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箋的眼光,真差!
晉江暖璃
祁於節正在巡邏街道,卻聽到有人找自己,便匆匆趕來,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獄卒,自己可是親自把這個獄卒送進公主殿的!
祁於節皺著眉,問道:「你有何事?」
萬良真的很急切,匆忙說道:「祁大統領,殿中的侍君出事了,求求您,讓我見見公主吧!」
祁於達聽完,內心有些酸澀,自己知道公主養了好多面首,個個天資絕色………
只是……自己終究無緣吧…
罷了罷了,祁於節沒多想其他,直接進宮去找公主去了。
金珠肯定進不了宮,見不到公主的,估計,也只是在宮門口等待著!
萬良見祁大人幫忙,千恩萬謝,看著祁於達匆匆往宮裡去,也就匆匆回了公主殿。
………
秦清楓對完最後一個,真的是有些力竭了,今天的消耗太大了,若不是坐著,自己真的會倒下了!秦清楓的面色已經開始有些許慘白,唇上沒有了血色,銀珠在外面看著,是又驚又怒!宛清大人身體不好,他們怎麼能如此欺負宛清大人!
容侍君也看出了秦清楓的不適,可是這個人對自己威脅太大了,三十幾個人出題,她都對答如流!這樣的人,不儘早打壓除去,自己的地位危!
楚侍君已經泄了氣,本想讓秦清楓下不來台,可是卻讓她鋒芒畢露!出盡風頭,恨得牙痒痒。
容侍君估摸著楚侍君不中用了,便自己上場了,語氣緩和的說道:「諸位侍君想畢都累了吧,不如我們一起喝喝酒,就當解解乏吧!」
侍君之首的容侍君發話了,豈有不聽之理,於是乎,全部都開始附和,只有秦清楓面色蒼白。
秦清楓本想告退,可是看這架勢,自己怕是走不掉了,心中苦笑,想起剛剛楊侍君說的話:侍君受罰,無非就是對詩,作畫,撫琴,罰酒,舞劍罷了
如今,撫琴,作畫,對詩,自己都已經做了,如今還要喝酒,這不就應了罰了嗎?難不成今日自己對這些罰還要全部走個遍不成?
拓拔玉箋啊,拓拔玉箋,你可真是養了群好侍君啊!
不一會,侍童便提上來好幾壇酒,秦清楓心底微沉。
花廳擺上了數條長桌,容侍君帶著秦清楓到自己身邊坐下,眾人也紛紛落座。
秦清楓看著桌上擺滿了酒,眸色冷了冷,自己現在丹田盡毀,身子不行了,受不住酒,怕是不了幾杯就倒了。自己的魔影殿印記未完全去除,而且醉酒後,自己情緒不穩,怕是更危險了。
可是,自己已經沒了內力,不能自保!也只能見機行事!
秦清楓站了起來,拱拱手說道:「諸位侍君,宛清不勝酒力,剛剛太過勞累,如今身體不適,便退下了!」
秦清楓剛想轉身,縱使有防備,可還是被容侍君一把拉坐下,閃了趔趄,秦清楓心頭大赫!
「宛侍君不要辜負大家嘛,來,我們共飲幾杯再走也不遲呀!」容侍君面上依舊從容。
容侍君有武藝在身,有幾分力氣,卻沒想到宛侍君如此的弱不禁風,竟然如此好推倒!容侍君不由得腹誹:就這小身板,那高傲的公主能滿足嗎?莫不是,公主就喜歡這一種的?
容侍君趕緊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倒出去,現下,若是能將宛侍君灌醉最好!套些話出來,拿捏幾分把柄!也省的日後還要守著公主出門才將宛侍君帶來!麻煩!
秦清楓推脫不掉,只能端起酒杯,喝了起來,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瞬間懂了容侍君的意思!灌醉宛侍君!
這些侍君,之前跟著公主,天天醉生夢死,酒量早就練出來!
一個個圍上前,對著秦清楓說道:
「宛侍君,我敬您一杯!」
「您的畫真是傳乎其神,在下佩服!」
「宛侍君,我敬你,竟然能留住公主!佩服佩服!」
……
秦清楓有些應接不暇,沒有武藝,根本抵抗不了!被強行灌酒,心頭有些起伏,默默思索,自己走不掉!容侍君會武,而且一直在旁邊危險的看著。
秦清楓眸色沉沉,面上更冷……
………
祁於節一路進宮,終於在書房找到了正在批閱公文的拓跋玉箋,也沒細說,丟出一句,你家侍君有麻煩了,就拉著拓跋玉箋跑,拓跋玉箋本來有些不滿祁於節拉著自己出來怒意,後來聽說是萬良找的祁於節,慢慢轉化為為秦清楓的擔憂,步伐也越走越快,有超過祁於節的勢頭!
拓跋玉箋一出宮,就看到了宮門口焦急的銀珠,心中緊玲大作,金珠是宛清身邊的人!金珠一看到公主,就急忙跪了下去,哭訴著:「公主!救救宛侍君吧!」
拓跋玉箋看到金珠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也沒有再問,而是拉過祁於節留在宮門口的馬,一路策馬狂奔!銀珠有些呆愣的看著拓跋玉箋遠去的背影,
祁於節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對銀珠說道:「你快些回府吧,說不定,你主子需要你照顧!」
金珠才反應過來,急匆匆的往公主府跑!祁於達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也就自顧自的,回自己的地盤上去了。
拓跋玉箋很是著急,那群侍君的小心思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爭風吃醋,勾心鬥角,自己沒有管。只因,自己都不喜歡他們,他們鬥成什麼樣,也無關痛癢!只是,秦清楓如今這般虛弱,哪裡能經得住虛耗!若是傷害了秦清楓!那他們就要付出代價了!
秦清楓命都是自己的!哪裡容的他們染指!
……
花廳中
秦清楓如今虛弱,沒有力氣反抗,被強制逼著喝下幾杯,不一會,秦清楓的臉就紅透了,眼神迷離,有了個七八分醉,果然自己的身體耐不住酒量了呢!
容侍君見秦清楓已然醉倒,便開始了誘導套話:「宛侍君如此絕色,想必公主留宿那日,肯定是非常滿意吧!」
秦清楓的頭有些暈,但防備之意極重,醉意濃重:「尚可。」
容侍君見秦清楓還是防備,便開始了誘導:「平常公主和我們在一起,都是划拳,斗酒,對詩,好不快活,有時,輸了的人,輸一次,就脫一件,好不快活!」
秦清楓聽了這話,心中湧起了不知名的情緒:拓跋玉箋竟然如此荒唐!這麼多男子,還當眾脫衣!真是不知羞恥!不知羞恥!
想起七年前,拓跋玉箋扒自己衣服的場景,竟然有些羞憤!
拓拔玉箋怎麼這麼喜歡扒衣服!
秦清楓醉的有些厲害了,又因為府醫之前施的針,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怒斥:「她…她怎可如此輕浮孟浪……」
容侍君心下瞭然,宛侍君絕對給公主侍寢了!心中生出酸澀!自己是第一個被送來公主府的,資歷最高,可是公主卻從未召自己侍寢,悄悄的旁敲側擊其他侍君,發現也沒有,不僅寬慰了自己,公主她只是不好色,可是,如今,這個剛來就搶奪公主所有寵愛的宛侍君,她侍寢了!真是天大的恥辱!
容侍君心下怨恨,看著秦清楓的眼神,像碎了毒一樣,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幾位侍君,緩緩說道:「不如,幾位侍君與宛侍君比試一下武藝,嗯?如何?」
容侍君自然知道這個宛侍君無半點功夫,剛剛拉她的時候就知道了,她沒有一點內力,此時,讓她比武,不過是變著花樣折磨她,給她一個下馬威罷了!
幾位侍君過來架起醉醺醺的秦清楓,拖到院中,強迫秦清楓站穩,然後硬塞一把木劍給秦清楓,秦清楓有些木然,眼睛也睜不開,感覺許多人拿著木劍,在自己眼前晃悠,轉圈,有些惱怒:「你們,這是作何?」
容侍君在一旁笑道:「那自然是和宛侍君切磋武藝罷了!」說完,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幾位侍君會意,舉著木劍向秦清楓沖了過去!秦清楓本就醉了,被這麼一推囊,直接摔倒在地,緊接著,就開始一頓拳打腳踢!
秦清楓吃痛,奈不住四面八方的拳腳,只能緊緊的蜷縮著自己的身子……
…………
「全都給本宮住手!」怒氣騰騰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傳入眾人的耳中,如同鬼魅!
眾人對這聲音如此之熟悉!是公主!紛紛顫抖了一下,果然,一身黒色華貴金衣的人影閃了過來,眾人紛紛害怕的退讓!然後,縮成一團的秦清楓暴露在人前!
拓跋玉箋只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心中的怒氣滔天,狠狠的瞪著眼前跪倒的人群:「你們是想造反么!」
整個院中瞬間顫顫巍巍的跪倒一片!
拓跋玉箋快步來到秦清楓身邊蹲下,然後扶起秦清楓,急切的問道:「你怎麼樣了!」
秦清楓聽見有人叫自己,然後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是拓跋玉箋,情緒翻湧,竟然有些失控,沒有任何底氣的冷聲怒罵:「拓拔玉箋,你報復我可以,但卻用這群庸脂俗粉來折辱我,虧他們還是你寵愛的侍君,你挑人的眼光,真是差得可以!」
看到秦清楓醉的醺紅的臉,迷離的眼神,卻說出如此令人惱怒的話,淚水滿面,可又讓人疼惜,是拓拔玉箋從未見過的,不由得愣住了……
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秦清楓么?為何現在的她,故作惱怒的外表下,如此的柔弱!!?
秦清楓對自己,從來都是冷冰冰的,現在這般,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了……
對了,府醫說過,壓制毒發,情緒會失控,便是這般么?
秦清楓現在格外的虛弱!拓跋玉箋壓下心頭情緒,反正秦清楓現在醉的不清醒,將秦清楓往懷中一帶,再輕輕的抱起,像是在抱一個瓷娃娃一樣,秦清楓很是配合,臉上掛滿了淚,順從的攬上拓跋玉箋的脖頸,將臉深深的埋進拓跋玉箋柔軟的懷中。
拓跋玉箋眸華微征,頓了一會,也不管身後的那群跪著的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院外的銀珠看到后,便跟了上去,這裡所有的一切自己都看到了,一定要告訴公主!為宛清大人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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