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棍
()「我北雲主國大青有一門派,門中只有三位門人,皆是女子,是為青紅白三衣,平安時期從不出世。天將大亂之時,三衣子弟會出世,各自選擇明主輔佐,大青歷朝歷代開國皇帝都有一衣相伴。而江山一統,輔佐明主登帝位的一衣會繼承門派,繼而三衣隱世。難道你就是三衣之一?」文冰道.凌白衣道:「我就是白衣,青衣和紅衣是我師姐。」文冰此時已經忘掉警戒的事情,她來到凌白衣身邊,抓著她的肩膀問道:「三衣出世,難道大青將傾?你是大青白衣,又為什麼來南雲?」「放開我,你抓痛我了。」文冰因激動,力氣大了些,凌白衣吃痛。「抱,抱歉。」文冰鬆開手,目光依舊死死盯著凌白衣,就好像盯著一籮筐金子。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了,凌白衣變得趾高氣昂,昂首挺胸道:「沒錯,我就是大青白衣,來南雲嘛,自然是為了找明主。」文冰道:「那你找到沒?」凌白衣看了一眼張瀾,才回話:「師傅讓我來南云云平,說是拿著醫藥箱到了雲平就能遇到明主,可是火車只是路過雲平,我遇到的就只有你們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師傅算錯了,雲平根本沒明主,只有個胸無大志的浪蕩子。」張瀾從來不是個好脾氣,一個丫頭片子對她冷嘲熱諷,讓他很不爽,「小丫頭,是不是想惹我把你扔出窗外?」出奇的,文冰給凌白衣出頭了,「張瀾,你客氣一點,她可是大青白衣。」張瀾不理兩個人,什麼大青白衣黑衣的,傳說也信。撇下張瀾,文冰問凌白衣:「白衣,你的師傅一定是位很有道行的人。」「那當然,我的師傅是最厲害的,天文地理無所不通,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劍意槍法無一不強,星相占卜無一不靈,」一提師傅,凌白衣更加得意,不斷吹噓起來,張瀾插話道:「房中術厲害嗎?」「當然,我師傅房中術天下第一,」凌白衣順著張瀾的話就說了出來,出口才意識到不對勁,怒瞪張瀾,指著他鼻子道:「你,你,你!
」張瀾把手上的槍晃了晃,「說話要小心哦,我可不管你什麼白衣服黑衣服,惹惱了我,我叫你身上變成紅衣服。」「張瀾,你別惹白衣。」文冰搶白了張瀾一句,把凌白衣拉到離張瀾稍遠點的地方坐下,道:「白衣,既然你師傅是那麼厲害的人,星相占卜從來沒錯,我想她老人家這次也不會猜錯的。」凌白衣道:「照理說應該是,可是我到雲平,就遇到了你們,馬上就出了雲平,再沒別人。他我算過了,沒志向的一個色鬼,只會尋花問柳,跟明主連邊都沾不上。」凌白衣的話中,又將張瀾從一個胸無大志的浪蕩子降為沒志向的色鬼,一次的評價比一次差。張瀾看了凌白衣一眼,沒發作,閑來無聊聽兩個女人說瞎話也不錯。文冰道:「白衣,我還想問一下,你師傅為什麼讓你到南雲來找。南雲雖然與我北雲一樣是大青屬國,但怎麼也是外邦。」「南雲北雲統稱大雲,現在雖然只是大青屬國,在數朝之前卻是一國,後來分裂出去而已,算起來,大青大雲本為一家,何分彼此?」凌白衣解釋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明主雖多出大青本土,但是大雲也可出明主。」「是啊。」文冰看著凌白衣,眼睛更亮了,就像看著價值連城的珍寶,「白衣妹子,大青古時某個朝代也曾出過女帝,這個你知道嗎?」凌白衣道:「知道啊,前朝曾出過一位女帝,殘暴不仁大肆誅殺異己,,搜羅天下美男供己享用,徭役天下半數青壯大興土木為己建設無數亭台閣,其心性殘忍,不管是太監宮女還是王宮大臣,只要她稍不如意便殺之,就連她親生子女都沒能逃過,最後終被推翻統治,落得個極為凄慘的下場。真不知道大青前朝怎麼會出現這種女人,要是我把她推下台,立即活剮了她,不然不足以平民憤。」凌白衣罵前朝女帝,文冰反而臉紅了,就像罵的是她,「白衣妹妹,我們不提那位女帝的功過,我是想提醒你,女人也可以當皇帝的。」「女人當皇帝,我懂了。」凌白衣說完,拿眼睛在文冰身上打量了一下,問道:「你的名字是?」「文冰,文章的文,冰天雪地的冰。」「文冰,文冰,文冰。」凌白衣如前番問張瀾一樣,得知了文冰的名字后,念叨了三次,開始沉思。「文冰,看你字眼命格與面相,貴氣而生,必然出帝王家。」文冰道:「實不相瞞,我是北雲王二女。」凌白衣竊喜道:「果然如此,看來我算得不差。」一旁張瀾忍不住又插嘴了,「白衣小丫頭,人家公主的頭像布滿雲平,我想周邊應該也能看到,你還拿這個來糊弄人。還有,你那副竊喜像,一看就知道你是騙人的,即便不是,你的卦術也不怎地。」凌白衣道:「我才沒糊弄人,我從未見過她的畫像,算出她出自帝王家,是用我師傅教我的相術算出來的。」文冰道:「張瀾,你別打岔。白衣,別理他,我們繼續談。」凌白衣有人撐腰,瞪了眼張瀾,和文冰道:「公主,你命格里確有帝王氣象,但是帝后氣象更重。」文冰追問:「怎麼說?」「意思就是,你兼具皇帝與皇后兩種命數,但是皇后命大於皇帝命。」文冰看了眼張瀾,心裡想了一些事情,向凌白衣問道:「剛才你曾測過張瀾的命格,那他的有什麼奇特的命數沒?」凌白衣猶豫了一下,回道:「他啊,除了胸無大志,一生桃花運不斷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命數,你看他一臉的短命相,恐怕活不過三年,或許兩年時間就得死掉。」剛才凌白衣是怕張瀾對他不客氣,現在有人撐腰,怕什麼,只管說。張瀾嘿嘿笑了笑,也不著惱,可不是嘛,他前些日子不就死過一次。文冰道:「白衣妹妹,實話和你說,我和他,其實已經是那種關係。如果他沒帝王命,那麼是否可以剔除我的皇后命,也就是說,我只有皇帝命是真。」凌白衣搖頭,「你們雖然有染,但是並不是說,你就一定會選他為夫,也可以說,你或許有幾位丈夫,他只是其中一個。」文冰聞言,臉漲得通紅,幾個丈夫這個詞對她來說一時間絕難接受,張瀾道:「小丫頭片子,說話注意點分寸,沒下次了,記住。」「我說的是事,」凌白衣話說了半句,就被文冰捂住嘴。張瀾殺人不眨眼,她清楚得很,凌白衣真惹惱了他,她也護不住。「白衣,我們去外面說話。」文冰拉著凌白衣朝後面的車廂走去,張瀾招呼了一聲:「快點回來。還有,小白衣,說話千萬注意一點。」兩個女人來到頭等車廂,文冰將裡面的人都趕到了下面那節車廂去。待人清空了,文冰拉著凌白衣找了個位置坐下,「白衣,我問你,我有沒有資格讓你輔佐。」凌白衣道:「師傅指點我來雲平,遇到了你,而你又有帝王命,想必就是讓我輔佐你。輔佐你可以,但是我事先要聲明,今後我可能會出一些你難以接受的策略,你能否答應?諸如,我讓你和張瀾分開。」文冰恨恨道:「當然,張瀾此人,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凌白衣即刻跪倒在文冰面前,「凌白衣參見主公,從今日起,我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文冰起身攙扶凌白衣,「白衣,快快請起。好,若我以後得大青江山,定分你一半。」一個滿身騷味,十四五歲的少女與一個她大不了幾歲的少女一起言天下,情形說不出得滑稽,要是給張瀾看到,又得笑了,但文冰心中卻湧現出雄心壯志。等兩人回到駕駛室,張瀾道:「談得怎麼樣了?」凌白衣道:「我已決定輔佐主公。」張瀾道:「小神棍,那你加油了,把文冰推上皇位。不過你得小心,別某一天突然把命給丟了。」凌白衣很不客氣的冷笑了兩下,沒回話,張瀾也不想理這個小神棍,繼續觀察前面的動向。這時,車長報信:「大人,陸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