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孰強孰弱
「哼，我不跟女人一般計較。」
大庭廣眾白鶴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高彧清溫柔地握住寧婉茹的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了，這次主要是代何麗轉送一些東西順帶解決些問題，沒不要跟金陵的本土勢力起衝突。
「既然你們來應約那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輸掉了可不許賴賬。」
白鶴是門縫裡瞧人，惹得寧婉茹惱火。
張星沒意見，既然來了就說明答應對賭協議。
「高少爺看你的了，反正我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也沒什麼所謂，您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高彧清微微一笑，「請說明一下比賽規則，咱們這就開始。」
「目中無人。」
「冠軍就是不一樣，不過你是滬市的冠軍可不是我們金陵的冠軍。」
有不少人譏諷，甚至陰陽怪氣。
高彧清依舊從容淡定，「廢話太多了，手上見真章。」
「囂張！」
「狂妄！」
喧聲大作，有人表示已經相當長的時間沒見過這麼狂妄的後輩了。
「你們到底還比不比？嘰里呱啦跟一群娘們似的。」
寧婉茹雙臂環胸瘋狂吐槽。
饒是白鶴都不由吹鬍子瞪眼。
孫明玉不得不打斷，否則還不知道要吵鬧到什麼時候，「高先生我來說一下比賽規則。我專門從協會借來了一些古器，其中有真有假，數量大概在一百件多左右，我們倆就比在規定時間內誰找出來的臻品數多。」
寧婉茹諷刺：「你親自挑選的，那還比什麼？」
「寧小姐誤會了，古器都是拜託白先生幫忙挑選的，真真假假有多少，我並不知情。」
「你們也說了這是在金陵，在你們的地頭上，誰知道你們背後有沒有在暗通款曲。」
「寧小姐是信不過我？」孫明玉蹙眉，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暗通款曲不是這麼用的……算了，寧小姐覺得應該怎麼筆試。」
寧婉茹負手踱步，「簡單，你們倆人都蒙上眼睛不用視覺，只用其他感官去猜臻品，在規定時間內誰多誰贏。」
這是鑒寶大賽進行第一階段的時候，高彧清為了壓制各方質疑展現出來的強大鑒寶手段，相信孫明玉就算事先知道這批古器的真假，但是沒有了視覺一定不可能有高彧清甄別的快。
「蒙上眼，你開什麼玩笑！」
現場騷亂。
寧婉不掩茹鄙：「很公平啊，又不是只讓孫明玉一個人蒙上眼，我家清哥也蒙眼對賭，孰強孰弱全憑本事？怎麼了？你們剛才不還是很有自信么，現在卻又慫了？」
「你——」
「哼，牙尖嘴利的女人！」
見眾人不忿，高彧清暗自發笑，帶婉茹在身邊倒是省了很多嘴皮子功夫，她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本以為孫明玉會拒絕這個規則，沒想到他竟連連拍手，「妙哉！寧小姐說的是，尋常那些比斗的手段根本難登大雅之堂，今個我就跟高先生蒙上眼賭鬥，看誰在規定時間內找到的臻品多！」
既然他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沒了意見，只是還是第一次聽說把眼睛蒙起來甄別古器的。
有工作人員抬出了好些展櫃，上面擺滿了各種奇珍古玩令人眼花繚亂。
寧婉茹拿到了眼罩，自己試了試感覺看不到才罷休，此外又做了個提議，雙方互相幫對手戴眼罩。
「寧小姐顧慮的周全，我看行，那麼請吧。」
孫明玉雙臂環胸一臉坦然。
高彧清尋思自己有靈眼加持倒是不在乎這比斗的手段，而他難道也有靈眼類的能力？
「嘖嘖，寧小姐輕點，我的腦袋要被您勒兩瓣了。」
寧婉茹手勁有點大，惹得孫明玉一陣抱怨。
等到倆人都戴好眼罩，寧婉茹還是覺得不行，她要重新調換展櫃古器的位置。
白鶴哼了一聲打算找人去調換，她不同意，「我信不過你，我和張星來就成，反正我們不知道什麼是臻品什麼事贗品。」
「可以。」
孫明玉意外的大度。
就這樣寧婉茹叫上張星開始將展櫃古器位置對調。
白鶴哂笑：「兩位最好小心一點，打碎了臻品你們賠不起。」
「切，我們家什麼臻品沒有，就你們這點儲藏本小姐還真瞧不上。」
寧婉茹懟人的本領見長。
高彧清睜開靈眼就看到白鶴氣的陰著臉跟鬼一樣。
至於婉茹為什麼敢這麼百無禁忌的懟當地勢力，想來她是覺得九大家族的實力足夠強，萬一真有擺不平的事情，那幫老傢伙必不會推辭。
她現在越發聰明了，而且變成了個不吃虧的主。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寧婉茹和張星總算對調了相當一部分古器。
現在可以開始了。
全場安靜了下來，那邊看書的孫青卻依舊沒什麼表示。
白鶴看了眼時間，「我宣布一下比賽規則，正確一件加一分，錯一件減一分，比賽時間三十分鐘，兩位有什麼要補充的么？」
「嘿，小爺早就等不及了開始吧。」
孫明玉有些亢奮。
寧婉茹和張星在桌子邊準備好了，高彧清選擇的臻品都會放過來，另外她也會盯緊孫明玉，看看會不會中途作弊。
「雙方對賭，比賽開始！」
白鶴髮號施令，高彧清和孫明玉一起向著展櫃走去。
有靈眼加持所以這層眼罩就跟不存在是一樣的，可奇怪的是孫明玉居然也步履如飛，而且走得很穩好像並沒有因為視力受限而變得分不清楚方向。
只有直覺強大的人才有這樣的能力。
有點意思。
高彧清稍微認真了一些，
到了柜子邊倆人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同時出手從展櫃中取古器。
寧婉茹跟在了高彧清身邊隨時準備接手，另一邊白鶴也派了一個人跟著孫明玉。
那笑眯眯的富態男人，感覺上他是個鑒寶高手，必須要看清楚他是否還有辦法提醒孫明玉哪件是臻品。
「孫少爺選擇好一件了。」
富態男人忽然發話。
寧婉茹心驚，孫明玉被蒙著眼都甄別的這麼快，而高彧清反倒是有些磨磨蹭蹭。
不過她也不著急，反正高彧清從來都沒有輸過。
其實高彧清甄別的慢不是因為識別不出來，而是仔細地撫過古器的每一個邊邊角角。
臻品是從金陵的古器協會借來的，如果有強大的鑒賞師擁有類似於太玄氣的能力，興許會在鼓起上留下一些細微的力量殘留。
若能找到也就大概對金陵古器協會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可惜第一件柏翠壺沒有感覺到氣息波動。
隨手將古器遞給寧婉茹，然後抓起了第二件。
見高彧清速度並不慢寧婉茹更是神情自若，哪怕孫明玉現在領先也不怕。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邊看書的孫青已經轉過臉看向這邊了。
比賽繼續。
張星顯得有些緊張，畢竟說得再洒脫也關係到了他的未來。
其他的觀戰者對倆人的手段都嘖嘖稱奇。
第一次看到這樣甄別古器的，毫無疑問這兩位都有強大的個人實力作為依仗，如果沒有豐富的鑒賞經驗和自信，是不敢這麼對賭的。
第一展櫃找過，高彧清選了三件，而孫明玉是五件。
比賽的關鍵點不是數量而是正確率，如果選擇的太多，贗品的概率也會增加，非但不會得分反倒是會被扣分。
以高彧清的實力寧婉茹相信選出來的必定都是臻品。
正想著，忽然就看到那富態的男人似乎正在對孫明玉低聲說著什麼，她登時惱怒想要說話，高彧清忽然低聲道：「噤聲，繼續比賽。」
寧婉茹詫異，蒙著眼就能看到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