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離譜劍法》
「我願意一試。」李平安說道。
老劍聖也想與快劍李平安對拼劍道，沒有說李平安該付出怎樣的代價，直接帶李平安離開妖怪之森，前往老劍聖的人類住處。
老劍聖的書籍放在一棟別墅處，別墅門口就有一位妖怪巡邏，看見老劍聖出沒，當即躬身請安。
「兩位大人好！」妖怪保安朗聲道。
「帶份書房地圖過來。」老劍聖對保安說道。
「是！大人！」
李平安來到別墅處，時間已是晚上八點。
老劍聖的別墅是實木古風，庭院小徑通向更深的宅院。
明火之燈搖曳幽藍的光，給草地染上一層幽藍之色。
整間庭院都沒有現代燈具，全是幽藍色的燭火。
李平安抬頭看燈台，能看見燈台上有朵幽藍色火苗。
火苗里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偷偷注視著李平安。
一旦發現李平安看它，它就縮了回去，不露出眼睛和嘴巴。
老劍聖發現李平安東張西望，介紹道：「這些燈火都是妖怪，不是所有妖怪都是動物，它們沒有邪心，只是童心未泯罷了。」
老劍聖的別墅庭院很大，走了一間，如無盡的走廊。
「到了。」
老劍聖在拉開手推門前，接過保安拿來的書房地圖，跟李平安叮囑道：「這間房有個奇怪的規矩，只能低頭看自己的腳前行，絕不能抬頭看別的地方。」
「如果看別的地方會怎麼樣？」李平安下意識問道。
「你的腳會被砍斷，相信我，別亂看，進去拿書就行了，除非你想斷腳。」
老劍聖站在門外，似乎不打算進去。
「從入門左側的角落數起，第五排第四本應該就是它了。」他亮出地圖，點了點地圖位置。
「找到書就拿走，然後帶書出來。」
「我就不進了，這房間只能進一人。」
「不用害怕，保證你的目光在腳部就行了，你的眼睛餘光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理，不要分散你的目光注意力。」
老劍聖打開大門后，濃厚的書香味撲鼻而來，地板上幾乎擺滿了書籍，落腳的地方極少，很容易踩到書。
身後，一顆幽藍色的燈火妖怪懸在門前，給予照明光，把黑暗的房間內部染成幽藍之色。
那些看不見的陰暗角落，彷彿有什麼東西存在似的。
「我站在門外看裡面有風險嗎？」李平安聽老劍聖說得那麼恐怖，他沒有第一時間瞅裡面。
「沒有風險，站在門外你隨便看。」老劍聖的面正對裡面，看個不停。
「那本就是你要找的書，看準了。」
老劍聖伸手隔空指點，點出地板上的某本書籍。
李平安心中一動，催動狐狸紋身，眼睛當即釋放靈光，視力大增。
只見劍法書籍上寫著四字——《離譜劍法》。
「書名是離譜劍法？」
「是它，這本劍法來自一名古代人類劍聖，人送外號『太上忘情劍聖』，劍速十分誇張，據說一秒百劍，反正我沒能參悟出這麼離譜的劍道，可能是別人亂編的。」
「連您也不能參悟嗎？」
李平安聽到這裡，還是沒有進房子，而是想聽更多情報。
「這些劍道心法都是劍聖真跡，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沒那麼容易參悟。再說了每個人情況不同，我又是妖怪出身，這玩意不適合我。」
老劍聖解釋稱，每一款劍道心法都是歷代劍聖根據自己的情況編寫的東西，那是屬於他們的劍道。
後來者可以學他們的劍道感悟，少走彎路。
但若想成就自己的劍聖之道，最好只作參考，不要全部照學。
李平安聽了一會兒，等到老劍聖講完，就不得不進房子拿劍法了。
書房很古怪，只能進一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劍聖說謊。
按照老劍聖的說法，李平安想學就應該自己拿，劍聖的劍道心法是活的，不是死的。
「學東西需要一顆純粹的心，你猶猶豫豫，想靠我進去拿書出來，劍聖之書可不會認同你。」老劍聖又叮囑道，話有點重了。
李平安確實是一門心思想要解決困擾他六年的大問題，他聽到這話，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回憶自己與老劍聖的拼劍之旅，能感覺到老劍聖本人一心向道，是個純粹的人。
無它，直覺如此。
隨後李平安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謹記老劍聖的話，只盯著自己的腳，慢慢移動入門。
書房內被燈火妖怪映得一片幽藍，李平安用餘光看書本與書本的間隙，靠感覺走路，走得很慢。
一步，兩步，三步……二十五步。
書房空間比較大，花了二十五步才走到離譜劍法身前，但時間已經花了兩分鐘。
李平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用餘光掃到疑似離譜劍法的劍譜，當即彎腰取書。
那一剎那，李平安的餘光看見自己的腳跟後有一對模糊的虛影，疑似人類腳部。
這讓他背後微涼，彷彿有個東西在背後跟著他一樣。
不過李平安的腳沒有被砍斷，因為他的目光依舊在自己的腳上。
無論是書籍還是腳後跟，都是彎腰后的餘光所見。
他的注意力只被分散一點，目光主體沒有離開腳。
李平安繼續盯自己的腳，撿起書本后，走到牆邊，一隻手摸牆，扶著牆走。
噠，噠，噠。
他每走一步，那清脆的落腳聲就會重複一次，彷彿背後真的有人一樣。
是老劍聖跟在後面嗎？
李平安感覺不是，絕對不是老劍聖裝神弄鬼，以它的身份沒必要如此。
回去的時間沒有來時久，一分鐘后，李平安摸著牆走到屋子外，眼睛餘光看見老劍聖的人字拖鞋。
身後的腳步聲也停下了，好像沒有跟他走出書房門。
「好了你通過了，現在可以抬頭了。」老劍聖把書房的門拉上，隆隆聲響，門徹底關上。
李平安還是沒有抬頭，萬一自己還沒有走出去呢。
於是他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用餘光看向書房門，確認那邊門的確實合上了，而他的身體又靠到牆壁，這才緩緩抬頭。
幽藍色的燈火懸在天花板，將兩人映得半藍半黑，腳沒有被砍斷。
「看完之後記得歸還，我要與你對快劍。」老劍聖說完后，就下了驅逐令。
李平安往走廊那邊走去，回頭看那間封閉的書房，心有餘悸。
哪怕沒有被砍斷腳，餘光所見的模糊腳影也令他印象深刻。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