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藝術新星
格麗茶廳。
這裡環境安靜幽雅，只是價格略為昂貴。
楚聖源喜歡這裡，柯遠則偶爾會陪瑞朵來。
楚聖源坐在柯遠對面，掏出兩張票擺在桌上：「這是給你和嫂子去看音樂會的票。」
柯遠毫不客氣地拿過來，正反面都看了看，直接放公文包里，說：「謝謝。」
「我知道嫂子好這一口。」
「嗯。」柯遠轉頭向侍者要茶：「我要一杯紅茶！」
楚聖源困惑：「你不是一直都喝咖啡嗎？」
柯遠靠在椅子上，攤了攤手：「生活需要調劑。」
頓了頓，他又說：「尤其是你這樣的人。」
「我怎麼了？」楚聖源不理解。
侍者將紅茶放到柯遠面前的桌子上，柯遠低頭輕抿了一口，說：「喝白水是一種生活。如果加了紅茶，則是另外一種有色彩的生活。」
楚聖源撓撓頭：「喝杯茶，你都要講出道理，真不愧是心理系著名的大教授。」
「對了，東西給我。」楚聖源朝柯遠伸手，他早就知道柯遠有東西要給自己，所以才讓自己請他吃飯。
「嗯。」柯遠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信封。
楚聖源伸著脖子看，一頭霧水：「這是什麼？」
柯遠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從信封里掏出一張二寸照片遞給他。
楚聖源接過照片，一臉慨嘆：「我一頓飯，就換來一張照片？」
柯遠氣定神閑地喝了口紅茶：「給你介紹的女孩，保證是正宗的黃皮膚。」
嘆了口氣，楚聖源一臉無趣，甩甩手中的照片：「吃飯就為這個？」
「難不成，你還想發生點什麼？我直接讓人家姑娘過來？」
柯遠玩笑地說了一句，說完似乎是覺得不太好，迅速低頭抿了一口茶。
楚聖源聳聳肩，不感興趣地把照片扔到桌上說：「可我現在需要你。」
「噗！」
柯遠一個沒防備，把嘴裡的茶噴了出來。
侍者迅速過來，拿紙巾幫柯遠收拾，柯遠擺擺手示意侍者離開，自己拿紙巾擦襯衫，看得楚聖源心情大好。
茶廳音響里傳來《愛你在心口難開》的歌聲。
愛你在心口難開
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
.
擦完，柯遠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看著楚聖源：「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可是正經的直男，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們絕交！」
楚聖源再次哈哈大笑，引得茶廳里其他人都扭頭看他，他立刻閉嘴。
音樂聲不絕於耳。
愛你在心口難開，
明天我會加倍愛你……
柯遠煩燥地喊來侍者；「能不能換首歌？」
他怎麼感覺這首歌這麼應景呢？
侍者為難地告訴柯遠：「對不起，先生，這是大多數顧客點選的歌曲，暫時不能更換。」
楚聖源撐著下巴，看柯遠：「這是情侶餐廳，下次我們換個哥兒們的。」
柯遠看了眼被楚聖源甩在桌上的照片，有點生氣，伸手想要拿回照片，楚聖源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握在手中：「不介紹介紹？」
「這是我的學生，古文系，學習成績非常優異。四年前從陽城大學畢業，考托福去了國外，今年回來，在另外一所大學執教，思想新潮，很不錯，你可以考慮下。」
縮回手的柯遠簡單介紹了照片上姑娘的個人情況。
楚聖源點點頭，又仔細地看了眼照片，收了起來「長得不錯，不過跟嫂子比，可差遠了。」
「馬屁精！」柯遠笑罵道。
這時，點的菜上桌了。
楚聖源一邊切哈吉斯，一邊咒念：「這菜換了國家怎麼就換了口味，真是豈有此理。對了，說一件事，能不能幫忙？」
「幫你寫個國家期刊論文？」柯遠頭也不抬地說道。
楚聖源擺擺手：「你介紹介紹其他雜誌社的主編給我認識下，要比你的那個影響力更大一點的。」
他狡黠地眨眨眼睛。
「花狐狸！」
柯遠又將公文包里的票掏出來，遞向楚聖源；「有時間約下人家姑娘，這不是音樂會嗎？」
他想給楚聖源創造機會，增進感情。
楚聖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了，校園恐怖案還沒過去，我心裡有陰影，還是你和嫂子欣賞吧。」
說著，他將目光移向音樂會的票：「理歐塞耶的關門弟子來這裡巡演，主打歌曲就是茶廳放的這首經典老歌。」
「我知道了。」柯遠頓時明白為什麼最近瑞朵經常在家放這首歌。
「那可是理歐塞耶的關門弟子，國際上崛起的藝術新星！」提起這個，楚聖源眉飛色舞地說道：「我的票容易弄，我認識他！所以不要客氣。」
「對了，那件校園恐怖案怎麼樣？」楚聖源不等對方說話，又提起這起案件：「你不是已經知道了解剖結果？聽說警察局對你的意見很重視。」
「情殺的可能性大一些。」柯遠只透露了一個動機項，其它並沒有多說。
吃完午餐，柯遠下午還有課，準備離開去上課，楚聖源從身後追上來：「你不問問院長找我做什麼？」
「你不說，我也知道。」
楚聖源吹了個口哨：「你這麼聰明，嫂子知道嗎？」
柯遠握起拳頭，輕輕扣在楚聖源胸口；「別胡說八道！」
楚聖源作勢將手捂在胸口，彎下身，呲牙咧嘴，彷彿十分痛苦的模樣：「你這麼聰明，儒雅，難道沒有其它女人向你拋媚眼？我真邪了門了，世界上還有像你這樣如此完美的男人，下輩子我非得變成一個女人，對你死纏爛打！」
「那我寧願變成女乞丐！」柯遠揶揄地笑。
楚聖源直起身，不再裝蒜：「等我當上主任，請你和嫂子吃飯，屆時讓嫂子一定賞光！」
柯遠點點頭，提著公文包離開。
往前邁了兩步，想了想，楚聖源又退了回來。
他今天下午沒有課，可以出去嗨。
不行，這是可是自己競選主任的關健時刻！
想到這裡，他從褲袋裡掏出柯遠給的雜誌社主編名片，看了又看，掏出手機保存起來。
下一刻，他招手打了一輛計程車，朝商業街去，他得想想，該送點什麼禮物給對方。
很快，柯遠的手機簡訊發了過來：古玩！
楚聖源瞬間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