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扭曲

這個建築外並沒有常見的保安或是攬客的小弟存在，畢竟很多時候，保安的存在只是為了讓閑人不至於瞎逛，而不是真的保護安全。

至於那些小弟們，存在的意義則是證明這裡有娛樂場所在營業，但黃金之城明面上是禁止這些場所的。

所以自然不能有拉皮條的出現。

「這裡也會惡意競爭么？」杜巫爾問道。

「當然，惡意競爭在什麼地方都會出現，就像是我們之前去商業銀行遇到的那個客戶經理一樣，如果他真的貪污了你委託給他的錢，那麼他的同僚們就會對他進行打擊報復，畢竟沒有比直接消滅競爭對手更好的往上爬手段了不是么？」杜馬有些惡意的笑了起來。

「好了，別給我們定心丸了，既然杜巫爾願意相信他，那麼我也就相信他，好了，我們快點兒進入正題吧，我的小兄弟可是憋壞了。」鐳爾有些不耐煩了。

「好好，其實我也是，你好歹因為暈船而虛弱導致沒啥需求，但我可不一樣了，一個正常男人在船上可是很辛苦的，尤其是為了孩子以身作則，弄得我打飛機都不方便。」杜馬也是抱怨了起來。

「當然，他不算是普通的小孩子，作為一個男子漢，杜巫爾是我承認了的，雖然他還有些稚嫩，但也夠來成年人能來的地方了。」為了證明自己的邏輯沒有犯錯，杜馬還指著杜巫爾補充到。

「好吧，好吧，知道你的辛苦了。」杜巫爾看著有些急的杜馬，也是連忙說道。

「杜馬先生么？您這次是帶了奴僕么？」就在他們一邊閑聊，一邊進入建築內部的時候，被一個服務機器人攔下了。

「當然不是，他們是我的同伴，可不是什麼奴僕。」

「那麼請證明他們的身份。」機器人一板一眼的說道。

「我們的身份證還沒下來……」鐳爾打算解釋一番。

只是杜巫爾直接用隨身攜帶的終端黑了這個機器人。

「身份確認，請進。」

「你最好少用這種伎倆，因為這是違法的，不過看到你們能夠平安無事的到這裡，那也證明了你們的價值。」就在杜巫爾打算昂首闊步的走進這個會所時，一個他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你啊，希德先生。」杜巫爾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了。

「沒錯，歡迎來到我們唯物主義兄弟會的產業，雖然這個產業並不那麼好聽就是了。」希德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們會做一些高大上的行業，話說這裡的姑娘有你們強迫的么？」杜巫爾有些無語的問道。

「我們也想要做，但那些行業大多都是被大家族所壟斷的，那些寡頭們可不會開恩讓我們吃一口湯，所以只能幹這個了；至於說強迫？嗯，怎麼說呢，不少女性或是男性即沒有學識，也沒有一技之長，他們總不能餓死吧？而且我們這裡相較於其他的娛樂場所，沒有內部傾軋，至少那些出來玩的孩子們不用擔心被自己的同僚陷害。」希德很平常的解釋道。

「男性？」杜巫爾有些咋舌。

「沒錯，畢竟智慧生物的性向並不是確定的，而且還有女性顧客呢，雖然我沒見過幾個。」希德很不厚道的笑了笑。

「好吧，不過為了窮人發聲的組織，經營娛樂場所是我沒有想到的。」杜巫爾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沒辦法，我們總得有經費，那些窮苦人已經夠窮的了，我們不可能像是那些教會那樣來要他們的捐款，所以只能做買賣了，但尋常生意哪是我們可以參與的，而且你們放心，這裡的孩子們抽成很低的。」希德信誓旦旦的說道。

顯然，他還是想要給杜馬以及其身後的臭魚幫留下好印象的。

「那和我們沒啥關係，我們只是來找樂子的，難不成我們還能因為你們抽成的少而少給錢么？」鐳爾在一邊有些無聊的說道。

他可不像是自己兒子那樣，張口閉口政治，他更加在乎自己的利益。

「哈哈，確實如此，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更在乎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什麼所謂的犧牲精神，那是沒用的，只有當每個人都在乎自己的利益時，犧牲才難能可貴，要不然人命不值錢最後受損的還是我們每個個體。」希德聽著鐳爾的話后，也是舉一反三的說道。

「好了，別說那些了好吧，我們是來找樂子的，讓進了吧？」杜巫爾很不滿意的問道。

顯然就算是平時再怎麼喜歡談政治的人，在某些方面都是遵循著自身本能的慾望。

「當然。」希德笑著看了看杜巫爾，同時內心認為這個小子雖然人小鬼大，但同樣有著自己的缺點或者說優點。

和那些提倡禁慾的神職人員想必，作為唯物主義者的希德認為性是生物的天性，沒必要刻意去放縱或是節制，只需要看自己的想法而已，畢竟很多時候大多數雄性都是在逐漸厭倦溫柔鄉的。

只不過很多人還沒有到達厭倦的程度就已經完蛋了。

在正式進入這個娛樂場所之後，杜巫爾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這裡和大多數他印象中的地方一樣燈紅酒綠，但是沒想到裝潢可謂是相當樸素。

不過並不簡陋就是了。

「讓姑娘們出來。」杜馬在進來之後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老鴇。

「船長先生，您又來光顧了！歡迎！這就讓姑娘們出來。」老鴇是一個長得有些嚇人的多足類，如果不是聲音，絕對不會認出她的性別。

「對了，來一些嬌小型和一個小型的，我的顧客。」杜馬指了指鐳爾和杜巫爾。

「沒問題。」儘管老鴇看著鼠人父子有些不習慣，但仍舊很乾脆的叫來了一些姑娘。

其中有丑有美，各個種族都有。

「科勒米真不愧是國際化大都市。」鐳爾在選了一個身高稍微比他高一點兒的狐狸型女性之後調侃到。

至於杜巫爾更是沒怎麼選，隨手挑了一個看過眼的就率先示意對方帶路，一副個中老手的樣子，惹得鐳爾和杜馬心裡不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