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無處不在
硬體並沒有配套的杜巫爾自然是不能進行愉快的繁殖娛樂，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和要來的小姐姐談談。
「所以你們真的是窮人么？」杜巫爾問道。
「肯定的，沒辦法，只能選這條路，別看那些老女人一個個符合她們種族的審美觀，但那都是她們賺到錢之後整的容，她們的真實樣子不知道是啥樣呢。」熊貓人小姐姐一邊說一邊點著了一根煙。
這個自稱姓李的熊貓人有著熊貓人普遍的肥胖身材，在黃金之城，雖然很多人普遍沒有工作，但攝入食物還是足夠的，雖然那些地下工廠生產的食物來源有些可疑就是了。
「嗯，其實我感覺吧，在可愛面前，性感毫無意義。」杜巫爾誇獎著熊貓人小姐姐，他會選這個熊貓人就是因為對方的憨態可掬和一副懶散的樣子很可愛。
「肯定的，我們一族的賣點就是這個，要不然你以為哪個雄性會喜歡？當然，我們的族人另算。」小姐姐一副看透了世態炎涼的樣子。
「可是你是一個熊人啊，難道還不能自食其力？」杜巫爾有些詫異。
「要是有的選，誰會幹這個呢？要知道我可是去碼頭干過的，二十四個小時要上十六個小時班，收入卻並不高，而且很累的，最後那些微薄的工資還要上繳一部分保護費給那些根本不維護我們利益的工會，如果不交你就別在那裡幹活，剩下的錢根本不可能養活自己。
那些老女人還能填飽自己空虛的身心，但不少像我這樣的，只能把自己想象成為動物園的動物了，還有，去他媽熊的力量。」
「那麼希德這裡不少掙？」杜巫爾有些好奇。
「還行，起碼能養活自己，比在碼頭掙得多，工作時間也還行，畢竟唯物主義兄弟會也是要掙錢的，都是生意。」小姐姐有些不爽的說道。
「好吧，看起來那個侏儒實話沒說全啊。」杜巫爾內心自語到。
雖然對底層充滿同情，但希德的階級性註定讓他習慣性的對自己手下進行剝削，只是沒有那些其他商人那麼狠就是了。
「對了，你有加入什麼組織么？而且將來有什麼打算呢？」杜巫爾這次是真的好奇。
「我們自己內部也有工會，不過只管在這裡工作的技術人員，比碼頭的工會好一些的是，就算你不交錢加入工會，也沒人排擠你就是了，而加入工會，如果得病了會找大夫。
至於未來，過一天是一天吧，反正大多數生物活著本身就沒啥意義。」
「倒也是，不過你不可能一直干這個吧？學一門其他的手藝如何？」杜巫爾善意的問道。
「想學沒那麼容易的，雖然知識是免費的，但沒老師帶，很難學習，請老師，那又是一筆大錢。」小姐姐一副黃金之城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樣子說道。
這讓杜巫爾不禁感嘆矮人的學習方式有多出色。
不過想著約亨也是矮人中的異類，要不是他陰錯陽差沒了兒子，他肯定不會想著逃跑，杜巫爾也不會因此學習到一些矮人的知識。
「那麼你接客一次多少錢？」杜巫爾繼續問道。
「像是你這種參觀的，我掙不了多少錢，我們工會有規定的，十幾個比索吧，凈賺。」小姐姐不知道是偽裝還是天生的迷糊，說著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確切收入。
比索的購買力還不算飛起，一包最廉價的香煙價格大概二十個比索，所以如果正常下來，對方一天能掙兩百個比索左右，起碼飲食是自由了。
「那麼我父親那些呢？」
「五十左右吧？具體多少，我還沒接過客。」熊貓人絲毫不尷尬的說道。
「額？」這讓杜巫爾一愣。
「跟你說了，除了我的同族，沒什麼人會喜歡我這種身材的。」熊貓人非常直接的說著自己的尷尬境遇。
「好吧，看來你不是技術工作者，而是動物園裡面的動物。」杜巫爾說著也笑了起來。
不過卻被對方惱羞成怒的給了一拳，讓杜巫爾喘息了半天才緩過來。
「你差點兒要了我的命！」在緩過來后，他有些后怕的叫道。
「放心，我打過黑拳，有把握，只是給你個教訓，畢竟我可以自嘲為動物園的動物，但你不能這麼說。」
「額，好吧，對不起。」杜巫爾有些尷尬的說道。「話說咱們就在這坐著？」
「那你想要嘗嘗熊的力量么？小老鼠？」
「我是說，有沒有水，如果是加了蜂蜜的話，那就更好了。」杜巫爾想起了他在漁村嘗到的那些蜂蜜。
不同於其他節肢類生物，在他們的世界，並沒有蜜蜂人的存在，不過還是有蜜蜂這種昆蟲，所以蜂蜜水也是一種還算風靡的飲品。
「沒有，我這裡只有樺樹汁，是一些親戚送的。」小姐姐顯然還沒有緩過來，直接沒好氣的回應著，不過還是拿了一瓶樺樹汁遞給杜巫爾。
對此，杜巫爾也不惱，反正他也花不了幾個比索。
不同於蜂蜜水的味道，樺樹汁的甜味只有一點，卻也並沒有其他的酸澀，反正杜巫爾喝起來還成。
「你少喝點兒！給我留一些！」眼看著杜巫爾拿起一瓶直接幹了，小姐姐急了，甚至熊貓人語言中特有的嚶嚶味都出來了。
「不是，我都沾嘴了，你還喝？不嫌臟？這瓶樺樹汁，就當你打我的賠禮了。」杜巫爾說著直接跑開，對於熊的力量，他可是深有感觸，可不想再來一次。
「你！你！」小姐姐最後是哭著跑開的，直接跑了出去。
「哈，小杜巫爾，你不錯啊！」在他隔壁半敞著門的杜馬看著哭著跑出去的熊貓人，一副你很不錯的樣子說道。
「額，是吧，我也是這麼感覺的。」杜巫爾一副一般一般的語氣說道。
「你弄完先去外面等著我們吧，你老子估計得加個鐘，我也一樣。」被憋壞了的杜馬笑著說道。
杜巫爾最後也沒見到那個熊貓人小姐姐，不知道是跑到哪裡去了。
在一個多小時之後，神清氣爽的鐳爾和杜馬帶著他結賬了。
三個人最後花了將近一千比索。
這讓杜巫爾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賬單，光他就兩百多比索。
「還真是慷慨啊，那傢伙。」杜巫爾不禁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