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死極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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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彈窗小說網，萬名書迷同時在線「嘿。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羸弱的少年MASTER有些不安地看向身旁的高大同伴。

「照他說的守在這裡就好。」征服王再次翻開手邊的書本，認真看了起來。「安心吧，有我在，就沒人能逃脫。」

「問題，問題根本就不在這裡！」韋伯有些神經質地提高了聲音。「萬一遭遇來支援的其他MASTER怎麼辦？我們又不屬於任何一派！」

「啊哈~？」征服王摸了摸下巴。「如果真是這樣，不是很有趣嗎？我也想和其他人認真對決一次呢。」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看到伊斯坎達爾那認真的眼神，韋伯的質疑凍結在喉間。

身旁那一盞盞依次亮起的璀璨街燈，正如戰爭的烽火狼煙。這座夜幕下的城市裡，正有無數不知名的對手，朝這裡快速聚集。

「出來吧！」單手依然握持著神話時代的史詩《伊利亞特》，征服王向四周的暗影發出挑戰宣言。「這裡，就是千古難尋的戰場！」

原本隱匿於空氣中快速移動的靈體，聞言紛紛顯露出身形。裹挾著戰意的疾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強大的風壓，讓征服王的披風鼓盪而起。

恢復了那身應有的戎裝，伊斯坎達爾威風凜凜地站在凱悅酒店前的廣場上。

「擋路的雜碎，去死吧！」水泥的地面在高速賓士中碎裂。衝天而起的高大火柱，在低矮的建築群間直衝而來。

「啊~！這踐踏的蹄聲，真是令人懷念啊。」征服王微微眯起眼睛，後背微微弓起。「拿好，不要給我弄丟了。」

韋伯下意識地接過《伊利亞特》，還來不及開口，那衝天的火柱就已在前方完全現形。那是一頭渾身浴火，腳生銅蹄的雄壯公牛，正以驚人的高速掠襲、碾壓而來。

「RID」直面火牛充血雙眼的韋伯不由自主地發出呻吟般的求救。

每一步，吸飽了人類鮮血的地毯就噴濺出暗紅的血點。腳下那詭異的的膠泥般的觸感，就好像正踐踏在一塊巨大的肉片上。

「！！！」迪盧木多發出一聲低呼，向後退了半步。帶有利刺的巨大飛蝗之足，從他眼前堪堪掠過。像先前的無數次一樣，【滅魔的紅薔薇】再度刺穿它，將這次攻擊化為無形。

「再強的槍法，也不過就是人類的極限！」尼祿的臉上，裂開了殘忍的笑容。「在野獸的直覺面前，你什麼都別想做到！」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死！」六百六十六隻野獸的知覺、感官，匯成了尼祿.卡奧斯的殺戮意志。從他那黑色的大衣下，正不斷奔湧出狂獸的怒濤。「死吧死吧死吧滅亡！」

視野，完全被狂獸的異肢與爪牙構成的「牢籠」充斥。在其間費神分辨出尼祿的身影時，一隻從天而降的烏鴉再次刺傷了迪盧木多的肩頭。

吊燈與壁燈在下一個瞬間同時熄滅。迪盧木多就此徹底失去了視野。而對面的尼祿，卻依然可以看透黑暗中他的任何動向。

蛇的視野，蜂的視野，鴉的視野，夜梟的視野……在混沌的死亡之潮中，快速流動著巨鯊的利齒，惡狼的爪牙，鱷魚的巨口，螳螂的刀鋒……

『速戰速決吧！』到了現在，幾乎所有的獸身上都有了【必滅的黃薔薇】造成的詛咒之傷。只要能快速消滅寶具的擁有者，尼祿就能再度恢復全盛的最強之姿！

「休想。」冷然的低語從身後傳來，帶著刺骨的殺意。逼迫尼祿，讓他無法回頭的，是遠比他更為獰惡的獸之殺意！

振翅聲匯成鼓噪的爆風，席捲而過。視野中，猩紅的獵殺者如血霧漫天。

一瞬間，狂獸之潮就此終結。蝙蝠的血雲，充斥在整個樓道中。

『來得、好快。』尼祿就此停下了腳步。這一刻，他的思緒快速橫貫過往幾百年的光陰，重新回憶起他身為人類時的最後記憶。【我，不想死。】

六百六十六隻野獸只是被暫時消滅。只要在尼祿的一念之下，它們就可以再度凝聚出身形。不過，尼祿的內心，這六百六十六隻狂獸的內心，已經被巨大的絕望完全填滿。

「太暗了。」寂靜之中，尼祿等來了他的「死神」最後的宣告。火球在空中憑空浮現，驅散那如絕望般濃重的黑暗。「要有光。」

尼祿的身形，就此向前倒下。風衣下的人類之軀，化為腐臭的黑色血泥，在地板上流淌開去。

失去了必勝的信念，他便失去了統御混沌獸群的意志。一瞬間失控引發的自相殘殺，讓構成尼祿身體的野獸群體，在同時歸於消亡。

「你還好吧？」魏山踏過了這黑色的「泥潭」，走向遍體傷痕的迪盧木多。隨即，那濃稠的血肉之泥，開始燃燒了起來。

「你……」迪盧木多緩緩抬起頭來，雙瞳映出那熊熊的烈火。「是來和我戰鬥的嗎？」

「……」魏山無言地搖了搖頭。「危機解除了。」

「不，還沒有！」迪盧木多猛然站起身來。這一刻，他感受到了MASTER卡尼斯生命垂危的訊息。「如果你要阻擋我的話……」

魏山臉色一變。下一刻，他已憑空消失。

精鍊的水銀，大部分化為完全的防壁，將外來的攻擊一一擋住。如鞭的水銀利刃在空中快速飛舞，自動砍殺著空中的黑影。

「太慢了，人類。」嘶啞的聲音里滿是嘲諷的笑意。「就憑你，也想阻擋我這個死徒之祖嗎？」

濺血的黑色羽毛，正從空中散落下來，再度遭受【月靈髓液】的自動攻擊。不過，那攻擊已經變得越來越遲緩。

『該死。』眼前的銀色堅壁，完全阻擋了卡尼斯的視線。他根本就看不到敵人的蹤影。不過，能突破外圍自律攻擊的敵方，已經變得越來越多了。隨著遭受攻擊力度的增加，他只能不斷地增加水銀防壁的厚度。

「這是一個死局。」索拉的目光中，滿是絕望和恐懼。

「死局？」注視著這樣的目光，再度激發了卡尼斯的保護**。他用低得難以察覺的聲音輕笑道。「確實如此。」

越是增強防禦，能用於主動攻擊的水銀總量就會越少，而敵人的攻擊就會越變越強……換言之，這是一個已經無解的惡性循環。

敵人，是大量快速飛行的物體，而且，應該是生物。

慣於在魔法協會中養尊處優的卡尼斯講師，第一次發現了自己實戰能力的極限。再這樣下去的話……

「動用了超過你駕馭能力的魔法禮裝，你很快就會自取滅亡了。噶哈哈哈哈。」敵人的聲音里有某種奇怪的嗓音，就像是一隻帶來不祥的烏鴉。「我會耐心等待這銀色的大幕拉開，盡情欣賞你們上演出最終極的絕望。」

「咳……」卡尼斯的嘴角溢出鮮血。對於敵人的宣言，他已無力反駁。

他能夠全力駕馭的【月靈髓液】，總量應在一百公斤左右。而在緊急關頭，他動用的卻是至少五倍份量的精鍊水銀。他全身的魔力迴路，正在過熱中開始出現損毀的跡象。

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發動令咒的可能。一旦在已經過熱的魔力迴路上激活令咒律令，就如同在沸騰的油鍋中濺入水滴……失控的魔力反噬，會讓他瞬間癱瘓。

『就這樣結束了？』卡尼斯感覺有些好笑。數十年間建立的強大自信，在這一刻，居然是這麼不堪一擊。

索拉那美麗的容顏，讓他留戀地欣賞了片刻。『看來，只能同歸於盡了。』

「我會保護你的。」卡尼斯呼出了胸中的濁氣。他已經做好了發動令咒的覺悟。『直到最後。』

這時，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卻突然停止了。在夜梟的嘶嚎聲中，是敵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究竟是誰？不要來……」

「你先死，然後我告訴你。」這是，誰的聲音？

依稀，有些耳熟。

………………

掛在樓道內的裝飾鏡，是進入鏡像空間的入口。

光滑的水銀表面，是出口。

一步之間，魏山便跨越了現實空間數百米的距離。無暇確認卡尼斯的狀況，他便開始了行動。

水銀球之內是卡尼斯，之外就是敵人。簡單明了的二分法。

『那就殺吧。』魏山伸手招來長劍。『無論你是誰。』

漆黑的【爪牙】，迎向空中的無數黑影，將它們瞬間變為慘叫的肉塊。

『這都什麼鳥在叫喚？』魏山側身避開身旁【月靈髓液】發動的自律攻擊，疾步沖向了對手。『有點麻煩，不過不重要。』

「你！究竟是誰？」直到這時，敵人才反應了過來。他一邊快速後退，一邊發出示警的嘶鳴。「不要來……」

漆黑的翅膀撐破敵人的外袍，拍擊著空氣。敵人，是一個人身鳥頭的怪物。

『原來，是只鳥啊。』魏山俯身，再度發動了【蝙蝠血宴】。「你先死，然後我告訴你。」

一瞬間，整個空間被漫天的血紅蝙蝠所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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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徒之祖第十六位葛蘭索格.布拉克莫有著鵬，黑翼公，月飲等稱號的死徒。通過魔術研究而成為吸血種。持有固有結界.永不復還（Nev成為死徒的同時擁有了某種只能對死徒使用的強大能力。傳說葛蘭索格現在的外形為一隻長達數米的巨大烏鴉。通稱「鳥頭」。

在斐姆賭船上出現過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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