命運的感應
「啊...壓扁了...」
從掉下這個天然深坑后,大概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救援的人員一直沒有到來,我的肚子則餓的咕咕直叫。
炭治郎表情很可惜的從兜里拿出一包扁扁的東西。我看到后,發現是個糰子,只不過糰子給擠壓的變形,醬色的餡兒都漏了出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有點不太想給我吃的樣子,站在那半天沒有動作。但礙於現在沒有別的食物,所以炭治郎不太自然的站在原地撥開包裝,小聲的嘀嘀咕咕。
「裡面的肉都碎了,看起來一點食慾也沒有呢...真是...不太想拿出來...但是她的肚子好像在叫...」
「...」我都聽到了。
「本想自己吃,到時候在列車上給真冬子買盒飯...」炭治郎有些糾結的瞟了一眼旁邊碎成渣渣的列車殘骸。
「...」話說,我都在你家吃過一個冬季的番薯了喂!現在才開始在意我的伙食也太晚了吧!怎麼這個時候突然開始扭捏起來了啊喂!
炭治郎還在原地慢慢撥弄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已經轉為了吊三角。
不要糾結了啊!快點把飯糰給我!
快喂我飯!!
我沒有耐心的一把搶過他手裡端著的飯糰就往嘴裡塞去。
「抱歉...」炭治郎沮喪的表情因為我的動作而楞了會,不過下一秒又恢復成常態。
我啊嗚啊嗚的咬了口,肚子空落落的感覺總算有了些存料。這飯糰比起過去寡淡的味道,看樣子製作的人有調整過味道,是重口的我所喜歡的。「嗷嗚..沒關係,我其實什麼都吃的,不過炭治郎,為什麼救援還不來,這也太慢了。」
炭治郎見我吃的沒有什麼異樣,他鬆了口氣。
他把手用帕子擦好,然後起身環顧四周,發現外面的天氣仍舊是烏雲密布的,只有昏暗的光線從頭頂塌陷的洞口處滲透進來。
「說實話....我也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炭治郎出乎意料的,也凝重的皺著眉,他聳了聳鼻子,朝著某個方向看了會才開口道:「真冬子,能把你預測的事情告訴我嗎?」
炭治郎又回頭看向了叭叭啃飯的我。
「誒?」
我有些詫異,但一想也是,炭治郎並不是不知道我會『預知』這件事,但是從很久以前起,他從未問過,所以我也沒有跟他說過多少。
「....抱歉,問了多餘的事情。」見我沒回答,炭治郎又失落的垂下肩膀,翹起的頭髮也好似跟著一同耷拉了下來。
「哪有哪有!你想知道的話我都可以告訴你,只不過....」只不過,現在說出的事情,已經稱不上是預知了。
劇情至今為止,越來越混亂了。
見到我有些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炭治郎以為他為難了我,於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有些善解人意的說道:「沒關係的,這並不是非要知道不可的事情。」
「....」看著他耷拉的肩膀我在心裡瘋狂吐槽。
那就不要擺出失落的臉來啊喂,這樣子根本就不像你嘴上說的沒關係吧!
「害呀,不是不能說,只是有點不知道怎麼表達啦!」我拍掉了炭治郎的手,有些鄭重其事的想了會才開口。
「我所知道的事情,在現在已經發生了改變,所以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了。但是現有的鬼的一些大概情報我可以和你說說。」
炭治郎點了下頭,表情很是認真。
「因為之前的鬼在柱合會議里主公有詳細的羅列過,所以,我比較想知道剛剛那隻鬼的情報。」
「呃...」這隻沒見過的鬼我也不清楚呢....想到這裡,輪到我開始垂頭喪氣了。「鬼丸的話,我也不清楚。」
「不知道什麼原因,總之這隻鬼在原本是不存在的,但是卻出現了,所以我不知道。」
「是嗎,原來如此。」炭治郎有些瞭然的樣子,他動作一頓,又看向了之前頻頻望去的某個位置。順著他的目光,我也看了過去,但遠處沒有光線的位置就是黑洞洞的一片,有點嚇人。
正在這個時候,有個穿著風衣的大叔走了過來。
「阿諾...你們兩個也過來這邊吧。」這個大叔指了指人多的地方,他可能看我們兩個孩子單獨站在一邊不太安全,所以好心過來提醒。
「你們也嚇壞了吧,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大叔看著頭頂的位置,頗為感嘆。「也不知道救援什麼時候來,估計要花上不少的時間,極有可能要在這裡過夜了。」
「過夜?」我發出疑惑的問道,炭治郎則向這個大叔道了聲謝。
「是啊,這輛小型列車也被叫做輕型列車,因為輕巧所以速度快,作用與距離較遠的長途。」大叔指了指一旁的殘骸,有些納悶。「別看好像沒有乘坐多會,但實際上已經和出發點有很長的距離了,在掉下來之前,我看到外面是荒山道,也就是說,很可能到現在大家可能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故吧。」
這個大叔有些絮叨,但大概講明白了現下是什麼情況。
炭治郎的眼睛亮了亮,帶著些崇拜的口氣說道:「大叔你好厲害,對這趟列車非常了解呢~!」
少年的崇拜就是這麼突然,也許是很久沒有受到這樣的讚揚,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揮了揮手哈哈道:「這沒有什麼啦,經常坐這趟列車往返的乘客都知道這些的。」
「那什麼是荒山道?」我再度發出疑惑。
大叔的心情似乎很好,很耐心的解釋了起來。「荒山道啊,就是形容地勢險峻又人跡罕至的軌道,由於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去挖通這座荒山來做隧道,所以軌道只能從山邊繞過。這種人跡罕至又增加了距離的鐵道,被我們稱作了荒山道。」
解釋完,大叔招呼我和炭治郎與其他人聚集在一塊。
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但乘客那邊沒什麼大礙,最嚴重的大概是那幾個平躺在地上骨折了的人,不過好在這一趟的乘客之中有醫生,在墜落和爆炸的時候他把藥箱背在了身上,倒是把重要的藥品也給保存了下來。
看到救治人的醫生,我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有繃帶,於是我悄悄的從兜里掏出來,塞給了炭治郎,讓他把這好幾卷的雲南白藥繃帶遞給了熱心大叔。
炭治郎頂著大叔奇怪的目光,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有些乾巴巴的把東西強塞在了大叔的風衣口袋裡(口袋超級大),打著哈哈頭上滴汗。
我趕忙指著旁邊的殘骸說道:「我從那邊翻找出來的,運氣真是太好了呢!」
「是嗎?....都燒成那樣了還有物品可以保存的完好也真是奇迹吧。不過話說,真正的奇迹大概就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居然沒有一個人死掉,說是運氣好,那也太過頭了把...人的運氣可以好成這樣嗎?簡直像是神明在保佑啊,說起來,我好像看到了有什麼東西保護了....」
「啊啊,大叔快!醫生需要繃帶呢!」我趕忙把碎碎念的大叔往人群里推走。
炭治郎無奈的看著我,但下一瞬猛然回頭看向了某一處。
伴隨著他的動作,我也站直背脊,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他又做出了嗅的動作,然後睜開了眼睛。「有味道。」
「嗯?」
「那隻鬼留下的味道從風中飄過來了。」
「鬼丸還在附近?」我下意識想到之前離去的鬼。
炭治郎帶著我又從人群里往光線照不到的位置走了幾步。「就是這個方向,但是應該沒有在附近,這股味道即將要消散,是風把味道帶了過來。」
風?
我閉上眼睛,靜下心來去感知著這個方向的一切。本就黑暗環境里,我能夠感受到身後人來人往帶動的氣流,說話時嘴裡噴薄的氣息,還有雨滴落在地面上濺起的水珠。
穿過黑暗,穿過□□的岩壁,繞過豎立不動的鐘乳石,在偶有泥土的位置有幾簇雜草。
突然,雜草翹起的葉片微微晃了又晃。
有風,從這個方向吹來。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我和炭治郎同時對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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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夜晚還未降臨,天邊就已經出現了月亮的輪廓。
綠色的樹木有些左搖右擺,修剪好的枝條時不時就被這有些急躁的風給略過,帶起一陣一陣的聲響。風大了,還會卷著地面上的落葉,從樹榦下的花圃里,被驅趕到鋪滿鵝卵石子的小路上,盪起旋渦,胡亂的跳舞,然後連著那種嗚嗚的聲音一同回歸平靜。
但是這樣的平靜只持續了一小會。
林蔭枝幹纖細,葉片鬱鬱蔥蔥,被風吹動,便會發出沙沙聲響,隨風招搖。
窗沿邊搖曳的燭台把斑駁映在了房間里。
產屋敷耀哉握筆的手頓住,他順著窗戶抬眼看了看那片鬱鬱蔥蔥的山林,只見一群鳥兒撲棱著翅膀發出不安的聲音,然後四散飛去。
這個臉上還有些許猙獰疤痕的男人拿起了桌邊帶著金色流蘇的單匡眼鏡,這是目前市面上最流行的洋貨,而這樣一幅眼鏡,的確能夠讓他稍微恢復的視覺更加清晰。鏡邊金色流蘇貼合著疤痕的位置晃動了兩下,在視線駐足遠處的時候停頓了會,然後這眼鏡又被放回了原處。
「...」
男人抿了抿唇,起身立即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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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果然還是過的很快。
最後一絲餘暉很快就沒入了地平線,墨藍色籠罩這片庭院的時候,夜晚降臨。
踏著月色而來的,是一隻面料極好的皮鞋。
這隻皮鞋和周圍的景色毫不違和,就像它此刻踩在了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是必然會發生的一件事。
只不過,當這隻皮鞋踏平石子路上打著旋的樹葉時,剎那間,擺動的林子猛然停止了喧囂。
風聲消失,萬籟俱寂。
印著梅花的木拉門敞著,榻榻米上跪坐著的男人雙手擺放在了合適的位置,朝著面前的庭院平靜的說道:「你來了。」
「初次見面,鬼舞辻無慘。」
鬼,來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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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屋敷日香手裡的皮球掉在了地上,順著痕迹滾了出去。
她沒有去撿,愣愣的下意識躲在了修剪好的叢邊,藏住身體。
產屋敷雛衣撿起妹妹的花球,回頭的時候發現妹妹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有些疑惑,但看了眼庭院那頭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低下了頭,繼續拍著花皮球。
半截藏在陰影之下的臉蛋,透過樹縫看向庭院之中,白色的髮絲被勾勒在樹杈間,小小的手掌在僵硬,然後抬了起來,握在了一起,無意識的放在了胸口處。
產屋敷日香的眼神緊盯那個男人,額頭滲出冷汗。
她和姐姐都不想離開爸爸媽媽,但是在此剎那間,她忽然意識到了。
自己可以堅強的不害怕惡鬼,可以不害怕疼痛,也可以不懼死亡。只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去哪裡都無所無謂。
但是...
她想做點什麼。
她應該可以做點什麼。
即便她的年紀太過幼小,冒失的跑過去也只會成為累贅。
產屋敷日香現在無法像姐姐一樣,保持冷靜,更無法接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絕對十分恐怖的事情。
小小的軀體似乎感受到了股寒意,身體開始發抖,比起自己姐姐還在平淡的拍著花皮球,產屋敷日香放下了所有的無知,無畏。
平靜的面具被摘下,她終於...害怕起來。
這個時候,大家總是想,主公的孩子也一定和父親一樣有膽色,誰又會去想她們才十歲。
禮儀,儀態,神情,連多餘的動作也不要去做,不要打消大家的信心。因為戰鬥的人也有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失去了家人,遭受了慘痛的事情。
能夠無憂無慮的拍著皮球,和父母在一起,已經是很幸福快樂的事了。
只要想著這一點,害怕的的東西就會被放在一旁。
姐姐是這麼說的。
她只要...只要一直想著幸福的樣子就好。不要讓任何人擔心,做好該做的事情...
但是...好不甘心....
她現在到底還能夠做些什麼?一個十歲的女童,在此刻到底能夠做什麼呢?
腦子裡驀然想到了前些日子被自己派出去的鎹鴉,日香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和服,從裡面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這是那鎹鴉飛走時掉落的。
那些鎹鴉都是經過家族嚴格訓練,從許多鴉雀裡面挑選出來的,它們很聰明,智力達到了人類幼兒的水平。但是那隻鎹鴉....好像是那個教她玩皮球的姐姐的鳥。
產屋敷日香的腦子裡回想起了那個黑髮黑眸的姐姐,用手接皮球的樣子。
「啊,是那個預知未來的姐姐。」
如果是那個姐姐的鎹鴉的話,說不定....
暗紫色的眼睛里盪起一圈水光,月光化作銀沙,明明暗暗,星星點點,凝望天上碩大圓月的瞳孔里,好似有什麼東西,隨著這一圈又一圈的波浪而被喚醒。
「拜託了,小鳥...拜託你了...」
產屋敷日香握著羽毛雙手祈禱著,做完這一切,她動作輕巧的起身,朝著那日拍皮球的院子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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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見,產屋敷日香的身體之上,被衍生出了一條金色的絲線。
這根絲線彷彿沿著某種軌跡,朝著天空上密密麻麻的灰色線條里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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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另一頭山邊躲藏的黑色鳥兒同時睜開了紅色的眼睛,它的鳥頭看向了天空,只見它翅膀上被連接起來的灰色線條從另一端開始,慢慢轉化為金色的絲線。
「嘰?!」
客服鎹鴉驚的從樹榦上蹦起。它眼睜睜的看著這條線變成了金色的,然後連接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會有金色的線?!」
待金色完全侵染了它身上的灰線,客服鎹鴉的腦子裡突然多出了一道聲音,無數的畫面像碎片涌過它的腦海,走馬觀花般的渲染了那紅色的眼睛。
豆豆眼失神片刻,等到回神的時候,它的身體已經起飛,迅猛的翱翔在了夜空中。
客服小姐的鳥頭上掛著一滴巨大的汗滴。它多了些預感,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問題是...為什麼會是它?
用數據計算著剛剛那道聲音,居然是從日香那個孩子身上傳遞過來的...
難道,只是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小小的謊言,便讓它沾染上了那孩子的命運??這也太離譜了!謊言成真了嗎??!不不不,不是的,它那天對產屋敷日香忽悠的下命令的事情,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
它忽悠來的那微不足道的命令,成為了產屋敷日香此刻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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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鎹鴉神情一凜,翅膀更加用力的撲騰著。
它感受到了產屋敷日香傳遞過來的「感應」。因為它本身是特殊的存在,所以,比普通人類更能夠直觀的『看見』這樣的感應。
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是絕不可能看見天上的絲線,因為,這些都是組成這世界的重要數據,更不會明白金色絲線的意義。
人的一生,有很多故事。
這些故事大多都毫無干係。也許會發生巧合讓故事連接在了一起,也可以把這一切都稱之命運。
但無數個巧合匯聚在一起,會誕生奇迹。
相隔千里的戀人,在對方危險的時候會產生感應。
血脈相連的兄弟、彼此信任的朋友、恩重如山的師傅、相互結緣的二人、定下的契約.....
在某個時刻某個地點,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許會把命運如同螺絲釘般,釘在了這個岔口,成為聯結對方的紐帶。
就像它剛剛感應到了日香。
如果不是它擅作主張,想要日香下達騙取真冬子前來的命令....如果這個孩子沒有和真冬子一起玩耍....日香也不會記起教她打球的姐姐,更不會想到自己曾經無意識的,對著一隻黑色的,特殊的鎹鴉,下達過想要這個姐姐前來此地的命令。
她們,居然有了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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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鎹鴉的身體猛然滑行低飛,它閃著數據流的眼睛可以看到絲線從山的某個位置里延伸出來。
督察員的身份看似有著各種便利,實際上,也是對它的限制。客服小姐只能安安靜靜的當一隻傳遞消息的工具鳥,不能干擾過多。
因為它不存在於這裡。
說起來有點可笑....在這個世界上,它什麼也都不是。
客服鎹鴉很特殊。
不是人類,不是鳥,更不是動物,它連這裡的一片雲朵都不算。
它就是一組數據。
但這根連起來的金線,可以驅使連一粒灰塵都算不上的它,成為某個被寄託希望的存在。不是遊離與世界之外...而是真真正正的,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迹。
因為命運的絲線,把她們聯繫在了一起。
真的...
真的很奇妙。
組成鳥獸軀體的數據,在這一刻,因為這份來自日香的感應,在散發著淡淡的金色。
這種顏色,除了它自己,誰也看不到。
而它的軀體,也在慢慢凝為實體。
「呵..呵...呵呵呵!!!」客服小姐抖了抖羽翅,它發出了笑聲,一聲比一聲大。
沒有限制!!沒有懲罰!!
「命運從來都不是註定的,註定的,是在這眾多岔路口上做出選擇的你」
「你就是命運」
耳旁彷彿傳來了誰人的低語。有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被分享在了它的數據里。
「我也如同人類一樣,會出現幻聽嗎....」
客服鎹鴉沒有拒絕這股金色的絲線,上面源源不斷的力量,使它頭頂上的「督察員」暫時透明。
「鎹鴉」的身份,浮現在了頭頂。
黑色的身軀猛然旋轉,翅膀拍出了陣陣氣流揮歪了大片的樹木,只見一道黑影以極快速度衝破了天邊流雲,發出呼呼的哨音。偶爾略過天空上的鷹,把那盤旋的鳥給衝擊的暈頭轉向的。
空中留下了抱歉的嘰嘰叫聲。
這個時候,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孩子抬頭望向了天空,他突然扯著身邊之人喊著:「前輩,前輩!有隻大鳥!飛的比流星還快!」
「嗯...?你看錯了吧,銀之助。」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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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無慘看著面前跪坐的短髮男人,面無表情。
「你終於,到我這裡來了,我們一族與鬼殺隊,千年來不斷追尋的鬼。」
聽到這句話,鬼舞辻無慘的眉頭皺了起來,身上散發著冷冷的氣息。
「沒有想到,原來你是如此的模樣。外表二十五至三十歲的完整男子模樣....只有眼睛是像貓一樣的細瞳。」
「...」鬼舞辻無慘沒有說話,他站在庭院里,庭院的風聲便因他一身森冷而停止。
「追逐了千年,你一定對我,對產屋敷一族深惡痛絕,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會前來這裡。」
「只有我,你一定會親自前來...」
鬼舞辻無慘的目光並未在這個儀態良好的男人身上停留太久,當看到這個臉上留有醜陋疤痕的男人的時候,他失去了興趣。
「千年間不斷阻礙著我,如此醜陋的姿態,在今日也走到了盡頭。」鬼舞辻無慘環胸的手從披肩的西裝大衣下抽離,他的指甲在一瞬間變得鋒利,漆黑。
「是啊,在今日一定會有個了結。即便現在的我身負詛咒,不是武士,不會劍技,也拿不起刀劍,但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會被打敗。」
「因為這個理由,我們產屋敷一族堅持著,勝利會隨著曙光,伴隨希望,降臨在人類的這邊。」產屋敷耀哉的話讓鬼舞辻無慘皺著眉,但隨即又發出一聲冷冷的輕笑。
「呵,不知你是憑著什麼東西在那大放厥詞,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你註定只能活到今晚,我會殺死你,殺死你那些縹緲空洞的夢。」
「並不是夢....」
「你,可能不知道...」
「為什麼,會追逐了千年....除了那些理由,因為你,和我族為同一血脈,只是你誕生於千年以前,現在的血脈也相去甚遠...」
「你想說什麼,即便如此我也不會產生感情。」
產屋敷耀哉的眼神在轉變。
因為鬼的這句話,平靜的軀殼裡,是無止盡的火在燃燒。
他的眼尾卷雜著的,是千百年來的苦痛。
即便他會死,哪怕現在的時間很短暫。
但只有這件事,一定得親口告訴這個男人。
告訴他,產屋敷一族,千年來因為他,所經受的苦楚和磨難。即便這隻鬼不會擁有任何的共情,甚至沒有感情,他也要親口告訴這隻鬼。
『你是恥辱。』
『哪怕生在這樣一個身負詛咒的家族,哪怕背負那麼多的血海深仇,哪怕病痛折磨至無人能活過30歲。』
『我也為,生在堅持抗爭至今的家族,和所有優秀的夥伴,而感到自豪。』
『我為戰鬥即將結束在我的時代,而感到無比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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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不想說生病拖文...感覺好敷衍。。但確實是眼睛長針眼了。。(絕對不是看了不該看啊不要誤會嗷嗷!是細菌感染!大家要洗手后再揉眼睛哦~!)總之。。。沒想好怎麼寫就空著了,一直在改改來改去沒靈感。嗚嗚嗚抱歉啊小可愛們。(T-T)(已自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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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分三個部分,內容提要:
1.掉坑裡后的處境。
2.一點點揭開客服鎹鴉的秘密。從它的視角出發,看待這個世界。(效應產生)(因為它的所作為,導致日香信念的改變,對它產生了心靈感應)(客服鎹鴉身份特殊,很容易知道普通人難以察覺的心靈感應。)(有了紐帶后,身份暫時轉換,這個時刻,接下來怎樣做取決於客服小姐)
3.鬼舞辻無慘來到了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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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無慘說過,產屋敷耀哉對於他來說,是個陰險的傢伙。我看了下漫畫也的確覺得,emmmm,真的是物盡其用,明明都要病死了,還能把自己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化。
但這裡,我寫的主公,是個會因家族而有共情的男人。家族裡出了這樣的怪物,除了想要解除詛咒,他縱然也是有著使命感的人,開始於產屋敷,結束在產屋敷。主公對於打敗鬼舞辻無慘的念想,不低於任何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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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鎹鴉的那段有點玄學,看不懂的跳過去吧。。反正那種感應就類似右眼皮跳啊,親近之人有啥事,杯子碗筷就摔了之類的吧啦吧啦(電視劇里這一套經常出現).....還有我初二見過飄,嗯,有點嚇人想知道的可以留言給我。qwq...感謝在2021-08-0202:00:33~2021-08-2918:57: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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