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信州戰役7
「丞相手令,信州天朝軍隊放下武器````````````。」一些被俘虜的太平軍帶著趙烈俊的手令往街道深處邊走邊喊道。
「王軍帥,丞相有令,我們降。」一個雙手包著白紗布的太平軍對著一個太平軍的軍帥說道。站在軍帥後面的太平軍一聽輕聲議論起來。
那軍帥一把揪住那個太平軍狠狠的說道:「丞相,丞相現在在哪?」丞相下午的時候就陣亡了那來的丞相。
「這個,這個是丞相手令。」那個太平軍看著王姓軍帥有些害怕的說道。說完遞過一張紙卷。
那軍帥放開那個太平軍一把拿過紙卷說道:「火把。」幾個拿著火把的太平軍馬上靠近軍帥,軍帥就是火光看著手令,是丞相的字跡。
「滋令:信州城內天**放下武器,出城受降。趙烈俊。」紙上簡單的寫著這幾個大字,還有丞相是私人印章。
軍帥向後趔趄了幾步。「軍帥。」眾太平軍喊道。
「你,丞相現在在那?」王姓軍帥有些低沉。
「丞相被大炮震昏,現在越字軍大營里。」那個受傷的太平軍說道。
「這麼說丞相`````````。」軍帥關心的說道。
「王軍帥,一天,我軍傷亡5000,越字軍傷亡不上200,這個仗不能再打了,還是降了吧!」那個受傷的太平軍苦苦哀求道。
「唉!」王姓軍帥嘆著氣一劍斬在身邊的樹上說道:「降吧!弟兄們,走吧!」說完他蒼老了很多拖著腿向越字軍的防區走去。
越來越多的太平軍向著越字軍的防區走去,在去越字軍防區的路上,三三兩兩或者一隊一隊太平軍出現在街上,一些太平軍攙扶著受傷的弟兄,一些太平軍有氣無力的拖著腿走著。
越字軍的陣地上,警戒戰士看著越來越多出現的人曉得招降有效果了,一個軍官喊道:「醫護、擔架上去救助傷員,炊事準備好饅頭米麵湯,歡迎太平軍的弟兄。」
一隊擔架與醫護出去了,進入了太平軍的人群搶救傷員。
「這位兄弟,快放下他,他的肋骨斷了,不能這樣扶,這樣斷骨容易刺入心肺,擔架來。」一個醫護大聲的說道。
「那?好。「
一個擔架上來,眾人輕輕的把那個手按在胸口,表情痛苦的傷員抬到擔架上,然後快速的抬走了,不時有人被抬走。沒傷的經過時放下武器,一個人兩個饅頭,拿著饅頭去城外的俘虜大營,接受登記。
當然也不是所以人都接受趙烈俊的手令投降的``````````````。
「他娘的,什麼你叫我投降越字軍,他娘的,今天越字軍殺了我們這麼多弟兄,你叫我們投降。「一個太平軍軍官揪著前去招降的太平軍的胸口拿著刀激動的說道。
「旅帥,這是丞相命令,這裡有丞相的手令。「那個太平軍知道自己的旅帥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他一激動就什麼都做的出來了。
「他娘的狗屁,趙烈俊那雜種,竟然投靠越字軍,該殺。」旅帥大睜著眼睛高聲喊道,接著手握緊了刀,眼死命的盯著來招降的太平軍。
「旅帥,旅帥```````````。」那個太平軍抖索著。
「啊```````````。」只見那太平軍的肚子上出現了一把雪亮的長刀,長刀在他肚子上開始攪動,那個太平軍痛苦的叫了起來,在他對面,那個旅帥獰笑著握著刀柄用力的轉動著。鮮血順著長刀流了出來,血柱滴在地上然後流進石板縫之間。痛苦的叫聲越來越小,那個太平軍驚恐的眼神也越來越暗淡,然後緊抓著旅帥肩膀的雙手也越來越無力。
旅帥放開他拔出刀,那個太平軍癱在地上,面朝前大睜著眼睛看著天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旁邊的太平軍看的個個背後升起一股冷氣,有些人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
「大家聽著,誰敢投降越字軍,下場就如他一樣?」旅帥狠狠的喝道。旁邊的太平軍有些膽怯的點頭或者輕聲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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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字軍快速的接受太平軍控制的城區,偶爾也傳來槍聲,一些不投降的太平軍要麼不消滅,要麼慢慢的被壓縮角落裡。越字軍也適時停止了攻擊,畢竟打了一天也挺累人的,除了警戒部隊與醫護,戰鬥的戰士進入了休息。
天慢慢的亮了,太陽依然照在信州城裡,不因為戰爭的進行使太陽嚇著了遲到。越字軍士兵又開始小心的接受太平軍的陣地,大家按照戰鬥隊型慢慢的朝前摸著,畢竟還有少量的太平軍拒絕投降,大搖大擺的還不成了靶子。
臨湖李元度部,李元度與眾軍官正在商議如何進攻信州城。
「大人,`````。」一個斥候飛快的跑向李元度的大營然後跪下說道:「稟報大人,前鋒回報,越字軍用大炮轟倒信州城牆,現已攻入城。」
「什麼?太平軍是幹什麼吃的,兩天就被越字軍攻入?」李元度一聽氣惱的站起來拍著桌子說道,旁邊的一些軍官緊張的看著李元度,自從炮隊被襲擊,曾帥嚴令李元度就是沒大炮也要在信州插一腳,李元度就就沒什麼好脾氣了。
「據內線報告,信州守將趙烈俊被越字軍俘虜,趙烈俊下令投降,現城裡有些人不願投降正還打著,越字軍控制了東、西、南三門,北門還在拒絕投降的太平軍手上。」斥候回答道。
「恩?前鋒離信州還差幾里。「李元度問道。
「報告大人,還有20里。」伺候老實的回答道。
「令前鋒跑步前進,儘快攻佔北門,不得有誤。」李元度正色的命令道,然後扔出了一支令箭。
「喳。」一個親兵拿著令箭然後與伺候一同出去了。然後上馬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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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司令,在北門附近,還有近2000太平軍不肯投降,他們佔據北門與民宅子頑抗,前面部隊請示如何處理。」通信參謀對正在查看地圖的李剛大聲的說道。
「哦。」李剛應了一聲低頭思索著,打還是逼降?2000餘人啊!還有那些建築,重建是個大問題,這些可都是銀子啊!他想著看了看辦公桌那坐著的趙烈俊,趙烈俊正閉眼養神,看來他是不管這些事情了,李剛回過頭看著地圖思索著,通信參謀站在身後等待他的指示。
趙烈俊正閉目養神,那些不投降的人他是很了解,是天國的死硬分子也不是他的人,是天王身邊下派來監視他這支部隊的,他們當然不會投降,既然說不動他們還不如放下不想不說。
「報告````。」情報參謀氣喘吁吁的進來說道:「報告司令,前方偵察報告,李元度部前鋒突然出大營朝信州城輕裝前進,現已離城不到15里。」
「什麼,李元度進攻信州?「李剛問道,作戰室內的參謀軍官們也紛紛開始討論。
「命令10團、12團一個時辰內解決戰鬥,警衛團前去北門外2里處構築防禦工事,攔截一切靠近信州的部隊,你,小八,你親自去。「李剛果斷的下著命令,並點剛從鉛山安排防務回來的何小八的將。
「是``是「。何小八與通信參謀喊道,然後快速的出去了。
兩個團4000多人攻擊一個2000人的太平軍,頓時城裡的槍聲與爆炸聲又密集了起來,越自軍接到命令一個時辰內解決戰鬥,太平軍知道此戰已無退路,個個也不要命的對越字軍戰士進行反擊。雙方打的難解難分,太平軍用人肉來抵消越字軍的火力優勢,倒也造成越字軍不小的傷亡。
北門城外,警衛1團的戰士在何小八的帶領下開始在北門外二里的地方列起槍陣包圍北門,有著后裝步槍的優勢,2000多人按照二線槍陣排出了幾里遠,中間再間隔著火炮與機槍,相對以冷兵器為主的中國戰場,就是一條比較鞏固的防線了,當然排出的槍陣還是向著城內的,畢竟名義上是防守太平軍逃竄嗎!
「司令,太平軍抵抗非常頑強,有些太平軍利用房屋隱蔽設置進行自殺式襲擊,士兵傷亡比較大。」一個作戰參謀跑過來彙報道。
「傷亡多少?」李剛皺著眉頭問道。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打下來,他不由眉頭一皺,看來巷戰還真是一個問題啊!
「傷亡200餘,太平軍控制了北門一帶方圓一里的房屋頑抗,據前線部隊貫觀察,太平軍扣留了部分百姓。「作戰參謀正色的彙報道。
李剛心裡一緊趕緊問道:「還有多少百姓?」
「初步估計還有50多名,太平軍還有500餘。」作戰參謀回報道。
「繼祖,湘軍離我們還有多少距離。」李剛對著吳繼祖問道。
「大哥,還有5里地,就快到了。」吳繼祖有些緊張的回答道,要是讓湘軍進了城那就前功盡棄。
李剛的臉陰冷的,他果斷的說道:「命令,炮兵,對那區域進行炮灰覆蓋。」
「司令,那裡有百```````````````。」劉邦魁驚叫道,炮火覆蓋意味著什麼,那裡將片瓦無存。
李剛一揮手冷冷的說道:「什麼都不用說,倖存的由越字軍雙倍給予補償,傷殘或者死亡的,按照越字軍戰士待遇。」
劉邦魁等人見李剛下了命令敬禮道:「是。」作戰參謀拿了命令又李、馬簽字,命令生效。
傳令兵騎馬向著戰場趕去,炮兵陣地火炮又抬起了頭,一直沒發話的火箭炮營也上了城牆,發射軌上也按上了火箭。越字軍戰士開始用炸藥清理戰場附近的房屋,隨著爆炸產生的黃煙太平軍控制的地方與越字軍控制的地方多了一條灰色的裙帶。北們太平軍控制地面對南門的邊沿,升起了一面紅旗,在空中十分醒目,紅旗隨著風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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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快到信州,大家抓緊,衝進去大人賞銀5兩。」前鋒官扶著腰刀邊擦著汗邊喊道。
「噢````````````。」湘軍士兵歡呼著,當兵為拿餉,有銀子拿誰不喜歡,再說只要進城堅持到大人到來。湘軍兵勇的士氣一鼓,原本有些疲勞的他們又加快了速度。
忽然湘軍只見在城門口2000餘人拿著火槍指著自己,就連那些大炮的炮口也是對著自己的,部隊越跑越慢。但是先鋒官一看是越字軍的旗幟就大聲的喊道:「弟兄門,是越字軍那些新兵蛋子,衝上去看看。」喊完他第一個朝前沖,就連後面的人也跟著沖了上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哎!說你呢,再往前小心我們的子彈不長眼。」何小八對著湘軍大喊道。
湘軍依舊不聽的往這裡衝來。
「全團預備。」何小八喊道。
「全營預備。」
「全連預備。」
「全排預備。」各級軍官開始大喊著,準備射擊。戰士們紛紛打開保險,瞄準前方的湘軍。
「一營一連,槍口抬高。」何小八喊道。一個連的戰士抬高槍口。
「發射。」
「啪``````````````````````。」50多把火槍的槍口閃出了火光,第一排的人馬上後退,第二排的上來了。
「停```停`````。」先鋒官大喊道,看來越字軍玩真的了,先鋒官馬上喊停,要不自己3000多人還不夠對方火槍塞的。
「越字軍的弟兄,我們是湘軍李元度按察使麾下先鋒,奉命前來支援信州。」先鋒官焦急的大喊道,城裡的槍聲越來越小,再不進去就沒戲唱了。
「是誰命令你軍支援的,我家大人乃統率入贛作戰部隊,怎麼就沒見我家大人給你下命令。」何小八說道。
那先鋒官看著與自己對話的是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年輕人他不耐煩的大喊道:「那來的臭小子,趕快讓路。」
「他媽的,你說什麼?一個小小的游擊敢這樣對上官說話,我乃福建水陸提督麾下副將,快來拜見。」何小八黑著臉說道,他最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小,儘管他夠小,只有20。
那先鋒官一驚拱身客氣的說道:「原來是何大人,小的甲胄在身,恐不能拜見,還請何大人讓一條路我等進城剿髮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請何大人行個方便。」
「呵呵。髮匪已經全部都我軍消滅,你們可以回去了。」何小八隨便說道。
「裡面的槍聲可是密集的很啊!何大人。」那個先鋒官輕蔑的說道,對於這個與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的副將,還不是靠那個土匪巡撫上去的。接著他又想到自己的遭遇,自己空有一身打仗的本事,可惜不是讀書人,不會奉承他人,自己家的大人在曾帥那也不待見,快40了還是一個游擊,他又狠狠的妒忌了何小八一下。
何小八語塞。突然身後傳來:「轟````,啾``````。」何小八趕緊轉身,只見一個個亮點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飛來。猶如一群蝗蟲撲向麥田,密密麻麻的數不清。
「快逃命啊!越字軍要殺人了。」一個湘軍兵勇喊道。其他兵勇用眼睛白了一下他,先鋒官一回頭用殺人的眼光盯著他,他一下感到自己的失態,雙手放在頭上慚愧的蹲了下去。
那些炮彈明顯是落在城裡的。
「轟隆、轟隆`````````````````。」大家明顯感到大地在搖晃,北們城樓上的瓦片也簌簌的往下掉。城裡靠近城門的地方騰起了一個很大的黃色蘑菇雲。
一會功夫,炮聲停止了,何小八轉過頭微笑的對著那些目瞪口呆的湘軍說道:「這下髮匪肅清了,用不著你們,你們該回去赴命了。」
先鋒官大張著嘴失神的看著城裡,這需要多少火炮與炸藥啊!越字軍真他媽的有錢。
「游擊,怎麼沒聽清我說的話嗎!」何小八皺著眉頭說道。這位大叔看來是被炮火給嚇著了。
「我等是奉命``````````。」那個先鋒官又要說著。
「一句話,沒有我家大人的手令,誰也不許進。」何小八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