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陳年往事
一番探脈之後時沐皺起了眉頭,看著藍笙眉宇間淡淡的青氣無奈搖了搖頭去了一旁屋子。
一旁的屋子是時沐的住處,同樣也是時沐煎藥的地方,一進屋子滿屋的葯香味瞬間將人包裹住。
熟練的在幾處格子中抓取著適量的藥材,隨後慢火熬起葯來。
夜深了,甲一一身黑衣與黑色融為一體,悄悄潛進左相府與右相府,在兩府中的書房裡仔細翻找,最後在佐穆的書房裡找到了曾經與澤淵來往的密函。
甲一將來往交流的密函盡數帶走,再次隱進黑夜裡,此時的佐穆與佑安各自待在各自的房間的裡面,此前天崇三大勢力,如今藍逸一死,佐穆與佑安在心裡各自盤算著如何在接下來的局勢當中佔有一席之地,到時得到天崇的軍權便指日可待。
佐穆在書房裡思考了一番之後來到書房,東翻西找的看樣子就是在找甲一帶走的那些信件。
「來人」
「屬下在」
「今夜書房周圍可有異常?」
侍衛聽到佐穆這話心裡直冒冷汗,「未曾有異常」。
「下去吧」
「是」
佐穆再次返回書房,多次尋找未果之後坐在椅子上沉思,思考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右相府里,佑安在回到府中后立馬派自己的親信老辛潛入皇宮去查一件事情,這一夜,佐穆與佑安都沒有閑著。
第二日天還未亮,四域各處主事的都收到了來自時傲雄的一封信函,信中內容極為簡單,就是澤淵經歷了大災大難,如今在北域舍城之下澤淵才避過一劫,受此磨難,時傲雄以澤淵長者的身份召集各家信任家主赴西域之約,共同商討接下來的事宜。
時傲雄在發出這信件之後,與藍逸解了惑,便連夜啟程趕回了西域,海冥則是不放心俊峰山裡的那幾人,也是受夕陽所託早日回去替他照看夕楓與夕瀾,所以在時傲雄離開的時候與其一起西去了。
夕陽則是打算將東域安置妥當后在離開,自從那夜之後,夕顏與藍逸之間的氣氛立馬發生了變化,就連夕陽看藍逸的眼神也變得跟之前不一樣。
當辰熙從東域北部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變化后的模樣,暗罵藍逸趁人之危,偷奸耍滑等一系列可文明辱罵之言盡數用在了藍逸身上。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自從夕顏與藍逸之間的隔閡消解之後,藍逸比之前主動了許多,聽著夕顏的話藍逸牽著夕顏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還記得當時我跟你要的那封信嗎?」
聽到藍逸提起那封信,夕顏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那封信便暗示了夕家有問題」。
藍逸聽著夕顏這話寵溺一笑,「那信中的菩提花印記是為了證明是否是天崇藍氏皇族血脈的嫡親,你看」。
藍逸說著,將自己左手腕處的衣袖往上一撩,露出在手腕處的一朵菩提花印記。
看到那印記夕顏抬頭看向藍逸,「當日在俊峰山你中毒將你泡在那葯池的時候你這手腕處明明什麼都沒有,反而在你胸口處有一朵很漂亮的花。」
夕顏這話剛落,便看到藍逸正一臉玩味似的看著夕顏,藍逸雖是帶著面具,但那眼中的揶揄笑意也掩飾不住,夕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妥。
「本王竟不知原來那個時候顏兒就已經對本王動起了心思?」
「你不說還好,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你與小叔叔有什麼關係呢,畢竟你們兩個長的那麼像。」
藍逸聽夕顏提起夕楓,握著夕顏的手望著西邊說道,「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去俊峰山走一趟,這件事情,他應當是知道的。」
「小叔叔知道?」
聽到藍逸的話夕顏感到不可思議
「當本王第一次與夕楓見面的時候便有了猜測,他手腕處的疤痕,很難不讓本王多想,他也是個聰明人,在天坑的時候,他曾與本王有過交談,只是未曾確認過罷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只是想從時爺爺那裡聽到這件事的過程罷了,畢竟那才是你不知道的。」
「對,只是讓本王也有了意外之喜。」
「什麼?」
藍逸見著夕顏這好奇的樣子故意賣了個關子
「你不說算了,聽說辰熙今下午要回天崇浪跡江湖了,我去找他去」。
一聽夕顏這話,藍逸立馬招降,將昨夜與夕陽獨處時夕陽所說的指腹為婚同夕顏說了一遍。
就在夕顏與藍逸兩人有說有笑討論著接下來的事情時,聽到了前方院子傳來的嘈雜聲,嘈雜聲由遠及近,很快嘈雜聲的來源出現在了夕顏與藍逸兩人跟前。
「夕顏,我好想你」
從南域趕來的岳青蘿見到夕顏便很熱情的就去擁抱夕顏,還未靠近,便被藍逸周身的氣場勸退。
在岳青蘿身後緊跟著過來的是辰熙,夕顏見到辰熙淡定的打了個招呼,一旁的藍逸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辰熙。
「夕顏,你別聽她亂說」
「亂說什麼?」
辰熙匆匆而來,看到岳青蘿與夕顏離得那麼近時立馬有些慌神,話一出口又聽到夕顏這一問,知道是自己說漏了嘴。
一旁的岳青蘿看到辰熙那漲紅的臉湊在夕顏耳旁悄悄說道,夕顏聽后嘴角一扯,「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岳青蘿被夕顏這一問愣在了原地,蹭的一下,岳青蘿滿臉通紅,嬌嗔著看了眼夕顏,又看了眼辰熙后扭捏的跑開。
「她什麼時候有這副小女兒家的姿態了」,夕顏望著岳青蘿離開的背影默默感慨。
一旁的藍逸並不知曉剛剛岳青蘿與夕顏說了什麼,但是看著辰熙岳青蘿兩人的反應,嘴角一抹看好戲的笑容被夕顏捕捉到。
夕顏看到藍逸那抹笑,只覺得這人太腹黑
岳青蘿在跑開之後辰熙也羞赧著離開,夕家后林原本的禁地處,辰熙碰上岳青蘿,看到岳青蘿那漲紅的臉有些尷尬的側了側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後背上的印記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誰讓你洗澡的時候不叫個人在外面守著,你要是叫個人在外面守著我也不至於...........。」
岳青蘿這話說到一半,立馬被辰熙捂住了嘴巴,辰熙左右看著,看著沒有人在附近能聽到那話之後,感受到掌心中的濕熱,立馬蹭的一下拿開了手。
「那個,那個,我下午要離開澤淵了,我去收拾東西」
辰熙說完,只覺得今日遇見岳青蘿便哪哪都不對
「我幫你」
辰熙說完抬腳就走,岳青蘿回話也是麻溜,不給辰熙反對的機會,當先越過辰熙往辰熙的房間走去。
東域中部
單明與單啟姍被甲一送回單府之後便一直待在府里養傷,之前單家的侍從單府滅門后便跑的跑散的散,如今單明重掌單家,有些跟隨單明的又回到了單家。
「哥,你想怎麼做」?
「入殮,整頓,讓母親進祠堂」
單明看著自己這個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語氣很是溫柔,但單啟姍心裡也明白,單明這溫柔樣,只是對她。
一場變故,將單明心性改變,若非夕顏,恐怕單明早已被狼群拆解骨肉,此番這般,已是最好,或許單啟姍就是單明心裡最後一點光。
單家在單明掌權后立馬換了規矩,其一是將其生母的排位請進了單家祠堂,其二是單明書信一封送往夕家,還附帶了一樣他在整理其生母明兒的住所時發現的一封畫像與書信。
畫像中的人物單明不曾見過,但是那名字卻時常聽起,佐穆,而當他看到那信中內容後方知,原來單富這般待他,竟是因為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