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白馬湖 第二十章品茶
昨夜董明鏡起夜是便看到了晴天自九天之上墜落之景，慌亂中叫醒了父親換來一個腦瓜崩。
董明鏡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看那破碎的雲層，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看錯。
回到學堂的董明鏡跑去夫子台前滿臉好奇的問到，兩眼放光：「孫夫子，這世上真的有仙人嗎？會飛的那種！」
孫仁卓，少年跟隨王夫子私塾求學，后曾多次參加科舉但都未曾有過功名，當再次名落孫山之後，忽聞老家王夫子辭世便歸鄉接過了先生的教書育人。轉眼又是幾十年，而立之年的齊仁卓如今也已是年過半百。
今日忽聞小明鏡如此一問，先是一愣繼而說到：「書上曾有聖人言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我明明是真的看到了啊」董明鏡很是委屈的說到。可能是覺得父親的不相信，先生的不信任，董明鏡低頭抹著淚。
忽然頭頂一熱，是孫先生伸手搭在少年頭頂輕輕撫摸。
「但是其實我是見到過的！」孫仁卓笑著拍了拍少年額頭說到。
「真的？」本來還在淚眼婆娑的少年頓時不在哭泣仰頭反問到。
老人點了點頭，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噓聲到。
少年明鏡趕緊捂嘴點頭，而後環顧四周眉眼如笑。似乎這個秘密只屬於對先生學子。
明鏡也不去追問，起身告別先生便去同學堂學生一塊玩耍，一路上左一蹦右一跳的好不快活。
孫仁卓望著跳走的少年搖了搖頭。他見過所謂山上仙人嗎？顯然是沒有的。但在他小的時候也曾問過先生也就是王引之王夫子同樣的問題。
當時王引之只是將還是孩提般的孫仁卓帶到學堂，后自一個小小包袱內拿出一本枯黃卻又未有絲毫破損的書籍。當時王夫子示意少年的孫仁卓去翻開書本，而後的一幕令少年仁卓難忘一生。
隨著稚嫩小手輕輕翻開書本，一尾小魚躍出書本在空中打了個旋再次落入書中不見蹤跡，而捂嘴震驚的仁卓轉頭看向王夫子，點頭噓聲如出一轍。
而是何物？當時的師徒二人僅僅認為是一道殘存在書本之中的傳說之中的仙人遺留的術法。而實際二人所不知道的是那是一尾與翻書風，顏如玉，黃金屋並稱的文脈顯化之物。文魚，平日穿梭於字裡行間，文字之間如浩瀚之海，好以書蟲為食，庇佑萬冊。有個文人墨客及其喜愛的本命神通———潤筆。諸子百家之中的小說家對其極為喜愛。
當年之所以那孫仁卓多次名落孫山並非是其功課做的不足，學問學的不夠，而是一向正直的孫仁卓筆鋒太過於犀利，答卷之上直指朝廷大多數人利益故而多年之下依然未曾博得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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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任鳥飛，用來形容此時的晴天再適合不過。
不過半個時辰，晴天望著遠處一座高聳的城牆便知道這便是王夫子所言的汴梁城。再次使出方丈間消失在百米高空而後出現在譯路之上緩步向著那座巨大城池走去。
臨近城牆晴天才發覺這座城池之大，抬頭望向城池上空竟有絲絲紫氣縈繞。
城門簡單的盤查后晴天便進入這座被成為百越整片南部最為富庶的汴梁城。
剛進城池商販叫賣之聲便不絕於耳，即便這僅是早晨。聞著一旁剛出鍋的肉包晴天不禁咽了口口水。金丹之後才能辟穀。可就算晴天哪天踏入窺道境步入上十樓也是段然不會不吃東西的。那不是人生少了一大樂趣。想到這裡晴天不禁笑了出聲，師姐就算登頂大長生也註定忘不了吃食。
汴梁城地處百越國之南，一條大運河貫穿而過直通京都，城內民眾多達七十於萬，酒肆勾欄林立，晴天走在其間寬敞的御道，真正感受到這座城的人聲鼎沸。
經過詢問過後，晴天來到那座被王夫子說的呂記票號。票號之大令晴天確實沒有想到。聽聞晴天要買兌屬錢便被櫃檯掌柜帶入後院庭院之中。
狗眼看人低之如此類的事情其實在此類票號是很難看得到的，再加上晴天步伐沉穩呼吸綿長，不似凡胎。至少是已然踏足修道。並未有人因晴天年輕而看清。證道修真，說不定哪天便遇到一個證道有成的上山神仙卻修得一少年皮囊。
將晴天引入庭院石亭后，那掌柜便轉頭對晴天說到：「還望仙師稍等片刻，店內有今年剛到的玉和烏茶，我去通知我家主子。」
晴天點了點頭示意請便。
那中年掌柜走後便有兩位婢女懷抱果盤和茶壺放置晴天面前石桌而上。晴天抬頭細看竟是兩位妙齡少女，孿生姐妹。二人手段嫻熟的斟水醒茶，不一會便一杯玉和烏茶端至晴天面前。晴天卻並未接過茶盞，示意那女子放於桌上，而後揮了揮手示意二人下去。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晴天轉過頭突然看向了石亭正對著的等人高的琺琅鎏金落地花瓶，隨後端起了桌上的茶盞遙遙敬了敬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三進開外的一處正廳內，一白髮老人與一遮面女子四目相對滿是驚駭。老人自認其在花瓶內設陣法無法被其識破，二人借陣法掌中山河卻被晴天遙遙敬茶搞的心中大驚。
就在晴天喝完一盞茶即將放下之時，吱呀一聲後房正門打開走出二人為首的遮面女子一邊走一邊拱手到：「仙師久等，還望海涵」
「好茶」晴天開口到。
還算有數。
如若晴天將茶盞放下之後還未有人出現那晴天只會起身走人，面子我給足了，接不接的住全憑個人了。
客套完之後那溫婉女子輕聲到：「不知仙師做何買兌？」
晴天也沒和眼前二人繞圈子從手中遞出一枚屬錢。
老人伸手接過，一枚水屬，熄陽滅日四字格外璀璨。
反覆觀看后的老人對著一旁女子點了點頭到：「正宗水屬錢，品相如初。」
「那不知仙師要兌於何？山下金銀又或錢莊銀票？」女子在聽聞屬錢為真后莞爾一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