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白馬湖 第十五章夜遊白馬湖
湖心涼亭內,石桌兩側分別坐著晴天以及此處湖神王引之,卻如晴天猜測一般,王夫子曾為一儒家讀書人出身一身浩然正氣。
而湖神王引之則告知此處為南瞻部洲南側的一國度,百越國,國土遼闊富庶子民數以千萬計。
「不知仙師,來此何事?」王引之試探問道。
王引之曾在儒家四大書院之一的白鹿書院求學數載,本可入主王朝為官一方,但卻自認不是做官之才,便不顧家人阻撓毅然返回家鄉做了個村頭私塾先生,收其學生不論出身不分男女,而學費僅僅為半升米,而這即便是普通村民也可掏的起的米,王引之卻用來救濟村頭孤寡。在老人離世之後,一位山澤野修聞其一生,便與村民一同築起水神廟,而供奉的便是一生行善的王夫子。後事跡在百越國傳開,先帝便同百越儒家君子商討是否可將這地方淫祠入住百越山澤檔,於是乎便有了這一方湖神。
「我與同門坐其雲海渡船,中途觀景入迷不慎跌落,誤入此地,多有冒犯。」晴天胡亂謅了個理由,臉都不帶紅的說到。
王老夫子嘴角微抽,觀景,自雲海跌落,你如此好的御風手段咋不回到渡船而是直勾勾落下來。當然老人雖說有點讀書人的迂腐但還是屬於比較有眼力勁的人,繼而開口到「哪裡哪裡。」
「不知仙師將要去往何處?距此處最近的仙家渡口便是千里之外的龍門渡。」老者小心翼翼到
晴天放下手中茶盞,緩緩到:「此次本意便為下山遊歷,不過有一事確實要麻煩老先生。」
「不知何事?老頭子定是知無不言。」老人見晴天不願多說便繼而問到。
「不知何處有仙家票號,遊歷山河免不了山下王朝之間走動。」晴天望向老人說
俗話說,沒錢寸步難行。
王老夫子如此才鬆了口氣說到:「此地為梁王封地,此湖以東莫約百里便是汴梁城,城內有一商家呂記票號相傳十數國經營數百年,約莫會有山上神仙錢的買兌。」
「多謝夫子解惑。」晴天再次拱手到
上山修道講究個因果機緣,這其中萬變不離其宗,即便是佛門也是重其前因後果,如若沒有當初老夫子不願入仕途便不會有如今的一方山水神靈。機緣二字,玄妙無窮。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最後晴天見老人話語親和還是忍不住說到。
「仙師,但說無妨。」老人見晴天並無惡意也沒其他所謂諜牌仙師那樣的不可一世便說到
晴天再次觀察了老人一眼然後確定到:「我觀水神老爺氣象恍惚,似乎神性不太穩固,莫非是香火稀薄所致?」
世俗百姓又或文人墨客或多或少都聽聞過這麼一句話,舉頭三尺有神明。雖說人間山水正神位居末尾,但其他神靈又無從考量,山水神袛一樣靠著信奉香火,從而穩固神性,鍛塑金身。
從晴天第一眼看到老人,便看出老人神魂飄忽,本應在水廟塑像內穩固神魂,而晴天誤打誤撞自萬里高空垂然落下,老人心繫湖畔村頭百姓安危,故而欣然前往湖面,而那僅僅的神力實在經不起術法的消耗,從而顯得顯化不夠凝實。也正是因此使得晴天感到些許自責。
「沒想到老頭子還是沒能騙過道友的慧眼。」王引之笑到
「我本聽聞萬丈之上風雷驟起,便以為又有修士在此鬥法,故而趕來,好在是並非如此,道友莫要誤會。」王引之起身做儒家禮狀。
晴天也起身還禮到:「此事因我,繼而可否入其水神廟,燒足一柱香?」
老人推遲到:「不必如此。」
晴天笑了笑:「算是答謝先生為我解惑。」
終於老者不在推辭兩人一前一後自湖面踏波而行,不是二人不願施法而去,而是一個不能一個不想。
湖神廟坐落湖東岸邊,前後不過三間房,簡樸而規整。廟內並無廟祝,廟內正廳香台之後便為王老夫子的木胎鎏金塑像。雖說是鎏金但晴天已然看到細微之處有了那裂痕。山水神袛金身一旦出現裂痕就如修士氣機耗盡一般又無香火補充繼而只能淪落跌境沉眠。香爐之上滿滿溢溢的香灰。香案之上果蔬滿案。抬頭看到門匾上書陽春湖駐神,神像之測矗立一兩丈有餘的石碑,刻其一生事迹。
晴天拿起一柱香,三鞠後點燃入爐。香焚后青煙直上,繼而疑惑。此處並非無人祭拜,恰恰相反,人還不少。如此香火,不該使得老夫子落的如此神性恍惚即將沉眠。
正當晴天疑惑不已之時,自爐前而起的青煙雖飄忽向神像而去可卻在即將接觸神像之時戛然而止,繼而出現詭異一幕,青煙緩緩下沉直至落在案頭右側消失不見。
不合常理。
晴天皺眉的望向老夫子,而老夫子則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我也忘記是何時開始,好像有一日湖中有人溺水,我前往搭救,自那日開始,即便每日都有百姓前來頌香祈願,我也未曾感受到香火氣息」老夫子一副無可奈何的說到。
老人生性單薄,有人祈願只要是力所能及都願幫一下,久而久之又無香火補充,入不敷出所以落的如此。
晴天起身再次點起一柱案台水香,青煙裊裊,這次晴天刻意關注青煙跡象,依然如舊,飄忽入神像一側便就此打住繼而再次落在一旁香案,而這次晴天細看卻發現落下的青煙並未沉在案邊而是繼續順著桌腿流向地面!
晴天點燃的當然不是沉香。
順著青煙晴天看到詭異落地的青煙順著地縫而下,而後消失不見。
「不知老夫子平日可曾得罪邪祟外道?」晴天起身來到案前回首望到老人說到。
老人回想了一下搖頭到:「此處距離汴梁城不足百里,城內城隍為百越國開國大將,繼而此處並無邪祟作怪,我也從未走出這白馬湖未曾得罪過誰人。」
「莫非?」老人再次看向晴天驚訝到
晴天再次低下人去摸了摸地上的青石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