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白馬湖 第十六噬神
再次站起身來的晴天,而王引之也踱步而來,晴天腳間輕輕點了點地面那塊青磚,向老人示意其中有古怪。
老夫子一聲向善深信儒家亞聖學派,但如今來看確實有其古怪作祟。
「王老先生,此間青磚之下定然有所蹊蹺,不知可否探知一二。」晴天抬頭向老人問到。
在晴天彎腰查看之時便感覺之下。
有活物,氣息極其微弱,只在青煙即將墜地之時才能聽覺好似吞咽之聲。所以晴天才會認為有邪祟之類在此作祟。
「那便有勞仙師了。」回想起近年來的香火消散老人最終還是對著晴天點頭到。雖說老人並非貪生之人,可既然因果做了一方神袛便要庇佑一方,既然此處有所蹊蹺便可管中窺豹這看似平靜祥和的背後極有可能醞釀了什麼,不為已,僅為這方天地便也要弄清楚前後事非。
在得到老人的同意之後晴天將香案挪開數丈露出那塊吞噬香火的「青石板。」
晴天手腕一翻一把出鞘竹刀憑空出現在手中。
老人望向晴天手中突兀出現的竹刀,後知後覺才知道這便是山上仙家的所謂玲瓏界之中取出。要知道玲瓏界即便是山上仙家宗字頭也不是人人擁有,因而老人便認為晴天絕非普通諜牌仙師,至少師承在山門也是位高權重。在這之前這少年模樣的修士並無兵器傍身。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是一柄竹刀。
老人僅僅看到的是一把竹刀,而晴天卻知道這柄竹刀的不凡之處。
一柄普通竹刀何以承載千斤泰山符,普通竹刀又如何做到承載《雪崩式》其中快刀二十一如此的霸道剛猛之術,即便晴天一刀破百竹也未見竹刀有何缺口殘損其鋒利程度比之玄鐵有過之而無不及。其實晴天所知依然不足,那柄墨竹刀,使用的材質便是傳說之中的文武雙竹之中的武竹,而且是來自三顆武竹祖竹殘枝打造,算是不可多得的法寶重器。與儒家功德林文竹並稱文武雙道。
晴天將竹刀順著青石板縫隙緩緩向下插入,隨著竹刀的動作,晴天明顯感受到石板之下的聲息更加清晰。似乎在移動。
活物無疑。
晴天左手壓刀猛然壓下,青石板直接掀起,突然一道殘影自石板之下略出向門外頓去。
好在晴天早便料想到,還沒抽刀放下石板,便右手對著即將逃離的黑影做了握手狀,嘴裡喃喃到:「風———束。」
一個詭異的畫面定格在白馬湖水神廟的門前。老人踱步來到定格在門前不斷掙扎的「邪祟」面前定睛一看。竟是一條三爪金蟾!三條腿只剩下最後一條還是墨黑。雙瞳內詭異的豎立。嘴裡一邊冒著青煙一邊發出刺耳的叫聲。給這漆黑之夜帶來一絲絲不安的氣息。
「這是?三爪金蟾?」老湖神指著面前不斷掙扎的蟾蜍問到。
世俗人間長流傳著三爪金蟾寓意財富一直以來便是如此,這其中便有不少傳說事迹。如曾傳聞某個山民在自家翻新家院之時挖到一隻三足金蟾,每日口吐一金,如此積累竟富過五代之餘,其實自那村民發現金蟾后,雖是山野村夫但也算有點眼見,他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好在為了圖省下幾文錢是父子二人一同翻新自家。自此這戶人家便專門在樓下建造了地窖來供奉金蟾。這戶人家老人離世之時便讓其後代終生不可將此泄露出去。即便過了幾代人金蟾也沒有離去依然日吐一金。可為何金蟾並未離去卻只富了五代?其實在第五代時,此戶人家靠著數代金錢的積累已經是一方富庶人家。可一日這家最小也是不學無術的幺兒喝花酒酒醉之時把發家金蟾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可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畢竟一農戶人家又不是一方商賈如何才能富過數代。而後數月之後的某日,富農的門被鄰家無意推開,一家七口無一生還。至於那屋下的金蟾自然不見其蹤。有人說是金蟾是富也是禍,既能帶來橫財也會帶來禍端。
然金錢從來都不是髒的,髒的是人心。
晴天也逐步來到老人身旁望著這及其類似老人口中所說的「金蟾」,轉頭對著老人正色到:「傳說之中三足金蟾渾身金燦如元寶,性子溫順,可眼前這隻顯而易見,目露暴虐,貪婪,而其中一條腿竟是墨黑。在這說金蟾可不會偷吃香火。」
老人想了想再次皺眉到:「不知仙師可有了解?」
「我曾聽聞師姐講過人間有一極其與三足金蟾相似之物,但與金蟾截然不同的是性子暴虐卻又痴情無比,渾身漆黑如墨。」晴天直接了當的說到。
「漆黑如墨?可眼前這隻分明是黃澄如赤金一般。只有一條腿是黑色」老夫子再次圍著那隻蟾蜍轉了一圈到。
「沒錯,在它吃飽后便會同金蟾外觀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當然前提是它吃飽了。」晴天也把視線停留在那條黑色的蟾蜍腿上說到。
「哦,對了它還有兩個極其古怪卻又聽著威武的本命神通。」晴天繼續說到
「什麼?」老人繼續查看「金蟾」頭也沒抬隨口到
「噬神」晴天頓了頓撇嘴到。
「那也就是說?」老人猛然抬起頭遠離「金蟾」來到晴天身旁一手指向被晴天禁錮在空中的蟾蜍一邊轉頭向晴天問到。
晴天笑了笑到:「沒錯,它所謂吃飽,吃的便是你所需的香火之力。所有的供奉香火點滴不差的都被它所吞食,而他一旦吃飽就說明湖神你這金身不保,所幸還差最後一隻腿。」
「多謝仙師搭救之恩。不知這到底是何物?」老人對著晴天再次拱手到
「夫子不必如此,此物為墨蟾又名吞香蟾,僅僅生存在西牛賀洲以西的沼澤枯潭。南瞻部洲並無此物。雖說有可吞香奪香火之能卻幾乎沒有什麼殺力。」晴天向著老人解釋到。
晴天把地上的青石板反過來示意老人過來看。
王引之走進觀后漠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