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營業第二十三天

開門營業第二十三天

十五分鐘后。

收到王亞平消息急匆匆出發的警察們趕到小區樓下時,他們的警車在小區門口停下,呼嘯的警笛聲吸引了小區居民。

「這是出什麼事了?」晨練結束的大爺大媽都圍了過來。

警察們匆匆下了車,一面疏散圍觀群眾,一面聯繫上小區的物業,拿了鑰匙直奔王亞平告訴他們的搶劫犯所在的地方。

這批搶劫犯足足搶劫了六百萬人民幣,這筆錢還全都是舊鈔,如果不能將搶劫犯緝拿歸案,那麼這起案件將會是今年橫店性質最惡劣也是影響最壞的一起案件。

小區保安哆嗦著手領著眾人上樓。

警察們使用了警用破門錘,手電筒大小的破門錘在門鎖上重重一敲,輕鬆松就破開鎖了,帶隊的警察沖著身後兩個警察打了個手勢,那兩人一左一右分散在他身後。

「砰!」

一腳重重地踢在門上,門應聲而開。

警察雙手持木倉,沖著屋子喊道:「不許動!」

他根本無需這麼說,因為,此時屋子裡所有人都完全動彈不得。敞開的大門正對著一個沙發,沙發上堆著九個人,這九個人都用龜甲縛死死地捆綁了起來,一個挨一個累成疊羅漢的造型。

九個人身上一件衣裳都沒有。

這場面,十足的十八禁現場。

帶隊的宋警察頓時覺得眼睛一陣酸辣,這要不是他知道是來緝匪的,他都要以為自己是在掃黃了。

「嘟嘟嘟——」

看著警察們將一個個衣裳凌亂的匪徒押上警車,宋警官一手捏著眉心,一手拿著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沖著電話那頭的王亞平說道:「老王,你他媽絕對不知道老子剛才破門而入的時候看見什麼了?」

「看見什麼了?」王亞平眉頭一皺,表情嚴肅起來,這夥人喪心病狂至極,莫非除了策劃這起銀行搶劫案,他們還幹了其他壞事。

「我他媽的看見九個男人壘成一堆。」宋警官一回想起這個畫面還覺得有些作嘔,「都光著身體,我這回可他媽的留下終身陰影了。」

王亞平:「……」

他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原來就這兒,沒鬧出人命就好。

不過,想想老宋看到的畫面,的確是挺辣眼睛的。

「不說這個,你們進屋子時,有其他人嗎?」王亞平晃了晃腦袋,將腦袋裡想象出來的畫面晃了出去后,問道。

宋警官抬頭看了看捉拿到匪徒的那個房間,他搖了搖頭,「沒有,屋子裡除了他們以外,沒別的人了。老王,這到底是誰把他們抓起來的?」

「這些事就先不說了。」王亞平打著哈哈說道,「你現在就帶人把那些匪徒押送過來吧。」

說完這話,他掛斷了電話。

宋警官看著手機,嚴肅的臉上眉頭緊皺,這起搶劫案實在太奇怪了,本該在銀行的匪徒出現在附近的小區裡面,而王亞平卻似乎早就知道,讓他們過來抓人。

這件事怎麼就從頭到尾散發著一股神秘氣息?

「目前三十五名人質已經全部被救出,犯罪嫌疑人所搶走的六百萬人民幣也都全部被追回,警方在此次事件中發揮……」

手機屏幕上,手持著話筒的記者正站在緊緊關著的銀行門口報道。

顧白柳一走進書吧,就聽見角落裡傳來的嘈雜聲音,他朝那邊看去,瞧見是那邊的臟辮男外放聲音時候,眉頭皺了皺,但卻沒去搭理,走到吧台面前,一屁股在高腳椅上坐下,而後趴在吧台上,「宴老闆,救命啊。」

宴笑正玩著連連看,聽見聲音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了下去,「你又通宵熬夜了。」

顧白柳這時候的臉色發白,眼下發黑,雙眼無神,要是走在街上,百分百被警察請去驗尿,他揉了揉眼睛,疲憊地說道:「傻逼男二要我給他改劇本,害得我通宵三晚上了。」

「你可以拒絕。」宴笑淡淡說道。

「我是可以拒絕,但是他給的錢實在太多了。」顧白柳的眼睛里竄起兩簇小火苗。

在磨著咖啡的謝鳩聽見這話都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

宴笑通關了一關,存了記錄退出遊戲,抬起頭,「顧先生,您好歹也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大編劇,一個劇本能賣出千萬的業內大拿,能別這麼拜金嗎?有點兒藝術追求。」

「藝術追求?」顧白柳笑了,「一部片拍三年,最後賠本三百萬那種藝術追求嗎?我就是個俗人,就想掙錢。」

他這番理所當然的拜金言論引來周圍人的注視。

顧白柳卻絲毫不在乎他們的視線。

宴笑都不禁有幾分驚訝,剛要對顧白柳的坦蕩蕩豎起大拇指時,顧白柳的話風卻突然一轉,「不過,如果您願意每天都給我做咖啡,我倒不是不可以有藝術追求。」

宴笑:「……」

「建議做夢比較快。」謝鳩倒了一杯自來水送到顧白柳面前,冷冰冰說道。

顧白柳本來想抗議兩句,可瞧見謝鳩陰鷙瘮人的眼神時,話到最後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他咳嗽一聲,道:「我要一杯黑咖啡。」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子時時分,山林中北風呼嘯,狼嚎聲此起彼伏,在深夜中聽來讓人忍不住瘮得慌。

許需方就是在這個時候同鬼見愁上了山,來見林平之。

三更半夜,山賊們多半都睡下了,林平之親自迎了出來,他見到許需方身後空無一人時,耷拉著的眼睛里露出幾分興趣盎然的神色。

「大當家,本官可是夠誠意了,這回本官上山,一個人也沒帶。」許需方沉著臉,對林平之說道。灌縣的衙役雖然多半跟著趙捕頭去送官銀,但是地方上也留著三四個衙役使喚。

「許大人果然有膽識,真不愧是咱們的青天大老爺。」林平之對著許需方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他可不相信許需方沒帶人,估計是帶了人留在後頭,打算等會兒來個裡應外合。

他並不怕許需方有這後手。

「大人,外頭風大,咱們進裡頭商量。」林平之做了個請的手勢,許需方嗯了一聲,也不客氣,直接抬腳就往裡面走。

鬼見愁還低聲咒罵了句什麼東西。

林平之沖他笑了笑,神色意味深長。

林平之的屋子是整個黑風寨最好的,但即便如此,在許需方這等人看來,這地方連他們家下人住的屋子還不如,他看著髒兮兮的桌子和椅子,眉頭皺了皺,勉強著坐了下來,卻不開口。

若是以前的林平之,定然傻乎乎地就先開口說話,失了先機。

但如今的林平之,在《蠱師》的熏陶下,不但手段狠辣,連城府也不同以往了,這等把戲,他如何看不懂,因此,林平之也不說話,坐在對面。

橫豎今晚上要著急的人,肯定不是他。

鬼見愁一看這情況,頓時愣住了,這叫怎麼回事,不是來商量事情的嗎?怎麼這會子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鬼見愁著急了,連忙沖林平之使眼色,可林平之看看地,看看桌子,就是不搭理他。

最後,還是許需方坐不住,他咳了一聲,清了下嗓子,「大當家怎麼稱呼?」

「我姓宋,名死。」林平之笑眯眯地說道。

哦,宋死?

許需方眼皮跳了跳,看了林平之一眼,這他媽誰叫這個名字!

「宋死啊,好名好名。」許需方壓下怒氣,虛偽地笑著寒暄,「聽說你想見本官,本官也來了。本官知道宋大當家有本事,想請大當家划個道出來,怎麼才肯交出官銀呢?」

「誒,許大人這話就不對了。」林平之笑著說道:「這官銀不是我們搶的,我們只是替大人您保管而已。」

「既然如此,那大當家不如現在就把官銀還給本官?」許需方心裡冷笑一聲,說道。

「那是自然。」林平之頓了頓,又道:「不過,這我們替大人保管了這麼久,大人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你想要什麼?」許需方挑起眉頭,不動聲色地給鬼見愁使了個眼神。

林平之彷彿沒瞧見一般,他低下頭,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為難大人,只要大人宣稱是青城派搶走官銀,這批官銀大人便可不日如數拿回。」

「這條件倒是不難,不過……」許需方皺著眉頭,拉長了聲音。

「不過什麼?」林平之探出身體,追問道,神色似乎格外焦急。

「不過你不配!」許需方突然高聲喝道。

林平之身後的鬼見愁聽聲而動,彎刀從刀鞘而出,寒光一閃,沖著林平之的脖子砍了下去。

許需方臉上已經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神色,同他做交易,一個庶民也配!

就當他這樣想到的時候,卻見林平之仰面沖他笑了下,這個笑容讓許需方愣住了。

在這個時候,這個宋死怎麼還笑得出來。

林平之動了,先是側身躲開一刀,而後手曲成爪,劈手抓住鬼見愁的手腕,握著鬼見愁的手腕在桌子上重重一砸,以此同時,他的內力也順著鬼見愁的手腕潛入了鬼見愁的身體。

鑽心蠱被內力一刺激,立即活躍了起來,在鬼見愁的筋脈中遊走。

「啊!」

一聲可怖的慘叫聲在屋子裡響起。

周圍的山賊聽見動靜,嚇得驚醒,趕了過來。

「大當家,你沒事吧?」

「沒事,剛才抹黑不小心撞上腳了。」林平之淡淡說道,那山賊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既然大當家沒事,他也沒有多問,雖然這位大當家表現得很平易近人,但這些山賊總感覺這人身上有股邪氣。

因此,山賊很快就走了。

屋子裡,許需方癱坐在地上,他不斷地往後退縮,剛才還得意的臉上面無血色,「你,你不要過來。」

地上,鬼見愁已經成了一具屍體,面目全非,他是拿刀自刎的,面容猙獰,連鬼見愁這等狠人都疼得自殺,可想而知他生前經歷的痛苦有多麼慘烈。

林平之撕下了臉上的面具,清秀白皙的面容上帶著幾點剛才面具留下來的血痕,他手中捧著一條青色的蠱蟲,微笑著說道:「許大人,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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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我活成了江湖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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