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娘娘廟初遇
夏蟬衣忍著體內蝕骨的燥熱酥癢,緊咬著唇,拖著綿軟無力的身體,躲到了一處破廟。
她放出自己養了五年的迷香蝶,才將緊追不捨要強暴她的三個流氓給甩掉!迷香蝶翅膀是透明的寶石藍色,上面綴有火紅瑪瑙般的紅色圓點,觸鬚鵝黃,足雪白,腹身淡粉,張開翅膀起舞的時候如夢似幻,身上撒下的鱗粉有麻痹人的神經的作用,使人產生幻覺,實現內心的慾望。
縱然她萬分小心,還是著了師姐的道,都怪自己被那百年金蟬分了神,才會沾了金蟬翅膀上師姐的「少女思春」,師姐這次是整她成功了!
不過,她從懷中掏出裝有那隻金蟬的沉香木錦盒,還是笑了笑,縱然中了毒,可是她還是賺了,只是這金蟬雖然可解百毒,但是她身上這種高級別複雜的高手精製的媚毒,它卻解不了!
這師姐的「少女思春」通俗地說就是人們常說的春藥,挑起人的性慾的,而這「少女思春」是比普通春藥高級百倍的東西,從用料和煉製方法上頗為講究,它不但可以挑起人肉體的性慾,還可以令人達到精神上的愉悅,雲雨的時候,身邊的伴侶就是那人朝思夜想的夢中情人,並且服了解藥后,睡夢中還會回味悠長。
此葯價格昂貴,是春藥中的黃金,是以達官貴人富貴人家才用得起。
這葯的好處是,時長自己控制,可長可短,但是,若是停止之後,需服解藥,否則三日後就會內息紊亂而亡。
若服了此葯,不與人云雨,就會經受蝕骨錐心之痛,就算服了解藥,也會損失大半元氣,這也是她稱這「少女思春」是媚毒而不是春藥的原因,更何況,師姐製作此葯的目的原本就是讓人死的不體面的毒!
她知道師姐的目的,要麼她回去求師姐給她解藥,這樣師姐便可以羞辱她,控制她;要麼她被那三個流氓強暴了,羞憤自殺!
師姐打的一手好算盤!
雖說以她的本領,制出解藥不難,只是現在身邊沒有藥材,身體狀況不允許,時間也來不及。
但是,師姐還是低估了她!
她才不會按照師姐的安排來,她絕對不會去求她,也不會被她安排的流氓奪去清白!她沒那麼剛烈,不會做毒發身亡的傻事,留著命,才能報仇!
為了失身而死,太不值了!就算是要失身,她也要自己選人,就當自己心甘情願的,無論什麼情況下,她都要變被動為主動!
這時候夏蟬衣的身體已經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死死咬著唇,不讓喉嚨中那羞恥的呻吟出聲。
她打量著這座破廟,門窗破損,牆壁斑駁,布縵失色,神像落灰,蛛網四布,陰氣沉沉。她看了看身下的乾草,還算乾燥,應該有乞丐留宿,體內的灼熱燥癢令她失去了耐心,她煩躁地拍了一下身邊的乾草,罵道:「這該死的乞丐,怎麼還不回來?這麼好的艷遇趕緊給我回來!」
她決定了,等下無論誰進來,只要是個公的就行!她的理智在一點點流逝。
「唔~,嗯~」一聲極度痛苦隱忍的聲音傳來。
有人,這是夏蟬衣的第一個念頭,她咽了咽唾沫,潤了潤嗓子喊道:「誰?誰在那裡?」
又一聲呻吟,她才發現居然是自己剛才手拍到的地方傳出的聲音,她趕緊扒開乾草,定睛一看,我滴個乖乖,男人!她兩眼放光地緊盯著那個男人,怪不得這邊的乾草要高出好多,天助我也!
只是,那男人,不,準確來說,是個少年,有點令她下不去手。
那少年容貌美得驚人!朗眉星目,鼻樑俊挺,面若秋月潘安貌,唇紅齒白宋玉顏,水嫩嫩的臉上帶著少年獨有的稚氣,雖說她沒見過潘安宋玉什麼樣吧,不過大家夸人時都這麼說,他的容貌還沒長開,就是這般姿色,以後還得了啊!
只不過這少年臉色煞白,雙目緊閉,嘴唇發紫,呼吸微弱,額頭冷汗密布,一看就是中毒了!
她極力忍著身體的躁動,從懷中掏出金蟬,她喃喃自語:「你小子運氣真好,碰上了我毒王老怪的得意徒弟,又碰巧我今日得了這百年金蟬王,解你你身上這赤練蛇毒不在話下。」說著,她把金蟬王放在這少年的眉心,金蟬王嗜毒如命,賣力吸食著少年身上的蛇毒。
不一會兒,金蟬王身子變為了赤色,它這是吃飽了,夏蟬衣將它收入盒中,不一會兒這蛇毒就會被它給消化乾淨了吧。
這時少年的臉色恢復了紅潤,嘴唇也變成淡粉色,呼吸有力了些,他的面容生動了不少,讓人頓生憐愛,特別是粉嫩的唇,好想親親啊!
夏蟬衣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她這是被體內的媚毒撩撥的,不行,絕對不行!先不說這少年的身體虛弱,就單從年齡上看,這少年稚氣未脫,身量比她稍矮,絕對不超過十六歲,她這個二十歲的大姐姐不能塗害少年啊!
還是等那乞丐回來吧!
她控制著自己的眼睛,想從少年臉上離開,不過卻發現了異常,那少年雖恢復了面色,可是額上冷汗不減,她伸出手,給他把脈,這下可驚著了,這少年體質陰寒,好像是中了玄陰掌,中掌有些年頭了,這玄陰掌打在身上,會使中掌者心脈冰阻,血流陰寒,周身如墜冰窟,痛苦萬分!
看這少年活到現在,必定是服用了生長在火山口的赤靈芝,赤靈芝是火屬性,可以制衡他體內的冰寒,她細看了看少年的穿著,真絲衣袍,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怪不得能吃得起赤靈芝,赤靈芝長在火山口,經得住火山噴發的已是少數,又有靈獸守護,極難採摘,十顆赤靈芝就有八顆沾著人血,他每月一顆,食之數年,那這少年身份必定不凡。
這少年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不得不說,這少年極其幸運,這玄陰掌,她能解,可憐這少年小小年紀遭此大罪,她忍著身體的不適,給少年頭上,後背,足底幾大穴位施針,用真氣運針,逼出寒毒血,拔針之後,打開香囊,取出自己秘制的烈焰丹,送入他的口中,可是這少年就是不往下咽,她捏著他下巴試了幾次,還是不行,於是就豁出去了,俯下身,親上他的唇,本想直接推送藥丸,可是碰觸少年嘴唇的那剎那,她頭皮一陣發麻,身子一下子沒了力氣,骨頭裡酥癢難耐,全身都在叫囂著抱緊少年,索取更多!
口中的藥丸令她恢復了幾分理智,她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利用痛感壓抑著體內蠢蠢欲動的慾望,她不再猶豫,將藥丸划入少年的喉嚨,少年本能地吞咽下去,她立刻起身離開少年,生怕待會兒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可是她還沒完全離開少年,就被少年緊緊抱住,那少年恢復了些力氣,嘴裡喃喃喊著:「好暖,好暖。」
看著少年盡在咫尺的俊俏臉龐,身上少年冰涼的手臂,她最後的理智沒了,只想著少年身上的冰涼澆滅她體內的烈火!
她掏出自己懷裡的玉瓶,打開蓋子,給少年灌了幾口逍遙液,這逍遙液只幾滴便可修復功力,補回元氣。
然後再也忍不住扒了自己和少年的衣服,憑著本能和衝動,還有師門弟子私藏的春宮圖中的畫面,與這少年共赴雲雨,體會床笫之樂!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她的慾望發泄完了,雖然身體還想,但她及時控制住了自己,待理智完全恢復之後,她看著疲勞昏睡的少年那身上的斑斑紫紫,各種紅痕,一副被蹂躪的樣子,特別羞恥悔恨!
她顫抖地伸手去探少年的鼻息,幸好他的鼻息均勻有力,呼吸有節奏,臉色潮紅,唇有血色。
放下心來,她使勁拍了自己的腦袋,低聲罵自己:「夏蟬衣啊夏蟬衣,你怎麼這麼禽獸!這小弟弟還有傷在身,你居然趁人之危,奪人清白,你太不是人了!」
她看著少年身上的紅痕,不對,有幾處居然是劍傷,這少年怎麼回事兒?又是中毒,又是中掌,又是劍傷的!
她仔細一看,又發現了問題,少年皮膚上居然有針扎似的紅點兒,不過不是針扎的,那是蠱!
她震驚地看著少年:「喂,你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會受到如此的虐待?這樣太沒人性了吧!你一定受了很多苦!這太可憐了!」說著不知道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愧疚?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
她抹了抹眼淚,看著滿身傷痕地少年愧疚地說道:「小弟弟,那個,姐姐不是故意的啊!姐姐也是中毒了,為了活命才這樣的,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要放寬心啊!
其實,這事情,是你佔了便宜,你是男人,損失不了什麼,姐姐這可是第一次!
姐姐對不起你,你也不要太傷心,就當這是一場夢吧!你放心,為了補償你,姐姐會把你身體里的蠱給取出來的。」
說著她拿起一旁被她撕的不成樣子的衣袍,給少年蓋上,自己也穿了衣服。她翻了翻身上,沒有帶任何蠱,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和藥物,她還趕時間回去製作解藥,於是就用匕首劃破了少年的手掌,同時也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後印上少年的手掌,讓傷口貼合,她忍著痛對少年說:「待會兒會很痛,忍著點兒,我沒帶工具,目前只有這個法子了,我的血大補,含百種藥材精華,定會把你體內的蠱給吸到我自己的身上,這下你就解脫了。」
剛說完,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她忍不住啊地一聲叫出來,那少年也因為疼痛而緊皺著眉頭,登那蠱完全進入到她的體內,她鬆開了少年的手,虛弱地倒在他的身旁。
恢復了一下,她對著小少年說道:「小弟弟,你身上的蛇毒我給你解了,玄陰掌也給你治好了,你身上的蠱也引到了自己身上,你呢,現在身上就是些皮外傷,玄陰掌的冰寒毒繼續服用我的烈焰丹,七日一顆,五個療程便會清盡,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受苦了!
那個,烈焰丹在荷包里,我還給你留了根銀針,我的銀針什麼毒都會測出來,以後長點兒心眼兒,別再被人下毒了,那個,我身上大半的葯都給你用了,這可需要花費我一兩年的功夫呢,一般人是得不到的,所以,你就當我給你的補償吧,咱們算是兩清了啊!
再見,後會,還是後會無期吧!」
說完,夏蟬衣就跑了出去,她是沒臉繼續待在少年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