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有病我有葯

第40章 你有病我有葯

「唐小姐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小子,你有病,得治。」

「你有葯啊?」

唐棠沒想到,他居然接的這麼順。

有趣起來。

笑道:「我有葯,你吃啊。」

張洋渾不在意,攤開手:「恩。」

嘖嘖,這是覺得,她拿不出來還是怎麼的?

不好意思,她還真帶著。

唐棠從荷包里,掏出了一個棕色的瓶子。

張洋的臉色,略略有些不好了。

唐棠打開,倒出一把花花綠綠的藥片。

一把直接遞過去:「那,吃吧。」

張洋嘴角抽了下,隨後討饒起來:「唐小姐,我錯了,我錯了。」

「切。」

唐棠嗤了一聲,把葯倒回了瓶子了。

正想趕張洋兄弟下車,馬車停了,車把式在外面喊:「小姐,寶安寺到了。」

得,下車后,分道揚鑣就行了。

「行吧,小子,今天你說的話,我就當你病了,下回別帶著病出來瞎跑。」

唐棠打開車門,徑自下了車。

車把式道:「小姐,我在這裡等您吧,不過您別太晚,夜裡不好走。」

「知道了。」

左前方不遠,就是一座巨大的牌樓。

四柱七樓,黃綠琉璃,雕花繪畫,威嚴壯觀。

上面寫了寶安寺三個大字,蒼遒有力,筆鋒勁道。

唐棠往前走,沒想到張洋兄弟跟了上來。

她想她話說的夠明白,張洋也是聰明人,不該不清楚,她對他們毫無興趣。

所以,就是死纏爛到嘍。

唐棠也懶得管他們。

只要沒跟上來搭話,隨便。

大路就這一條,還不是她家的,說實話她也不能拿人怎麼著。

張洋還算是個識趣的,一路上真就沒上來搭訕。

唐棠當他空氣,沒有半點不自在。

該玩玩,該看看,該走走。

山腳的花田,鮮花繁盛,遊客密織。

以月季,牡丹,和粉花綉線菊開的最好。

唐棠喜歡花草,留戀了許久。

如果不是想著車把式的叮囑,她還想去更遠處看看。

聽說有面薔薇峭壁,她對爬藤類鮮花,一向鍾愛。

以前她老爸的花園裡,就有一大片薔薇花,四五月的時節開花,正面牆壁的粉紅薔薇開的熱熱鬧鬧,別提多漂亮了。

不過今天,時間是不允許了。

盤算著下次再來,她開始拾階而上,往山腰去。

山腰是寺廟了。

求神拜佛什麼的,她是不感興趣的。

不過不是有句話么。

來都來了。

神明本不存在,可神廟自有其神秘莊嚴的氣象。

唐棠踏入寶安寺。

跟燒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不同,她就是個純遊客。

寶安寺里,廟宇林立,香火繁盛。

唐棠信步閒遊,本來只打算掃一眼,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不白安然嗎。

唐棠本能的,找秦瑞陽的身影。

沒瞧見。

只看到白安然帶著個丫鬟,挎著一藍子香火,進了一座廟殿。

系統可能檢測到她注視兩人呢,短暫出來了會兒:「香兒,白安然丫鬟。」

這敬業精神,唐棠頗滿意。

白安然和香兒的背影,矮了一截下去,已經跪下了。

唐棠想著原主的惡行,內心十分虧欠。

踟躕著要不要去道個歉,腳步不由自主的,已經跟著跨了進去。

白安然跟香兒跪著,兩人都閉著眼在祈願著什麼。

看著兩人虔誠的模樣,唐棠忽然靈光一閃:來寺廟不是來還願就是來許願的,如果是許願,她可以聽聽白安然許的什麼願望,保不齊不用靠菩薩,她就能實現呢,也當是補償她了不是?

於是,悄咪咪的,在白安然邊上不遠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隔著點距離,人又多,沒聽清。

她又悄咪咪的,把蒲團往白安然邊上拉了拉,重新跪了上去。

還是聽不大清。

再拉過。

稍微清楚了點。

再拉。

清楚是清楚了,然而白安然說完了,光閉著眼睛,認真跪拜著。

唐棠內心那個失望啊。

一個聲音,忽然隔著白安然,傳入她耳內:「菩薩保佑,我家小姐的身體早日康復,不要再受病痛之苦。」

這是香兒的願望。

白安然有病啊!

唐棠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白皙的小臉,瞧著確實有點氣虧血虛亞健康的樣子。

想再看仔細點,白安然三拜完成,感覺到身邊人跪的太貼身,以為是什麼登徒浪子,看了過來。

這一看,觸不及防,跟唐棠來了個四目相對。

唐棠不好意思,舉手打招呼:「嗨,表妹。」

白安然臉色沉沉,冷冷回應:「你跟蹤我。」

「哪裡,我就是來玩的。」

白安然顯然不信:「有這麼巧的事嗎?」

唐棠無奈:「還真就這麼巧了。」

白安然白皙的面孔上,有隱忍的怒意。

「唐棠,無論你要說什麼,請多少顧念下這是哪裡,我跟你走。」

唐棠茫然:「去哪?」

「隨你。」

然後,小表妹臉上,多了點慷慨就義的壯烈。

唐棠嘴角抽搐,這該不是以為,她跟蹤來寶安寺,然後要把人拖到沒人的角落暴揍一頓吧。

原主啊,你的人品真是,一言難盡。

居然會讓表妹產生這種誤會。

「算了,你忙吧,我走了。」表妹這邊,唐棠覺得原主的罪行,她一時半會兒是洗不清了,於是打算走人,面色破壞了表妹拜拜的好心情。

白安然幾分意外。

唐棠搖頭嘆息,替自己悲哀。

她多敬愛師長,鄰里友好,團結同事一人啊。

到這個世界后,不是在被嫌棄,就是在被嫌棄。

媽蛋。

才走幾步,忽然聽到身後一聲驚呼:「小姐!」

唐棠轉身,就看到白安然跟個軟泥似的,倒在香兒的手臂了。

人沒暈倒,只是恍了一下。

唐棠看過來,她就強做堅強,推開了香兒:「我沒事。」

香兒一臉的哭相:「都說今天別出來別出來了,您非要來,您看,您這身子骨,哪裡撐得住啊。」

白安然冷喝了一聲:「我都說沒事了。」

她已經被唐棠踩在腳底下了,為了表哥,她只能屈服。

尊嚴被踐踏在腳底,愛情被撕碎成齏粉。

如果還可以保留什麼,至少她不想讓唐棠知道,她一副病體,衰弱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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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每天只想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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