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威脅你
第二章威脅你
酒吧前廳此刻已經亂成一團,而隔著兩個走廊的房間卻安靜的能聽清心跳不安的跳動聲。
「你在威脅我?」
真讓人笑掉大牙,她知道她在威脅誰么?
「沒錯!所以你最好放我出去!」安暖瞪大眼睛,信誓旦旦:「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我就當之前被狗咬了一口,不和你計較精神損失費了!」
封晏就像聽到了笑話,手臂撐在床沿,身子前傾,如草原上意欲捕獵的豹子攻擊姿勢,眼睛灼灼盯著安暖,就像在看一塊不聽話的盤中肉。
「狗?女人,你夠膽,若是平常我能陪你玩玩,但現在我沒空和你玩欲擒故縱,難道四百萬還不夠?」封晏不滿安暖的貪婪,然而因額頭上的痛意難得清醒的神思似乎又講被陣陣浪潮拖進深淵。
封晏弔兒郎當的扯動嘴角,那張深邃的俊臉突然做出這般誘人犯罪的模樣。
安暖可恥的心動了一瞬。
這年頭……還真是看臉的世界!
安暖搖搖頭,告訴自己千萬別被對方的美色迷惑了!
安暖咽了口吐沫,見封晏一言不發的下了床,急急忙忙道:「我是說真的!我是醫生!我知道這種葯該怎麼解!」
「呵,我也知道這種葯該怎麼解。」
封晏眯起眸子,也不知如何動作,一個巧勁打落安暖手裡的「兇器」,健碩有力的手臂一把扯過安暖,將她死死按在自己懷裡,口中吐露出殘忍而露骨的話語:「很簡單,只要你,這葯不就解了么。」
「……混蛋!」
安暖怔楞一瞬,對方強勁有力的臂膀和危險的氣息讓安暖無限恐慌。
難道她安暖守了二十三年的身子就這麼被一個陌生男人奪去了?
安暖眼角微紅,委屈的哽咽一聲。
做夢!
就算是帥哥也不行!
然而封晏說那麼多話完全是他的極限,偏偏懷裡的女人不安分的亂動。
彷彿最後一根稻草壓倒了理智,封晏的動作彷彿失去克制的猛獸。
忽然,門外猛地傳來大力撞擊門的巨響,轟隆一聲,那扇漂亮的深棕色木門被人硬生生踹開。
安暖心幾乎快跳到嗓子眼,瞳孔緊縮。
那一瞬……
除了驚慌恐懼之外,安暖居然還抽出腦子在想。
這種時候,她到底是捂臉護住自己為數不多的節操呢,還是呼救來求得一線生機?
安暖想到那個不想惹事的保安,心漸漸涼了下去。
師哥說得對,不能凡事都寄希望給別人,自救才是王道!
昏暗的房間內,衣衫不整的男女,以及……封晏狠狠望過來的不悅眼神。
陳述意識到自己似乎打擾了某人,視線不安分的瞄了眼他身下的美人,尷尬的咳嗽一聲:「我是來找人的。」
「滾!」
陳述面色變了變,「你……」
「我讓你滾!」
一個殘碎的燈罩風馳電掣飛向陳述,陳述連忙躲開,心有餘悸。
封晏語氣不穩,額頭漸漸滲出了汗珠,眉頭一擰,一滴汗恰巧落在安暖的鼻尖,彷彿將她驚醒似的,整個人一顫。
她突然想起來門口那人是誰,安暖眸光一亮,臉上露出劫後餘生似的笑意,艱難的別過臉朝著門口:「嘿!還記得我是誰么!」
陳述臉上還殘存著慌亂,一瞧見安暖表情一僵,突然覺得身下一股鑽心的痛……
「是你?」
安暖笑呵呵點頭:「是啊是啊!」
陳述眼前一黑,顫抖著手命令身邊的人:「把她給我抓過來!」
安暖心下一喜,然而這份喜悅沒持續多久,陳述身側的狐朋狗友忽然神情一僵,如臨大敵,「陳述,他是那個人……是姓封的!」
「……」
安暖不明所以,姓封的怎麼了?剛回國的安暖顯然不太清楚國內的局勢。
陳述神情變了又變。
封晏的耐心已然告罄,鋒利的眼神掃過去,勾起一抹殘忍肆意的笑:「還不滾?」
話音剛落,那被踹開的門再度被「轟」的一聲猛地關閉,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安暖嘴角的笑徹底僵硬石化。
「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
不!不行!
安暖靈光一閃,忽然面目扭曲陰陽怪氣地喊了一聲:「哎喲!」
隨著自己的嗓音,安暖開始急劇向後縮著身子。
她的舉動終於令封晏動作一頓,他忽而玩味地看著安暖,神情之中帶有幾分戲謔:「怎麼?」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耍花招?許是藥效最強的那段時期已然過去,他竟然多了幾分耐心。如今停下來打量著她,他適才發現身下的女子有一張清秀到骨子裡的臉。比起酒吧里的那些妖艷賤貨,她看起來舒服而又耐看,甚至還帶著幾分清新。
四百萬,的確是差不多了。
安暖見封晏一臉打量著商品的視線,心裡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她的手慢慢移向後方,隨後撐著身子道:「等等!我覺得這樣不是特別舒服!」
「你想做什麼?」
「我想……我在上面!反正你都中了葯了,我看剛剛那群人那麼怕你,你一定很厲害。既然如此,我怎麼捨得讓你累著呢。」安暖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鄙視自己竟然能虛偽到這種地步。
封晏好說話地答應了。
他的腿從她的身上抽了開來,隨後躺在了她的旁邊。
手中的銀針早已準備好,她居高臨下地看他:「再見!」
隨著聲音而出,安暖的銀針便要落下。然而封晏的反應極其迅速,他直接鉗制住了她要落下銀針的手臂。
這下,她是真的幾乎要萬念俱灰了。
「你放手!我就給你治治!」
「你陪我,一樣可以治好。」封晏眯了眯眼。
「你神經病吧!」安暖咬牙切齒,隨即又陰測測地說道:「你相信我,這一針下去保證你什麼病痛都沒有了。」
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帶有一種蠱惑力,可是卻失敗了。
封晏嗤笑:「女人,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江湖郎中?」
安暖火氣更盛,她的針灸還是特地在國外學的,怎麼就成江湖郎中了?她咬了咬牙,忽然對著封晏那張該死的薄唇吻了下去。
她的吻技實在不夠嫻熟。
他因為藥效反應漸漸鬆懈了力道。
絕佳的機會。
安暖終於再也沒有手軟,一針直接扎了下去。
扎在哪?不好意思她看不清楚,只知道這一針下去封晏絕對死不了。
果然,身體極其迅速地冷了下來。夜色之中,終於回歸寧靜。
安暖鬆了一口氣,翻了身子,正欲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裙子早就被封晏給撕壞了,而且也不知道封晏是不是故意的,她看向罪魁禍首,身邊的封晏雙眸緊閉,呼吸勻稱,濃密的睫毛猶如兩隻黑蝴蝶般籠罩在他深邃的眼窩之上。
不管了,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