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見之明」
簡短語句娓娓道來的家族、無法存活的壽命、深痛惡覺的詛咒....這一切在他的耳朵里聽來就像場滑稽的演出。
「慌妙至極,那些事根本毫無因果。」
「因為...這一千年來我根本就沒有見過神,也沒有見過佛。
「我沒有被下過任何天罰,即便殺死了成百上千的人類我也得到了原諒。」
鬼舞辻無慘回答的時候,嘴角微微彎起。
無可否認,他是稍顯得意的。
他本就這樣認為。
如果,千百年來一直對他糾纏至今的理由是如此的話,鬼舞辻無慘只會感到可笑。在可笑過後,他又覺得面前的男人乃至於他們的家族,簡直是可憐至極。
僅僅是因為這種無稽之談,就成為了他的對立面,如此的話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找醫生看看腦子!
不過現在講這些,也已經沒有了意義。
時間不多了。
就像他在今夜尋來此地,冥冥之中,他能夠感覺的到這個男人一定會死在今晚。
「鬼舞辻無慘,你有什麼夢想嗎...」
「這一千年來,你在做著什麼夢...」產屋敷耀哉沒有生氣,反而問出了不相干的問題,好似面前站著的東西,是石頭,是死物,是空氣,是塵埃....完全不需要他投入感情。
「...」鬼舞辻無慘感覺到了什麼,稍顯得意的心情又蕩然無存。
「永恆嗎...渴望不滅..」
「是啊,馬上,就要實現了。」
「你的夢想不可能實現了。」產屋敷耀哉平靜的說道,就像在說一件很普通不過的正常事情。
鬼舞辻無慘覺得很不對勁,現在的感覺很奇怪。
這樣一幅如同聊著家常般的浪費著時間,他並沒有生出討厭的感覺。
說著的內容明明全是忤逆他的,甚至面前跪坐的男人就是這一千年來,如同老鼠屎般黏著在他鞋底緊緊不放的元兇。
見到這個男人他沒有覺得憎恨,相反有種異樣的安心感。
這樣的感覺他覺得很噁心。
「你好像搞錯了,比起只剩下一點點生命的你,我擁有著無窮無盡的時間。這些時間足夠我去實現...更何況,我已經發現了克服日光的鬼。」
「禰豆子。」
隨著鬼舞辻無慘的聲音把這個名字說出,還在屋內休息的禰豆子猛然睜開了眼睛。汗水從她的額頭流了下來,心跳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被放大,黑暗中的房間內只有窗外映射進來的月光,流露出一絲光亮。
陌生的環境讓她拽緊了手中的御守。她看向了窗外安安靜靜,宛如陷入沉睡之中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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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內,拍著皮球的孩子還在唱著童謠。這樣的聲音,鬼舞辻無慘覺得很吵,很煩,但比起孩子的聲音,面前男人接下來的話,讓他覺得不堪入耳。
他忽然很想吐。
從來,沒有人膽敢在他的面前說出這些作嘔的話,而他居然沒有第一時刻打掉這個男人的頭顱。
也許是殺掉面前之人太過於輕易簡單,鬼舞辻無慘沒有任何的感覺,就算此刻即將結束掉生命的人是鬼殺隊的頭領,他也覺得不夠,還很無聊。
摧毀掉人類心靈,看著他們臉上的神情才會顯得稍微有那麼些意思。
「永恆的生命...最終你一定會發現,這不過是對你的懲罰。」
「有很多可憐的孩子死去了,但這一千年,鬼殺隊從未被覆滅,你知道為何嗎?」
「因為真正永恆的,是念想。」
「這樣的事實恰恰證明了,信念是不滅的。被沒有道理的奪走生命,支離破碎的家人,骨肉分離的殘忍...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也許在你的眼裡,生命很輕賤,但他們被奪走的並不僅僅只是生命啊...」
「而是整個世界。」
「只要你還存在與這片土地上的每個瞬間,這種絕不饒恕的念想便會永遠延續下來。即便毫無血緣關係也毫不認識,把所有人匯聚成鬼殺隊的,正是這股念想。」
「所以無慘你啊.....根本就沒有被任何人原諒,一千年裡,一次都沒有。」
而面前男人說著的話仍然沒有什麼起伏,仍舊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衝突的徵兆,沒有讓他誕生嗜血的渴望。
但偏偏讓人沒有言語來反駁。
鬼舞辻無慘知道自己會贏,他是勝者,但如果在此刻殺了這個男人,就等同於他承認這種無稽之談的話語。
怎麼會如此的憋悶,又怎會如此的煩躁?
儘管這樣,他仍舊沒有立刻動手,往常膽敢有哪些雜魚嘍啰在他的面前這麼放肆,早就被大卸八塊,血液飛濺。但他沒有絲毫的動手慾望,反而身上散發出了陰冷森寒的氣息蔓延在這座庭院里。
明明是個快要死掉的人類,說出的話什麼時候有了如此重量?...
更重要的是...他,鬼舞辻無慘....居然在思考一個人類的話。
鬼舞辻無慘終於抬眼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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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輕而易舉奪走生命,嘲笑那些弱小之人時,你正踩著他們的逆鱗,喚醒了那些正在沉睡的力量。」
「他們會一直盯著你,絕對不會放過你。」
「即便你在此刻殺掉我,那又如何呢,我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鬼殺隊也不痛不癢,我存在的本身,並沒有那麼的重要。」
「你一定無法理解....」
「因為你和我不同。即便我死去,鬼殺隊依然會長存。」產屋敷耀哉的語氣稍微停頓,下一秒,他那沒什麼起伏的神態突然變的柔和,嘴角微微彎起。
這個從一開始無論是表情還是姿態都不動如山的男人,居然在笑!
「而你只要死了,所有的鬼都會在頃刻間毀滅。」
空氣凝固了一瞬,更加陰冷的氣息從鬼舞辻無慘的身上往外面滲透。他黑洞洞的眼神透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閉·嘴。」
無法反駁...
這是什麼?彷彿勝券在握的笑容,就好似他才是勝者...
拍著皮球的孩子停止了手中的花球,叮鈴鈴的脆響也在同一時間停止。
「足夠了。」
「雖然剛剛說,我是微不足道的,但那些孩子非常的敬仰我....在此刻死去的話,鬼殺隊的士氣會得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說·完·了·吧?」鬼舞辻無慘的手爪暴起了青筋,他陰沉著的臉昭示了此刻的極度不愉。
「嗯,沒想到你能夠聽我說完這些。謝謝你,無慘。」男人的臉上浮現了雲淡風輕的微笑,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壓迫般。
一句謝謝,也並無他意,只是出於禮貌。
下一刻,孩子的叫聲與滾滾濃煙,一同衝上天空。
「爸爸!!!!」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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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山澗,所有臨近待命的柱們,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下一瞬,他們的身影飛快的朝著主公的位置疾馳而去。
怎麼會這樣?!
柱之間曾在會議中召開過如何設下陷阱,但所有的計策,沒有一條是去讓他們敬愛的主公去以·身·犯·險!!!
望著山的那邊滾滾濃煙和火光,燒焦的味道很快被風傳遞了過來。血肉燒糊的味道很濃郁,四周的動物早就嚇的到處逃串。
悲鳴嶼行冥看著面前逃串而走的梅花鹿,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流出。
手中佛珠不斷轉動,身體卻是一刻不停的往主宅方向跑去。
原本的計劃,是在密林中的山澗附近待命,這裡距離主宅隔了一座山,同樣是人跡稀少的位置。已經有了先機的他們率先調動了隊員出勤的方位,排除掉鬼不斷打聽情報的血鬼術,把鬼的視線引到了這裡。
在山澗裡布下了陷阱,是所有柱都知道的事情。這一切都歸於那個叫做真冬子的孩子,所以作戰計劃是非常嚴謹的。
但是,除了悲鳴嶼行冥,其它的柱們並不知曉,擁有預知才能的....不止是那個孩子。
還有產屋敷耀哉。
應該說,產屋敷一族雖然身負詛咒活不過30歲,但每一代人里,總會有一位子嗣覺醒這種不得了的才能。
特殊的聲音,以及特殊的直覺,亦被稱之為「先見之明」。
這種看穿未來的力量,幫助產屋敷躲過無數次的危機,也累積了財產。
『界限被打破了.....』
『我有預感,也許這會是一件好事。』
『雖然無法為你說明,但我感覺得到,降臨在某個地方的種子,一定會與我們相連。』
悲鳴嶼行冥到現在還記得在兩年之前無意間聽到主公這樣說著,當時並不知道主公的意思,但這段話隨著擦過臉頰的楓葉般,不斷的在記憶力發酵,在心裡發癢。
他的雙眼不能視物,所以會在其他的地方格外敏感,甚至能夠『看見』旁人看不見的某種細小事物。
就像現在。
他察覺到了主公的某種用心。
還有...風中傳來的,某種不同的聲音。
『哧..哧...』
是鳥類拍動翅膀的聲音。
但又非常的不同。
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其中夾雜著一種非常熟悉的,極快的心跳聲。
是與動物不同的心跳,只屬於....人類,著重而又滾燙的心跳聲。
這種聲音在爆炸響起之前便聽到了,但現在回想起來,微妙的好像知道了些什麼。悲鳴嶼行冥抬起了頭顱,看向了天空,看向了飄著濃煙的位置。
是她...
那個黑髮黑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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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年前,主公通過一封書信,委託了紫藤之家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不久后,主公收到了回信與信物。
信封內提及了預知未來,以及近期天音夫人單獨拜訪獵鬼劍士的後代的事情。
之後的兩天內,天音夫人前去拜訪時帶上的護衛,在關鍵時刻及時救下了兩個孩子,而其中的一個孩子,成為了霞柱....
他不明白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同,只是很平常的『順勢就會這樣』而已。
但是,在這一刻,他忽然看見了。
那不能視物的空白眼睛,在瞬間看清了過去。
那個時候,正是那個時候.....炎熱夏季,蟬鳴在庭院外叫嚷,主公面對著他,用筆在信紙上沙沙寫下字跡的時候,他什麼也看不見。
因為他失去了雙眼,是個瞎子,所以看不到那封信。
就算簡單聽主公說兩句,他也沒有真正懂得裡面的事情,因為主公和愚昧的他不同,主公是個通透的男子。
但是,悲鳴嶼行冥卻覺得那時候很重要,他腦子裡此刻不斷的回憶著,除了蟬鳴鳥叫,回憶著主公書寫字跡時候留下的聲音,橫豎撇捺的聲音....
那些時而短促,時而綿密的沙沙聲,正在他的回憶里,慢慢的,從混亂到整齊,在組合,在變化,一筆一墨,由模糊,轉而漸漸清晰,一點點的浮現在腦海里。
當信封的內容在腦子裡拼湊完整時,悲鳴嶼行冥的呼吸亂了一瞬。他的步伐逐漸有力,手中捏緊的佛珠也似乎隨著他鼓動的心跳般,變得熾熱起來,他忍不住的從喉頭裡發出嘶啞的聲音,想要把這種情緒給宣洩
。
信的內容是拜託紫藤之家在那塊地域尋找一個人。
尋找那個傳言預知未來的孩子。
聽說那孩子是靠著一位賣貨郎來聯繫鬼殺隊的,但現在想想,大海撈針的人到底是誰呢?
世界上哪有恰到好處的碰巧?只是有人安排好了一切。
這並不是那個黑髮黑眸的孩子找到了紫藤之家的人。
而是主公的「先見之明」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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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否....接下來,也會為之而改變?
原本的計劃,是利用禰豆子當作誘餌,利用她血液的香氣來迷惑無慘。得知禰豆子位置的惡鬼,絕對會為了他長久以來的夙願親自前來,就算這裡布滿了陷阱,也一定會興奮到,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吃掉禰豆子,得到永生不滅的軀體。
柱們也被派遣在附近,保證禰豆子的安全。而針對鬼舞辻無慘的陷阱,會在他踏入宅院的那一刻,與珠世小姐的血鬼術一同開啟。
這便是之前的作戰計劃。
但是,山澗內的宅院里,是空的。
因為主公從一開始,便沒有拿禰豆子當誘餌的打算。
能夠吸引鬼舞辻無慘前來的,只有兩樣,一個是克服了日光的東西,再一個,便是鬼殺隊的頭領。
主公在前幾日便已經與他單獨談話過,要以自己當做誘餌,而禰豆子,是絕對不能暴露的存在。
『我預見了,鬼舞辻無慘會在近幾日前來。』
『用禰豆子當作誘餌的話,失敗便無法重來。但我不一樣....你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鬼殺隊的支柱。』
『本就身體孱弱的我,現在終於有了站起來的力氣,我會安排好真正的計劃.....希望你能夠答應我的請求。』
「產屋敷....」悲鳴嶼行冥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主公的名字。
主公在自己的宅院里安置大量炸藥,連頻繁進出主宅的齋丸都未曾發覺。
明明從那個孩子那裡知道了這樣做的後果,如果直截了當的告訴所有人,絕對會遭到大家的拒絕,所以.....
這便是你的安排嗎?主公...
『我也不希望我所珍視的孩子們再有傷亡...』
但大家同樣不希望所珍視的主公死掉...這份心情主公是明白的吧,但就是這麼一件無法平衡的事情,所以才會有取捨。
就算知曉了未來,也無可奈何嗎...
真是,狡猾的男人....偏偏拜託他這樣的請求。
悲鳴嶼行冥的拳頭捏緊,但他現在,已經無法同意這樣的請求了。
因為他『看』見了那封信。
他現在知道了!自己那敏感的耳朵,絕對有聽到過,命運扭轉到另一個方向的聲音。
主公所預見的好事,他不知何處。
但卻希望成為此刻。
熱熱的淚不斷從眼眶涌流,本該接受主公此刻的命運,但這樣的念頭如同被風吹過的野火,燃燒不盡。
他在祈禱著奇迹.....如果這一切都像主公預見的那樣,那也請神,照拂下那個苦痛了半身的男人吧。
祈禱奇迹如同好事般,降臨在主公的身上。
印著十字真言的佛串猛然斷裂,任憑手裡的珠子滾落在地面上,悲鳴嶼行冥也無暇去顧及,因為此時此刻,他迫切想要到達主宅的心情,想要見到那個人的心情,想要那個人平安無事的心情,勝過任何。
因為他希望那個男人告訴他!
從那封信開始,到往後的....每一個奇迹。
「我佛...慈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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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樹葉在飛舞。
火所到之處,是殘骸,是熾熱,是濃煙,是滾燙。
想到如此的場景,若主公和家人在頃刻間連灰燼都不余剩下,不死川實彌的呼吸彷彿連著這股大火一同湮滅。
怎麼會!!
「!!!」
他在兩地之間徘徊,距離主公的位置很近,甚至看到了紅色的火光就在前面閃爍。
不死川實彌的步伐快急劇快速,他的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只要快一點的話,說不定....說不定主公可以救下,沒有親眼見到的話,說不定還有救!!
但真實是如此的嗎?他明明也清楚,這等山崩地裂的爆炸.....地面上還有很多的十字釘和尖刺,深陷石碓里。不死川實彌眼睛里的血絲暴突,嘴裡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碎。
主公到底埋下了多少的炸藥啊!!!
連一絲讓他存以僥倖的心情都無法擁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著嘴只會吸進去更多的,嗆人濃煙,連大聲喊叫都無法做到.....
這樣悲愴的心情,到底怎樣才會終止下來!
那些可惡的惡鬼!!可惡的惡鬼啊!!!
不死川實彌含著震怒的眼睛,流淌過不甘的水跡,這些水跡遺落在了空氣中,還未落地便因為熱浪而蒸發。
用盡全身力氣,大口喘氣。
他一刻不停的從山上往下跑,動用呼吸法,讓自己的肺部擴張,讓自己的肺活量達到可以支撐高效運動的存量!不死川實彌無法遏制住自己暴怒到極點的脾氣,爆炸的餘燼都未退散,他的人還未跑到,喉嚨中的嘶啞感覺都便掩蓋不住的他要咆哮出口的聲音。
「混賬!!!!!!!!」
「混賬啊!!!你對主公做了什麼!!你這個混賬!!!」
「你這個該死的雜碎!!你他媽去死啊混賬玩意!!!」
「...」
「...」
林子里的鳥禽向上飛起,發出嘻嘻索索的聲響。
「.....臟...髒話?」
極度暴怒的實彌忽然好像聽到了女孩子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充血的眼睛瞪的老大,暴怒的表情也卡了一瞬。
不死川實彌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他身形一晃,迫不及待跳進了火勢滔天的煙霧中。
當他用風之呼吸的一招半式吹趕面前嗆人濃煙時,看到煙飄散的軌跡像是打在了一堵扇形牆面上,紛紛往後面繞行飄散。
接下來的一幕,不死川實彌發誓,這是他至今都難以忘懷的場景...
明明身邊的火焰還很是燙人。
但他的眼眶更像是被火星濺到。
不死川玄彌青筋凸起的手臂擦了下臉,再放下的時候,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日輪刀刀柄上。
只見面前紅色的火舞把一切都燃燒殆盡,噼里啪啦的聲音還不絕於耳,但那一方之地確是完·好·無·損——!
連著地板榻榻米,主公和他妻兒所站立的地方!!
完好無損!!!
只見一個人影半蹲立在主公的面前,黑色的頭髮被風吹的向上翹起,手中的六芒星刀柄和背後白色的滅字,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印染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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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嘴角向上裂開,發自內心的想說些什麼。但那些話到了嘴邊,卻成了一聲悵然的嗤笑與喊叫....
「呵.....矮子!!!!!!」
「...」
誰是矮子啊!你全家都是矮子啊!!
明明一臉見到奇迹,感動到扭曲的誇張表情,為什麼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矮子啊!——!(土撥鼠尖叫中!)
我想跳起來反駁,但此刻,面前的被炸的血肉消失的骨架正用四肢上的經絡往上生長著,雖然無比緩慢。我嚇的差點又發出『噫』的叫聲,但同時也知道了,這個東西就是鬼舞辻無慘。
「揍他啊!!這玩意就是鬼舞辻無慘!!」我立刻咆哮出聲,說話的同時,無數的尖刺從四面八方穿透而來,直直刺入了面前的骨架裡面,把這個骷髏給固定在了原地,讓他動彈不得。
接著,面前飛來了一把流星錘,剛剛長出半個眼球的頭顱,只盯了我一瞬,就被打的粉碎。
「南......是你...」
男人的聲音頓了下,還有些哽塞,但還是能夠聽得出來人。
是岩柱!
柱們在往這裡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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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重寫了4次,每次的想法都不一樣所以重寫了。qwq還好沒人催我咩哈哈。
這章有以岩柱的視角切入過去的事情。
怕看不懂,所以重點提要:
1.孩子的叫聲,指的是產屋敷日香的喊叫。
2.產屋敷一族一直都有先見之明的這種才能。(原設定就有)
3.悲鳴嶼行冥也有著特殊的才能,因為失去了視力,在其他的地方更加敏覺。個人其實覺得岩柱很厲害,明明都看不見...還能成為人類最強。所以,他一定也有自己的特殊才能。(私設)在這章里,岩柱可以捕捉到與眾不同的聲音,也頓悟了『聲辯臨摹』。
4.因為產屋敷耀哉的先見之明,紫藤之家才會找人,把這份相遇增加了更多的可能。
5.主公交代岩柱的請求完全與作戰計劃相反,也只有岩柱知道主公家族史和特殊才能,由此可以看得出,岩柱比其他柱知道的更多。(畢竟兩人是最早相遇的)
6.爆炸前,岩柱在繁雜的世界里聽到了與眾不同的聲音,鳥類拍打翅膀的聲音,還有真冬子的心跳聲。(可以推出真冬子可能會救場)
7.主公嘴裡的好事,指的是與真冬子聯繫上而發生的事情。對於有先見之明的主公來說,這只是一種預感,感覺。
8.岩柱記憶里的信封引起了蝴蝶效應。
9.岩柱因為回憶起了信的內容,所以明白了,如果不是這份先見之明,現在進行的事情,有可能會是另一幅糟糕的模樣。他懂了奇迹就發生在某個你認為很正常不過的時候,無從察覺,也不會察覺,就像只是一種感覺,而他現在察覺到了,想要主公親口告訴他。那些看似正常的每天,其實都是出現過奇迹的每天,所以,岩柱本該接受主公無可奈何以身犯險的命運,但他卻在此刻異常期望,主公這一天的命運會也是充滿奇迹的一天。
10.當岩柱看到那份好事,真的作用在了主公的身上時,信仰發生改變,神佛不再虛無縹緲。(珠子的斷裂、沒說完的口頭禪)(神佛皆是眾生,眾生皆是神佛)
11.禰豆子藏身在都是竹林的位置。主公的那座山都是楓樹。(文中有寫)
12.『尖刺』是珠世的血鬼術。
13.回憶里主公說的三句話,可以看得出主公是個謀略極高,狡詐的男子。(主公除了能夠感覺到炭治郎是命運的螺絲帽,也同樣能夠感受到這個世界有著不可抗拒的規則。這種東西出現缺口的時候,他的才能讓他感覺到了。)(主公說的是『一定相連』,表示他一定會讓真冬子與他們聯繫在一起。並且篤定這份聯繫最終會成為好事。)
14.主公是連著自己的這份才能,也是物盡其用的男人。岩柱也形容主公是個通透,狡猾的男子。
(主公的魅力get到了嗎~!=w=)想嫁想嫁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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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8-2918:57:38~2021-09-1222:14: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鯉孑10瓶;△?冷?△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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