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網戀對象
「你跟我解釋什麼？」
姜念禾是發自內心的不理解，她又不是蕭禾賢的誰，這件事情怎麼看都和她沒有關係啊。
「額。」
蕭禾賢沉吟著，似乎也是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
以前在網上和姜念禾解釋習慣了，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蕭禾賢迅速組織著自己的措辭，最後暗自鎮定的說：「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
姜念禾腦袋裡一團黑線，倒也是佩服蕭禾賢能把不希望緋聞纏身這種話說的如此文藝。
「老闆好文筆。」姜念禾違心的鼓掌誇讚說。
「算了。」蕭禾賢一邊開車，一邊拒絕姜念禾虛假的恭維，「你哪裡會夸人啊，你只會自誇。」
姜念禾語塞，雖說心中不忿，嘴上卻不敢說些什麼。
畢竟，他說對了。
只能小聲嘀咕：「我分明大學之後就沒有再那樣自誇了好不好……」
雖然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一些突然，就像是蕭禾賢的突然出現，到現在莫名其妙的坐在了他的車上，可是同樣的這也讓姜念禾與這位多年前的高中校友漸漸地有了一些熟絡的感覺，不然也不會在他面前抱怨。
蕭禾賢顯然是已經察覺到了姜念禾的變化，心中微微一動，僵硬的臉也是鬆弛了下來。
穿過紅綠燈，駛入城市中心的熱鬧區域。
蕭禾賢聽著姜念禾的嘀咕，自然而然的介面說道：「哪有，你大學校慶的時候還在後台自誇來的，後來不是還被擴音器放到禮堂了嗎……」
想到這裡，蕭禾賢更是輕聲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就像是彎月一樣，笑意盈盈的，偶爾蕩漾開的那笑意就連經歷過社會性死亡的當事者姜念禾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禾賢的笑容逐漸收斂，卻是因為聽到姜念禾的悶笑聲，而遲遲沒有收斂住眼中的笑意。
城市的燈光折射在蕭禾賢的眼中，彷彿那就是一個霓虹世界，晃得人目眩神迷。
過往的記憶逐漸清晰，讓姜念禾也是悄然記起，曾經的蕭禾賢也是一個溫柔的男孩子，就是有些毒舌，只不過那個時候應該不算是缺點，而更像是青春時代每一個人的印記點。
若是蕭禾賢當初沒有出國，想必他們也會成為一對可以偶爾笑著談起的朋友吧。
等下……
姜念禾的思緒戛然而止，再次看著蕭禾賢瞪圓了眼睛。
「你不是高三畢業就出國了嗎，怎麼知道我大學的事？」
因為是你告訴我的啊……
糟了！
蕭禾賢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怎麼就一高興就得意忘形了呢？
他總不能跟姜念禾說自己就是她曾經那個交往了兩年的網戀對象吧，要知道當初說要見面的時候蕭禾賢可是放了姜念禾的鴿子的，姜念禾若是知道了，那是絕對會和他翻臉的。
總之，如今絕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機會。
蕭禾賢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齒，時不時還磨來磨去，為了磨平自己嘴上犯下的罪過，腦子飛快思考。
最後堪堪得出來一個理由：「那個……方初堯還記得吧……額……對，就是他跟我說的，他不是跟你一個學校嗎？」
「方初堯？」
姜念禾皺皺眉，顯然對這個曾經的高中同學和大學校友印象不怎麼好。
「是這樣啊。」
不過即便如此，姜念禾也依舊是接受了蕭禾賢的說辭。
至於姜念禾對方初堯的印象到底如何，那顯然不在蕭禾賢的考慮範圍內。
蕭禾賢鬆了一口氣，卻是再也不敢說話了。
說多錯多，熱血上頭，再多說幾句，怕是老底都要被揭出來了。
蕭禾賢搖搖頭，摒棄腦海中亂成一團的思緒，專心開車。
車輛快速行駛，最後緩緩停在了一間酒吧。
打開車門，蕭禾賢便是來到了副駕駛外的位置，依舊紳士的幫著姜念禾開車門。
而姜念禾也是乖巧的坐在副駕駛上，沒有非要自力更生。
總的來說，這一次的駕駛體驗姜念禾自身感覺十分不錯。
「老闆，車不錯。」
蕭禾賢輕輕微笑，帶著些許受到讚揚的自豪，笑著說：「因為沒讓你暈車嗎？」
「嗯。」姜念禾點點頭，由衷的讚歎，「我之前特別容易暈車，但是這一次我感覺還好。」
就是為了這樣，才會買這一款車型的啊。
蕭禾賢低著頭，默默接受了這一份誇獎，
「走吧。」
蕭禾賢說了一句便是將姜念禾拉在了身後，徑直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出示證件，正式踏進了那明暗頻繁變化的場所，明艷的閃亮光芒不斷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偶爾晃了姜念禾的眼。
「嗯。」
姜念禾有些不舒服地皺眉。
「怎麼了？」
蕭禾賢原本不疾不徐的走著，忽然轉過身，只看見姜念禾眨著眼睛，似乎是在努力適應那閃光的強度。
心中一動，蕭禾賢抬起自己的手，溫涼的觸感便是覆蓋在了姜念禾的眼睛前方。
一片黑暗。
只有那點點滴滴的觸感，就像是冰袋一般，用自己並不炙熱的溫度輕輕撫平著視覺神經偶爾襲來的焦躁不安。
姜念禾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下意識的便是用自己的手想要將蕭禾賢的手按下去。
兩手相觸，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對方手上那冰涼的溫度，縱然酒吧里氣氛曖昧、溫度升高，可是不知道是何原因，這兩個窩在角落裡的人就是緊張的手腳冰涼。
姜念禾的手根本沒有蕭禾賢的大，如今更像是輕輕貼在蕭禾賢的手上，而蕭禾賢的手依舊是在姜念禾的眼前幫她擋著那些光。
「其實……不用的。」姜念禾緊張起來，說話就是磕磕絆絆的，「我適應適應就好了。」
適應？
蕭禾賢的眼睛微微暗淡。
「對不起。」蕭禾賢低沉的聲音隱約有一些後悔。
姜念禾被那突然到來的道歉晃得莫名其妙，而後緊接著便是聽到蕭禾賢繼續呢喃：
「我不該讓你適應這個世界的。」
而這聲呢喃則是出現在了姜念禾的耳邊，隱隱呼出的溫熱氣息讓本就手腳冰涼的姜念禾從耳朵紅到了臉頰上。
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