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生一人

「哇！晚舟哥哥，這裡好漂亮啊！」葉珺喬看著這綠草如茵，又遍地開的正盛的鮮花感嘆道。

「你喜歡就好。」顧晚舟看著葉珺喬的笑容，嘴角的笑意便再也沒有停下過。

顧晚舟突然走向前，他拉著葉珺喬的手放在心口說道，「珺喬妹妹，或許有些唐突，但趁著今天是上巳節，所以我還是想對你說，我心悅你已然良久了。看見你時，我惟願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世間繁華，十丈軟紅，在我見來，都不及你嫣然一笑。」

「珺喬妹妹，我對你大抵是情難自已了。」

葉珺喬手下感受著顧晚舟跳動的心臟，她沒有想到晚舟哥哥會在今天對她表達情意，所以她短暫的愣住了。

而顧晚舟則從他的袖子里拿出了他精心編織的花環，他接著說道，「珺喬妹妹，無論你是否接受我的心意，你只需知道，我會永遠心悅於你，此生也只會對你一人動心，你的出現像是一道最明媚最溫暖的陽光照亮了我原本暗無天日的道路。」

「所以我愛你，因為你是我的光。」

「我註定是要愛你的。我會永遠在你身後，在你一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在你任何需要我的時候。」

葉珺喬的心也越來越快，她覺得有什麼東西要飛出來了一般，不過葉珺喬真的很快樂，她覺得被晚舟哥哥喜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葉珺喬都沒有思考的，從剛剛的呆愣中回過神后，她便撲進顧晚舟的懷抱。

「晚舟哥哥，我沒有喜歡過別人，但在我心裡你是不同的，所以我想我是喜歡你的！」葉珺喬埋在顧晚舟的胸前喊道。

然後葉珺喬抬頭，看著顧晚舟，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她說道，「謝謝晚舟哥哥能夠喜歡我！我覺得我現在好幸福啊！」

「此生遇你，三生有幸。晚舟謝公主抬愛。」顧晚舟輕勾唇角，貼在葉珺喬耳邊低沉的說道。

「那晚舟哥哥，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不是等我及笄之後嫁給你呀？」葉珺喬仰頭笑著，有光照在她的臉上，此刻的她像是路過人間的神明偶然回顧，打濕了少年的心，是集萬千美好於一身的光明。

「珺喬妹妹，竟是如此心急嫁與我嗎？」顧晚舟看著他心中的神明調笑道。

顧晚舟拉起葉珺喬的手，漫步在小溪旁，他說，「待我備足三書六禮，他朝功成名就，再立於殿前堂堂正正的求娶我心愛的公主殿下。我要的是能夠配得上我心愛的公主殿下，能夠護你百歲無憂。而不是憑藉你的喜愛來獲得君王和皇后的認可，我既然心悅於你，就要立於你身前，為你遮風擋雨。」

「你現在還小，可能還不懂，所以我們慢慢來。」

「珺喬妹妹，這一輩子啊，我護著你就好了。」

這是顧晚舟話最多的一次了，他絮絮叨叨著，一點也沒有在旁人面前時的清冷模樣。原來真的可以有人在十幾歲的年紀遇到了自己能夠終其一生都要愛的人。

在顧晚舟的心裡，既然葉珺喬是光，那麼他也要變得耀眼，成為這天下與她最般配的人。

「好呀，晚舟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晚舟哥哥，那我等著你來娶我。」

葉珺喬眉眼彎彎，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顧晚舟。葉珺喬想的很簡單，她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喜歡顧晚舟，那就該和他在一起呀，這沒有什麼不對的。但是世事多變，後來葉珺喬才知道不是所有事都是如她想的這般理所當然。

她沿著小溪向前跑著，顧晚舟陪她嬉鬧著，這是葉珺喬印象中最美的一個上巳節了。當時正值年少，卻已經想好了交付一生，恰巧所愛之人又在身旁。

話說到另外一邊，柳默兒和葉珺喬被人群衝散后，她的處境和葉珺喬相似，也有不少男子送她花環，她也一直婉拒著。

柳默兒好不容易從人堆里走出來，她深呼了幾口氣，然後舉目四望，想要看見她想看見的人，她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

正失落著，柳默兒拿出綉有自己閨字的手帕看了看，突然面前灑落一片陰影，也不知是何時柳默兒身前多了一個人，來人是凌寒。

「默兒？」凌寒叫了一聲，他現在也是高級弟子，和柳默兒一樣。

柳默兒聞言抬頭看了一下，卻不曾想直直的望進了凌寒的眼底，少年目光溫柔澄澈。

「真的是你啊？我剛剛在遠處看的不真切，但又覺得是你，所以我就過來看看。默兒，也是來參加上巳節的嗎？」

柳默兒看著凌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確切的說，她是來表白的，恰好表白對象就是凌寒。

「啊？那默兒到底是搖頭還是點頭呢？」凌寒失笑，他一如既往的陽光，不過可能是因為這幾年一直都在努力，凌寒也褪去了曾經的稚嫩和莽撞，不過還是持著本心和擁有乾淨爽朗的笑容。

「凌寒，我……」柳默兒正要開口說話時，就被一個小姑娘打斷了。

「凌寒師哥！凌寒師哥！我可找到你了！」來人是一個嬌俏的小丫頭，看上去不過及笄之年。正是女孩子一生之中最嬌艷的年紀，她叫寧玥，是中級弟子。

「默兒師姐也在啊，默兒師姐好！」寧玥笑著與柳默兒打了招呼，然後又扭頭看著凌寒，帶著些撒嬌的語氣接著說道：「凌寒師哥，我找了你好久。」

柳默兒見狀，心下黯然，不過她還是揚臉笑道：「既然凌寒與師妹有事，那我就先離開了。」柳默兒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寒，像是要把他看入心底。然後就頭也不轉的離開了，所以柳默兒沒有看見凌寒伸出的手，因為感覺心裡有些揪著的疼痛，周圍又有些喧鬧，她也沒有聽見凌寒急切的喚她。

柳默兒一路小跑，她跑到人少的地方時扶著樹，她剛剛看見了寧玥的目光，那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又看見二人親昵的模樣，心裡只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