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重磅消息
蘇寧的心力交瘁靈溪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不清楚這短短的二十多天里發生了什麼,竟會導致離開十八峰時意氣風發信心十足的蘇寧變的這般頹廢與沮喪。
為人妻者,她才不管什麼聖人大道不聖人大道,道渾山的一眾師兄師姐又如何看待她有個妖修道侶。
她只知道自家男人累了,需要休息,需要她的陪伴。
「恩,你說去哪就去哪,我都陪著你。」
從袖子里掏出手帕,靈溪認真的幫蘇寧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笑意嫣然道:「剛好我也在十八峰待膩了,想去看看外面的風景。」
「五師姐,就勞你這陣子幫我看著點山上,免得被七師姐圈養的那群靈猴捲土重來,鬧的我後山烏煙瘴氣。」
「對了,如果大師兄那邊真的對此番聖者交流賽的獲勝者另有賞賜的話,屬於我的獎勵統統都給你。」
「權當你幫我盯著十八峰的辛苦費了,如何?」
符鎮麟身後,白紗戰戰兢兢的點頭道:「沒,沒問題。」
她怕呀,怕蘇寧這半聖第九境大圓滿的大妖修找她算賬。
雖說平日里她和靈溪走的很近,關係也不錯。
但半個月前方才結束的四脈聖者交流賽是她說服靈溪參賽的,結果害的靈溪在第二輪面對魔脈修士時受了點傷。
贏是贏了,身上的傷也不是假的啊!
丹田受損,牽連兩處氣竅,這至少得花半年時間療養。
所以,從知曉蘇寧的身份后,白紗一直處於提心弔膽,惶惶不安的狀態。
尤其是聽到大師兄沈詞安說蘇寧對道渾山幾位真傳弟子有意見時,下意識的,她就將自己「代」了進去。
聖人之下無敵手,比肩四脈界主的曠世大妖找她秋後算賬,她該作何抵擋?
大師兄能保住她嗎?
仙脈會不會為了不得罪這樣的絕世強者而被迫放棄她?
胡思亂想間,她幾乎揪爛了二師兄符鎮麟的紫袍一角。
「五師姐?」
見白紗結結巴巴的三個字后沒了動靜,且一反常態的貓躲在符鎮麟身後垂拉著腦袋,心思玲瓏的靈溪當即便猜到了她在擔心什麼。
「放心啦五師姐,我男人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身為道渾山真傳弟子的我本就有義務為界主一派出戰,再說了,你不也幫我談攏了那樁交易嗎?」
「各取所需,皆大歡喜,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收起手帕,靈溪以秘術傳音寬慰白紗。繼而對蘇寧俏皮眨眼,示意他現在可以走了。
「恩,走……」
「臨走之前,我還想處理幾隻小蝦米。」
牽著靈溪的手,蘇寧嘴角勾起一抹陰狠。
「嗡。」
妖力於指尖纏繞,頃刻間化作五根藤條竄入虛空。
不等沈詞安反應過來,人群後方,五道身影躬身如蝦,彷彿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噗。」
人未落地,鮮血狂噴。
恐怖力量的壓制下,他們被狠狠的砸進絕塵海底,狼狽如喪家之犬痛苦哀嚎。
「三師妹,七師妹,八師弟,九師弟,十一師妹。」
眼見蘇寧當著自己的面重傷道渾山五位真傳弟子,沈詞安又驚又怒,氣急而笑道:「道友,論修為我確實不如你,可這並不代表我對上你就沒有一戰之力。」
「無緣無故傷我師弟師妹,你打的不是我沈某人的臉,而是我界主一派,師尊他老人家的臉。」
「此事……」
「崩。」
俯身前移,沈詞安腳下浪濤頓起。
下一刻,他一人分十影,十影遍布八方道:「沈某不才,願代師尊討教一下道友的高招。」
蘇寧面浮譏誚,漠然相對道:「是不是無緣無故你心知肚明,說到底,不過是你刻意而為之的偏袒。」
「他們幾個拜入道渾山的時間比較久,是隱界本土修士,自然而然的,你拿他們當自己人。」
「而我媳婦,呵,她百年前才來的仙脈,別無選擇的拜入道渾山。」
「她是界外修士,理所當然的,你們排斥她,處處提防著她。」
「提防到在她十八峰上灑滿了心神種子,無時無刻的監視她對嗎?」
「沈詞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不清楚門中師弟師妹們的所作所為。」
「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你算哪根蔥?」
「別說你隱藏了修為,真實境界為半聖第九境後期,就是今日你師尊時知鏡在場,我照樣會毫不手軟的教訓那五個畜生。」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欺負我蘇寧可以,但誰敢欺負我媳婦,便是聖人大道不成,我也要拉著他共赴黃泉,輪迴無路。」
「轟轟轟。」
蘇寧近乎咆哮的聲音在絕塵海上回蕩,震懾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魂。
威壓籠罩,鋪天蓋地。
是他半聖第九境大圓滿的展露無遺,亦是他先手聚氣最強神通「殺戮之道」的先兆。
「噔,噔噔……」
一些實力較弱的親傳弟子心神俱顫,面色如土。
他們手捂胸口踉蹌倒退,體內氣血翻騰。
「所有人,退後。」
大手一揮,最先醒悟的是一心覬覦界主之位發動仙脈內亂的季孫燕。
他遠遠的望著升至半空的蘇寧,表情極其複雜。
心虛,惶恐,后怕,不甘……
因為時知鏡不僅沒有死,沒有重傷,還保持著三萬年前的巔峰實力。
他相信蘇寧沒有說謊,也沒必要說謊。
但間接的,他兩萬多年裡做出的所有努力將付之東流,不復存在。
他再也坐不上那張至高無上的寶座,甚至會因此丟了性命。
心有不甘,卻無計可施。
然而就在他為後路冥思苦想無結果時,蘇寧竟又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沈詞安隱藏了修為,他不是半聖第九境初期,而是和自己一樣的半聖第九境後期。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可謂炸的季孫燕兩耳發聵,天旋地轉。
「該死的,在我眼皮底下突破到半聖第九境後期,還瞞過了我的感知,他怎麼做到的?」
氣急敗壞,臉色鐵青。
季孫燕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怨念,恨恨看向北面同樣不可置信的大長老段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