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註定悲傷的故事

「不好，我的兄妹戀小黃文忘記收起來了。萬一哥哥在家發現了，把我的給燒了怎麼辦！」想到這，徐沫讓歸露回去。

打開門，卻看見徐空倒在地上。

醫生來了，檢查后說「他死了，死於心跳停止，從表情上來看，死前沒有痛苦。節哀。」

「有下毒之類的異常嗎？」歸露問。

「雖然很詭異，但，就目前來看，真的什麼原因也找不到，比起猝死，更像是壽寢正終。」醫生猶豫了一下「但如果實在不相信的話，可以選擇交給法醫鑒定。」

「……等會再說。你先走吧。」歸露。她的右肩又開始疼了。

「節哀順變。」醫生走了。

歸露打給徐海電話「徐海，徐空死了。你先過來。死因有點蹊蹺。」掛斷。現在她一句話都不想多講。

歸露看著一聲不吭的徐沫，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坐在她身邊，陪她一起看雲。

徐海過來了，帶了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歸露帶著他到屍體旁。「身為魔術師的你或許可以告訴我真相。」歸露說。

「出去。」徐海「魔術需要保持神秘，這是鐵則。」

歸露關上門，幾分鐘后，徐海出來。歸露吃了一驚「這麼快？」

徐海白了她一眼「普通人是查不出來的，他的死因是在一瞬間被收割走靈魂。」

「能查清楚誰幹的嗎？」

徐海看著歸露露出的殺氣，冷笑一聲「能殺死徐空的高手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嗎？」頓了頓「你對徐空的愛有多深？」

「可以賭上一切。」

「那麼你是否願意為他的夢想，燃燒生命，完成背負在他身上的千年夙願，參加聖杯戰爭？」

「我一個普通人，有勝算嗎？」

「沒有。但你若燃燒生命，就有。接著。」丟出一瓶葯，裡頭是藍色大藥丸。「服下它，可以在短時間內壓榨出海量魔力。代價是，燃燒生命。有它，再加上那件聖遺物，哪怕是面對那位夏禹，你也有贏的可能。說實話，徐空的生死，你的生死，徐沫的生死，甚至我的生死，我都不在乎，我唯一關心的只有，聖杯，家族千年夙願，如果你能參加，那我很開心。哈哈哈……」

看著這瘮人的笑，歸露感到很噁心「如果這樣，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參加？」

「因為我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徐空沒跟你說嗎？我的魔力量比普通人的百分之一都沒有，根本無法為任何一個從者提供魔力。」徐海露出乾枯的手臂「看，魔力除了叫靈魂外，也叫生命力，我看上去像個有生命力的人嗎？誕生於魔術世家的小姐。」

歸露眼神陰沉，剋制住厭惡，說「我會參加。」

「哈哈哈，好。對了，最高階使魔——從者，可以說是這個星球上的高端戰力，而徐空準備的聖遺物能召喚出的從者，可以說是頂點中的頂點，或許，靠他，你真的可以為徐空報仇吧。提醒你一下，如果忍不住燃燒生命的痛苦，你可以放棄對徐空許下的諾言，去殺人，讓從者吞噬靈魂。哈哈哈哈……」一想到歸露將出現的痛苦，掙扎，徐海就感到一陣愉悅。

「那你就會失望了，除了必須殺死的對手，我絕不會違背對徐空的諾言，我絕對，不會傷害任何無辜的人。絕對不會憎恨這個世界！」

「那真是太好了。你又將面對怎樣的絕望呢？我很期待。」喜歡悲劇的徐海聳了聳肩，內心有點失望，但又感到極度的愉悅。這樣的歸露走向毀滅更有悲劇的價值。

「我有一個要求，帶徐沫去櫻花國，保證她的安全。否則，老娘叫你死無全屍。」

「我有拒絕的權力嗎？」

「你想要的東西只有我可以給你，擁有從者的我殺了你並不難。」

「好。待會兒我給你整理聖杯戰爭的資料，免得你連怎麼召喚從者都不知道。放心，召喚從者所需的魔力不需要召喚者來提供，所以你現在並不需要受苦。記住，魔術最重要的原則是隱秘，如果被普通人目擊了，你也必須清除目擊者，這可是徐空都會遵守的鐵則。」

「這種常識不用你說。」

徐海帶走了徐沫。夜幕降臨，歸露來到了她從未到過的地下室。這裡是靈脈的交匯點，也是召喚從者的最佳地點。

站在徐空早準備好的召喚陣上，放好召喚那位大英雄的觸媒——聖遺物，一支長一點四米的金色長箭。

「宣告，汝之身寄於吾之麾下，吾之命托於汝之劍下。」

歸露只是一個普通人，連徐空這樣的頂級魔術師都被聖杯戰爭吞沒，她加入無異於自殺。然而她還是加入了，只為了丈夫的遺願，回報給她的十三年幸福時光，賭那一絲虛無縹緲的可能。

然而，本感到絕望的她，在知道這件至高聖遺物唯一能召喚的大英雄之名時，她重新燃起希望。那是回應他人祈願的英雄，那是抵達不可抵達之天境，射落不可射落之物的英雄，對他，沒有不可能！此刻，賭上一切的女人將命運寄托在將出現的從者身上。

「響應聖杯的召喚，從此意，遵此理。」

不論召喚出哪種從者都會跟御主相性吻合。這意味著，哪怕是指定了具體的某位英雄也會有可能出現不同的側面。歸露想，會追求聖杯，那一定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吧。

「吾乃集此世之善者，吾乃集此世之惡者。」

但是對不起……我們不會是朋友……

「自抑止之輪出現吧，天平的守護者！」

歸露滿懷期望，看到的卻不是英雄，而是一隻四足人面，混身燃著烈火的異獸。

存在即是罪惡，天災這一概念本身的凶獸！

這是一個註定悲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