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項少?」
秦國華一陣沉默。
他不敢肯定,轉頭看了看妻子,見她也是一臉茫然地搖搖頭,便說:「我們都沒有進過凱悅娛樂的大門,怎麼會得罪項少?你是不是搞錯了,朱隊長?」
「什麼?不承認是吧?」
毛毛眼睛一瞪,威脅道:「如果不是今天為我們項少接風,老子還不知道你有個膽大包天的兒子,居然和我們項少動過手不說,還害得他蹲了六年大牢,這麼說吧,以後你們全家就別想過安生日子了!」
「不可能,我家小川高中沒畢業就出國打工,到現在還沒回來,街坊鄰居誰不知道?又怎麼會和你們凱悅城的項少有過過節呢?」
秦國華的臉漲得通紅,他認為這顯然是故意來找茬的。
被護在身後的劉毓秀,在聽了那項少的來歷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突然大變。
「哼,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敢在老子面前撒謊?」
毛毛向前一步,用手中的鋼管刀指著秦國華的鼻子說:「老子都打聽清楚了,你兒子叫秦岩,他八年前在第一中學讀書,對吧?
「你說得沒錯,可是……」
「少他媽廢話!」
毛毛根本不聽秦國華的解釋,帶著一絲威脅道:「項少這些年在監獄里所受的苦,姓秦的要雙倍返還,識相點,趕快叫你兒子來,不然老子有的是辦法整治你們兩個老傢伙!」
「你們想幹什麼?」
秦國華本來還有點膽怯,聽到毛毛威脅自己兒子,情緒頓時變得異常激動:「你到底想幹什麼?誰敢動我家小川一個手指頭,我就跟他拚命,不信你們試試。」
「嘿,這個老傢伙很囂張呀!」
不等毛毛開口說話,他身後一個光頭混混罵罵咧咧的走過來,上前便踹了秦國華一腳。
秦國華畢竟是奔六十的人,常年的勞累讓他身體一直不太好。
挨這一腳雖然不重,但卻讓他整個人都跌跌撞撞地往後退,眼看就要撞到牆上了。
正在這時,果品店外圍觀的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黑影,伸手將秦國華拽了起來。
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秦岩。
秦岩一邊扶著父親,一邊抬腿朝光頭混混踢去。
光頭混混只覺得眼前一花,彷彿被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迎頭撞了一下,速度之快,力氣之大,他根本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直直地飛過同伴的頭頂,狠狠摔在店外的水泥地上。
一陣劇痛襲來,他禁不住悶哼一聲,想大喊大叫,只覺眼前一黑,再也無法出聲,便暈倒在地。
手下的慘狀,嚇了毛毛一跳,他本能地抓住手中的鋼管刀,眼睛死死盯著秦岩,時刻提防著。
但秦岩根本無視這些人。
他扶著驚得目瞪口呆的爸爸慢慢坐下來,仔細地看了看,確認老爺子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扭頭對一直盯著自己的媽媽點點頭,輕輕呼喚:「媽媽!」
「小川?你是小川?」
肖雪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媽媽,是我,我回來了。」
秦岩鼻子一酸,走上前去抱住媽媽。
「你、你真的回來了,小川?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
肖雪梅終於緩過神來,抱著秦岩哭了起來。
秦岩滿懷愧疚地嘆了一口氣,柔聲撫慰著她:「媽,等會兒回去再說吧,我先跟朱隊長聊兩句,很快的。」
講完之後,他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對身邊一直看著自己的父親秦國華點了點頭,轉過身來,走向毛毛。
「秦岩……」
劉毓秀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秦岩回頭看了她一眼,帶著自信的笑容,繼續朝毛毛走去。
「你是秦岩?」
毛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剛剛目睹一個二百斤重的壯漢被踢飛五六米遠,心中早已有了幾分膽怯,他不由把鋼管刀緊緊握在手中,儘管身邊還有幾個同夥,也感到十分沒有安全感。
但秦岩的表情卻異常平靜,他點點頭,說:「沒錯,我就是秦岩。」
「我們是來替項少討回公道的,你最好小心點!"
毛毛連退幾步,語調也不似原來那般囂張了。
「我剛才在外面聽見你說的項少,應該是項濤吧?我高中同學,他的腿被我打斷了,現在應該已經好了,不是嗎?」
秦岩輕聲說著,彷彿在向一個久違的老朋友打招呼。
越是如此,毛毛越感到恐懼。
特別是聽到眼前這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竟然還打斷了項少的腿之後,毛毛心裡更是「咯噔」一下,手中的鋼管刀幾乎落在地上。
「你來這裡是為他報仇的?」
秦岩將毛毛逼到了牆角,無視他手中的鋼管刀和身邊那幾個心懷不軌的混蛋,一把抓著毛毛的頭髮,仔細打量著他的臉,皺起眉頭:「看來,項濤這些年也沒什麼長進啊!」
「秦岩,你和項少之間的事,我們不便插手,今天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毛毛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秦岩多年來征戰殺場所形成的強大、自信的氣勢,完全震懾住了毛毛,使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勉強把話說完后,便開始求饒,儘管鋼管刀仍在毛毛手中。
「沒關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理解你。」
秦岩點點頭,說得非常好聽。
毛毛眼前一亮,心底剛剛湧出一絲幸災樂禍,又被狠狠打回了現實——「我理解你,但並不打算原諒你!」
秦岩的臉瞬間陰沉下來,額上青筋凸出,在一陣怒喝聲中,單手掐住毛毛的脖子,將他提起來:「狗日的你算哪根蔥,竟敢到我家店裡欺侮我父母?」
「嘭!」
話音剛落,毛毛便被重重摔在地上,還沒有緩過氣來,肚子上又被狠狠踢了一腳,痛得他瞬間噴出一口鮮血。
「啪!」
緊接著他的臉又被打了一下。
毛毛半邊牙齒都鬆動了,腦袋嗡嗡作響,幾乎要昏死過去,隱約聽到秦岩冰冷的聲音:「回去給項濤帶上一句話,要是還不老實,等我再卸他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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