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開個玩笑而已
秋後算賬?
你還是太嫩了點。
既然敢剋扣你的軍餉,就有拿捏你的辦法。
小丫頭,多少手眼通天的大能都敗下陣了。
你?
算個什麼?
西方天主眯眼看著白星宇,滿眼的不屑,言語里全是戲虐:「丫頭這是在和老衲算賬嗎?」和我算你還不夠資格。
「嗯。」
白星宇不卑不亢,乾淨利落的回答一個嗯字。
張景淳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小主子不畏懼就好。老傢伙,看你還說什麼。
「你手裡功德款億萬。就算是拿出來一千萬救災,也不會動用軍庫。」
西方天主不樂意了,富可敵國的小丫頭竟然連這點錢都要和他計較,真心的接受不了這個真相,「你也不缺少這點錢。怎麼就那麼喜歡和我一個方外之人計較呢!」
「你老人家既然知道自己是放外之人,何必跑來這裡跟我議論朝堂事務呢?」
白星宇蹙眉,無懼無畏,坦蕩蕩與之對視,「你這是不怕那個越權干政之罪。」怕也沒用,你們四方天主出不了天地盤。只能留在這裡當老木墩了。
「你若是在這麼跟我胡攪蠻纏,小心我申請天家把你留在這裡。」
西方天主也怒了,災難迭起,哪有時間和她在這裡磨時間,有些話該說要說,不該說想著法的也要說,「你應該知道老頭子我說到做到。」
「哈哈哈哈,那感情好。」
張景淳一聽哈哈哈大笑,即刻口誤遮攔的暴漏了白星宇的目的,「她下一次動手,就是清理門戶了。」越權干政之罪就不存在了。
???
!!!
宇宙獵人白星宇氣得直翻眼:
你個豬隊友!
好好的一個計劃被你一句話給毀了!
張景淳,
哦我,
我一定·····沒辦法調你出去!
「你真是這麼打算的。」
西方天主原本的胸有成竹,變成了震驚之色,目不轉睛的瞅著白星宇,這個熊孩子從回來還真的沒惹什麼大事。
因為,能被她自己輕鬆處理掉的都是小事。即便是君殿上把劍挾持君王,也是當個鬧劇收場的。可是,蓮台之下,那是污濁之地。多少大奸大惡之輩被壓在那裡。
這也是不許她去蓮台見禮的原因。
即便是地獄,也架不住斬旨的追獵!
白星宇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弱弱地說:「剛剛你還嫌我沒事幹呢。我這不是也是為你好嗎?替你清理連台的臟污。」
「不用了。」
說時遲,那時快,西方天主立刻站了起來,原本想要說服這丫頭出資救災呢。一聽她的手竟然伸向自己的屁股底下,立刻變臉,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沒有那些淤泥的襯托,那裡顯示出連台的潔凈!」
「嘿,你這糟老頭子。變化挺快的。」
白星宇蹭的坐了起來,臉上的病態一掃而光,身前身後數十聲咳嗽聲,同時響起,
氣勢洶洶的宇宙獵人只好蔫蔫的躺回去,嘴裡的話卻沒有絲毫因為情緒變化而有任何遲疑,
依舊是咄咄逼人:「我這不是怕你老胳膊老腿不利落,心疼你,怕你累著。再說了,你那個破地方也不用我特別動用兵馬。
只要把清洗星空的廢水排泄過去而已!既替你清理了千萬年的臟污,也緩解了我清洗星空的廢水無處排放的困擾。」
「最重要的是,我還不讓你出一個大錢。如此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你還猶豫什麼?」
「······」
西方天主眯眼看著她: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什麼追要軍餉,你根本不缺錢。就是找個借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星空垃圾放下來。
「看什麼看?你不認識我?」
白星宇被他看得發毛,索性一混到底,「四方天主當初刁難我的時候,可是說開個玩笑。你也知到我是個學生,你們教什麼我就學什麼。我也給你們開個玩笑。」你們開的玩笑我扛住了,我開的玩笑,希望你們也別哭。
唉,棋差一招。
怎麼忘了這丫頭本身就是個麻煩。
渾身長刺,在家還是個拉著刺枝條走路的主,短短數年怎麼變得這麼善解人意。通情達理。
唉,都是幻想。
她就是找個犯錯誤不受處分的理由。偏偏還就給她找到了。
西方天主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心知她是盯上了那些東西,今天的所有作為,無非是找一個合適他動手的機遇。
這個機遇不能讓他從握手拿到。
西方天主暗下決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早知道就不測試你了。唉,小猴子把老侯子給耍了。
白星宇微微一笑,直言不諱:「那又如何?犯律條的是他們。」我只是看著不管,沒有要求他們去犯條律。
「唉,你這丫頭。」
西方天主也知道無力回天,索性換個話題,「你們的定策是什麼?」開局了,定位的人員名冊該說了吧。
「老頭子,你腦子又糊塗了?」
白星宇無聊的趴在美人踏上,側臉看著他,懨懨的說,「天定五行,指定五枚星丁。你們四方天佔了四個,那一個被那個人站著。剩下來的就沒我的事了。」
不是,
啥都給我們了,你······
還是啥都沒幹!
虧得西方天主大肚能容,否者準備她氣暈過去,饒是見多識廣的西方天主,也是被她理直氣壯地無理取鬧給氣的不說話了。
講理地好說,她這是滿嘴歪理!
關鍵是還歪的很有道理。
明明什麼都沒幹,你還挑不出她的錯處。
生女如此,氣死神佛。
*
須臾,一陣鏗鏘的腳步聲傳來,是故意傳遞著我來了的信息。
「西方天主。」
「西方天主。」
明是非,許莫並肩走來,面帶著微笑,很是客氣地打招呼。
白星宇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臉上的不悅之色加重了,悻悻然說了一句:「又來兩個討厭的。」
「還說呢,瞧你乾的事。」把一幫掌權人一勺燴了,我們是不怕人家聯合起來對付你嗎。
明是非愛憐的看她一眼,不悅的埋怨,「人家家都亂了套了,你還在這······這是又嚴重了?」
張景淳一個惡狠狠地瞪眼,堂堂凌波天主立刻話鋒急轉。憐愛的眼神立刻換上訕訕地笑,「聽醫生的就對了。還是要多多休息。」
許莫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站在了白星宇身旁,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幾個問題,接著為她探了探脈,笑眯眯瞅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立刻把最新情報轉述給她,以防她應變失禮:「天家的定策君旨已經下達了。時空運轉產生的函理數歸了北冥。」
???
西方天主:有這麼欺負人的么?那是函理數啊。人家欠你們一枚星星,你們收人家多少利息?哦,蛋生雞,雞生蛋,沒完沒了啊。
上樑不正下樑歪。
難怪這丫頭這麼會坑人,都是你們帶壞的!
「······」
明是非:早知道是這樣。他就是沒辦法塞出去,才把這個破差事丟給丫頭的。
「······」
白星宇:嚇死我了。終於不用躲了。函理數一出,星空新的軌道運轉已經開始了。
三方主位,同時落座在時政台的主政身側,沒有議論任何政務。都是人精,已成定局的事誰也不會在討論。
三人侃侃而談,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雷曉佳陪著白星宇前往君凌行宮之際,張九雲(銀九玄)帶著梅成衣同樣踏上了前往凌華島的旅途。
第一次進入星空的梅成衣完全是誤打誤撞,根本記不得什麼是路,什麼是坑,什麼是危險,設么是坦途。
只是一味逃跑,穿山越嶺,跨海越河,就那麼闖進了九曲城。
雖然一切都是別人設計好的,但是,對手運氣極壞碰上了老大那個意外。
張九雲帶著她踏上雲端的那一刻,21世紀的修士心情放鬆,沒有半點防禦之色。眼睛放光的盯著眼前的雲海雲山,欣賞著雲端的景色。
雲端的白,是刺眼的明白色。
深淺交替的暈色將雲海暈染的更加壯闊。
靈力充沛的大妖怪作保駕官,雲海的路程不用梅成衣著力。知曉只要不拖他後腿就行。
踏上雲端的那一刻,張九雲就感應到一股細若遊絲的殺氣,飄忽不定在周遭閃爍。
這不是那些散兵游勇的幽靈衛,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目的的截殺,本尊異界老妖怪不殺他們就是仁慈。不搶他們就是他們的造化,光談話日,前往凌華島的途中竟然設伏?
四方天主,你們還是那麼沒出息啊!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權利,竟然不肯放過已經忘記前塵的有功之臣!!
哼,難怪小獵人看不上你們。就這排除異己的手段與當初的天魔有何區別?
倏爾,遠處的雲層里升起無數銀絲,銀絲以光速襲來!
「別看了,有殺手!」
張九雲運氣靈力在他們周遭建起一道屏障,銀絲瞬間擊打在屏障上,濺起火花片片。
在第二波銀絲抵達之前,銀九玄第一次運用這幅身軀調用混元之力!
嗯?
還是被壓制了。
周身靈力沒有半點改變,張九雲(銀九玄)心裡暗自叫苦。不明身份的敵人,隱藏在暗處。若是不能順利抵達凌華島,在這次輪迴記錄上也只能幾下英年早逝的結束語。
堂堂上古邪神痴夢,竟然被一群宵小玩弄於鼓掌之間。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九曲城就要變天了。
側眸看一眼不驚不乍的梅成衣,眼眸劃過一絲狡黠:小獵人,借力打力的遊戲不知你會玩。
「咳咳,衣衣,我沒辦法調動混元之力。」
梅成衣不慌不忙的看著那些火花,完全沒有理解張九雲的意思:「有什麼關係?你還可以用其他力量。比如妖力。」
「我······」
張九雲看著她鎮定如山,眼竟突然亮晶晶的,一改往日碎嘴的作風,原本要來一段長篇大論,忽而改成懇求:「衣衣,我一直用得是妖力。但是,現在發現妖力無法讓我帶著你你來這裡。」
「我能幹什麼?」
梅成衣眼眸里閃過一絲慌亂,僅僅一瞬,既有被疑惑代替,堂堂銀九玄,雲鷲宮主,上古邪神痴夢。竟然說她沒辦法護著一個人離開這裡!
你說了我就信,是不是顯得我很傻。
「我不認識路的。上一次誤入你的九曲城,這一次可不知道會去哪裡?」不怕被我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你就利用我的力量。
「咳咳,本尊再想想別辦法。」你這個傻子,再一個失誤去了北冥,老妖怪下輩子都回不到九曲城。
張九雲(銀九玄)急忙收起小心思,天家的人這麼信任自己,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而是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
若論能力,小獵人豈不是更適合這個差事?
以銀絲的攻擊力判斷,這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小嘍啰,他們做這些事情也未必得到了上邊的同意。
退一萬不來講,就算是上面同意了。小獵人也不會容忍他們這麼禍害梅成衣。
小獵人,老妖怪殺生從來都是自己做主,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這些雜碎,本尊替你解決了。
右手牽著梅成衣,左手喚出嗜血劍,嗜血劍裹著滔天殺意,化作無數血刃成放射狀向身後飛射而去。
紅芒與銀絲相接的瞬間,火光乍現。
轟隆一聲巨響隨即響起,靈力與靈力撞擊產生的餘波在他們身後現出一片巨大的蘑菇雲。
與此同時,張九雲(銀九玄)拽著梅成衣,憑藉著保護罩的護佑沖向前方。
保護罩泛紅的波韻與銀絲擦過的瞬間,雲層里燃起熊熊烈火,烈火中無數哀鳴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哀歌。
梅成衣被突兀的狀況嚇傻了,下意思的用雙手緊緊抱住張九雲的胳膊。被科學知識熏陶了十餘年的腦袋瞬間死機了。
雙眸由於收到了太大的驚嚇,睜得大大的,張九雲飛行的速度太快,她是看不見雲層里的慘況的。單是聽到那些連成已片哀嚎聲,也能想象出身邊是怎樣的狀況。
明顯不夠用的腦袋,思維瞬間混亂:
這是那個在九曲城內,有事沒事就哭鼻子,掉眼淚的雲鷲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