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變態的事
「放開我。」
夏清歡奮力的掙扎,胡亂的巴掌拍打在湛璟塬健碩的後背上,她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她不想要他得逞。
可湛璟塬非但沒有放手,還直接將她抱起了卧室。
他一腳踹開房門,將夏清歡扔在了寬大的雙人床上。
夏清歡嚇壞了,整個身子不住的往後退,可很快就無路可退,後背抵靠在床頭時,她抓起枕頭朝湛璟塬扔了過去,他一把接住。
「你不要亂來。」
她的聲音因為驚嚇開始顫抖。
「這是欲拒還迎嗎?夏清歡,別裝清純了,我還是覺得那晚比較可愛。你要是不願意,主動把自己送上門來做什麼?現在不想玩了?晚了!」
湛璟塬將枕頭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他一把抓住她胡亂躲閃的腳,高大的身軀附下壓住。
「變態!」
「變態?」
湛璟塬冷笑了一聲,他抓住她的手腕,強力地扣在腦後,她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不做點變態的事,還真是辜負了你對我的『美譽』。」
他陰鷲般的眼眸蹙起,眼底的狠一點點聚集,他抽下皮帶將她的雙手縛在床頭的架子上,他讓她動彈不得。
「你不得好死!」
夏清歡眼裡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可她反抗不了,她只能惡狠狠的罵。
湛璟塬抓起膠帶迅速封住了她的嘴。
「很委屈是嗎?委屈就對了。夏清歡,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沒人會覺得你這個樣子值得可憐,你最好記住了,這是你罪有應得!」
湛璟塬說完,打開了床頭櫃,從裡面掏出一雙白手套戴上,他還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器皿。
金屬器皿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響恐怖至極。
「嗚嗚嗚……」
夏清歡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咽。
她驚恐的眼睛盯著湛璟塬,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湛璟塬一點點靠近,聲音邪魅又鬼蜮:「我相信這個『禮物』你會喜歡。」
她不想要他的禮物,她只想要他有多遠滾多遠。
可他的大手輕易就解開了夏清歡單薄的衣衫,指尖在她胸口紅色的疤痕上摩挲。
那個地方,有一顆鮮活的心臟正在鏗鏘有力的跳動。
只是,不該屬於她。
夏清歡還在抗拒,她的身體不住的發抖。
可即便如此,她並未博得湛璟塬的同情,他的目光越來越冷,也越來越狠。
他扯過一條毛巾遮住了她的眼。
「不想死,就別亂動。」
他惡狠狠地吼道。
她當然不想死,她只能忍。
那個金屬器皿在她胸口滋滋作響,有一股皮膚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恐懼在夏清歡的心底蔓延,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過那一個小時的。
終於,湛璟塬長舒了一口氣起了身。
「完美!」
他對自己的傑作似乎很滿意,收起工具,拿掉了遮住她眼睛的毛巾,夏清歡的臉上滿是淚痕。
見到她這個樣子,他突然惱怒不堪,一把扯掉她嘴上的膠布,「你哭什麼?這是你咎由自取。」
「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夏清歡隱忍的憤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可這幾個字徹底的惹惱了湛璟塬,怒火在他眼底騰騰燃燒,他一把解開皮帶,拖著她進了浴室。
寬大的鏡子前,他逼著她看向他的「傑作。」
她的胸口,被他紋了一滴殷紅的淚,還有一個帶血的「債」字。
「你這個瘋子。」
夏清歡的情緒徹底爆發了,他居然用了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她奮力的反抗,但一切都是徒勞。
後來,她絕望了。
與其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她寧願就這樣死了算了。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拿腦袋撞向鏡子。
可湛璟塬一把拽住了她,他狠狠地將她壓在洗漱台上,他灼熱的氣息就在她的耳畔縈繞。
「想死?呵,我可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夏清歡,你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身體死死的貼在洗漱台前,卑微到極致。
他遏住她的脖頸,逼視著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不殺人,但是噬心。
「欠我的,我要你加倍奉還。」
就像是夢魘,他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重複這句話。
可她究竟欠他什麼?
以至於他幾近泯滅人性?
這一晚,他要了她七次,次次都像是要命。
天明十分,門口響起敲門聲,是助理的聲音。
「少爺,張醫生來了。」
湛璟塬一把推開了夏清歡,他進了浴室,簡單的洗漱完畢,套上浴袍就走了出去。
夏清歡虛脫的攤在床上,無法動彈,可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房間里混濁著荷爾蒙的氣息,讓她覺得噁心。
她強力撐著從床上下來,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扶著牆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可當她的腳步路過湛璟塬的書房時,卻忍不住停了下來。
書房的門沒有掩上,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陸銘的角膜已經找到了,手術安排在今天上午九點。」
陸銘可以復明了嗎?
聽到這句話,夏清歡的心一陣狂喜。陸銘是胸外科的醫生,他那麼優秀,他不能沒有眼睛。
可湛璟塬的話卻如同一盆冰水澆得她透心涼。
「替換掉那對角膜,我要看到手術失敗的結果。」
他可真是狠啊!讓她生不如死就算了,還讓陸銘不能活。
夏清歡攥緊拳頭,她在心裡將湛璟塬罵了一萬遍。
書房裡還在密謀著,夏清歡卻選擇了逃離,她要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陸銘,她絕對不能讓湛璟塬的奸計得逞。
那天早上真是奇怪呀,錦綉花園的傭人們都不在別墅內,夏清歡出去的時候,院門也沒有鎖。
她離開的悄無聲息,又輕而易舉。
「少爺,夏小姐已經離開了。」
院門外的車裡,助理等到夏清歡徹底離開之後,將電話打給了湛璟塬。
「跟上她。」
書房內,湛璟塬透過百葉窗目視著夏清歡離開的身影,嘴角牽扯出的那抹冷意,更加的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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