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中的日常

課堂中的日常

雖然警察是國家公務員的一種,但是在日本警察屬於強制執法部隊,從規章到作息再到著裝都和一般的公務員有很大區別。

為了讓這群年輕人儘快熟悉這些制度,能夠適應警察學校的生活,學校在正式開始上課之前安排了基礎訓練,順便消耗下這群年輕人無處安放的荷爾蒙。

教官在幾天內將警察的基本知識傾囊相授,同學則像海綿一樣將這些知識全部吸納乾淨。每個人年少時都有一個當英雄的夢想,也有很多人把當警察當做自己將來的職業追求。既然他們有機會能實現自己的理想,這個機會自然不可以輕易辜負。

每天晨起點名跑步,上午安排警察知識學習,下午進行體能隊列訓練,傍晚進行點名總結,每一時刻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從著裝到內務,這些新人們完成了從一個普通人到一個預備警察官的初步變化。

與此同時,合宿生活也讓同學之間的友誼飛速發展,德川和班裡的同學熟悉的很快。尤其是和第一天認識的打架二人組其一松田,相似的愛好以及彼此高超的格鬥技術讓他們關係很好,甚至連身為松田幼馴染的荻原都有些吃味。

至於打架二人組其二的降谷零同學,雖然德川第一天幫降谷帶的醫療用品最終因為某黑皮的傲嬌沒有送出去,不過因此結識了住在自己隔壁的諸伏景光倒也不錯。

每天按部就班地參加訓練,閑暇時間和班裡的松田切磋下柔道,德川每天的生活過得很充實。即使警校里不能攜帶通訊設備,閑暇時間也不會覺得難熬。

從同學到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有序進行著,若說真有什麼缺憾,大概就是第一天那群讓鬼冢教官頭疼的同學們更加放飛自我了吧。

經過了幾天集中訓練的雞飛狗跳,警察學校迎來了所有學校都必須要經歷的上課環節。教員還是早上的鬼冢教員,同學還是那些「放飛自我」的同學。

鬼冢為了不讓這幾個問題同學把全班都帶壞乾脆把他們安排在一起坐,第一排降谷松田,第二排德川伊達,第三排諸伏荻原。回想起前幾天同學的表現,德川看著自己前後左右的同學莫名有一種這節課不能好好上下去的預感。

諸伏和伊達不是問題,荻原頂多就是在後面和女生說說笑笑。入學第一天就在打架的松田和降谷完全沒有和好的趨勢,只要見面兩人肯定就在吵架。教員你居然把這兩個人安排在一起上課,認真的?

教員認不認真德川不知道,不過松田和降谷一點都沒有遮掩對彼此的反感。兩人佔據了長桌的兩個最遠端不說,還在桌子中間畫了一條粗實線,好像小學生佔地盤一般。

德川正神遊天外著,那邊鬼冢教官開始了實時提問:「所以說,有誰知道警察去案發現場搜集情報所要注意的事項嗎?」

「這裡!」降谷第一個舉手示意,「因為目擊事故的突然性,證人證言會出現事實偏差,所以身為警察不能渾淪吞棗,要充分證明事實的真實性……」

「嗯,真不愧是降谷啊!」鬼冢滿意地讓他坐下。雖然平時看上去桀驁了一點,降谷零的業務水平還是可以的。

教官滿意了,可是松田並不想滿意降谷的答案:「哼,那些從警察學校畢業的警察,究竟有沒有貫徹好這一點實在是使人懷疑啊。」

「喂,松田!」鬼冢大聲呵斥,「你這個傢伙究竟把警察官當成什麼!」

「當然是懷揣使命感和榮譽感為國家服務,尊重和親切的履行職責,嚴守紀律強化彼此之間的連帶關係,努力磨練人格充實自己,保持清廉堅實的生活態度。」松田的眼睛里迸發出堅定的光芒,「這就是警察官吧。」

「哼,你知道就好!」松田的答案讓鬼冢挑不出什麼問題來,橫豎下課鈴已經打響,鬼冢索性布置好作業就安排解散。反正一會兒就要吃午飯了,豬排不香嗎,天婦羅不好吃嗎,和這群學生置什麼氣。

下課鈴一響,學生們飛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跑去食堂。教室里剩下的只有習慣性掐架的松田降谷兩人,還有等著他們吃飯的好友們。

「喂,你這個傢伙不是很討厭警察嗎,為什麼對警察的評價這麼高啊。」降谷想起第一天打架的緣由,「還是說你是個傲嬌啊。」

「啰嗦死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松田瞪回去,「現在我也是這麼想的,警察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德川囧囧有神地看著這兩個同學,還有松田你是個警察警察,這麼中二的發言是什麼情況,不要把自己弄的和個終極反派一樣行不行。

研二拉著德川遠離戰火:「別管他們了我們一起私奔吧,wing。」

「和我私奔,你不要你那群紅顏知已了?」德川的尾音微微挑起。對方一兩天一分鐘也沒閑著,天天不是和女同學交流感情,就是在和各種各樣女同學交流感情的路上。

「怎麼會,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荻原做西子捧心狀靠在德川身上,「還是說你因為我冷落了你吃醋了。」

「喂喂,你差不多一點唉。」德川一把把荻原從自己的身上推下來,「趕緊走吧,要是錯過了午飯我可不饒你啊。」

「嗨嗨,知道了。wing你不要這麼凶嘛。」荻原再一次拽上德川的肩膀,「等會兒我會告訴一點東西給你,可以期待下。」

「是什麼?」

「秘密呦~」

吃過午飯,德川沒有和荻原一起回宿舍而是徑直走向電子閱覽室。剛剛松田的狀態讓他實在是有點擔心,再加上荻原告訴自己的那個案子,德川實在是想幫自己的朋友做點什麼。除此之外,剛剛松田說的那個關於警察官的回答也讓他有些在意,警察居然這麼厲害嗎。

在來警察學校之前,德川並沒有系統了解過警察,報考警察也只是出於一時的心血來潮,而他對警察的了解只是通過刑偵片和間諜劇。

和消防以及救護這種純高危職業不同,警察和軍人在和平年代相對安全。雖然知道警察中也會有犧牲,可是那對於絕大多數人都太遙遠了。日本的治安還不錯,甚至很多警察到退休都碰不上幾個正式命案。(等柯南出場你就不這麼說了)

警察於德川而言只是一種職業,出於責任心他會好好工作認真履行憲法所賦予的職責,但是把警察提到這麼高的層面自己真的沒想過。

德川自認不是個冷漠的人,雖然不會把日行一善作為自己的人生準則,但是平時走在馬路上也會幫有需要的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真的需要用自己的犧牲去換取更多人的利益,估計一直看福爾摩斯的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可這麼高大上的警察準則自己確定能做到嗎,德川不禁有些懷疑自己。

還沒等德川想清楚自己的疑問,在閱覽室裡面的諸伏景光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德川同學日安。」

「諸伏桑,降谷桑。」德川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看到降谷零的電腦的,實在是報紙標題太明顯,「你們也是來查松田的事嗎?」

「也?」降谷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字,「德川你知道些什麼嗎,我想知道松田這麼討厭警察的理由。」

「剛才研二有說過一些。」德川點點頭,「松田的父親因為一個警察的誤判被抓進了監獄,後來雖然兇手抓到了但松田的父親還是因此錯過了冠軍賽。從那之後松田爸爸好像做什麼都不順利,從此一蹶不振了。」

「這樣嗎……」降谷零若有所思,「誤判的影響啊!」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DNA的螺旋結構雖然在1953年就已經被科學家繪製出來,但是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現在的刑偵手段才被正式應用到案件偵破中。」德川對這方面還是很了解的,「早期沒有攝像頭,刑偵主要靠證言證詞,所以漏檢的情況十分普遍。」

「而且應用到也不代表好用,全國只有幾個檢測所能做這個技術。時間久任務重,往往案件已經破獲移交檢察院這邊還沒有出結果。」家人被殺害多年都沒有找到兇手的諸伏深有所感,「案件能不能破完全是靠偵辦警察的水平,很多流竄作案因為異地都變成了懸案,幾年甚至十幾年都沒人能解開真相。」

「另一方面原來犯罪率比現在高很多,站在警察的角度,不放過傳喚每個犯罪嫌疑人確實是最優解。」德川有點心疼松田,「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傷害已經造成了,可能有的傷害一直也不會平靜。」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這麼討厭警察嗎?」降谷零扣著下巴,「可是如果這樣他為什麼要當警察呢?」

「這個就連研二都不知道了。不過有可能是為了當上警察廳長官統領所有警察吧現在。」不得不說德川你真相了,「不是流行這麼一句話,如果你不滿意這個制度就去當公務員改變他嗎,哈哈。」

「喂喂,你認真的嗎?」降谷不想理這個明明看上去還比較正常的同學,「哎呀都這個時候了,雖然還早hiro我們還是移步到術術訓練場好了。這可是第一次射擊訓練課,要是遲到了就不好了」

「我還想在這找點東西,zero你先去吧。」這邊諸伏還沒說完,那邊的降谷已經揮手離去了,「hiro你可別遲到啊。」

「喂喂,知道你們青梅竹馬關係好也不能這樣吧,這還有個活人在這裡。」看著其樂融融的兩人德川無語凝噎,「工具人也是要人權的,用完就扔真的好嗎。」

然而事主降谷早就不見了蹤影,德川對著自己隔壁那個一向純良的諸伏景光也發不出火來。訂好鬧鐘,他開始用內網對警察各部門的職責做了解,順便想想接下來的警校生活該怎麼過。既然選擇了把警察當做自己的職業,那麼這麼混日子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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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警校一般是大學畢業六個月培訓,時間不算長。文中的警校制度取零的日常警校篇和香港學警制度進行補充。

偵探的那個是我一直想吐槽的,一般情況下就是推理能力好,遇不到案件也成不了刑事偵探吧。。。。。而且偵探被律師污染證物也很麻煩,或者偵探本人德行有虧也會對結果影響。歷史上就有一個特別著名的案子,檢方證人被對方律師引導自己不是種族主義者而對方能提供這個證人說黑奴的錄音帶,於是這個證人的全部證言作廢,證據鏈不足,被告無罪釋放。這個案子是不是他做的已經不知道了,但是結果挺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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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櫻花下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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