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酒色財氣 第七章 酒色財氣(七)

第一卷 酒色財氣 第七章 酒色財氣(七)

血月如輪,高掛靈台。

綿綿細雨劃過這虛偽的喧鬧,徐行抬起頭,看著雨水嘀嗒嘀嗒的落了下來,微微一笑,若有所思,仔細想來,現在已經是八月了,按照氣候循環來說,現在就算下雨,也應該像是有人從天上一大盆一大盆的往地上潑才對,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下起了綿綿細雨呢,現在可是夏季啊。

「胖子,我們上去看看。」

徐行招了招手,示意錢開和獨眼刀疤跟上來。

「你們看看,城主的辦公樓就是不一樣。」

徐行眼前的這座塔樓式的建築,一共有五層,每一層的功能用途都不太一樣,但是最終目的,其實都是為了頂層的人服務,仁天在世的時候,一個人坐在老闆椅上,笑看世勢無常,現在,仁天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坐在老闆椅上的人,就只能是徐行了。

「同仁閣。」

徐行走上前去,指了指辦公樓上,灰色的,用隸書字體書寫的三個大字,哈哈一笑,然後拍了拍手,半開玩笑的說道。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按照這樣看來,笑笑先生,確實是一個文化人啊,不然也不會放著主流字體不用,而選擇隸書字體。」

徐行雖然只是皮笑肉不笑,但是內心深處也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來自一個死人,仁天的野心,同仁,同仁,同心協仁,站在這座大樓裡面的,曾經都是對於仁天幾乎完全服從,完全尊敬的一批人,但凡他們有一點點的小情緒和小矛盾,都不可能留在這裡,說白了,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過,徐行並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他向來是一個討厭陳舊規矩的人,事實上,在他的價值觀里,這個世界上九成九的東西,都可以用來交易,只是看買賣雙方,是否談妥了條件罷了,所以,這些人牆頭草也好,堅決維護仁天的統治也罷,都毫無意義,說到底,還是由徐行決定他們的命運。

推開大門,走進了同仁閣,看著一群相貌出眾,身材豐滿的女職員,錢開和獨眼刀疤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動態畫面,雖然現在是在做正經事,上班時間不能胡思亂想,影響工作效率,但是沒辦法,女職員真的是太好看了,錢開還稍微收斂一點,獨眼刀疤甚至是直接流了幾滴口水,這樣的他,倒也不像是一個打手,而更像是一個純粹的流氓。

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試問一群花季少女,打扮的水靈靈的,漂漂亮亮的,穿著比較節約材料的簡單的工作制服,青春的香甜味道和荷爾蒙帶來的特殊刺激感巧妙的融合在一起,真的讓人想忍不住罵一句。

「仁天這老東西,算是活夠本了,真他媽的會享受。」

徐行並沒有像錢開,獨眼刀疤他們一樣,看女職員看的有點餓了,徐行只是簡單的用目光掃了一下,大概的看了看人數,反正他是個臉盲症,分不清楚誰好看,誰不好看,在他的價值觀里,相貌,身材,都只是外表,就算你的五官精緻,臉型也很小巧玲瓏,就算你的身材豐滿,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也不過都只是外表罷了,日月交替,年華老去,誰又會愛惜你的那一副臭皮囊,或許有人說,美人在骨,歲月不敗美人。

事實上,人的壽命,不過匆匆數十載,到最後,誰都難免一捧黃土,試問你風華正茂,被萬人推崇,愛慕,可是一旦過了年紀,就被人拋棄,昔日的推崇,愛慕,都變成了譏諷,甚至是侮辱,這何嘗不是一種更加痛苦的折磨,仔細想來,一個有趣的靈魂,真的是比好看的皮囊,更有價值。

「徐哥,這...」

錢開和獨眼刀疤跟著徐行來到了五樓,這裡是仁天的辦公室,同時也是住所,除了專職照顧他的人以外,幾乎任何人也沒有資格進來,即便是他手下的酒色財氣四傑,也必須要接到傳召之後,才可以進來,雖然不知道這一層樓裡面,藏著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但是徐行猜測,大概率之下,一定藏著什麼天材地寶,不然仁天是絕對不可能嚴令禁止進入五樓的。

「看起來和普通的老闆辦公室沒什麼區別啊。」

徐行摸了摸有些發燙的後腦勺,皺了皺眉頭,面露難色,他最怕麻煩了,但凡仁天的辦公室能有一點點金碧輝煌的裝修風格,他都不可能一絲絲的發愁。

「這什麼東西啊。」

獨眼刀疤胡亂的翻動著辦公桌上的文件,隨手打開了幾個抽屜,裡面裝著的竹簡書被他正過來,反過去,上面的字體倒是認得他,可惜他卻認不得上面的字體。

「徐哥,這竹簡書上,刻的是什麼啊,我怎麼,一個都看不懂。」

徐行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走到了獨眼刀疤面前,順手接過竹簡書,大概的速度之後,微微一笑,拍了拍獨眼刀疤的肩膀。

「你當然看不懂了,這個竹簡書,是用蟲鳥文刻寫的,我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知識就是力量,無知是一種極度危險的狀態。」

獨眼刀疤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雖然以他的智力水平很難理解徐行勸讀是為了什麼,也很難理解為什麼知識就是力量,但是他完全能夠理解,無知是一種極度危險的狀態,畢竟,正如同徐行所說,知識就是力量,茫茫歲月之中,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了沒有文化的虧,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獨眼刀疤。

「別弄亂了,該放在哪裡,還放回去,哦,對了,從明天開始,這裡就是我的辦公室了。」

徐行招了招手,示意錢開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獨眼刀疤看了看被他給翻動的雜亂無序的竹簡書,憑藉著本能,把它們都塞回到了原位。

「唉。」

徐行嘆了一口氣,身旁的錢開正在聯繫手下的鐵甲衛,等他們來收拾收拾這個所謂的同仁閣,獨眼刀疤愣愣的站在原地,有著輕度多動症的他,時不時的會出現比較奇怪的面部微表情變化。

眼下的情況,吳城之主,仁天已經死了,他的手下四傑,酒色財氣,氣之仁義,已經是一具僵硬的屍體,酒之杜康,色之玫瑰,財之仁孝也已經淪落為徐行的跟班小弟,仔細想來卻也是諷刺的要命。

一個愛喝酒的,彷彿如同一個局外人,清醒的很。

一個以相貌身材足以稱之為世間絕色的,卻嚮往內心的純潔和靈魂伴侶。

貪財之人,好勝之徒,到頭來被徐行安排到了大院子里養老。

至於那個動不動就發火,來氣的,被打的血肉模糊,橫死牆角。

仁孝,聯合一個外人,逼迫自己的乾爹走上絕路,然後親手殺死了他、

仁義,為了升職加薪,不惜對同僚手足,耍弄手段,惡化彼此的矛盾。

一個不孝,一個不義,人生啊,真是他媽的諷刺。

「哈哈哈。」

徐行揉了揉眼睛,雖然他很想忍住,但是很可惜,並沒有忍住。

「徐哥,又有什麼好事嗎?」

錢開有些懵,跟著徐行幾個月了,他幾乎沒有見過徐行好端端的,無故發笑,就算是笑,也是因為發生了好事。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開心的事,比較好玩。」

話音剛落,徐行突然來了一陣尿意,他徑直走到了廁所。

「笑笑先生還真的是勤儉節約啊,那些個大撈家們,都用的是鍍金的馬桶,他居然還用的是蹲式廁所,是不是把錢都分給手下人了。」

伴隨著幾下不由自主的抖動,一道透明色的液體從巨大粗壯的古銅色柱狀物中噴涌而出。

「哇,徐哥,你這...」

錢開湊了上去,滿眼的羨慕。

「徐哥,你這平日里,是什麼保養的,為什麼...」

獨眼刀疤聽聲也跟著湊了上去。

「你們不會覺得這東西的大小很重要吧,那挺噁心的。」

徐行抖動了幾下,提起褲子,轉過身,洗乾淨了手,甩了甩。

「世人都喜歡把男歡女愛和那東西的大小聯繫在一起,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推崇柏拉圖式的愛情。」

「柏拉圖式的愛情?柏拉圖式是誰啊?」

錢開和獨眼刀疤有些疑惑的看著徐行,雖然徐行的行為習慣和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不同,甚至是相反,但是為了暴露真實身份,他已經從言語措辭上避免了許多破綻。

「哎呦,忘了,這個世界的文明還停留在堯舜禹時期,就算已經出現了古希臘,他們也不一定聽說過柏拉圖。」

徐行暗自道。

「啊...柏拉圖,他,他是我的一個外鄉朋友。」

徐行有些尷尬,雖然他是老闆,錢開和獨眼刀疤是員工,但是有些時候,員工的言論,卻也是能夠影響很多事的結果的。

「姓柏?這個姓氏挺少見的。」

看著錢開和獨眼刀疤臉從眼神中傳遞出的好奇心,徐行就開始一本正經的,給他們講述了一些關於柏拉圖式的愛情,以及柏拉圖本人的一些故事,順帶還胡謅了一些完全不存在的惡搞故事,摻雜著一些少兒不宜的情節,畢竟,他們二人出生於社會最底層,即便現在做了徐行的跟班小弟,本性還是沒有改變的,最喜歡這種擦邊球故事。

於是,在徐行三分真七分假的故事之下,錢開和獨眼刀疤也都安靜的聽著,沒有再過多的追問。其實徐行就是這種矛盾結合體,面對那些不聽話的人,他甚至不願意和他們多說一句,幾乎都是選擇直接動手,一拳穿胸,畢竟,如果解決問題比較麻煩的話,那麼直接解決製造問題的人,會相對輕鬆許多,而對那些聽話的人,他就會化身恩威並施的老闆,像哄小孩兒一樣,騙他們為自己工作。

在這之後,鐵甲衛來到了同仁閣,徹夜的收拾,除了五樓的辦公室大改以外,其他樓層基本沒有任何改變,只是一樓,被暫時裝飾成了一個治喪處。錢開和獨眼刀疤都在工作完成之後,回去睡覺了,只留下徐行還有鐵甲衛,整夜未眠。

大概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吳城上下殘存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受邀來到了同仁閣,徐行並不完全了解他們,只是知道,這些人幾乎碰不得,他們不同於一些普通的商人,土豪劣紳,毫不誇張的說,這些人的勢力遍及整個吳城,甚至是其他地方。

早年間,仁天就是依賴這些貴族世家力量,奪取了吳城的統治權,而仁天活著的時候,對於這些人,欺男霸女的惡劣行為,也是完全不約束,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活生生的映照兩個極端,主子爺和狗奴才。在徐行看來,錢開之所以有那種深深埋藏在內心的奴性,肯定也和這些人大有聯繫。

「唉,真是麻煩各位族長了,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在昨天下午,仁先生不幸遇害了,刺殺他的,就是懸挂在中區市口的那兩具屍體,其中一人,還是任先生的乾兒子,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酒色財氣之一,仁義。」

話音剛落,徐行的眼眶濕潤了,他看了看身前的這些身穿黑色西裝的各大家族的族長們,還有晴晴,杜康等人,放聲大哭道。

「仁先生在世的時候,對我格外照顧,他常常語重心長的教導我,提攜我,唉,真沒想到,到頭來,卻被自己的乾兒子給刺殺了,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處,情到深處,更是再難自控,他轉過身去,朝著仁天的棺材就是準備一頭撞過去,錢開和獨眼刀疤也順勢一把拉住徐行,防止他真的撞到棺材上,仔細想來,卻也是奇了怪了,平時能一拳穿胸,前後左右瞬移好幾米,實力強大到被十八層的建築物給埋葬都只是滿身的灰塵的徐行,竟然硬生生的被錢開和獨眼刀疤兩個普通人給拉住了。

要說獨眼刀疤是個流氓無賴,專職打手,會點武功,有把子力氣,那還很正常,可是錢開只是一個肥肥胖胖的小個子,五短身材,居然也能拉住徐行,這一幕,讓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破綻,只是他們有些不好意思說破,有些沒必要說破。

「...」

晴晴準備上去揭穿徐行的假把戲,卻被杜康一把攔住了,一個眼神過去,彷彿在告訴自己的妹妹,現在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能掉鏈子,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等治喪結束之後再說,徐行一個勁的要往仁天的棺材上去撞,嘴裡哭喊著。

「仁先生,是徐行對不起你啊,但凡徐行是個聰明人,都不至於讓你老人家遇害,你們別攔著我,讓我跟著先生去吧。」

錢開覺得是時候說出那一句,蓄謀已久的話了,於是也跟著眼眶濕潤,略帶抽泣的說道。

「徐先生,節哀啊,現在仁先生已經不在了,吳城不能一日無主,否則群龍無首,其他勢力就要打我們的注意了。」

話音剛落,徐行本來就有點鬆鬆垮垮的衣服有些開了,從懷裡掉出來一封信,看樣子,應該是昨天下午和仁天友好交流的時候,仁天準備交給徐行的東西。

「這,這封信,是我昨天在幫仁先生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的,至今,還沒有拆開。」

徐行彎腰撿起地上的那一封信,表情之背痛,眼神之無奈,像極了一個剛剛死了老闆的員工。

「徐先生,這封信,說不定是仁先生的遺囑,快拆開看看,仁先生交待了什麼。」

徐行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他從一個霸道殘忍的殺人魔,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真善美的重情義的君子,雙手捧著信封,對仁天的棺材深深的三鞠躬,調整了一下情緒和語氣,看了看信封的內容,然後嚴肅的讀了起來。

「仁某,發跡於父死家散之時,危急存亡之刻,承蒙各大家族族長不棄,共舉為盟主,討伐奸佞之輩,惡淫之徒,后與各大家族共治吳城,百姓安居樂業,幾十年無戰亂之苦,飢荒之災,欣欣向榮,一派和諧,仁某甲子之年將至,自知命數,所剩無幾,身愈疲,心愈憊,恐天不假年,特立此書,仁某死後,城主之位,傳於新秀,原東城外城管理者,徐行。」

徐行讀著讀著,就又控制不住情緒,眼淚如同雨點一樣,聲音抽泣著,顫抖著,錢開和獨眼刀疤都跟在身旁,勸說,要注意身體,要以大局為重。

「今天的事,就這樣吧,只是這個吳城之主的位置,還是暫時不談吧,以後有能人異士,大家再來討論,共同商議。」

面對錢開,獨眼刀疤甚至是一些相對來說比較弱小的家族族長,都紛紛拱手作揖,口中尊稱徐行為城主大人,但是徐行都只是搖搖頭,擺擺手,絕口否認。

「唉,城中事務繁雜,我就不留各位族長了,大家自便。」

話音剛落,徐行就以一種步伐有些不穩的狀態,抽泣著,轉過身去,走進了電梯,而就當電梯門關上后的一瞬間,背痛的表情,無奈的眼神就伴隨著滑落的淚水一起,蕩然無存,徐行按了一下數字五的按鈕,面無表情,甚至有些想笑,他最討厭的,就是耍弄手段,特別是這種所有人都能一眼看穿的手段。

如果說不被人察覺,詭詐毒辣的手段,可以被稱之為陰謀的話,那麼這種簡單粗暴,直來直去,大多數情況之下還沒辦法被破解的手段,就可以被稱之為陽謀。

陰謀之利,在於悄無聲息,不易察覺,弊,則是多偏向於心理,推測。

陽謀之弊,在於泛濫市井,人盡皆知,利則是霸道殘忍,用事實來說話,無法破解。

陰陽家們,往往推崇陰謀,耍弄天下人的身心,卻總是忘了,真正可以縱橫天下,是如同用拳頭說話的陽謀。

前來弔唁的族長們紛紛離去,雖然臉上的沉重是裝出來的,但是至少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這種場合之下笑出聲來,即便徐行的演技實在是偽劣的很,大概是要到中午的時候,鐵甲衛已經幫助杜康,玫瑰,仁孝完成了這次輕鬆愉快的搬家之旅,偌大的庭院之中,晴晴站在杜康的身後,低頭不語,只是時不時的用眼神偷偷的瞄一下徐行,徐行扭了幾下脖子,可以很明顯的聽到嘎達嘎達的聲音,他長舒了一口氣,微微一笑。

「怎麼樣,我給三位管理者準備的豪華別墅還不錯吧,四合院中庭設計,高水流水,英雄會。」

徐行轉過身,指了指同仁閣。

「從今天開始,我和晴晴,就住在五樓,辦公居家二合一。」

還沒有等晴晴做出反駁,徐行就緊接著說道。

「東院,給杜康住,哦,對了,你的酒庄,也被我移到地下室里去了,為了確保溫度,濕度,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了很多設備呢,這個錢,就當做我存儲到你的酒莊裡的,以後要多請我喝酒。」

說到這裡,徐行停頓了幾秒,他下意識的,先看了看晴晴的表情變化和肢體動作,再看了看另外三人,滿意的微笑著。

「南院,給玫瑰住,你的那些竹簡書,都被我保管起來了,女人嘛,相夫教子就好了,沒必要學習兵法,衝鋒陷陣有我們男人呢。」

玫瑰沒有反駁什麼,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很喜歡研讀兵法,分析天下大勢,學習各種各類的知識,但是眼下的情況,肯定是不允許他反駁的,更不用說反抗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仁孝那樣膽大如斗的。

「徐行,按照你這個說法,是不是西院給我仁孝住?然後你再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和杜家妹子在同仁閣裡面自在快活?」

仁孝早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對於徐行這種恩將仇報的人,實在是提不起好感,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畢竟仁天再不好,也始終是他的乾爹,給了他西城的管理權,卻被他親手殺死,本來就已經和乾爹,還有玫瑰產生了不可挽回的矛盾,現在又被徐行直接架空,變成了一個沒有權力的傀儡,更是直接點燃了他壓制許久的憤怒和不滿,他破口大罵,甚至開始問候徐行的家人。

徐行沒有生氣,事實上,按照以往慣例,仁孝的這個做法,無異於是在自掘墳墓,也就是俗稱的找死,但是徐行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仁孝,彷彿在說,無所謂,你繼續罵,能罵死我,就算你厲害。

「你,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仁孝看著徐行被自己痛罵一番之後,居然還能神色自若,面無表情,甚至連一些細微的肢體動作都沒有,不免覺得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怎麼了,頓時間感受到一陣寒意,內心深處的惶恐讓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面部也因為情緒從激揚慷慨逐漸失落,而越來越慘白,他冷笑了幾聲,像個輸光了所有的流浪漢一樣,自覺的往西院走去。

或許,從現在開始,那個俊俏少年郎,賭場小霸王死了,活下來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又或許,從現在開始,吳城再也沒有所謂的笑笑先生,畢竟仁天已經躺在棺材里,笑笑先生沒有了,自然而然的,手下四傑,酒色財氣,也要跟著一起消失,不過,並不是身死,畢竟,從現在開始,徐行就已經是吳城之主了,作為城主,當然不能胡亂殺人,那是不對的,是影響名譽的。

一方之主,就必須是德才兼備的賢明之君,不然,域中之人,可就要搞一些違法亂紀的事了。

幾天後,錢開和獨眼刀疤分兩路,順利的完成了徐行吩咐下去的事,晴晴還是沒有和徐行說話,甚至就連杜康勸說,也只是搖搖頭,奇怪的是,明明和其他人都相處的很不錯,還是和當初的那個善良天真的小姑娘一樣,絲毫沒有改變。

但是對於徐行的態度,卻是完全轉變了,四個多月以來,晴晴一直擔任著如同保姆和靈魂伴侶一樣的角色,除了吃喝,還要負責洗衣服,掃地拖地,各種家務,都是晴晴一個人承保,徐行就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小男孩,在外面,是個叱吒風雲,霸道殘忍的大人物,在杜家小舍裡面,就變成了一個溫柔,懶散,不好動的人,雖然顏值方面確實是差了一點,屬於是一個標準的矮胖子。

但是氣質方面,就算是放眼到整個九州,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就算是這種標準的霸道醜男,也應該會有不少喜歡看內在的女人心生仰慕的,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打開的方式不對,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除了晴晴和玫瑰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女人從表情,動作上示意對徐行的好感,可惜,玫瑰的好感,源自於對一個武功好,軍事能力不俗的強者的崇拜,並不是女人對於男人的性別方面的愛。

晴晴好不容易對徐行有了一點點男女之愛,一瞬間,又被霸道殘忍的殺人魔形象給抹殺的一乾二淨。

「徐哥,你吩咐的事,都已經做完了。」

錢開拿出了一個表格,上面詳細的記錄著有關於徐行吩咐的任務,還有這半個月的任務彙報。

「徐哥,我也都已經做完了。」

獨眼刀疤也學著錢開的模樣,拿出了一個表格,只是因為文化水平不足,後天又不像錢開那樣有上進心,很多字都認不全,更寫不出,只好用符號拼音,甚至是一些歪七扭八的圖案來代替,兩個表格,徐行都仔細的看過了,因為有星塵的速讀能力加持,所以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已經完全了解到了相關的信息。

「好,做的非常好,我們走吧,去實地考察一下,順便,慰問一下那些辛苦工作的實幹家們。」

或許仁天怎麼都不會想到,他自認為的幸福生活,安居樂業,會有一天結束在一個十七歲的毛頭小子手上,更不會想到,他自認為的合理髮展,避戰避亂,居然只是一種懦弱無能的虛偽現實,只需要一點點契機,就會被徹底打碎,打爛,碾成灰。

軍事力量,是維持一方勢力內外和諧的核心力量,所以,第一站,徐行選擇了慰問軍隊,在徐行的編製之下,重新整改了軍隊,仔細想來,吳城這個人口接近七十萬的地方,居然只出現了五萬左右的軍隊,這個五萬,還是以仁天所擁有的三萬五,徐行所擁有的的一萬,再加上各個小隊的鐵甲衛,才勉勉強強湊出了不到五萬的數目。

雖然這個世界的科學技術水平並不低,但是發展的方向卻是以生活,交通,娛樂方面為主,軍事武裝方面,因為有異能者和武者的存在,核武器幾乎只能對普通人有效,要知道,核武器的本質,就是利用原子核裂變,產生出巨大能量來進行最純粹的破壞,而異能者和武者的能量是來自於大自然的最本能的能量,兩種能量只會彼此中和,而不會同質湮滅。

事實上,核爆炸只能讓某些特殊的能力者變異,甚至強大到突破天際,所以在一萬多年前,當時的科學技術已經完全進入到了核能量時代,卻莫名其妙的創造了幾個空前絕後的能力者,也正是他們的出現,徹底毀滅了當時存在的人類文明,殘存的人類建立起了一個如同原始部落一樣的文明,再慢慢的發展,就彷彿是一個輪迴。

所以在這個世界里,核武器被人類文明所拋棄,那些用象形文字刻錄的竹簡書里,也不乏核能量的運用原理,卻始終沒有人願意往核武器,軍事方向去發展,這些事,或許只有作為穿越者的徐行,能夠在翻看各種各類的竹簡書之後,才能舉一反三,做出合理判斷吧,也正如徐行所信奉的幾大條例之一,知識就是力量。

空曠的山野,一個又一個如同小蘑菇一樣的帳篷整整齊齊的搭建在軍營之中,為首的七個軍人正在陪同軍隊開展日常訓練,軍營的日常訓練非常艱苦,但是卻十分有效,很多剛剛徵募進來的新人,都已經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完成了本質上的飛躍和蛻變。

早晨五點起床,十分鐘之內快速的穿衣洗漱疊被子,吃完早飯之後,立即到操場集合,開始訓練,扎馬步一小時,分為四組,每一組十五分鐘,繞軍營外圍勻速跑五公里,不限時間,以最後一個跑完的軍人為基準,跑不完就讓戰友拖著身體繼續跑,不僅僅是為了鍛煉軍人的肺活量和毅力,更是為了培養他們的責任感和戰友之間的親密無間。

扎馬步和勻速跑步結束之後,是拖著酸脹腫痛的大腿,馬步沖拳,正拳,左右拳互相交替,共計一百下,馬步沖拳結束之後,是短暫的坐禪時間,二者加起來一般不會超過半小時,稍稍放鬆之後,軍人們的呼吸開始平緩,身體的疲勞也有那麼一丟丟的緩解,這個時候,要站起身,繼續訓練,左右拳互相交替,擺拳一百下,勾拳一百下,拳術的訓練一般到此結束。

雖然大多數人這個時候都還憋著尿,但是並不允許他們去廁所,而是正腿一百下,側腿一百下,高踢腿一百下,做完這些訓練,軍人們早已是汗流浹背,這個時候,會給他們五分鐘的時間去廁所解決一下個人問題,仔細想來,一方勢力能夠內外和諧,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不正是這些汗流浹背的真男人的功勞嗎?

兵卒將帥,國之重器,威勢如山,從善如流。

「徐哥,前面就是南城軍營了。」

錢開指了指前面軍營里寫著的「南營」二字說道,徐行走在前面,錢開和獨眼刀疤則跟在後面,事實上,錢開雖然是南營的名義上的管理者,但是也並沒有來過幾次。

畢竟他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是不可能到這種環境艱苦的地方來的,為了避免尷尬和誤會,錢開提前拿出了身份卡,插入到南營大門的檢測器里,不得不說,徐行的先進思想和錢開這些人的實幹能力確實是完美契合。

早在四個半個月之前,徐行就已經逐漸在吳城東區普及了這種用經過特殊加工的金屬配合以指紋識別和面紋識別系統結合而成的身份卡,而就在半個月之前,仁天剛死,第二天清晨,這種身份卡就依然被免費製作併發放給每一個吳城人,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首先,在這半個月里,徐行陸陸續續的回收了所有的貨幣,這其中也包括了硬幣,紙幣,甚至是願意被等價交易的黃金,鉑金,鑽石這些幾乎可以永久保存的貴金屬和珍貴物品,轉而把所有人的資產全都記錄在了網路信息庫里。

沒錯,徐行重啟了吳城的信息網,並且把信息網作為一種存儲工具,窮人也好,富人也罷,平民也好,貴族也罷,自此,變成了存款數據化的人。如此一來,不管人們收入多少,支出多少,買了什麼,賣了什麼,出生年月日,名下資產,家族成員,什麼工作,什麼來歷,就都清清楚楚的了,方便管理。

其次,知道了整個吳城的具體人數,徐行就可以展開他精密的軍事力量培養,目前所統計出來的,整個吳城的具體人數,是七十萬零三千九百五十一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徐行,按照徐行的軍事理解和兵法水平,他認為用十進一的編製是合理的,十個人之中,就徵募一個軍人,同時也要確保,盡量避開獨生子女和老弱病殘,在這樣的招募編製之下,南營的軍隊人數是三萬五千人,理論上已經完全飽和,不需要再徵募更多軍人。

北營的軍隊人數只是區區兩萬零三十三人,距離飽和人數還有很差很多,不過,徐行並沒有因為這個不太樂觀的情況而發愁,相反,在這種十進一的編製之下,就算以後南北而營都湊完全飽和,整個吳城的軍隊人數達到了七萬人之多,也無所謂,畢竟九個人工作,勞動,負責內部的資源生產,完全可以帶動一個人在軍事方面,戰鬥方面的損耗,加上徐行所頒布的軍屯編製。

理論上,只要不和其他勢力發生戰爭,軍營是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的,長久以往,吳城的資源越來越多,吃飽喝足,有房有車,老百姓的生活也有了希望,富人們也不用被徐行暴力取締,甚至是驅逐走了。

穿過幽暗茂密的小樹林,崎嶇的山路讓錢開所駕駛的專業越野車都有些難以駕馭,顛簸的體感讓錢開和獨眼刀疤都有些不舒服,或許,這就是他們二人都不喜歡考察軍營的主要原因吧,事實上,從軍營整改以來,一共也才過了半個月左右,錢開去的次數,一隻手都用不著,畢竟,軍營這種地方,要麼就是駐紮在邊關,要麼就是一些環境潮濕隱蔽的山林之中。

錢開雖然也經歷過一段非常悲苦的平民生活,但是現在的他,早已躋身貴族之列,除了是徐行的跟班小弟之外,還是吳城東區,商賈界,大小工廠,農業,漁業的第一話事人。

毫不誇張的說,吳城之中,只有極少數的人,是他不能得罪的,首先就是他的老闆,徐行,徐行給了他一切,自然也能全部收回去,其次就是各大家族,他們是實實在在的貴族階級,但凡影響到他們的利益,或許就又要來一次全城停電,深夜大洗牌了。

「徐哥,這南營還是很大的吧?連將帥帶兵卒,共計三萬五千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剛剛好,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錢開雙手展開,彷彿他就是這個軍營繁榮強盛的主要功臣,不過,這一次,似乎他並沒有誇大其詞,在徐行的吩咐之下,錢開非常認真嚴謹的完成了這個任務,軍營中的職位,由大到小分別是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十夫長,還有普通兵卒。

顧名思義,從他們的職位名稱就不難看出,百夫長就是管理十個千夫長的,事實上,到了萬夫長,應該就可以被理解為是將帥級別的指揮官了,很少有直接衝鋒陷陣的,千夫長,就是管理十個百夫長的,雖然在軍營中的職位,僅僅比萬夫長低一個級別,卻依然屬於是兵卒級別,所以衝鋒陷陣依然是他們不可避免的任務。

以此類推,百夫長就是管理十個十夫長的,十夫長略有不同,他們主要是和同隊的九個戰友一起衝鋒陷陣。

「是挺寬敞的。」

徐行對著面前集結著的軍人們招了招手,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只寫著兩個字,滿意。

「戰友如兄弟,我們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徐行,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兄弟如手足,相依相存,軍人的第一天職是服從,這是亘古不變的鐵律,但是也不能忘記,戰友情,兄弟情,若有一日,出現了不可避免的戰爭,千萬不能再戰場上捨棄自己的兄弟,兄弟們,知道了嗎?」

徐行的聲音渾厚有力,中氣十足,宛如戰國編鐘,霸道剛毅,深沉穩重,振聾發聵。軍人們聽到了之後,都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是。」

很顯然,南營之中是老軍人居多,基本是由仁天和徐行在之前就組織起來的軍隊融合成的。

「其實吧,兄弟們也沒必要把我想的那麼神奇,那麼厲害,你們看看,我的相貌,只是中等偏下,更沒有兄弟們的英姿勃發,氣宇軒昂,兄弟們才是最帥的人啊,你們再看看,我的身材,矮矮胖胖,不像兄弟們,肌肉飽滿,線條分明,一拳一腳都是帶著風的!」

「仔細想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只是比兄弟們多了一個,比較不切實際的野心,我想帶著兄弟們,吃飽喝足,我想帶著兄弟們,家庭美滿,我想帶著兄弟們,建功立業,等到天下歸心,我給兄弟們,裂土封王,財寶女人,兄弟們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兄弟們,好不好?」

「好!好!好!」

徐行的一番簡單而不失底蘊的發言,讓在場的所有兵卒,將帥,都紛紛叫好,不得不說,徐行確實是一個透析人性,耍弄心理的詭詐惡徒,且不說相貌身材,自嘲的同時,稱讚軍人的風流氣概,就只是從吃喝,家庭,裂土封王這些來自於人類內心深處的慾望,就已經是把控的非常完美了,徐行神色自若,微微一笑,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盡在掌握。

「胖子,介紹一下。」

徐行對著錢開使了使眼色,示意讓他為自己介紹站在主位的三個人。

「徐哥,這三位,是我們南營的萬夫長,分別管理各自的一萬人,這是一營的萬夫長,林智,這是二營的萬夫長,楊勇,這是三營的萬夫長,柳宓。」

經過錢開的介紹,三位萬夫長都已經和徐行見過面了。

林智是個相貌清秀的男人,不管在太陽底下暴晒多久,都還是白白凈凈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九左右,屬於是高瘦身材。

楊勇的相貌不算出眾,只是普通人水平,皮膚黃黑色的,很健康,深愛大概在一米八左右,在軍營里也算是頂尖戰鬥力了,他濃眉大眼的,一臉正氣,至少要比某個死魚眼的矮胖子的顏值要高多了。

至於柳宓,別人看不出來,屬於是正常的,可是就連徐行這種眼光毒辣直白的人,都沒有能看出柳宓的本來模樣,卻也有點奇怪。

柳宓的相貌很不錯,白白凈凈的,而且多了幾分英氣,眼睫毛長長的,一雙眼睛又大又水靈,如果不是因為那一頭簡約清爽的短髮,還有筆直挺立的身材,或許真的會讓人有一種,他是個女人的錯覺,而且,就算他是個女人,也估計是個比較偏中性的風格,比較,身材這個事,還是要看天賦的。

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一副好皮囊,用一些所各種各類的化妝品打扮一下,就能光彩照人了,但是骨架勻稱,整個人的身材比例就會非常美感,甚至無限接近於黃金比例,這是許多人夢寐以求,卻又求之不得的天賦,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後天努力,例如隆鼻,削骨之類。

慰問完了軍營之後,徐行吩咐錢開聯繫鐵甲衛,讓他們務必儘快完成軍營內部的雜貨店建築,還有軍營外部的交通道路也必須儘快修成,畢竟,軍事力量,是徐行所認為的,除了政治以外,最有效果的實際影響力。

「徐哥,我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獨眼刀疤摸了摸有些發燙的後腦勺,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徐行知道獨眼刀疤向來是直來直去的,標準無賴,說話幾乎不經過大腦的反覆斟酌就直接冒出來了,完全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現在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該不該說,確實是有點反常。

「我們是自己人,沒有什麼該不該說的。」

徐行微微一笑,示意獨眼刀疤可以暢所欲言。

「那我可就直說了啊。」

徐行看到獨眼刀疤臉上的興奮和喜悅,頓時間覺得,估計是沒有什麼好話了,但是接下來的信息,卻讓徐行和錢開都有些難以接受。

「那個柳宓,是個女人啊。」

獨眼刀疤雙手成爪狀,比劃出兩個圓球,笑著說道,此話一出,錢開的眼睛瞪得非常大,透過後視鏡,驚訝的表情也被徐行所知道,徐行的表情也有些驚訝,只是沒有錢開那種張嘴瞪眼那麼誇張罷了。

雖然在他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里,男女軍人混住在一個軍營里,並不是從未有過,事實上,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有個傳說,就是一個女人,為了替父從軍,女扮男裝,進入了軍營,還建功立業,成就一番佳話,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混住在一個軍營里,說到底還是有些不合適。

仔細想來,在這個世界,女軍人固然有,但並不是軍事力量的主體,在古板文化傳統之下,兵卒將帥的角色,基本都是由男人負責擔任的,一個女人,進入了一個三萬多人的男人軍營之中,不難想到,這種事如果被人發現了,再稍加修飾,傳播出去,將會產生多大的負面影響力。

「快點,快點開回去。」

徐行把手搭在了錢開的肩膀上,示意他快點調頭,說實話,這可不是什麼可以鬧著玩的事,且不說文化開明的時代,男女性別平等,沒有彼此歧視,仇視的情況之下,依然默認保留著一些原則性的規矩,不然徐行也不用大張旗鼓的把澡堂,廁所這些帶有性別隱私因素的公共場所的規矩制定的那麼嚴格了。

仔細想來,不管是穿越之前,還是穿越之後,里似乎兩個人都不缺少一些心理不太健康的人,他們只尊崇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本能,甚至還美其名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事實上,很多違法亂紀的行為背後,本質就只不過是滿足一己私慾,可是就因為這一己私慾,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所以徐行採用了嚴明法紀的方式,來治理這個亂世之中為數不多的,還能勉勉強強開展教化之路的地方。

在徐行的記憶之中,那個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的女人,似乎只是一個傳說,在歷史上並不存在,但是就算只是一個傳說,也充分體現了古板的傳統文化之下,對於男女性別的差異和看法。

或許,在人們的內心深處,男人就應該是陽剛的,參軍,保家衛國,雄赳赳,氣昂昂,十年飲冰,熱血不冷。

或許,在人們的內心深處,女人就應該是陰柔的,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知書達理,溫柔恬靜,做好賢內助就萬事大吉了。

但是徐行並不這樣認為,從小到大,徐行所接受的教育,還有家族長輩所傳達的理念,就是把女人當做工具,除了最重要的生育以外,剩下的意義就只是洗衣做飯。俗話說,娶來的媳婦,牽來的馬,任我騎來任我打。

徐行的家族,是一個古板的傳統家族,傳承萬年之久的深厚底蘊,讓這個家族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分優越感,那是一種高人一等,獨來獨往的為人處世的習慣,但是對於徐行這種天生叛逆,與眾不同的人來說,這些對於女人的歧視和不公,以及憑空產生的優越感,徐行顯然是不屑一顧的。

「這個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再如何如何,翻來覆去,不還是男歡女愛,生兒育女嗎?」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女搭配,和諧社會。」

這大概是徐行對於性別歧視,甚至是仇視的最簡單的反擊了,正如同徐行所說,天地萬物,總是有男女,公母,雌雄的,就算是一些無性繁殖,雌雄同體的生物,也是要傳宗接代的,還是沒有跳出陰陽調和的大道之中。

「男權和女權都是一些吃飽了沒事做的人,拿著鍵盤在網上大顯身手,洋洋洒洒萬字真言,彷彿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把大自然裡面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透了,所以他們自認為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夏天太熱,要開空調,冬天太冷,要開地暖。」

也正如同徐行所說,只有生活不如意的那些人,才只能全靠網路和鍵盤,發泄自己內心深處的壓力,畢竟,在現實生活中,他們或許看到徐行這種矮胖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頭都不敢抬一下,活脫脫一個慫包,窩囊廢的狀態。

更是正如同作者一樣,現實中唯唯諾諾,網路上重拳出擊。

上通三十三重天,一腳踹翻了兜率宮中,李老君的八卦爐。

下達十八層地獄,一筆勾去了閻羅殿中,包孝肅的生死簿。

不是那勝神洲里,花果山中,水簾洞內,斗戰齊天聖。

就是那英特網上,將軍樓中,計算機前,至尊大鍵仙。

若有一日。

網停了。

樓拆了。

機宕了。

不知道大鍵仙會不會像個猴子一樣,被壓在五指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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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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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酒色財氣 第七章 酒色財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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