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sb啥樣你啥樣
「誰特么敢在莊家的店裡鬧事啊？」
趙磊打完電話二十分鐘左右，一個滿臉粉刺的青年男性走進了大廳。
被酒色掏空的瘦弱身板，一走三晃，好像放一個屁都能把自己震倒一樣。
其身後，是四個一襲黑色勁裝的虎彪大漢，面色如鐵。
「老闆！」趙磊像見到救星一樣，第一個迎了上去。
「老闆！」
「老闆！」
章經理等一干人，也紛紛打著招呼。
「怎麼回事兒？菜咋堆得到處都是？」粉刺男看見眼前的場景，有些不解。
趙磊只告訴他有人在店裡鬧事，並沒有描述店裡的現狀。
章經理便把知道的情況，向粉刺男作了說明。
「是我告訴趙磊，不讓那小子在包間里待著的。靠，原來是個有錢的主兒。」
粉刺男頗不以為然，幾步來到了莫沉跟前：「這位朋友，你既然有錢，早把包間費交了不就完了嗎？整這一套幹啥？」
莫沉瞥了他一眼：「誰特么跟你是朋友？來解決問題就趕緊的，別磨嘰！」
「特么的，挺狂啊！知道老子是誰嗎？」
「啊？你是……」莫沉貌似因想起對方是誰，而瞬間驚恐萬狀。
知道怕了吧，小子！趙磊暗自高興。
莫沉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你是豬鼻子插蔥裝大象，sb啥樣你啥樣；人家吃西瓜你吃皮，人家騎馬你騎驢；有b不艹你打飛機，要多sb你多sb。你就是申請註冊sb商標的，世界排第二，國內排第一，最大大sb！」
「你——」
「你什麼你？你是sb都知道，不用到處打廣告！」
「我——」
「我什麼我？我要削你不許躲，否則沒有好結果！」
「艹——」
「艹什麼艹？你那玩意只撒尿，底眼在哪都不造！」
粉刺男被莫沉的語速嗆得直翻白眼，兩手抓狂，終於對身邊的一位黑衣大漢說了句：「小五，告訴他，老子是誰！」
「小子，你雖然很有錢，但卻不該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小五手指莫沉，「我身邊的這位少爺是老虎幫的少幫主，庄少，庄洪濤。」
老虎幫！
嶺北明暗兩道哪個不知，誰人不曉的暗道一流勢力。
庄洪濤便是老虎幫幫主庄虎之獨子。
並不是所有的暗道都僅僅靠收保護費過日子，有些頂級的暗道幫派，早就做起了合法生意，起碼洗起黑錢來不用求人。
「碧海藍天海鮮食府」便是老虎幫合法生意之一，交由庄洪濤管理。
「老虎幫庄少？真的？」莫沉面露緊張。
「現在知道晚了！」庄洪濤瞬間來了精神「小子，你不是想解決問題嗎？」
「嗯，嗯！」莫沉連連點頭，渾身發抖。
趙磊鄙夷地看向莫沉，滿臉得意。
李小燕則有點替莫沉擔心。
這時有客人走進來，章經理請示庄洪濤是否營業？
「艹！幹啥不營業？你去跟客人們說，只要他們過來看熱鬧，消費多少都有人報銷！」庄洪濤露出了奸笑，「趙磊，把這小子點的菜，找幾個大桶裝起來，然後讓他吃，他不是能吃嗎？」
庄洪濤又對莫沉說道：「小子，問題很好解決，我也不難為你。既然是你點的東西，那麼就由你全部吃掉。當然，沒做出來的就算了。做出來的這些，如果你吃的一點不剩，你花的錢老子全都退還給你，但如果剩了，哪怕是一粒米，一口湯，那就得交二百萬罰款。」
天！
老闆太狠了吧！
出鍋的就已經有四百多盤了，就算這小子再能吃，十盤擋住了。
二百萬罰款看來是交定了。
「庄少，你，你說話算數？」莫沉繼續篩糠。
真尼瑪叫人瞧不起！你特么硬到底啊！趙磊一邊指揮服務員往塑料大桶里倒菜，一邊腹誹。
「老子說話啥時候算過數？不，啥時候沒算數？不難為你，在晚上九點前吃完這些，咱們的賬就一筆購銷！」
此時，散台的大部分餐桌已經騰了出來。大約四十幾個食客也走進了大廳。其中一個身著藏青色的中年人，用目光與莫沉交流了一下，而後也坐了下來。
中年人即是莫沉原本打算約見的人。因知道談話不可能如期進行，莫沉便微信告訴他晚上下班後過來。
食客們陸續落座，庄洪濤親自上前：「諸位新老主顧，感謝光臨鄙店。為了回饋大家，今晚給大家定個免費就餐的標準，最少五千，上不封頂。」
還有這好事？
見大家有些發愣，趙磊便為大家做了解釋。四十幾位食客馬上明白了，原來是有人在這裡鬧事，被老闆懲罰了。
敢得罪老虎幫少莊主？真是太歲頭上動土。
這個哥們兒喝大了吧，不像啊，他面前也沒有酒啊。然而，不管他是否喝酒，今晚的懲罰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食客們中大部分人是想看看事情的結局，當然有少數人想趁機佔便宜。
一個身穿夾克衫的胖子，扶了扶卡在鼻樑子上的近視鏡：「庄少，我再找幾個人行不？」
見胖子知道自己，庄洪濤更興奮了：「太行了！叫多少人都行。」
「那讓打包嗎？」胖子身邊的女人貪婪地問道。
庄洪濤豎起了大拇指：「姐，你真有才！可以，只要店裡有的，你隨便點，吃不了可以打包。像鮑魚、海參、魚翅、龍蝦類海鮮，店裡存貨可不多，得抓緊啊。」
莫沉則是一個勁兒地沖這些食客發出咳嗽聲，而且不斷地作揖，示意高抬貴手。
中年男子見狀，則是詭異地笑著。心說：這小子不去當影帝，真是屈才了。
「太好啦！」胖子看見莫沉的表情，更加堅信了庄洪濤的話，便對趙磊吩咐道，「來四個象拔蚌、四隻澳洲龍蝦、四個頭的鮑魚來四盒、石斑魚來四條，大個螃蟹來十隻。還有，千萬別忘了，茅台、五糧液各來十瓶……」
「喂，胖子，你給別人留點兒。」另有他人打斷了胖子，強烈抗議。
胖子「嘿嘿」兩聲，繼續道：「我剛才說的那些海鮮，都要鮮活的，一會兒和酒一起打包帶走。接下來點在這吃的。」他來到菜品展示台，手指的全都是佛跳牆、香煎法國鵝肝等。
胖子終於點完了，他又拿起了手機開始叫人。
「小子，可以吃了！」庄洪濤坐在莫沉面前，燃起了一支煙。
「好，好。」莫沉應道，「那個服務員，給我開兩瓶啤酒，再上點兒辣椒油。黃瓜估計沒了，不知能給我上外面買些回來不？」
「能，怎麼不能？趕緊叫採購給這小子買一百斤回來。」庄洪濤吩咐道。
這小子是破罐子破摔啊。
莫沉才不管別人怎麼想，他反正是餓了，連吃了四碗香米飯。然後，端起了酒杯，筷子也掃向了桌子上的菜肴。
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莫沉喝得有聲有色，吃得有滋有味。
終於吃飽喝足了，他用面巾紙擦了嘴角，繼而打了個飽嗝：「呃。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