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信州戰役8
「我們曾帥統領贛、江、浙、閔四省軍務,你家大人也得聽曾帥的,曾帥的令你們也得服從。「那個先鋒拱著手對著東方有些傲慢的說道。
「軍令自當層層傳達,我只奉我家大人的,那裡管的著什麼曾帥。」何小八插著腰針鋒相對的說道。
「朝廷有令巡撫、提督以下歸曾帥節制,你一個副將敢違抗曾帥的軍令。」先鋒官氣惱的說道,沒見多這麼胡攪蠻纏的孩子。今天遇到了真他娘的晦氣。
「軍令,那好,你拿軍令過來讓本將軍瞧瞧?」何小八擺普著說道。
那個先鋒官拿出一分文書,然後讓一個親兵拿著給何小八送了過來,何小八一驚,怎麼還有曾國藩的軍令,這個可是需要大哥壓場,我是扛不住啊,他有些心虛的打開,看了一會,然後撲哧的笑了,那來的什麼曾剃頭的軍令,不就是李元度的嗎!
何小八冷笑著晃著那文書冷笑著說道:「一個三品按察使就敢冒充曾大人,看來你們膽子不小啊1」
那先鋒官一拍腦袋,剛才倒是氣忘了,這個是李大人的軍令,這下陰溝裡翻船了。
「鐺。」那個先鋒官惱羞成怒的拔出腰刀大喊道:「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喝完湘軍拿起了武器。
「沒有我家大人的軍令,不讓。」何小八堅決的說道,越字軍也重新抬起槍,兩軍僵持著。
城裡靠近北門處。
雄雄的大火燃燒著,那些磚木結構的民宅那裡抵擋的了黃色火藥的轟擊,爆炸的氣浪推倒了一幢幢民宅,然後的火藥點燃了那些木頭,房子著起來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不時有人滿身是火痛苦著「啊啊````。」大叫沖火場沖了出來,然後倒在隔離帶上,越字軍戰士沒有靠上前,然後產生的屍臭使很多戰士吐的一塌糊塗,那裡還能救人。形成的熱浪也是戰士們不能靠近,風吹過,處與下風口的戰士被熱浪烤的連連後退。
「能不能進去救人?「李剛站在城牆上看著那片著火的區域說道。
「司令,不能了,火現在燒的正猛,信州城內放火設施不足,只能看著他燃燒完。」劉邦魁站在身後小聲的說道。
「報告司令,警衛團與湘軍前鋒3000餘人頂上了,李旅長正帶人列陣,雙方正在僵持。」一個通信兵跑過來大聲的說道。
「恩,去看看。」李剛眉頭一皺說道。趙烈俊沒有跟著他們去,他獃獃的看著北門的火場,600人啊,就這麼沒了,他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畢竟昨天,他們還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他睜開眼快步的更上李剛他們,他要看看李剛是怎麼對付湘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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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不讓?」那個先鋒官大聲的吼道。
「不讓。」何小八大聲回應道。
「弟兄們,列陣,給我衝過去。」那個先鋒官大聲的喊道,然後向前走去,後面的湘軍開始列陣,刀牌在前,槍手在後向著警衛團的防線壓了過來。
「看你小子能怎麼樣?」那先鋒官想著腳步快了一些。
「機槍手聽令。」何小八喊道。
機槍陣地的射手馬上來了精神,槍口整齊的瞄準著湘軍。
「防線前30米處,封鎖射擊。」何小八喊道。
一干射擊手一納悶,這個命令有點怪,但是大家還是按照何小八的要求做了,機槍陣地上的36挺機槍齊齊的壓低槍口。
「噠```````````````````````。」36挺機槍一起射擊,射擊已經分不清點數,36條火舌向著前方30米處打去。槍手慢慢的搖著搖把,保持著300發一分鐘的距離射擊。
「噗、噗````````````````。」子彈入泥發出了一陣聲音,子彈掃過,濺起的一陣陣泥土與草屑。
湘軍的前進腳步明顯的慢了,笑話,前面20米外就是要人命的火力封鎖,子彈入泥發出的聲音,一下下敲擊湘軍兵勇的心臟。
「乖,乖,這個賽電槍要多少子彈啊!」
「爺爺,快下令停止吧!不然撞槍口了。」
先鋒官的心也在發顫:「娘的,好槍的火力,真要打起來3000人是不夠塞牙縫,不行,不能停下來停下我的面子往那擱。」先鋒真猶豫著,然後慢慢接近了封鎖線。
何小八表面冷靜的看著前面,其實後背早已濕透,湘軍看來真玩命了,真要衝到封鎖線,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叫機槍停止射擊,只要打死了湘軍,自己就是挑起摩擦的罪人,這個可有點難受。
正當兩人僵持著,湘軍已經離封鎖線5米了,有走的前面的湘軍被打飛的子彈擊中大腿倒了下去,形勢很緊張。
「停止射擊。「後面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
機槍手停止了射擊,這些警衛戰士經常與李剛等集團軍部的人一起訓練,當然知道這是司令的聲音。
何小八一看機槍停了自己的大哥上來他不由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那個先鋒官一看有個魁梧的人上來,一些高級軍官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就知道是福建巡撫李剛到了。
他不怕何小八這個毛頭小子不代表他不怕李剛這個各勢力眼中的屠夫,他右手一舉示意湘軍停止前進。湘軍停了下來,卻只家有更多的槍瞄準了自己,就連賽電槍也換了子彈帶抬起槍口瞄準自己了,看來李剛下令就是來真的,一些人不由緊張添了添乾燥的嘴唇。
「我是福建巡撫,節制入贛軍務的李剛,信州已由我軍佔領,你們好回去復命了。「李剛嚴肅的說道。
「大人,我乃李大人麾下先鋒,再下按照我家大人的軍令增援信州,請大人行個方便。」那個先鋒一拱身客氣的說道。
「沒我的軍令你增援個什麼?那來的回那去。」李剛冷冷的喝道。
「這,這,我是奉我家大人的軍令。」那個先鋒有些語塞的說道。
「滾,敢踏過封鎖線,機槍給我打。」李剛狠狠的喝道,然後轉身又轉了回來:「醫護,給受傷的湘軍點治槍傷的葯,不然就廢了。」說完他朝著城裡走去。
一個醫護拿著藥箱子出來了走向湘軍。
「你想幹什麼,不要你好心。」那個先鋒官暗暗的喝道,因為李剛還沒走遠。
「呵呵,大人,你不需要不代表你的弟兄不需要,不用我們的葯,你的弟兄的腿就廢了。」醫護斯文的說道,然後打開了藥箱。
「你`````。」先鋒官無話可說,大家鄉里鄉親的,就這樣讓自己的弟兄腿廢了,自己回家要被鄉親戳脊梁骨的,招兵勇也就難了。他放了醫護過去,醫護數量的給那些打中大腿的傷兵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大人,我帶的葯不夠,這幾個弟兄還是留在我們這裡治療吧!」醫護站起來說道。
先鋒官想都沒想說道:「不行,人我一定帶回去,我謝過李大人的好意。」
「那好,小王,去多拿點槍傷葯。」醫護對著自己的助手喊道。一個年輕人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拿著葯過來了,醫護接過葯對著傷兵旁邊的湘軍說道:「每天取一包,一半外覆,一半內服,如傷口生膿,立馬送信州,如果你們要保住他們的腿的話。」
「多謝先生救我家兄弟。」那個湘軍捧著葯對著醫護說道。
「呵呵,救死扶傷是我等天職。」醫護笑著搖手站起來朝著自己這邊走去,原本對越字軍敵視的湘軍兵勇看著越字軍也沒那麼討厭了。
先鋒官看在眼裡,曉得再這樣下去對自己的士氣影響太大,他一揮手懊惱的說道:「前隊變后隊,撤,回營。」說完他帶頭朝前走著,湘軍開始整隊後撤。那幾個受傷的太平軍由湘軍用擔架抬著,就這樣的回去了。
李剛看著離去的湘軍笑著,想沾我的便宜,做夢。
「傳令下去,全軍構築防禦工事,修繕城牆,等待輜重。」李剛正色的說道。大軍進入防禦陣勢,偵察部隊也紛紛被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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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度大營
「啪。」「一群土匪,簡直欺人太甚。」李元度憤怒的大喊道,那個先鋒官怕受到責罰,只好加油添醋的把事情說了一回,說李剛怎麼不把李元度當一回事情,他還亮出了被自己偷偷扇腫的臉哭喊著說被李剛打的,請李元度為他做主。李元度最近真混的心煩,就連土匪出身的李剛對自己也看不上眼,他不火氣衝天才怪。
「大人,請消氣。」先鋒看著暴怒的李元度安慰著說道。
「你`````````````。」李元度指著先鋒剛罵時。
外面有個穿著親兵服飾的人進來喊道:「大人,曾帥派人傳令來了。」
李元度眉頭一皺說道:「哦,快請。」親兵轉身而出,不一會兒親兵帶著幾個也是親兵服飾的人進來。
李元度認得他們是曾帥身邊的人他馬上客氣的站起來剛想喝著敬茶,只見那個貌似是頭子的冷冷的說道:「李大人不用客氣了,小的還有差事在身,等會還需回去復命。」
「哦。」李元度點頭應道。
「曾帥口令,如越字軍過臨湖進攻景德鎮,你部讓開通道,等越字軍過後如有發妖進攻,讓出臨湖,退回玉山,準備進攻信州。」那個親兵隊長複述起曾國藩的軍令。
「這````````````。」李元度驚疑道,忽然他眼睛一亮拱身說道:「喳!」
「李大人,那我等就告辭了,請你軍一定照此行事。」那個親兵頭子說道。
「謹遵曾帥軍令。」李元度拱身說道:「幾位,那就不送了。」
「恩,告辭。」親兵頭子說完然後轉身帶人騎上換過的戰馬離去。
「傳令下去,準備行裝準備隨時後撤。」李元度冷冷的說道。李土匪,敢這麼不給我李某人面子,我叫你難受。
湘軍的軍隊,開始猛力攻擊南昌、景德鎮的太平軍,阻止楊輔清增援信州地區,而信州地區的連接景德鎮的關口上的湘軍開始準備隨時後撤。一張離謎的大網向著信州地區的越字軍,越字軍渾然不知,因為這樣的部署邊面一看湘軍節節勝利壓縮著太平軍的空間,處處有玄機。
信州城上,李剛站在城牆上看著城外太平軍的俘虜。城外星星點點的篝火旁,圍坐著太平軍俘虜,1萬多的俘虜,造成了越字軍後勤極大的壓力,越字軍又要賑濟城內百姓,糧食壓力很大。
「司令,這些俘虜必須送到後方作為民工,我軍後勤壓力很大,正需要這些人。」劉邦魁對著李剛說道。
「恩。」李剛點著頭說道:「這些人還是要送到後方,但是當地的還是讓回當地,荒蕪的地必須儘快種上。」
「是,司令。」劉邦魁說道,「司令,我有個建議,這些俘虜就打散加入江西地區的民工隊伍,這樣戰後他們也可以就近到分到各地。」
李剛聽了思索一會說道:「這個不錯,既解決了後勤問題,又能打散他們,抱團總是不好,邦魁你有進步。」
「司令,您過獎了。」劉邦魁有些高興的謙虛道。
「好了,這件事明天開始,就由你與後勤部的人負責吧!不要出事,盡量考慮到籍貫。」李剛接著說道。
「是。」劉邦魁敬禮道。
「好吧,我們下去吧。」李剛說道,然後朝著下面走去,劉邦魁與遠處的警衛員馬上跟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