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志男兒當為國效力
怒不可耐的慕容文燕瞬間向蕭山刺出雷霆萬鈞的一劍。
蕭山順手從羅霞的手中搶過了她的槍,撥開了雷霆萬鈞的一劍,槍繼續向著慕容文燕的胸前刺去。
慕容文燕急忙閃身,並以劍迅速的撩開了槍尖。
這是蕭山的首戰。
剛開始,手忙腳亂的蕭山還不是慕容文燕的對手,處處受制於慕容文燕,連續幾次險些被慕容文燕的劍刺著。
羅霞看著險象環生的蕭山,幾次想衝進去替蕭山擋下慕容文燕的劍。無奈的是她完全被蕭山和慕容文燕對戰的餘波阻擋在圈外。
漸漸地蕭山對記憶中羅霞的槍法有些熟悉了,並還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以似是而非的羅霞的槍法繼續與慕容文燕對戰,比羅霞的槍法更快,比羅霞的槍法更毒辣;在與慕容文燕對戰之時,還有了時間可以觀察著慕容文燕的劍法。
慕容文燕見到蕭山竟然敢使用不太熟練的羅霞的槍法與自己對戰,剛開始時,心中暗喜,自己的攻勢明顯佔上風;時間一久,她又見到似是熟悉的槍法,可更快,更毒辣,自己還有攻擊的機會;再戰,自己的招數竟然被制約著,竟然失去了先機,只有招架,再無還手之力。
羅霞看得驚呆了。
羅飛天看得更是心驚膽戰,這樣的夫婿,正是老夫喜歡的。
羅彬也是驚訝於蕭山的如此的表現。
羅星辰後悔自己雖是早就喜歡蕭山,但遲遲未能說出口。
只見蕭山一個「橫掃千秋」,直掃向慕容文燕的腰間。
慕容文燕快速的後退五步,她以為蕭山會使「回馬槍」,所以她縱身向前跳起,想順著槍桿砍向持槍的手。
蕭山卻是一個「力劈華山」,人早已躍在了空中,以槍做棍用,直砸向了慕容文燕。
人在空中的慕容文燕急忙以劍撩了上去。
耳輪中聽的「嚓」「吱」「噌」「啊」「噹啷」
蕭山手中的槍尖被劍砍斷(嚓),斷的槍頭擦著慕容文燕的耳朵(吱),插在了慕容文燕身後的擂台上(噌),蕭山手中的槍桿打在慕容文燕持劍的手腕上(啊),劍落在擂台上(噹啷)。
兩人落在擂台上時,蕭山拿著槍桿對著慕容文燕的胸膛。慕容文燕臉色蒼白,右臂一直在顫抖著。
擂台上靜悄悄的。
突然,蕭山雙手向空中甩出幾顆小石子。
同時,慕容文燕瘋狂的大喊:「不要。。。。。。」
「啊。。。啊。。。啊。。。」又有三人從空中摔到了擂台下。一個鼻青臉腫的;一個只捂著胸口痛的在呼喊著;還有一個雙腿被摔斷,痛得昏了過去。
羅彬看的雙腿直打顫,結結巴巴的說道:「蕭。。。山。。。」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從擂台下傳來,只見擂台已經被官兵包圍了,從中間走出一人,面帶笑容地盯著蕭山,說道:「好一個敢以天下人為敵的少年二郎!」
「拜見城主大人」
「爹」「爹」
蕭山見此,也是急忙向薛城主施著拜見禮。
「還望大人為我等做主!」慕容文燕突然見到薛城主時,喜出望外的說道,「此子目無尊卑長幼之序,以下犯上,亂我宗規!」
「慕容師傅!我在聚德元飯莊等了好久,不見羅彬回來,就讓小二帶路,我等在台下觀看了好長時間了!」薛城主對著慕容文燕說道,頓了頓,指著羅霞,說道:「這位姑娘說得好,找夫君為的是相濡以沫,相夫教子。得此女為妻,縱然是以天下為敵,又如何?蕭山是個懂得進退的人,實在是難得!你我又何故要為難他們呢?」又看了看薛耀武,「嗨!我兒還是有些愚鈍了!老夫是無福之人啊!」
「蕭山聽令!」薛城主話鋒一轉,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鄭重其事地當眾喝到:「蕭山!你要看清楚了!這是靖王爺的令牌!要你手持此令牌,於十日內必須趕到丹城,一路之上,百里換馬,自有驛館為你備好口糧和馬匹,直接面見靖王爺。羅霞為你的嚮導。路上有人攔你,以此令牌殺之!」頓了頓,又轉向慕容文燕,很是嚴肅地說道:「慕容師傅!你一定要為蕭家莊的安全負責,若有一丁點兒的差池,我定會稟報給國君!」說罷,薛城主將令牌遞給正在發愣的蕭山,並輕輕的拍了拍蕭山的肩膀,輕輕地說道:「有志男兒當為國效力呀!」
慕容文燕很是驚訝的看著薛城主,緩緩的問道:「難道傳說中的。。。。。。」
薛城主怒目圓睜的瞪著慕容文燕。
有些尷尬的慕容文燕無奈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對著蕭山,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雖不才,但有日月宗在,你娘和你妹定會毫髮無損!」
羅彬對著蕭山說道:「蕭山侄兒!我將在蕭家莊再開一家聚德元飯莊,只為你娘和你妹做好一日三餐!」
羅飛天也是大聲喊道:「霞兒!文興樓還是你的嫁妝!再無更改!」
蕭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的情況使他手足無措,遲疑了一下,對著薛城主說道:「小民不才!承蒙城主抬愛!我雖不知何事,但我甘願盡我綿薄之力!我儘快從蕭家莊趕往丹城!」
薛城主揮揮手,說道:「你去吧!」
蕭山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令牌,和羅霞手拉著手,分別坐在了備好的良馬俊駒,縱馬而去。
初次乘馬的蕭山,晃晃悠悠的,讓在後面目送他們的人很是擔心。在羅霞的教導下,二人還沒走出羅家鎮,蕭山乘坐的馬開始了奔跑。
慕容文燕看著遠處的蕭山,問道:「不用護送他們嗎?」
「如果護送她們到丹城,又有何用呢?」薛城主望著消失在遠處的蕭山的背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此子聰慧過人!或可成也!」
慕容文燕看了看擂台下受傷的三位,搖了搖頭,手書一封,命日月宗的弟子將信及受傷者送往日月宗。自己也尾隨著蕭山前往蕭家莊去了。
溫暖的陽光照得人微微的有些睏乏,料峭的春風吹在人臉上使睏乏的人又清醒了一些。
做了三天擂主的羅霞有些疲憊的看著蕭山有些稚氣的面龐,想到艱難的未來,不由得充滿了許多的擔憂。
在通往蕭家莊的路口有一個大院的門口大字「通泰鏢局」,蕭山看到羅星辰和薛瑤正站在門口,向他招手。羅霞看到后,略有不爽,卻也無奈地隨著蕭山走進了「通泰鏢局」。
看門的一位大漢和羅星辰打了個招呼,又看了看蕭山幾個人。院內有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指揮著幾名鏢師正在捆綁鏢車;準備器械。看到羅星辰,微笑著點了點頭。
羅星辰帶著蕭山他們走進了三樓的一間屋內,分別坐下,都喝了幾口水。
羅星辰單刀直入的說道:「蕭公子首戰告捷,抱得美人歸,還有了報國的機會,可謂是三喜臨門。小女子以茶代酒,以示慶賀!」說罷,話鋒一轉,問道:「但不知道蕭公子可有報國之智?」
「嗨。。。。。。」蕭山長嘆一聲,笑著看了看羅霞,面有憂色的說道:「真不知道該如何與日月宗相處了?」
薛瑤也是笑著說道:「家父今日之安排,就是借你因國家之事而欲化解你與日月宗之間恩怨的安排!」
羅霞說道:「今日,我師父雖怒,雖敗。但她當眾答應的事兒,是會不遺餘力的去做好!這一點,你勿需過度擔憂!」
「我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慕容師傅所言和見到薛城主的表情,似乎慕容師傅是知道什麼事兒。此去,前途充滿著許多的陌生和未知;否則,怎麼可能讓一個才十五歲的從來沒有走出這片土地的我百里換馬,儘快趕到靖王府聽令!在我與慕容師傅比武前,我只是給每天聚德元飯莊送兩隻活野兔的少年人,他們找我應該是和我能抓活野兔子有關!」蕭山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所思所想。
「聽你這麼說,你對這件未知的事兒還是有所考慮的!我是不是多此一舉呢?」
「你是真不知道嗎?為什麼不問薛城主呢?」
羅星辰和羅霞同時問道。
蕭山沒有回答二人的問題,繼續的說著:「先是羅彬老闆到了擂台,薛城主是等了好久不見我和羅彬回去,這說明一開始,這件事是不打算公開的;我和慕容師傅打完,恩怨已結之時,薛城主這樣公開安排,是有化解我和日月宗之間恩怨的考慮。」看了看眼前的三個姑娘,對著羅霞說道:「我們還是回家吧。」
「蕭山!你。。。。」羅星辰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這事兒充滿了無限的危險,你們二位又何苦呢?」
「可是,富貴在險中得。」羅星辰堅持著。
「今晚,亥時,我們從我家直奔西北。」蕭山直接說出了自己出發的時間和方向。
蕭山和羅霞來到家門口時,聽到院內很是熱鬧。
院內有許多的鄉鄰鄉親。
付梅有些激動地對著慕容文燕說道:「這位師傅!我兒絕不會不和我見面,也不留書字,就走的孩子。憑你一人,說要居住在我家,憑什麼呢?」
蕭振家也是對著慕容文燕笑著說道:「師傅啊!我們都知道你的好意了,蕭山這孩子。。。。。。」
「爺爺!娘!」蕭山和羅霞牽著兩匹駿馬走了進來。
院內的人都看到蕭山的身邊真的有一位瀟洒利落的姑娘時,都愣愣的看著,心裡都有些羨慕,還有些嫉妒。
蕭山一邊從馬背上卸著一個麻袋,一邊對蕭振家及家裡的眾人笑著說道:「爺爺!娘!慕容師傅說道是真的!這位是我的新娘羅霞,是慕容師傅最得意的弟子!正好大家都在!還請大家動手,都在我家吃烤活野兔子肉!酒管夠!」
蕭樂聽到哥哥的介紹,立即跑了過來,拉住了羅霞的手,笑著大聲的喊道:「嫂子!」
羅霞也是紅著臉,坦然的應著。
付梅聽到蕭山的介紹后,立即笑著對慕容文燕賠禮道歉,說道:「實在是對不起了!」
院內的眾人離去。
蕭山對娘說清楚了一些事兒后,就和羅霞陪著慕容文燕走進了一間密室中。
蕭山恭敬地對著慕容文燕施了個拜師禮,雙膝跪地,真誠的說道:「請慕容師傅寬恕蕭山的莽撞與無知!」
羅霞見到蕭山此舉,也是慌忙雙膝跪地,說道:「師傅!是徒兒無知!任憑師傅責罰!」
慕容文燕冷冷的看了看蕭山,沒有任何動作,說道:「擂台比武,你並無過錯!」
蕭山依舊跪著,很是誠懇地說道:「請師傅救我!」
慕容文燕一愣,依舊是冰冷的語音,說道:「此話從何說起?」
蕭山以極其悲傷的語氣說道:「師傅啊!我在六歲時,家父從軍縱殺疆場,我隨娘親,在家識書學理;八歲時,家父因傷卧床不起;我就開始打野雞,打野兔,上山砍柴,到羅家鎮兌換些糧米,照顧家用,給爹爹治療。是以與他人沒有多少的交往。不成想,今日,得罪了師傅,接到了靖王爺的令牌,我有性命之憂!還請師傅救我啊!」
「嗨。。。。。。難怪薛儒山說你知進退!識人之能,我不如他啊!」慕容文燕嘆了口氣,說道:「你能伸能屈,進退有度!羅霞跟著你,我也就放心了!你們都起來吧!」
羅霞聽到師傅的話,及時就站了起來。
蕭山未動。
慕容文燕在心中暗暗的對蕭山稱讚著,也是有些傷感的說道:「你可能是要前往天山,將那一百多匹汗血寶馬帶回。你須知,在你之前,已經有大批的人士前往,我三大學院也有人前往,不是亡命他鄉,就是傷痕纍纍成為了廢人。此事涉及國體國威,所以外面無人敢傳。」頓了頓,有些遲疑地問道:「今日,我看你是以似是而非的羅霞的槍法與我對戰,這是為何?」
蕭山說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獵人,練就了耳聰目明,還有飛石。我到擂台下,見到羅霞與人對戰了幾場,是以記下了她的一些槍法。在與師傅您對戰之時,師傅若是速戰速決,我定然失敗。時間一久,我又加入了一些變化,對師傅的劍術也心中有了一些了解。」
「噢!速戰速決!變化!了解!」慕容文燕有些頓悟似的,沉思了好久,緩緩地說道:「你起來吧!」又轉過頭,對羅霞說道:「你到外面和你婆婆說話去吧!」
羅霞聽到師傅的吩咐,知道師傅開始接納蕭山了,心中甚是高興,對蕭山又多了些欽佩。
慕容文燕盯著蕭山,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終於知道羅霞為什麼要選擇你了,在這方面,我不如羅霞。下面我對你說的話,你不得對任何人說,包括羅霞。」
蕭山心中一驚,點了點頭說道:「弟子明白了!」
「不!我只是比你年長,多了一些經驗而已;以心智及見識而論,你我以平輩而論吧!若你能平安歸來,我為你介紹一位師父。以後,你我不得以師禮相見。」原本背對著蕭山的慕容文燕轉過身來。
蕭山驚呆了,面前的是一位極其美麗,有著使人都不敢褻瀆的魅力,年約不到三十。
「我原本是慕容月。之所以以我本來面目與你相見,是要你相信易容術的魅力。易容術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說罷,慕容月將易容術的要訣,詳細地對蕭山講解著。
年少的蕭山聽完了慕容月的講解;看著美麗的慕容月,有些想入非非了。
慕容月見到蕭山的表情時,也是自信的一笑說道:「看夠了沒?」說著的同時,又恢復到了慕容文燕的模樣。接著說道:「你不得對任何人說見到過慕容月。如你平安歸來,我會讓你看個夠的。」
蕭山一聽,很是興奮的問道:「此言當真!」
慕容文燕笑著問道:「那你如何處理我和羅霞呢?」
蕭山也是面紅耳赤,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羅霞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了她是我的妻,我不能負她。你的魅力讓我無法拒絕。」
慕容文燕看到蕭山作難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在當年對著天下的男子說過,若有人能戰敗我,他是我的夫。靖王爺也曾敗在我的手下!今日,我竟也敗與你手。。。。。。」
「靖王爺也曾敗在你的手下?」蕭山很是吃驚的問道。
「是的!你若是聽到有人說慕容月已死,不要與之辯論。」慕容文燕頓了頓,接著說道:「靖王爺是個極其的虛偽偽君子!你番此去一定要從他的手中拿到一把劍,可斬違抗你令的任何人劍。你再從他自己的兵器庫中找到適合你用的兵器。易容術,可斬人的劍,適合自己的兵器,三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