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首誓約

柳默兒有自己的驕傲，更不願意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失態，所以她選擇先離開。但是還是她很難過，所以傷心至極的柳默兒一時竟落下淚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滾落，帶著我見猶憐的姿態。

不一會兒時間，凌寒喘著粗氣出現在她面前。

「默，默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跑的可真快。」凌寒喘著氣說道。

柳默兒聽見凌寒的聲音，立刻轉過身去，用帕子拭去臉上的淚珠，然後她問道：「你…你為何來尋我？你不是應該與寧玥師妹在一處嗎？」

「今天是上巳節，理應與自己心中所愛之人在一處。默兒，你該知道的，我對你一直不同。」

柳默兒聞言，腦子裡「嗡」的一聲，她聽到了什麼？與心中所愛之人在一處？那現在凌寒與自己是在一處的，那凌寒喜歡的是自己？柳默兒回想起，確實在往日里，凌寒一直都很照顧她。她眼眶又漸漸濕潤，臉上也熱熱的。

「凌寒……」柳默兒喚了凌寒一聲，有些哽咽。「我本想今日與你表白心意，卻不曾想寧玥師妹與你那般熟稔。」語氣帶著微酸的味道，凌寒一下就聽出來了。

「默兒，那你就冤枉我了，我與她不熟的，只是偶然一次機會幫過她罷了。」

「所以她就來向你表達心意了？」

「不不不，先別提她了，默兒，你剛剛說什麼？你想與我表白心意！真的嗎？！」凌寒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他一直喜歡柳默兒，喜歡的都有一些小心翼翼。也從未渴求著他思慕的人會喜歡他。

而且自從凌寒確定自己喜歡上柳默兒后，他的眼裡就只能裝下柳默兒了，凌寒也十分的優秀，他用後天的努力追趕上了柳默兒的腳步。

因為凌寒陽光開朗的形象，也有不少師妹暗戀於他，就像剛剛的寧玥。可惜的是，愛情這件事情從來不講道理，也沒有公平所言。所以凌寒拒絕寧玥的時候，直接明了，沒有留一絲餘地。

凌寒滿眼都是柳默兒，他說道：「表達情意這件事情怎麼能女孩子來做呢？而且，默兒一定是我先喜歡你的。初見時，你就在我的心上泛起了漣漪，那一刻，我就覺得人間好溫柔啊。」

「凌寒，我們在一起吧，離出谷的日子也不遠了。」柳默兒又落下淚來，不過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求之不得！默兒，我定當珍視你如璀璨明珠。不，在我心裡，你比明珠還珍貴。」凌寒激動的說著，有些詞不達意的表達著，甚至連手都有一些顫抖。

柳默兒見狀，又破涕為笑，她將那張帕子拿出來，遞給了凌寒。

「凌寒，給你。」柳默兒的臉上盪起層層紅暈，含羞帶怯，可能是剛剛哭過，所以眼角紅紅的，可是看上去卻更加動人。猶如一株被雨剛剛淋過卻依舊保持著動人姿態的曇花，頗具風情。

凌寒格外小心的接過，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衣衫內，然後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是檀香木的，刻了些古樸的花紋，有些厚重的歷史氣息。

「默兒，這是我進谷前，我娘交給我的，她說到時候我要是遇到心怡的姑娘就交給她，我當時還在笑我娘。我真的沒有想到，我能夠遇到你。」

盒子打開，是一支玉蘭花的玉簪，通體瑩白透亮，一看就是上好的成色。

「我給你戴上吧。」凌寒拿著玉簪說道。

「好。」

凌寒給柳默兒戴好玉簪后，又看著柳默兒，滿目都是溢出來的喜悅。

「好看嗎？阿寒。」柳默兒眼波流轉，眉宇間全是歡喜。

「好看！好看！在我心裡默兒一直都是最好看的，還有也很好聽～默兒，能不能再叫我幾次啊？」凌寒忙不迭的回道，現在的他失去了往日的穩重，更像是一個愣頭小子。

「阿寒？」

「阿寒~」

柳默兒依言喊著，而凌寒則是一臉的滿足模樣。

「默兒，你收了我的簪子，便算是見過我家人，便是答應了嫁我為妻。待我出谷便備足聘禮去娶你，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風光無限的婚禮！」

凌寒開始暢想著未來，此時一陣風過，灑落了無數的花瓣，粉紅與微綠交雜飄落，美得像是誤入仙境。而二人此刻相配的不像話，像極了那傳說中的神仙眷侶。

「如若君心不負，那麼默兒定與你白頭偕老。」柳默兒看著凌寒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我，凌寒，此刻對著天地發誓，此生只愛柳默兒一人。我願意用這輩子的時間去愛她、疼她、護她，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她。若違此誓，便讓我受盡苦痛，承受萬箭穿心之劫。」凌寒當下就跪在了地上，舉起右手三指對著天地立下誓言。

柳默兒聞言立刻將手放在凌寒的嘴唇上，想堵住凌寒的毒誓。

凌寒站了起來，將柳默兒的手放在心口處，然後說道：「默兒，我是真心愛你的，而且我想娶的人也只有你一個，所以我想我這輩子有你一人足矣，旁人已再難入我眼。」

柳默兒感受著凌寒的心跳，再次熱淚盈眶。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她所見到的權貴，愛意都可以分成很多份。就說她最敬愛的父親，在愛著她姨娘的同時也在愛著其他女子。所以柳默兒從未妄想過，她能夠獨佔她未來的夫君。可是如今有人站在她身前，說著此生就她一個妻，這怎麼不叫人感動？

「阿寒，嗚嗚嗚，阿寒，」柳默兒一時語塞，只是撲在凌寒的懷裡。

「默兒，可是我讓你不開心了？別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都要難過死了。」凌寒聽見柳默兒的哭聲一時之間焦急的不知道怎麼辦，他輕輕地拍著柳默兒的背。

「傻子，我是因為高興！阿寒，能夠遇到你，我真的好幸運啊！」柳默兒窩在凌寒的懷裡悶聲說道。

凌寒還是輕輕的拍著柳默兒的背，像小時候他娘親哄他一般哄著柳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