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輓歌
剎那間在場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不安，王瀟瀟看著此時的白曉遍體生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要將你們......全部抹除！」白曉低聲喃喃著，伸出了右手，此時藍色的紋路再次出現在他的皮膚上一直延伸到眼角。掉落在一旁的無垢刀開始震動，白曉右手舉起猛然一握，無垢刀受到指引飛出，穩穩地落到了白曉手中。
「這是......控物！」王瀟瀟大驚，這可是只有高階源者才能做到的事情，遠程操控武器移動！
黃少雲震驚的看著白曉，心中莫名生出了恐懼，令他忍不住後退，面前的少年給他一種從未感受到的壓迫感以及殺意，冷汗緩緩從黃少雲背後析出。
「終止比賽！這孩子會死的！」
「哥哥？」王瀟瀟看著突然到場的哥哥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王家家主突然出現了，示意終止比賽，然而還未等教官叫停白曉沖了出去。
「轟！」
撞擊聲瞬間襲來，白曉持刀爆沖瞬間來到了黃少雲面前，速度快到黃少雲根本反應不過來。巨斧瞬間被無垢刀割破了一個缺口，恐怖的力量將黃少雲震退數步差點摔倒。
恐怖的劍風夾雜著劍鳴穿過黃少雲的身體，大部分被千山斧擋下，餘波四散，將聚光燈破壞大半。電火花落下，白曉沐浴在一邊火光中再次揮刀。
「怎麼回事！」黃少雲大驚，揮舞著巨斧想要進攻，卻被被白曉擋下。少年單薄的身軀似乎有無盡的力量，單手擋住了將近兩米的斧子，一腳踹在了黃少雲的胸口將他震飛。同時手中刀刃翻轉，櫻火攜帶著劍風一擊將斧子完全劈開。
「好鋒利的刀！」王瀟瀟再次瞪大了眼睛，黃少雲手裡的可是源武器，堅硬程度不言而喻而白曉兩刀就給他斬斷了？
黑色的共生體液體一般從斧頭內部滑了出來，像心臟一樣還在跳動著。白曉兇殘的將共生體從斧子裡面扯了出來，黃少雲心中咯噔一下失去了跟源武器的連接。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白曉抓起黑色的共生體組織張口吃了進去，黑色的液體順著白曉的嘴角滴落，像是在品嘗著美味的大餐。
「他把......共生體吃掉了？」王瀟瀟驚呼道捂著嘴巴，這是在幹什麼！
「停，戰鬥結束！」教官拿著棍子沖了下去，攔在了白曉面前。
「嗖！」然而白曉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再次沖了過來，刀刃切割空氣發出刺耳的嗡鳴，被教官擋住。他之前也是前線退下來的源者，實力在C級，想要制服白曉是極為輕鬆地事情。
然而下一幕，讓所有人都嚇得一臉慘白。
白曉左手化拳成爪，源力在他的指尖結晶變成鋒利的爪子，同時無垢刀上燃起了粉色的火焰高溫立刻融化了棍子一刀斬出，緊接著爪子爪向了教官的胸口。
「源力化形？」在場的不少學員都看清了白曉的左手，那是源晶在體外凝聚的形態，只有天賦異稟的高階源者才能做到，破壞力極大。
「噗呲......」
無垢刀潔白的刀身悄無聲息的斬斷了教官的脖頸，同時白曉半步上前鋒利的爪子刺穿了教官的心臟將他的胸膛完全洞穿，將他的心臟帶出了體外。
場上一片寂靜，人們看著那滾落的頭顱大腦一片空白，寂靜聲中白曉將沾滿血的手掌抽出，輕易地捏爆了還在跳動的心臟，一時間看台上尖叫連連。
教官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倒在了地上。黃少雲臉色慘白的看著緩緩走近的白曉，他這才看懂白曉的眼神，那是滿滿的殺意。
「你，可以死了。」恐怖的威壓令黃少雲瞬間失去了抵抗的意識，白曉身上總有一種壓制，讓他的源力萎縮到了極點，甚至無法調動。
「燕返，三重！」白曉深吸了一口氣，長刀帶著粉色的火焰化為三道刀光直劈黃少雲的頭顱，如果被打中，必死無疑。
況且這種速度黃少雲根本沒有抵擋的機會，就連剛才有C級實力的教官都被輕易斬殺慘死面前，自己也更不可能逃掉了。
「不要！」就在黃少雲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柳安然突然沖了下來，抱住了白曉，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曉的刀發生了偏移，兩刀砍在了黃少雲的大腿上一道割裂了黃少雲的胸口。
白曉不耐煩的推開柳安然，一腿抽在了黃少雲的臉上，頓時黃少雲半口牙齒飛出，跪在了地上。白曉上前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巨大的力量讓黃少雲無法呼吸，身體也漸漸被白曉提起，不出半分鐘自己的喉管就會被捏斷。
「不要啊小白......求求你不要殺他，求求你！」柳安然握住了白曉帶血的手掌，任憑她怎樣用力也無法令白曉鬆手：「求求你不要殺他......他是被人教唆的，求求你不要殺他，我來承受懲罰，求求你不要殺他啊......」
柳安然哭著跪在地上求著白曉，柳安然的聲音也漸漸叫醒了白曉的意識，白曉看著腳邊苦苦哀求的柳安然有些不忍，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咳咳......咳咳咳......」黃少雲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眼中布滿了血絲。
「我說呢，你怎麼突然有了源武器。」白曉恢復了一些意識冷冷的看著黃少雲，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頭再次提起，藍色的眼瞳緊緊地盯著他。
「蠢貨，你被別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是誰指使你的？又是誰告訴你我妹妹的事情？說！」白曉質問道，心中的憤怒全部變成了暴力，白辰就是他的底線，任何觸及的人都要受到報復。
見黃少雲不說話白曉毫不猶豫的將刀架在了柳安然的脖子上：「給你三秒！」說著又一腳抽在了黃少雲的臉上。
「孫家......孫耀......不要傷害......安然......」
一看到白曉如此舉動黃少雲立刻招了，吐掉了嘴裡的牙齒和血連忙回答。白曉聽后鬆了手，再次一腳踹在了黃少雲胸口上，將他踹到在地。
「他的醫藥費從我給你的卡里扣，另外你不用再跟著我，那張卡也送你了。」白曉看著躺在地上黃少雲甩掉了手上的鮮血。
「我知道了......謝謝你......謝謝」柳安然哭著道謝，緊緊地抱著重傷的黃少雲，醫護人員趕緊上來吧黃少雲抬了下去。
「孫耀......」白曉默念著這個名字，緩緩走到了看台下，他記得那個人。
「孫耀同學……可以指教一二嗎？」白曉死死地盯著早已嚇傻的孫耀，慢慢的舉起無垢刀將刀尖對準了他。這已經不是切磋了，弄不好命都會丟。粉紅色的櫻火在刀刃上燃燒，透過火焰孫耀看著白曉瑩藍色的眼瞳忍不住吞咽了一口。
「我......不是你的對手，這不妥吧。」孫耀身邊的學員恐懼的逃離，一時間他所坐的那片看台空無一人。
「我......沒有問你的意見！」白曉眼中爆出凶光，縱身一躍跳上看台長刀直指孫耀。粉色的火焰漫天席捲，照亮了黑暗，白曉身形如虎猛撲上去，孫耀嚇的臉色慘白急忙逃跑。
「救我，救我！」孫耀高呼，他的侍從立刻擋在了白曉面前，還未出手粉色的火焰襲來完全將他點燃，頓時慘叫聲傳遍了整個看台。那個侍從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一邊慘叫一邊滾動，然而無論如何也無法撲滅身上的火焰。
白曉根本沒有給孫耀逃跑的機會，一把抓住了孫耀的衣領將他拽了過來，覆蓋著鋒利源晶的左手抓著孫耀的臉頰單手將他提了起來，瞬間抓破了他的皮膚。
身後那個慘叫的侍從已經沒了動靜，全身焦黑如同焦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孫耀拚命掙扎著卻怎麼也無法掙脫白曉的控制，看著白曉的眼睛，孫耀的褲襠漸漸濕了。粉色的火焰在白曉的左手上開始燃燒，抓著孫耀的臉頰一點一點灼燒著他的皮膚。
任憑孫耀怎麼喊也無法發聲，白曉的力量他根本掙脫不了。他的眼前全是粉色的火焰，漸漸地他已經看不清白曉的臉頰了，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懼和疼痛。
「夠了！」勁風從白曉背後襲來，王家家主的侍衛沖了過，一拳打向白曉。白曉察覺到了危險，手臂發力將孫耀扔了過去。
那人接住了孫耀立刻後退，躲開了白曉的進攻。此時的孫耀已經暈厥，臉也被燒的不成樣子血肉模糊。
白曉的憤怒漸漸也被平息，理智也恢復了過來。
「白族長實力超群，我王某人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王家家主上前調節，看著白曉的野獸一般的眼睛心中莫名的不安，奈何事情鬧得這麼大，任由白曉鬧下去不是辦法。
「初次見面，我是王家的家主，王瀟宇。今天的狀況算是意外，讓白族長見笑了。」王瀟宇看上去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多歲王瀟瀟就站在他身邊，兩人長相很相似。
「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面吧？」白曉冷笑一聲：「這教官是你們王家的人？」白曉看了看躺在場地上的無頭屍體冷笑道。
「是，但今天是他的失職導致事故發生，還望白族長不要再怪罪。」
「那你覺得他該死嗎？」白曉一字一句的問道，勢必要殺人誅心！
「當然，這是他的失誤。」王瀟宇微笑道，實則內心微寒，面前的少年簡直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簡直視人命如草芥。
可是白曉身份特殊，為了以後王瀟宇不得不讓步。
「您沒必要和這些小孩子們一般見識，他們還不懂事。」
「給你添麻煩了。」白曉挑了挑眉，向他伸出了手，王瀟宇看著白曉沾滿血的手掌沒有猶豫握了上去。
「這是哪裡話，改日我一定親自上門道歉，希望白族長不要怪罪。」王瀟宇笑著拍了拍白曉的肩膀，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一點白曉的錯誤，青火學院是王家開的，出了事都要王瀟宇這個家主出面擔責。
而且現在的白曉他惹不起，其他家族都在盯著，司令那邊也有眼線，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臨時沒有什麼謝禮，就給你這個吧。」正說著白曉拿起看台上的一個紙杯，用無垢刀割破了手腕將血滴了進去，流了一些后遞給了王瀟宇。
「你應該會喜歡這個。」
「這......」王瀟宇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接過紙杯後手掌微微顫抖，他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怎麼樣，和傳聞中的我符合嗎？」臨走時白曉看向王瀟瀟，眼中的藍色褪去露出了疲憊的神情。
「你應該，不是這樣的......」王瀟瀟看著滿身鮮血的白曉內心有些動容。
「也許吧。」白曉笑了笑提著刀獨自一人離開了會場，所有人紛紛讓開道路，不敢靠近半分唯恐受傷。再也沒有敢懷疑白曉的實力，也沒有人去敢招惹這個瘋子般的男孩兒。
「以後少跟他接觸吧，他就是個瘋子。」
「其實他跟哥哥一樣，都是個可憐人。」王瀟瀟看著孤獨離去的白曉搖了搖頭，關於白曉，她看到的只有可憐。
「都是這個時代的悲哀。」王瀟宇握著手中溫熱的紙杯嘆了口氣：「趕快送到科研室，不得耽誤！」
「是！」身邊的侍從立刻接過紙杯離開，紙杯中的價值，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
獨自一人回到住所，白曉才發現自己忘帶鑰匙了，而鑰匙似乎在柳安然那裡，不過此刻柳安然應該不會再回來了。白曉此時身體異常疲倦，一刀劈開房門走了進去，將桌子上的水一口飲盡。
白曉靠著牆坐到了冰涼的地上，看著天花板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妹......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