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直接破案

歸露獃獃地看著這隻凶獸，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沉船了。

此刻歸露感到極劇燥熱，乾渴，整個北方的氣候都在悄然改變……

突然，這種感覺減輕了很多，縮小到可接受範圍，火焰也縮回，猶如衣服的大小。而凶獸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在骨骼噼里啪啦的聲音里，它的形態變為接近人形，前肢變成雙手。

還沒等確定從者御主關係，凶獸就拿起地上的箭，刺向歸露，或者說身後，那兩隻一黑一白本無法被攻擊的小鬼。

白色小鬼推開黑色小鬼，代替她承受了攻擊，被釘在牆上，痛苦地哀嚎著。

驚魂未定的歸露看到了本無法看到的存在，被凶獸用魔眼固定於現世的，本應遊離於人世的擺渡人。通過服裝歸露就判斷出那是「黑白無常？從者？！」沒辦法，知名度太高了。

不過為什麼黑無常是妹子，白無常這麼帥？長舌頭呢？！歸露槽點很多。

中國最著名的死神，由人變成的神。

黑無常手上黑氣涌動，匯成一根哭喪棒，打向凶獸，欲救出自己的夥伴。然而在武器碰到凶獸身上的火焰時，化為灰燼。

雖為詛咒，但也是世上至陽火，極陰的黑無常又怎麼能突破這層火，傷害到它呢？

黑無常不甘的揮拳，卻讓自己染上毒焰，痛苦中灰飛煙滅。

黑白無常，兩位一命，生死與共。白無常也跟著消失。

黑白無常的行為很愚蠢，卻都讓對方少受折磨。

「好，好厲害。」歸露，僅用冰山一角的實力就瞬間秒殺兩位從者，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個剎車的時間，這就是她所召喚出的從者嗎？如同它的外形一樣，是個徹徹底底的怪物！

「你，就是我的從者嗎？」歸露問。

「是，我是，弓兵……」

剛聽到回答，它就消失不見了，留下被火焰燒毀的法陣，與一臉懵逼的歸露。

見從者突然消失，歸露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首先，我有令咒，它是從召喚陣中顯現，我也可以感受到魔力流逝，那我的從者應該是它，而不是那個黑白無常。」歸露並沒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而是認認真真分析，避免鬧烏龍。

然後歸露啟用意識通話（類似於在腦袋裡頭打電話），但無論如何呼喚它。聽到的卻是作為野獸無盡的怒吼，哀嚎。

「弓兵？弓呢？而且一開始好像連射箭的手都沒有……呃，這不是重點。看樣子，它應該只有野獸的智商……或者暫時失智，目前還無法交流。這對我是最壞情況，很多計劃策略都無法使用。只能祈禱它有足夠實力面對夏禹，以及夠幸運。」歸露邊想，邊上樓。

「御主可以看到其他從者的屬性參數，但看到黑白無常時，我沒有看到，要麼，不是從者，要麼，是有氣息隔絕的暗殺者，或有特殊技能。從他們一直在我身邊而我沒有發現來看，應是第二個。等等，收割靈魂的死神黑白無常？如果是它動的手那麼我丈夫的死就可以解釋了。但那時除了夏禹，沒有其他從者會被召喚……但除了從者，還有誰有殺了徐空的本事？若夏禹動手應不會是這種死相。

再想想。我召喚從者是在可以召喚后不久，而在這之前，黑白無常就已經在我的身邊了。這意味著什麼？

我之前就被無常盯上了，恐怕在召喚之夜前它就已經存在了……

大膽一點想……假設真是黑白無常殺了徐空，那麼動機應該是殺死有威脅的潛在御主，能違規提前召喚的，只有負責搞定召喚從者這個技術的徐家。同時，又知道這個位置的，有監視我的必要的，並知道徐空的強大的，只有……

徐海。」

歸露的腳步停了「這樣的話很多東西就解釋得通了。沒法為從者供魔？如果殺人吞噬靈魂呢？召喚從者也不需要魔力。那麼快就判斷出徐空的死因，根本就沒有仔細檢查，就是他動的手！

只是，背叛徐空的動機呢？假如徐海的願望不是徐家夙願呢？徐海的那些話都是演戲呢？有可能……

不行，動機不明。不能斷定……但黑白無常在召喚之夜前就存在，殺了徐空應該是成立的。」歸露並未武斷認定兇手。但徐家她是不敢呆了。

「弓兵，弓兵，聽得見我說話嗎？現在很急，請你馬上回復我。還有，你突然消失是怎麼回事？也不是靈體化。我沒感受到你的存在。弓兵！……啊，我要死了！啊，我死了！」

然而無論如何，都只有怒吼，哀嚎。如之前一樣。

「我說要死了都不回復我，看樣子……應該是暫時失智……麻煩了。現在我沒有從者保護，有點危險……」

歸露收拾必要的錢，將手機丟在家裡，並從床底拿出背著徐空收藏著的彈簧刀。

十三年前格鬥術還行，但嫁給徐空后就沒實戰過了，估計是可以秒殺普通人，但在超人扎堆的聖杯戰爭，估計沒什麼卵用。但，帶把刀總比沒有好吧？

「如果你是黑白無常的御主，在派出從者搜集情報后，你會怎樣？應該不會在這，畢竟，自己去了也沒用。假設御主也跟來了，在知曉黑白無常死了后也會誤認為惹不起我，也該逃跑了，畢竟從者都死了，他還有手段對付我？還有繼續打聖杯戰爭的必要嗎？而且也沒法確定我的從者是不是靈體化了。所以，我現在該給他逃跑時間，免得撞到他，被他幹掉。」

過了一會，歸露衝出門，沒開車，而是打車，遠離這。

註：沉船，意思抽卡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