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女媧傳人
那女孩依舊嫣然一笑道:「爺爺,看你急的。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未來的孫媳婦叫做什麼名字?」
爺爺嘆道:「罷了。那好,你說吧,你叫什麼。」
這時候劉剛已經迷糊了:「慢著,爺爺,現在可是自由戀愛,你不能拉郎配啊。雖然,人家其實是很願意滴。」
爺爺不由將嘴一撇:「老子就知道。蜀山的歷代祖師都不能躲過這一劫,更何況你小子。爺爺倒是很希望你能夠自由戀愛滴,但她願意么?你願意么?嗯,別打岔,死女子該說名字了。」
劉剛嘿嘿一笑:「那好吧,那個,未來老婆,老公也想知道你的名字,快說吧。」
那女孩開心地一笑,這一笑更加美艷不可方物,但她先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美目打量著劉剛,慢慢走近劉剛的身邊,雖然臉上一直帶笑,但也看得劉剛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個,未來老婆,老公怎麼覺得你的笑裡面,不懷好意呢?人家很害羞滴。」
「嘿嘿,好不容易見到老公,不一下子看夠怎麼行。那個,奴家叫做風晶瑩,老公你叫什麼?」
「哇,好有型的名字,你不會到處說你是大陸第一美女吧?老公的名字其實很土滴,叫做劉剛。」
「嘿嘿,陶晶瑩姐姐是我的偶像。再說,老公你覺得你老婆不是大陸第一美女么?要不然你讓閬中城的美女情何以堪。再再說,老公你難道不能老公眼裡出什麼什麼么?再再再說,老公你的名字非常不土,簡直不土,就是不土,難道老公你不知道曾經有個時期,中國人最愛讀的最洋氣的翻譯作品,就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么?你老婆對老公你的崇拜,不,應該是對爺爺或者未來公公的崇拜,猶如那個什麼什麼滔滔不絕,此處省略一萬字,取了一個多好的名字啊。老子的老公,將是一個鋼鐵般的存在,簡直可以取一個外號叫做鋼鐵俠了,你難道認為這個名字不是非常有型么?」
聽到這一大段,劉剛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剛剛對於風晶瑩的驚艷,終於有一種東西可以中和了,讓他不至於再手足無措。這簡直就是一個話嘮老婆。不行,老子要悔婚。劉剛心有餘悸地想。
但劉剛嘴裡說出的卻是另外的話:「那個,美女老婆,其實你老公的名字,不是鋼鐵的鋼,而是剛剛的剛。恐怕你老公不是你想象中的鋼鐵俠了。美女老婆,你該不會因為名字的原因嫌棄你老公吧?」
風晶瑩將嘴一咧,又嘿嘿笑了:「老婆眼裡出鋼鐵俠,不管你是哪個剛,在你老婆的心裡,你就是永遠的鋼鐵俠。再說,杠杠的,這多有男子漢啊。再次崇拜爺爺或者公公,此處省略十萬字。」
劉剛在心裡發出了哀嘆,這還是第一次連續被人家聽錯兩次名字。
「老婆,我能很小心地糾正你嗎?不是那個杠杠的,是剛才的剛。」
風晶瑩終於感到有些意外:「天啦,對不起啊,老公。你老婆的缺點就是想象力豐富,但是,老婆眼裡出鋼鐵俠,不管老公你是哪個剛,在你老婆心裡都是杠杠的。再說,這個剛字多好啊,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不對,做人家老公,當然不能無欲。但是在老婆我的心目中,老公你已經是那樣的剛強,那樣的高大,那樣的前途光明,那樣的前程遠大,那樣的八九點鐘的太陽。啊,此處省略抒情文字百萬字。」
劉剛無辜地望著爺爺道:「爺爺,蜀山以前的歷代祖師是不是都碰到了這樣的失心瘋?爺爺,想到以後就要跟這樣的瘋老婆生活一輩子,孫兒我很想哭。」
後腦勺上久違地著了一下:「小子,說話小心。她真的就要成為你的老婆。我劉家男兒,就沒有這樣埋汰自己老婆的。還不道個歉?」
劉剛嘻嘻笑道:「人家不是開玩笑嗎。對不起啊,美女老婆。對了,話說你怎麼一不小心就成了我的老婆?以老公我非常平凡的長相,閬中城裡的二流美女可都沒有回頭率。」
風晶瑩卻似乎對劉剛的話並沒有不悅:「哇,老公,我又發現你一個優點,敢於認錯。這才是一個好老公最大的優點。閬中城裡的二流美女不看你,那是她們不識貨。至於老子一不小心成為你的老婆,這個答案么,對了,老公你有沒有看過仙劍系列?」
劉剛點頭道:「當然看過。但這跟我們有關係么?哦,對了,仙劍就講蜀山。天啦,難道,不會是蜀山弟子真的跟女媧後人不死不休吧?你剛剛提到女媧石了。」
風晶瑩開心地大笑:「答對了,加十分。老子就是如假包換的第三百九十七代女媧傳人。」
劉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天啦,我得好好理理。話說,蜀山弟子是有很多滴,但仙劍中每一個跟女媧後人有關的,最後都當了掌門,或者原本是要當掌門滴。不會這也是真的吧?」
風晶瑩的笑聲頓時響徹空山:「又答對了,再加十分。」
劉剛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艱難地望向爺爺道:「爺爺,她說的是不是真滴?」
爺爺長嘆一聲:「你大概就是蜀山第三百九十七代第一個弟子了,而且很可能是唯一的弟子,你說呢?再說你老婆都已經跑過來不死不休了,誰也搶不走你這個掌門了。」
聽到爺爺的長嘆,劉剛的心裡不由一沉:「話說仙劍中,蜀山未來掌門跟女媧傳人的故事,可都是悲劇,不會這個定律也在老子身上應驗吧?美女老婆,你該不會死吧?」
爺爺一下子沉默了。這次風晶瑩也不再笑了:「你說得對。我們兩個最終全部存活下來的幾率非常小非常小,小到幾率幾乎為零。能夠留下小寶寶,就可以燒高香了。」
劉剛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睛裡面濕潤了:「難道這就是天命。那未來老婆,你回去好不好?老子忍痛割愛,不要你做老婆了。悲劇太打擊人了。」
風晶瑩幽幽道:「不是你,就是別人。你還可以選擇不要悲劇,我卻沒有選擇。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要退出,還來得及。」
劉剛不由回頭望了望爺爺。爺爺卻眯縫著眼睛,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劉剛知道,爺爺分明是希望自己不要退縮,但又怕不好跟老爸老媽交代,所以乾脆裝糊塗。
再看看風晶瑩,小姑娘的眼睛里又是霧氣蒙蒙,不過這時候的霧氣卻是眼淚要滾出來的節奏了。
劉剛猛地大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子就不信。老婆,你能先給我抱抱嗎?」
風晶瑩乖巧地「嗯」了一聲,就軟軟地倒向了劉剛懷裡。而溫軟的身體接觸自己的那一剎那,劉剛就已經明白,這輩子自己是再也離不開風晶瑩了。雖然這一刻那麼的不真實,但劉剛很留戀。
劉剛忽然笑了,跟著笑容一起的,是身體里充滿的力量:「老婆,老子跟你一輩子,死也不怨。」
風晶瑩抬起頭來,風華絕代的臉龐上,露出了春花般燦爛的微笑。
「只是,老婆,有一點老子想不通。為啥女媧後人就一定要跟蜀山弟子不死不休呢?」
風晶瑩嘻嘻笑道:「很簡單啊,因為蜀山弟子的荷爾蒙非常獨特,可以促進女媧後人的修行。而像你這樣資質的蜀山弟子,那就更是大補了。」
劉剛頓時有些悲憤:「鬧了半天,老子原來就是補藥。」
「那准你再次反悔。」風晶瑩依舊笑道。
劉剛將嘴一撇:「抱都抱了,怎麼能夠吃干抹凈?老子願意當補藥。」
爺爺這時候終於插嘴道:「其實這件事也不僅是女媧後人有利,對於蜀山弟子也是很有好處滴。仙劍裡面,蜀山弟子一開始不都是打醬油的么,就因為跟女媧後人呆在一起,慢慢就變成抄大勺的了。」
劉剛仔細一回想:「還真是這樣的哦。嘻嘻,爺爺,老婆,老子開心死了,美人在懷,掌門在望,美女保鏢保一生平安,美啊。」
風晶瑩又幽幽嘆道:「老公,你忘了悲劇了?也罷,既然老公願意,老子一定先做一個好老婆。」
劉剛這時候正色道:「老子也一樣,總不能讓這一生有遺憾。不過,老婆,現在爺爺還在呢,今後有的是背著爺爺的時候,現在是不是該先從我懷裡先起來?」
爺爺卻擺了擺手:「不必。爺爺又不是外人。這樣的日子你們過一天就少一天,還是抓緊把握吧。不過,雖然起來是不必了,但是爺爺還是要說話。孫媳婦這一過來,等下來的試驗,恐怕難度會提升到不是一般的高了。哎,死女子,你遲來幾天多好。你一過來,就算現在走了,他也沾了你的味道,難度不減。還不如你們兩個一起進去。」
風晶瑩這時候舒舒服服地躺在劉剛懷裡:「爺爺,反正孫媳婦也遲早要過這第一關。你總不能讓孫媳婦到時候一個人過吧。雖然那樣一來,孫媳婦的實力低一些,試驗的難度也小一些,但孫媳婦習慣了挑戰,還是覺得現在更刺激。再說有孫媳婦在,要死也是孫媳婦先死,絕不讓剛哥犯險滴。」
爺爺無奈地攤開手:「那好吧,既然你那麼有把握,那就繼續。不過剛兒,你現在首要的,還是要先練練御劍,懷裡抱著人也好,反正今後都必須適應滴。爺爺給你護法。」
劉剛點點頭,風晶瑩卻彷彿累了,閉上了眼睛在劉剛懷裡享受起來。從呼吸的頻率看來,差不多算是睡著了。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劉剛的心裡忽然感到沉靜。從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以沒心沒肺。但現在分明懷裡有人,那感受已經不同。不知不覺,劉剛就更加專註起來。
所以劉剛對意識的集中也就順利了很多。不但用意念把木劍抬起了一米多高,居然還能簡單地控制木劍了。這一控制就差不多兩個小時。對於木劍的控制,在意念中越來越嫻熟,漸漸似乎還有如臂使指的感覺。他的精神是那麼專註,甚至就連爺爺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而等到爺爺打斷他的時候,他才發現爺爺看上去是剛剛從山下上來的,手裡提溜著很多吃的。
這時候正是正午,日頭當頭照下,劉剛才發覺有點熱。但風晶瑩在劉剛懷裡依舊待得舒心愜意,呼吸也更加均勻,彷彿進入了甜甜的酣夢。劉剛輕輕地搖了搖風晶瑩,風晶瑩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果然是完全睡著了。
只幾秒鐘,風晶瑩就從睡夢中恢復過來:「該吃午飯了?」
劉剛點點頭。
「那好,你抱著我吃。」風晶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