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計謀?
飛狼俠和傲狂界二人,飢餓難耐,正巧,從其二人身旁飛掠而過一隻野兔,他二人習武多年,眼力聽力何等敏銳。
當下二人便是渾身一振,「嗖」的一聲,同時追著那野兔而去,不巧,二人手還沒有抓住那野兔,倒是先撞在一起。
這一耽擱,那野兔受驚,扭頭便跑,片刻就鑽進了一處草叢中。
傲狂界被飛狼俠這一撞,身體都有點搖搖欲墜,立刻怒道:「你幹嗎撞我啊,現在好了,那死兔子跑遠了!」
飛狼俠心裡也是一陣的惱火,到底是誰撞的誰還不得而知呢,可是,若二人再吵一架的話,更是抓不住那野兔了。
飛狼俠無暇顧及一旁正自著牢騷的傲狂界,閃身追著那野兔而去,傲狂界見狀,也不遲疑,忙飛身而起,想從空中眺望那隻野兔的蹤影。
畢竟只是只野兔,面對兩位大俠的合力出手,沒過片刻,便是吱吱呀呀的被傲狂界和飛狼俠同時捉住。
一隻兔子,傲狂界抓住其兩隻長長的耳朵,而飛狼俠表情冷酷,依然沒有開那兔子的一條腿。
傲狂界劍眉倒豎,喝道:「鬆手!」
飛狼俠還以冷漠的表情,不一言。
傲狂界怒極,大聲說道:「明明是我先逮到的,怎麼你還想耍賴?」
飛狼俠依然沉默著。
見其還是沒有說話,傲狂界心道:若是此刻自己妥協了,肉倒是可以吃到,不過面子可就沒了。
飛狼俠心裡也在想:想讓我順從,那日後還不被你小子給糾纏死,門都沒有!
他二人這廂暗中爭鬥起來,不免使出了內力,飛狼俠身上飄散著淡淡的青色光芒,手中猛然一拉。
傲狂界被其一拉之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前進了一步,聽著那隻兔子激烈的慘叫,心裡一橫,身體上立刻冒出一股熱浪,紅色光芒順勢飄了起來,且手中一團淡淡的火焰飄起。
抓住那兔子的雙耳,往懷裡一扯。
「吱呀呀——」
一聲慘烈的叫聲響起,隨後,那兔子便是沒了動靜,竟然是被其二人給弄死了!
傲狂界眼底閃過一道不忍的神色,道:「看你乾的好事,要是早點殺了它就好了,也不至於讓它受這樣的罪了。」
飛狼俠一怔,沒想到,他還會關心一隻兔子,可就在他一愣之時,傲狂界手中力,將那隻兔子給奪了過去。
「哈哈!」
傲狂界歡快的笑了一聲,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股為兔子生死擔憂的摸樣,飛狼俠見此,恨恨的蹲坐在一旁,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傲狂界。
隨後,傲狂界將那隻兔子丟在地上,四處尋找了一些乾柴,架成一堆,用內力催動雙手上的火焰,片刻后,那堆乾柴便是燃燒了起來。
傲狂界一邊翻烤著野兔,一邊自語道:「我記得到了晚上,是有很多動物活動的,可今天真不是時候,竟然碰上了月圓之夜,若不是這兔子餓極了,也不會出現在我們眼前了。」
飛狼俠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抬頭看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明月,空氣中吹來一陣冷風,片片樹葉掉落而下,秋天,是這般的蕭條。
月圓之夜,狼的天下,今夜可是狼最兇猛的時候,動物們也很聰明的躲避了開。
「給你!」
就在飛狼俠愣神的時候,一條香噴噴的兔子腿遞到自己的面前,下意識的抬眼看去,那一張微笑不語的臉龐上,沒有一點的虛偽。
下意識的借過那隻兔子腿,飛狼俠猶豫了一下,問道:「為何要分給我?」
「唔唔唔——」傲狂界嘴裡;已經被塞滿了兔肉,好不容易被其咽了下去,才回答道:「不給你吃,難道你不餓啊。」
說完這句話,傲狂界便是再次將精力放在了兔子肉上。
一夜無話,他二人便是就此草草的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天剛亮,飛狼俠看著依然在打坐禦寒的傲狂界,此刻正是甩掉他的好時機。
想罷這些,飛狼俠一提腳步,飛身掠去,可其還沒有飛奔多遠,那傲狂界便是再次追了上來,與其一道,飛掠著向前方而去。
還是這條古棧道,此處兩兩三三的出現了些許走動的人,在那道路的盡頭處,有著一些官兵,不時叫喝著
「都給我快點,昨天晚上吃的飯都哪兒去了,給我麻流點!」
十幾個身著囚衣的犯人,在身後三個官兵的驅打之下,個個叫嚷不停。
可奈何,自己渾身上下又是鎖鏈,又是捆綁的,一點也不可能反抗啊。
要說這些囚犯,有的只不過是犯了點小錯,奈何如今天下大亂,外蠻入侵,正是國家用人之際,他們便是都被其派到了前線。
說的好聽點叫配去改造,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去當炮灰。
可是,其中卻有一個人,對那些官兵的吆喝抽打無動於衷,那雙冷漠的眼睛,始終看著地面,也不知其想些什麼。
飛狼俠和傲狂界一路走來,好不容易見到些許人,剛想打聽下什麼武功聖地,山川大河。
可誰知,那個飛狼俠還沒有自己了解的多,且此人冷酷寡言,難以溝通。
傲狂界不耐煩的踢了一腳腳下的石頭,那石頭打著旋飛了出去,碰到了那些官兵的身上。
傲狂界不以為然的用他的大嗓門喊道:「這條路到底通向哪裡啊,有沒有像樣點的城池,我們也好去吃頓飽飯啊。」
他說的這些話,本是對一旁冷漠的飛狼俠而言,他也知道,飛狼俠不會回答自己。
可那名官兵不高興了,怎麼這話聽著那麼彆扭,當下一個官兵便怒道:「那個紅衣小子,你擋著大爺們的路了。」
此刻飛狼俠和傲狂界居左,而那群囚犯和官兵居右,根本就不會有擋道這一說。
傲狂界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些臭屁的官兵了,來此中原三個月里,這已經是自己遇見的第三批犯人了。
「不對啊,三批犯人了,這些犯人都要去哪裡?」傲狂界心裡閃過一絲疑問。
但是,民不與官斗,傲狂界大大咧咧的看著那名官兵,道:「你在右,我在左,擋個毛線的路啊,話說,你們把他們壓往哪裡?」
說著話,傲狂界一指那些囚犯。
被傲狂界頂了一句的官兵,心裡一陣的不爽,可自己這一路上,沒少碰到奇人異士,看他二人的打扮服飾,特別是那個黑衣服的,腰間垮劍,那雙眼睛里,完全是一片肅殺啊。
另外一名官兵知道,若碰上一些小毛賊他們還可以對付,要是真的碰上了大俠,可就不好咯。
當下呵呵一笑,道:「這位兄弟是說他們啊,他們都是要去邊境上前線的,這可是封了皇命!」
一拿出皇帝老兒,傲狂界顯然愣了片刻,便和那幾名官兵閑聊胡扯著。
那名一直低眼看地面的囚犯,此刻也被他們的話語吸引,當他看到飛狼俠和傲狂界二人身上的那種氣勢后,立刻醒悟,他們肯定是高手。
自己若是真到了邊境,那不死才怪,何不利用一下他二人?
想到這裡,那囚犯猛然跳到了傲、飛二人的身前,緊張的喊道:「兩位哥哥,你們終於來救我了,快解開我身上的捆綁,不用殺他們三個混蛋,我們快點走!」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其三人身上。
那一刻,連空氣中都出現了凝固,三個官兵完全愣住了,怎麼?他們二人是來劫囚犯的?
可是,若真讓他二人得逞的話,自己的小命可就完了!
為了活命,那三個官兵二話不說,伸手拔出三把明晃晃的刀來,同時大喝一聲,喊道:「小賊,休要猖狂!」
傲狂界和飛狼俠也醒悟過來,可是,他們三個都已經拔刀來砍自己了,忙躲閃開來。
傲狂界忙搖手道:「各位官兵大哥,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們不是……喂!都說了我們和他不認識,你還砍我!」
兩個官兵沖在前面,將傲狂界圍住,另一名官兵生怕異變再生,便是留在那些犯人當中。
剛才誣陷傲、飛二人的那個囚犯,見機會難得,只要自己搞定了這個官兵,而且,鑰匙都在他身上。
飛狼俠早早的退到了一旁,冷眼旁觀。傲狂界一邊和那兩位官兵解釋,一邊閃避著他們的長刀。
就在此時,那名囚犯猛然用鎖住雙手的鎖鏈將最後一名官兵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了。
拿出鑰匙,解開了身上的鎖鏈,看著旁邊囚犯們那些驚恐的目光,再看看他們依然在相鬥的摸樣。
「嘿嘿!」那囚犯猙獰的笑道:「多謝兩位哥哥救命之恩了,你們這群傻瓜,就自相殘殺吧。」
說完這句話,他扭頭便快步離開,可是,面前忽然一道身影閃過,卻是飛狼俠。
一直冷眼注視著這邊的飛狼俠,就知道這個囚犯不是好人,當下一腿踢在了他的小腹上,那囚犯好歹也是練過的,可遇上飛狼俠這等大俠,連一點反應機會都沒有,便只覺腹中一陣陣的痛楚傳來,隨後便是倒地不起。
飛狼俠一手將那個蜷縮在地的囚犯拎了起來,喊道:「不要打了,是這個傢伙挑撥離間的。」
傲狂界和另外兩名官兵聽此一言,同時扭頭看去,只見一名官兵已經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飛狼俠單手提著個囚犯,站立於此。
傲狂界推了一把那兩個傻了的官兵,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都說了不認識這個傢伙,你們也不用腦子想想,我們會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小心!」
他話剛說到這裡,猛然斷喝一聲小心,便是對著飛狼俠衝來。
飛狼俠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可等他反應過來之時,那個囚犯竟然用一把匕插進了自己的腹中。
「啪——」
飛狼俠吃疼,但仍然是將那囚犯遠遠的甩了出去,心中連連慚愧不已,竟是一時大意,被他給暗算了。
可是,身體怎麼一陣的麻,往日,不說這小小的傷口,即便是再大的傷,也沒有使自己渾身不舒服啊。
「中毒了!」飛狼俠立刻醒悟了過來,咬著牙,想站直了身體,可是,只覺眼前黑,腳下一軟。
竟是這般倒了下去,傲狂界猛衝上前,將其扶住,喊道:「沒事吧,飛狼俠,飛狼俠,等等,我看看你的傷口。」
說著話,傲狂界輕輕的撩開了些許衣角,等看到那個傷口后,傲狂界倒抽一口涼氣,急道:「傷口倒是無大礙,可這傷口的四周,已經開始黑了,那匕上竟然有毒!」
傲狂界此時心中一陣的怒火傳來,可遠處那個囚犯竟然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正準備繼續逃離。
「休走,站住!」那兩名官兵也從剛才的震驚中醒悟過來,一人去查看同伴是否安然,一人提刀追著那個囚犯而去。
傲狂界心裡也是一陣急躁,本想此刻飛身上前了解了那囚犯的性命,可懷中的飛狼俠在這片刻功夫,臉色竟有黑的跡象。
可若是在這古棧道旁為其療傷,人多嘴雜,可不是安全之地,想罷這些,他便將飛狼俠抗在肩上,腳尖一點地面,飛身投入了旁邊的森林中。
約莫飛了幾分鐘的時間,看此處也不是會有人來的地方,傲狂界停下了腳步,小心的將飛狼俠平放在地。
等他再次扒開飛狼俠的衣服看時,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自語道:「這到底是什麼毒啊,竟然如此厲害,都黑了這麼一大片了。」
再看飛狼俠的臉,臉色中隱隱冒出的黑氣,更是讓傲狂界擔心。
傲狂界試圖喚醒此刻的飛狼俠,可是,搖晃了幾下他的身體,飛狼俠仍是沒有醒來。
一咬牙,傲狂界道:「看來,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飛狼俠,你給我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