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內力入了南越
晉江暖璃
南越
南越的王宮,金碧輝煌,很是宏偉。
大殿上,拓拔釗宏一身南越王的裝扮,極為的霸氣寥然,一雙眸子,很是鋒利
殿中央還有一人,便是銬著沉重鐵鏈的秦清楓,一身的狼狽,眼神晦暗不明,看不清面容
拓跋釗宏看著眼前的秦清楓,笑道:「秦清楓!你終究還是到了我南越!滋味如何啊?」
秦清楓不語,到南越的這段路上,自己的飯菜里,都有迷藥,自己孤身一人,又虛軟無力,五千禁軍,如何也逃不掉,就在昨夜,他們竟然在自己的水中下了不知名的葯。
現在藥效開始起作用了,秦清楓現在感覺自己的丹田之氣正在慢慢散去,速度很快,逐漸身體無力,力氣在慢慢流失!甚至,身體慢慢變冷!
秦清楓撐著身子冷笑,東時端,本就想除了自己,這葯,八成是廢自己內力的,沒有武功的自己,如同廢人,又被送來南越,這個整個國家視自己為敵的地方,自己,還有活路?
碩口關破廟被抓之前,自己在那留下了信條,鷹長塵應該收到消息趕過去看到了吧,只要沈夢瑤還在京城,魔影殿眾人皆會護住她,京城的其他事宜,也會部署,若是自己不能活著回去,鷹長塵也會按照自己的吩咐,送妍兒出宮,也算有個交代。
眼前的拓跋釗宏,因著自己父王的癱瘓,而即位,現在儼然成了南越的王!比起七年前,拓拔釗宏作為使者來東清時,多了些威嚴莊重。
拓跋釗宏看著秦清楓沉默的樣子,對秦清楓的怒意逐漸上頭:
「秦清楓,你滅我南越五十萬大軍的時候,就該明白,天道輪迴,你會付出代價的,如今東清捨棄了你,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是如何?」
秦清楓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揚起頭,回以冷笑:「左右不過一死罷了,又有何懼?人生在世一場,死我,保了我東清,值了。」
其實秦清楓知道,南越舉國上下,十分仇恨自己,定然不會輕易的殺了自己,要讓自己受盡折磨,生不如死才對。
想必,東時端沒有殺了自己,而是廢了自己的內力,送來給南越泄憤罷了,君王,皆狠心,縱使救了東清,在帝王眼中,自己還是一顆欲除之而後快的毒瘤……
拓跋釗宏突然湊近秦清楓,冷冷的威壓撲面而來,像一隻荒野的狼,死死地盯著秦清楓:「你固然死不足惜,可我不會讓你輕易的去死,我千千萬萬的南越士兵,都需要你去贖罪,去償命…………」
「來人!」拓跋釗宏話語有些怨恨:「帶下去,大牢里的大刑,都給她上一遍!記住,別讓她死了!」
秦清楓皺著眉頭,她感覺自己的內力快要流失完了,而且,自己快要站不穩了!身體有些微微顫抖,額頭的冷汗直流。
兩個健碩的侍衛進來,架住了秦清楓,便往外拖。
拓跋釗宏知道秦清楓武藝高,又有異於常人的毅力,絕對死不了。
只是,拓跋釗宏不知道秦清楓已經被餵了葯,武功全失的她,沒有內力護著,還要忍受內力流失的痛苦,別說是女子,就是男子也忍不住!
秦清楓已經徹底撐不住了,冰冷刺骨的寒冷穿透了自己,嘴皮已經在泛白,而額頭上冷汗連連!意識也迷迷糊糊,而侍衛正好架起秦清楓,將她帶走!
拓跋釗宏已經背過身,所以沒看到秦清楓瞬間虛弱的模樣……
拓拔釗宏緊握手心,思緒放空,最終,還是沉沉的嘆息………
……………
拓跋玉箋還是一身的妖媚紅裙,坐在宮殿中,看著手中的紫晶手串,臉上湧起了不知名的情緒,自己曾經說過,若是東清仍然進攻南越,自己,無論怎樣,都要秦清楓死無葬身之地,祭奠五十萬南越大軍。
現在秦清楓到了王城,可自己,卻不想去殺了她…………
身後的腳步聲響起,還有婢女的聲音,透過銅鏡,拓拔玉箋看到了拓拔釗宏緩緩走了進來,在自己身後站定,臉上泛著笑意。
拓拔玉箋未轉頭,不著痕迹的收起了紫晶手串,聲音微低:「王兄,怎麼了?」
拓拔釗宏笑得溫柔,愛憐的撫摸著拓拔玉箋的頭髮說道:「玉箋,秦清楓入了南越,便再無威脅,南越今後,都會好起來的。」
拓拔玉箋垂眸:「嗯,王兄寬厚子民,南越在王兄的統領下,會好的。」
「哪裡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玉箋也是頭一份大功臣,這些年來,玉箋,你受苦了。」
拓拔玉箋站起身,面對拓拔釗宏,聲音染上幾分憂傷:「父王重病後,南越接連風波,內戰不斷,還與東清戰爭,不知不覺,我們挑起這南越的重擔,已經五年了,五年了……」
五年了,拓拔玉箋,也已經變了……
父王的突然倒下,王宮被盜竊,丟了許多名貴傳承之物,其中,就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紅益果,錯過了救治時間,父王,便再也起不來了。一夜之間,似乎,什麼都崩塌了,一向熱愛軍營肆意瀟洒生活的王兄,挑起了南越的大梁,而自己,也一力承擔起了公主的責任……
拓拔玉箋忍不住落了淚,這些年的艱難,有時,甚至讓自己熬不過去了,如今,終於,告一段落了,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拓拔釗宏擁住了拓拔玉箋,眸光閃爍,十分心疼:「玉箋,王兄可以保護你了,你想要什麼,王兄就給你什麼,只是,莫要落淚了……」
拓拔釗宏多麼希望,自己的妹妹,能變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只是,玉箋,現在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是會為自己排除一切險阻的人,是自己的支柱,是會無條件信任自己的人………
所以無論玉箋想要什麼,拓拔釗宏,便會給什麼,天上地下,自己的妹妹,僅此一個而已………
……
秦清楓被帶到大牢,大牢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意識已經模糊,睜不開眼,茫然之間,感覺自己被綁在了架子上,自己很冷,內力快速的流失,帶來的抽空和虛無感,毫無力氣!
「啪」的一聲鞭子的聲音,身上劇烈的疼痛喚回了秦清楓的清醒!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涼涼的東西順著下巴滑下來。滴落,落在地板上,濺起了一朵朵血花!
秦清楓費力的睜開眼睛,可還沒看清,緊接著自己的身上又落下一鞭!衣襟被劃破,脖頸處已經泛出了血珠!秦清楓疼得倒吸冷氣!
這鐵鞭子上有倒刺!抽在人身上,衣服就會撕破!然後落在皮膚上!勾起片片皮肉,直接撕裂……可謂是極為殘忍的………
還沒等秦清楓從疼痛中緩過來,拿鞭的士兵轉到秦清楓身後,一鞭又一鞭的抽了起來!
秦清楓身體忍不住的顫抖,拚命忍著疼痛,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臉色煞白!冷汗不住的往下流………
隨著每一鞭子的落下,都在抽搐著,那鞭子劃破皮肉,潔白的衣衫已經被滲出來的血跡,已經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了……
要是秦清楓有內力護體,還能抗一會,可是現在!秦清楓就是一個弱女子!而且,還是剛剛武功盡失的狀態!這接二連三的鐵鞭子,秦清楓只覺得,背上劇烈的疼痛,皮開肉綻,黏糊糊的粘在衣服上!
秦清楓忍不住,悶哼出聲,終是暈了過去!背上血淋淋的,兩個侍衛給昏迷的秦清楓戴上鎖鏈,然後把秦清楓拖進一間牢房,放在鋪著的草席上,也不管她,直接鎖了門,然後離開。
剛剛那侍衛是下狠手的鞭打秦清楓。自家大王的意思是不死就好!秦清楓害死了這麼多南越的子民,她該死!
秦清楓一身血跡,緊閉著雙眸,散亂的髮絲被汗水和血浸透,貼在臉上,雙腿蜷縮著,整個身子顫抖著。
不過多時,秦清楓便被劇烈的疼痛疼醒!不僅僅覺得背後的傷口很疼!而且,喪失內力過後,自己全身上下,各處穴脈,都在抽痛著。
秦清楓恢復一絲理智,冷笑出聲,那顆葯,是陸子昂的手筆,自己怎麼會不知,那葯雖然不致命,只是喪失內力,而每到子時,都會有全身斷骨之痛!
現在便是子時!
秦清楓知道那藥效,只是沒想到!會這般疼痛!痛,很痛!像是有人在拿著一把很鈍的刀,在一刀一刀的切著自己的骨!
秦清楓很想就此昏睡過去,可是劇烈的疼痛讓自己一直很清醒!秦清楓蜷縮著,顫抖著,淚水從秦清楓的眼角不斷的流出來!密密麻麻的冷汗一直在冒出,後背血肉模糊的和衣服粘在一起,隨著秦清楓疼得顫抖的幅度,後背的血一直在往外流,發白的嘴唇被秦清楓咬出了血!口中一片血腥!
秦清楓痛到麻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想嘶吼,卻發不出聲音,怎麼也昏睡不過去,只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漸漸的,這些疼痛慢慢的就不真實了,開始模糊,模糊。身邊似乎升起一片白白霧,什麼也看不清。
守著秦清楓的士兵忽然覺得不對勁,秦清楓的樣子太過恐怖,那士兵慌了,趕緊喚來同伴打開門,血泊中的秦清楓一動不動的,彷彿死了一般!
守衛顫抖著,大王吩咐過的,要活的!不過還是蹲下來,顫顫巍巍的探了探秦清楓的鼻息,瞬間癱坐在地上,有些驚恐的看著秦清楓,喃喃的說:「完了,王會要我命的!」
另一個守衛也慌了,立馬沖了出去,自己要去向大王稟告!
………
秦清楓只覺得身上沒有了那劇烈的疼痛,自己,是死了么………
恍恍惚惚間,似乎看到了靈憶,一身淺藍色衣裙,正在嬉笑的追逐了蝴蝶,秦清楓伸了伸手,卻叫不出聲……
蝴蝶起起落落,飛過了涼亭,涼亭之中,琴聲瑟瑟,悠揚纏綿,鳶柔指尖撥弄,露出淺笑………
秦清楓恍恍惚惚,有些茫然了,而身後,卻有人輕輕拍自己的肩,秦清楓轉身,眸子微微一亮,妍兒!
姜妍的身影,是那般的風姿綽約,面容溫柔無比,淺淺一笑:「清婉……」
秦清楓心緒翻湧,伸手抓去,卻成了空,有些錯愕,看著姜妍逐漸消失的身影,卻是十分的慌亂:「妍兒!妍兒……」
牢房中
「妍兒!」
躺在牢房中秦清楓發出微弱的呼喚,又再次不動了………
可把旁邊癱坐著的守衛嚇壞了,趕緊爬過來秦清楓身邊,然後顫抖著再次伸出手去探秦清楓的鼻息,氣息有些微弱!
這人,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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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由心生,靈憶,鳶柔,妍兒,皆在心裡。
清婉是一虐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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