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超害羞(2)
「請宿主務必認真對待任務,金盆洗手並沒有那麼容易,我們必須¥%……&*」
「哦。」
簾沉再次冷漠掛機。
掛機之前,還能聽到系統用飛快的語速將任務規則說了一遍。
「請宿主在任務過程中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任務失敗沒有懲罰措施,任務成功則自動進入到下一世界,每成功一個任務獲得相應積分,總積分達到100則能回到原本世界。」
「滴——」
熟悉的一聲過後,一切重歸於靜,系統沒有確認簾沉到底清楚了沒有,就自顧自的下了線。
簾沉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在原本的世界中就屬於變態級別,如果沒有原主的記憶,或許對於這個「不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要求要花上一些心思,但現在基礎的條件已經擺到了面前,那麼情況就簡單得多了。
在系統下線后,簾沉前進的腳步也終於停了下來。
近距離之下,那種由精美數據帶來的震撼衝擊又更厲害了一點。
簾沉喉結微動,眼中流光閃過。
明明該是第一次見面,只是他一開口就是熟稔無比的語氣。
「我餓了,我想吃徐芳齋的包子。」
這句話理所當然得近乎無禮。
明明原主早已跟湖黎一拍兩散,並且依照簾沉對湖黎的分析,對方應該也知道了昨晚原主和蔣琅去開房的事情。
果然,簾沉話音剛落,就見湖黎冷冷抬眼看了看他。
那張完美的,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換做其他人,在對上這樣的神情后恐怕立馬就要羞愧於自己的恬不知恥。
但簾沉站在那裡,烏黑的瞳孔定定看著對方,好似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這樣說話有什麼不對勁。
就跟兩個人現在並沒有分手一樣。
直白坦蕩的說出自己的需求,理所當然的向自己的愛人索取。
其實原主在湖黎面前也一貫如此。
但是他很聰明,從來不會直接向湖黎索要金錢物質上的東西,而是變著法的讓對方知道自己需要些什麼,然後讓對方心甘情願的送過來。
湖黎此時依舊冷眼看著簾沉,只是心底又莫名想到當初簾沉跟自己告白時候的情形。
他是個天生的gay,只不過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碰上合心意的人,所以一直都是單身狀態。
而簾沉是他資助的學生,按理來說兩個人之間是不應該發生這種越界行為的,但那個時候,剛剛步入大學沒多久的青年穿著廉價的白襯衫,向來都是彬彬有禮甚至有些骨子裡的冷漠的人對著他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兩廂對視的時候,有一種鬼使神差的無法拒絕,所以湖黎答應了。
此時簾沉看著他的眼神,好像一瞬間穿越了光陰,將他帶回了那時的場景。
湖黎收回目光,沒有接下簾沉的話。
他悶聲不響地轉身,朝已經停在那裡有些時間的車子走了過去。
而簾沉則是無比自覺的跟了上去。
直到湖黎已經坐到了車子里,保鏢上前攔住他。
於是下一秒,簾沉的目光又落到了湖黎的臉上:「湖黎,他攔我。」
聲音還帶著一種清冷的寡淡,沒有什麼特殊意味,可是聽在湖黎耳中就是莫名帶了些癢意。
他們已經分手了。
而且對方昨晚還跟別人開了房。
湖黎甚至有一瞬間的懷疑,這是不是真的。
要不然簾沉為什麼會如此……理直氣壯。
但他知道,這是真的。
湖黎不明顯的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看了眼保鏢,示意對方讓開。
於是簾沉就這樣暢通無阻的上了車。
他好像是故意般緊挨著湖黎坐下來的,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就把看上去冷冷的總裁包裹住了。
簾沉觀察一個人的時候,是不看重他的外貌的。
每個人在他的眼裡都是一串獨一無二的數據,但湖黎是不一樣的,他值得讓簾沉去透過這些表象來記住更深層次的東西。
男人是冷白皮,過分的白皙更烘託了原本的漂亮。
近距離之下,不僅是他的身體像是按照最完美的數據創造出來的,就連五官也是如此。
他的西裝穿得十分好看,裡面還打了一個領帶,跟脖子上的喉結對照,凸顯出一股禁慾的誘惑。
是真的很白。
簾沉的目光又落在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上面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湖黎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每一個指甲都修剪得十分圓潤,指尖還透著一點粉紅,叫人忍不住想把玩一番。
簾沉心裡輕嘖了一聲。
他想原主大概是真的不喜歡湖黎,要不然怎麼放著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在身邊這麼多年也沒吃。
這樣想著,他就湊近了對方。
「昨晚為什麼沒有來找我?」
語氣纏綿,有些惡人先告狀的意味。
但還是透著一股癢意。
湖黎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只是手指卻被耳邊溫熱的氣息燙得蜷縮了一下。
他的背部從簾沉盯著他看的時候就開始不自覺繃緊,此刻渾身都有些僵硬。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簾沉是溫柔冷靜的。
他會寵溺的看著自己,會體貼的照顧他,但從來都不會有太過逾越的接觸,更加不會像今天這樣,用著如此直白赤/裸的眼神看他。
是彬彬有禮的,也是疏遠淡漠的。
這不是正常的情侶關係。
湖黎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每每看著簾沉,他又不知道該怎樣改變兩人之間的關係。
或許等到結婚以後就好了。
他是抱著願意跟簾沉結婚的態度跟對方談戀愛的,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跟爺爺說了,但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提了分手。
如果他們還在一起的話,原本下個月爺爺的生日宴會他是要帶著簾沉一起去的。
也算是給家裡人正式介紹一下自己的對象。
還有昨晚的宴會他也出席了,只不過由於不愛湊熱鬧,就一直呆在二樓房間沒下去。
不想已經跟自己分手的簾沉竟然也會出現在宴會上。
原本他還擔心對方沒有來過這種場合有些不習慣,想要下去陪陪他。
結果還沒等他走下去,就看見簾沉已經跟另一個人談笑風生了起來。
那一刻湖黎是覺得有些陌生的。
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簾沉。
不是內斂沉靜的,而是一種外放式的嫻熟。
等到他看清簾沉身邊的人時,更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個人長得沒他好看,身材也沒他好。
湖黎有些不懂為什麼簾沉會看上對方。
於是在知曉簾沉跟這人去酒店開房的時候,他當即就準備去阻攔。
可走到房門邊的時候,他又放棄了。
有些索然無味。
沒想到今天一早他竟然又碰上了簾沉。
兩人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硬是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簾沉還要還他那筆資助讀書的錢。
這是對方以前主動要求的。
這樣的關係之下,簾沉又為什麼要問出如此曖昧的話?
湖黎還來不及回答,問話的人就又靠近了一點。
「嗯?」
聲音充滿磁性,像是勾引一樣,叫湖黎覺得耳邊的氣息更燙了,甚至那半邊耳朵都已經染上了可愛的紅色。
這樣的簾沉簡直讓湖黎有些招架不住。
對方向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但今天這種氣質里好像又夾雜了些引人震蕩的東西。
面色冰冷的總裁無意識抿唇,他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些滾燙。
被簾沉挨著的半邊身體尤其明顯。
因為過於接近的關係,他甚至還能聞到簾沉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沐浴露?
灼熱而曖昧的氛圍一下子就被打斷了,湖黎又想起簾沉昨晚跟一個陌生人開房的事情,說不定這沐浴露都是對方給他抹上的。
這叫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於是連帶說話的聲音都多了幾分冷意:「簾沉,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是在提醒對方剛才的問話沒有講究分寸。
可簾沉對於這些隱含意思似乎一無所覺。
「你吃醋了嗎?」
「沒有!」
這一次冰冷的語氣裡帶了點惱羞成怒,湖黎回答得太快,好像更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他兩手扣緊,有些暗恨自己的不爭氣,於是乾脆不說話了,連頭也瞥向車窗,不肯看簾沉半分。
這些細微的動作通通都被簾沉看進眼底。
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將頭向後面靠了靠,「我昨晚沒有睡好,身上有點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又讓湖黎誤會了。
對方哪知道簾沉沒有睡好是因為昨晚那家旅館的隔音效果不好,上半夜各種生命大和諧的聲音直往人的耳朵里鑽,直到下半夜他才堪堪睡著。
而身上疼是因為簾沉睡的是硬板床,原主之前睡得都是鋪得很軟的床,這種改變叫他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就感到身上有些不舒服。
不過確實是很難得的體驗。
簾沉從來沒有覺得人的身體這樣脆弱過。
「停車!」
湖黎在簾沉說完后就有一股無法控制的氣惱,可是他又沒辦法對簾沉生氣。
兩個人也早就分手了,他更加沒有資格去指責什麼,於是憤憤對司機喊了聲。
湖黎並沒有趕簾沉下去,而是自己抓住了車門,想要下車。
然而他才剛有所動作,手背就覆上了一層熱意。
是簾沉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