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相(二)
「對不也不知道陳瑾現在起,之一,我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回去的。」張雲澤很是自責,就算是他派個人護送回去都好啊。
樓之一冷眼瞧著他:「你不應該管的那麼多的。」
張雲澤瞪大了眼睛,看著樓之一,苦笑道:「是的,我知錯了。」他的小心思真的是一點也瞞不過之一的眼睛,他本應該將陳瑾帶給之一的,至少也要告訴之一陳瑾今日離開,而不是為了傾雲擅自任陳瑾離開。
「你最好保佑她沒事。」樓之一道:「她近日做了什麼?把你們辦案的過程跟我說清楚。」陳瑾從來沒有來過京城,這是第一次,她也幾乎是與他們在一起的辦案的,所以不可能得罪其他什麼人,只有可能是煙花案牽扯到的人。
張雲澤從抓到花娘后開始說。
「靈蘭。」樓之一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
「?」張雲澤皺眉:「你是說靈蘭是綁走陳瑾的人嗎?」可是靈蘭沒有綁架陳瑾的理由。
「她也許才是煙花案的真兇。」樓之一嘴角浮起一絲冷意,看表面整個案件都與靈蘭無關,可是每一個案件的關鍵部分都有靈蘭的影子,案發地點是她的房間,山水畫,暗室里的那副,還有花娘和紅袖都與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回城,找。」靈蘭不可能將人帶到城外,這附近沒有其他馬車的車跡。
暗室內陳瑾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這個女人不知道突然抽什麼風,用簪子想刺她大腿,新虧她躲的及時,不然這一簪子下去她有命也沒腿了。
靈蘭見她躲了過去,便沒有發起第二次攻擊,將簪子收了回去,揚聲道:「不錯,躲了過去。」
「呵呵,謝謝誇獎。」陳瑾沒好氣的回道。
靈蘭並沒有在乎她說話的語氣,自顧自的說道:「但是有一點兒你說錯了,6個人並不全是我誘導花娘殺的,我一開始也沒想殺人,但是誰讓我那天撞到花娘殺人了呢,你說我不利用利用她豈不是浪費。」
「可是既然花娘都認下了所有罪行,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為什麼還要殺了紅袖?」這是陳瑾所不理解的,花娘的供詞並沒有什麼大的漏洞,就從她想之前都想殺了自己,也能看出她確實與隨機殺人的可能性,因此那四個人也勉強可以混過去。
「她太急了,太急會壞事的。」靈蘭道:「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當我看見你看我的那個眼神的時候,我就有了防備,尤其是我發現了我房間的那副屏障換了」靈蘭紅唇微啟,緩緩吐出幾個字:「那時起,我就沒想過讓你離開京城。」
陳瑾一聽這話就知道靈蘭不可能放過自己,也沒有人能救她,只能自己救自己。
陳瑾並沒有就此止住口:「那你可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今日就回家了,根本不會對你有什麼威脅。」綁住雙手的繩子微微開始鬆動,她必須的儘快找到能做武器的工具,到底有什麼,該死的,她怎麼就不戴個簪子呢。
「那可不行,錯殺也不可放過一個嘛,更何況我對陳姑娘是真的很感興趣。」說完便手起刀落,直徑刺在了陳瑾的小腿側旁。
這時陳瑾的手鬆開了,可腿上的疼痛不由的讓她大罵道:「我靠!怎麼還有刀呢?你TM到底帶了多少兇器。」靈蘭沒有給陳瑾呼吸的時間,手上的刀又刺了下了,這次是想刺大腿,陳瑾奮力往後腿,刀划斷了陳瑾腳上的繩子。
「謝謝。」陳瑾手腳恢復了自有,雖然傷口還在疼,可是求生的意志讓陳瑾必須無視它,專心對付面前的女人。靈蘭似乎並不受影響,也許在她眼裡一個受了傷的女人結局是註定了的。
靈蘭面容猙獰,清秀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駭人的眼神彷彿要吃了陳瑾一般,靈蘭不會功夫,但勝在了常年習舞,身體柔軟四肢靈活,更有兇器加持,相較於陳瑾就落於下風了,陳瑾的身上已經有了數道划傷。
「真是要命了!」自己真是倒霉死了,看來那五百兩銀子還真沒有收錯呢。
陳瑾面色漲紅,大口大口的呼吸,汗如雨滴,她究竟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死在這兒了嗎?她還沒有跟大寶貝兒,小月,劉叔一家人告別呢。
昏暗的燭光下,匕首的光澤感大打折扣,只見它朝陳瑾的胸口刺去,卻沒有正中靶心,而陳瑾已經失去了精力,她隱約看到兩個人影,就這樣吧,應該是友,緩緩閉上了眼睛昏迷了過去。
「該死的。」樓之一眼疾手快的接住陳瑾,雙眼儘是冷意:「將她帶走。」說完便抱著陳瑾離開了暗室,就想一陣風飛回了丞相府。
「大人。」蘇管家見樓之一抱著渾身是血的陳瑾,心裡便有了計較:「老奴立馬去準備熱水衣裳。」至於為什麼不請大夫,他家大人自己就是神醫谷出身的,就大人對陳姑娘的在乎程度,還需要他事兒多嗎?
「嗯」樓之一也不廢話,直接將人抱進錦添院,拿起藥箱就開始給陳瑾治療,其他上手是划傷,不算重創,比較嚴重的就是小腿的那一處傷口,本來就刺的較深,加之陳瑾堅持了那麼久,失血比較嚴重,如果他們在晚來一步,她不被砍死也要因失血過多而死了。
樓之一手腳利落的給陳瑾包紮了傷口,餵了葯,她換了衣服,過程中肯定會看到什麼,但是樓之一沒有在乎,他怕侍女碰到她的傷口,而昏迷的陳瑾更不會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