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飲
晉江暖璃
東時靈憶的院落中
秦清楓看著眼前一身藍色輕紗的東時靈憶,胸口有些起伏。
靈憶這些年,幫了自己很多忙……
靈憶說,父親是被冤枉的,他沒有刺殺父皇,一切,都是東時端設的計,那曹公公,早就是東時端的人。
所以,是東時端害得秦家。
秦清楓知道后,苦笑一聲,帝王之心,如此狹隘。
可不是么,讓自己丟了內力,成了廢人。
東時靈憶拿出一個錦盒,遞到秦清楓面前,露出一個笑容來:「好在,這葯,還是做出來了,可以徹底解除你那魔影殿印記,之後,便再也無憂了。」
秦清楓接過,打開后,拿出那顆藥丸,便直接服下了,對於東時靈憶,時至今日,秦清楓還是有一種格外的信任,看著東時靈憶那有些滿足的笑容,秦清楓也笑了笑:「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東時靈憶隨意的揮了揮裙擺,走到窗前,巧笑嫣然:「自由自在的,倒也舒坦,只是總覺得缺些什麼。」
秦清楓倒了兩杯酒,坦然的與東時靈憶並排站立,將酒遞了過去,勾起溫和的笑:「明日,我便離開了,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殿內的一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個身影,悄無聲息的躲在柱子之後。
東時靈憶接過,對著秦清楓舉杯,笑得真誠:「祝爾與君有期再會!」
秦清楓眉眼含笑,抬眸看著東時靈憶,她還是那般的傾國傾城,風姿卓絕,退卻了多年前的青澀,稚嫩,多了幾分端莊,溫和,更加的明媚動人。
兩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秦清楓道:「一醉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朝朝暮暮,你我,皆是世俗過客。若是你想走,我便送你離開。」
靈憶恨東時端,自然,是不想待在京城的,若是靈憶想走,自己也會儘力護她周全……
東時靈憶仰頭喝下,又直接到了那案桌前坐下,自己倒了酒,然後抬眸,對著秦清楓笑得燦爛:「我想去哪都可以,不必你相送。我們似乎沒有一起開懷暢飲過,今夜,一醉方休如何?」
秦清楓今夜的笑,尤其的多,不同於平常的冷漠,對於東時靈憶,秦清楓的心,總是格外的溫熱。
秦清楓也坐到東時靈憶對面,倒了酒,舉杯,聲音溫和:「今夜,便不醉不歸!」
殿內酒水潺潺,兩人談笑風生,難得的景緻,如此的開懷暢飲………
天南地北,海天闊論………
過去幾年的秦清楓,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今夜,秦清楓笑得很是開懷……
躲在柱子後面的拓拔玉箋呼吸不穩,十分的憤悶,好你個秦清楓,接連幾天夜不歸宿就算了,現在還和舊情人談天說地!
兩人喝得多了,都有些微醺,聲音也帶著點醉意………
東時靈憶聽了秦清楓在北撅的趣事,杵著腦袋在桌上,眼神微微迷離,有些嚮往:「原來,那裡的草原狼這般聰明啊,還會聲東擊西,很想去領略一下草原風光了……」
秦清楓舉杯淺笑:「北撅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若是你去了,又生得如此傾城,肯定被些歹人擄掠去當夫人,生個七男八女,若是丈夫死了,你就得繼續被別人擄掠去。」
東時靈憶彷彿恢復了從前的模樣,挎著張小臉,有些苦惱,臉頰微醺,著實可愛:「啊,這樣啊,好殘忍……」
秦清楓眉眼微彎,借著醉意,輕輕順了一下東時靈憶的髮絲,聲音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寵溺:「所以,就乖乖待在東清,去哪都好,北撅,就別想去了。」
柱子後面的拓拔玉箋胸口起起伏伏,眯了眯眼,努力的壓下自己的怒氣。
東時靈憶抬起小臉,眸光水波蕩漾,伸手覆上秦清楓骨節分明的手,聲音有些嬌憨:「可是在這,卻沒有地方供我縱馬馳騁。」
秦清楓面色溫和:「東清地域富饒,如今太平,不能縱馬馳騁,那去游遍四方,也是不錯的。」
東時靈憶眸子閃了閃,醉的搖搖晃晃,巧笑嫣然:「那我就穿一身男裝雲遊四海,你說,沿途會不會有看上本公主的姑娘?」
秦清楓臉頰醉的微醺,輕輕發笑:「會,咱們靈憶公主,那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有道是芳容麗質更妖嬈,秋水精神瑞雪標。說的,就是公主這般。」
柱子後面的拓拔玉箋唾棄的鄙夷一聲,秦清楓,你要點臉………
東時靈憶被誇的笑意不斷,眼神醉的迷離,直接站起身,在秦清楓身邊坐下:「那是,本公主,也是天之嬌女。」
秦清楓沒有正視東時靈憶的臉,低垂著頭看著拽著自己衣袖的玉指,一如往昔,一時間,有些怔愣……
東時靈憶看秦清楓半天沒說話,醉的晃頭晃腦的,直接靠在秦清楓的肩頭:「清婉,這幾年,我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
秦清楓恢復了點清明,看著眼前這美好嬌嫩的容顏,有些魔怔……蠕動著唇:「靈……靈憶………」
柱子身後的拓拔玉箋動了動,似乎在隱忍,這個位置看過去,那兩相依偎的場景,格外的親密!
東時靈憶抬頭,看著秦清楓越發炙熱的眼神,有些迷醉,面色緋紅,氣息明顯更加急促,甚至嗚咽起來:「如今,你真的回來了,卻,又要離開了……」
秦清楓沒來由的心裡一痛,憐愛的抬手覆上東時靈憶的小臉:「人生在世,曲折離奇,世事難料……」
靈憶每每落淚,秦清楓都會不自知的心疼……
東時靈憶的淚水一連串的落下,梨花帶雨,像是孤單寂寥的小獸,受了傷,只能自己承受……
秦清楓心口錯漏一拍,腦中的弦斷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手慢慢移上東時靈憶的肩背,擁她入懷……
東時靈憶閉上眼睛,哽咽到:「清婉……」
柱子後面的拓拔玉箋氣息瞬間混亂,看著眼前的兩人,怒意的眼底又是一絲悲傷劃過!
拓拔玉箋緊緊的捏著紫檀木窗的邊緣,木框瞬間破裂!尖銳的斷裂木塊一下子扎進那白皙的手心中,殷紅的鮮血緩緩滴滲出,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秦清楓眼神里滿是寵溺,低聲安慰:「不哭不哭,靈憶乖……」
東時靈憶面頰已經醉的緋紅,染了幾分柔弱,微微顫抖著,卻口齒不清,只會低低的嗚咽:「清婉……」
柱子後面的拓拔玉箋看不下去了,方才緩緩走出,臉上已經冷若冰霜,整個人散發出冷漠,寒氣逼人,邪魅的眼神沾染些血紅,已經冰涼無比,隱隱的還透露著無限的哀傷……
秦清楓!你對她人這般情深柔長,可為何獨獨對我冷漠如斯!
看著手上的血漬不斷,拓拔玉箋勾起嘴角,冷笑一聲,撤回緊盯著裡屋的視線,向著窗外縱身一躍,幾個飛躍,借著樹枝,飛上高牆,消失在黑夜中……
秦清楓輕輕的哼唱著曲調,懷中人慢慢入睡,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傳來,秦清楓方才將東時靈憶抱起,轉身放去那床榻上,墊好了被角,一如多年以前。
秦清楓靜靜的看了一會東時靈憶的睡顏,泛起了溫柔的笑,然後轉身離去。
靈憶,你我之間,怕是早以分不清,誰欠誰的了……
你我羈絆,恩怨糾纏,早已深入骨髓了……
……
夜色已深,黑暗籠罩著整個公主府,靜悄悄的,只聽得到樹葉的沙沙作響聲,時不時風吹窗戶的吱呀聲,十分安靜
秦清楓回到自己的院中,喝了杯茶水,也恢復不少清明,眸光還是有些溫柔……
不過,秦清楓發現了些異樣,如此深夜,卻不見拓跋玉箋的身影,緩緩的皺著眉頭,玉箋,如此深夜,不在房中,還能去哪?不會出事吧!
秦清楓心下有些著急,酒醒了大半,顧不上疲憊,急匆匆的出門開始找了起來!
……
秦清楓沒有內力,施展不了輕功,只是在南越時候苦練了些拳腳功夫,
但,在找人上!並沒有什麼用!轉了大半個時辰,已經是快過子時了!秦清楓很是焦急。
可這府中很是寂靜,安靜祥和,不像是出事,秦清楓心下猜測,玉箋,應該是自己出去了……
在不遠處的假山叢中,遠遠的就看到了丟在地上的三壺酒瓶,亂七八糟的……
秦清楓心頭跳動,府中每天清掃,絕不會有此等雜物出現,如此放浪形骸的,必然是拓拔玉箋!秦清楓慢慢走近,抬頭,便看到假山上那金絲綉線艷紅衣裙的一角!
秦清楓越過花叢,便看到了在假山上躺的四仰八叉的人!一隻手還在拿著酒壺灌!好不瀟洒!
那邪魅的容顏,毫無疑問,是拓跋玉箋!秦清楓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穩了穩心神,仰頭開口道:
「飲酒傷身,更深露重,回去吧。」
拓跋玉箋似乎才發現秦清楓,從假山上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秦清楓看著那不穩的身影,心頭一緊,生怕她從那如此高的假山上摔下來,可是,卻沒有開口。
拓跋玉箋嗤之以鼻,從高到低的俯視著,冰冷的眼神觸及到秦清楓,閃過一絲傷痛,不過很快收起,蔑視道:「宛侍君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秦清楓不知何意,也沒多問,只當拓跋玉箋說醉話,平淡的說道:「回去吧。」
拓跋玉箋勾起嘴角,仰著頭,冷笑:「溫香軟玉在懷,宛侍君又來找我作甚?」
看著拓跋玉箋那種樣子,秦清楓默然,不語,只是定定的站立著。
拓跋玉箋再次冷笑,不再看秦清楓,眸華更冷了幾分,對著明月,再次舉起白瓷酒壺,潺潺的酒水,延綿不絕的倒進口中,灑落的酒漬順著下巴,流到白嫩的脖頸。
秦清楓見此,有些皺眉,喝的這麼急促,著實傷身。
可自己沒輕功,上不去這假山,制止不了拓跋玉箋,也不想問拓跋玉箋想做什麼,聲音微冷:「拓拔玉箋,不要耍性子。」
拓跋玉箋嗤之以鼻,對那東時靈憶就溫柔的笑,對自己,就只會這般冰冷!拓拔玉箋繼續放縱的喝著壺中之物。
秦清楓有些說不出的感受,只能默默的看著拓跋玉箋。
拓跋玉箋樂得自在,只可惜,不一會,酒壺便空了,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隨手將酒壺丟落,正正的落在秦清楓腳邊,因著控制的力道得當,竟然沒有碎,轉了幾個圈,便停下了,而那旁邊,還有三個空酒壺在靜靜的躺著!
拓跋玉箋伸手又從旁邊拿出一壺酒,仰頭就喝,秦清楓忍不住了,臉上有些溫怒:「拓拔玉箋!你到底想怎樣!」
拓跋玉箋喝酒的動作一頓,很是冷漠的看了秦清楓一眼:「滾!」
秦清楓氣得胸口上沉下浮,緩緩閉目,沒有離開,只是過了一會,就恢復了平靜。
拓跋玉箋眉眼微挑,看著秦清楓這般淡然的樣子,心中竟然湧起了怒火!
拓跋玉箋繼續喝著自己的酒,整個人在月光下,一襲紅黑金絲襦裙,妖媚極了,餘光偶爾看著下面一動不動的秦清楓。
秦清楓站得端正,月光下的她,彷彿回到幾年前,依舊是溫和如玉,不染世俗的美人……
拓跋玉箋心中漸漸怒火中燒,眼中一幕幕浮現秦清楓和東時靈憶彼此珍惜的場景,和此時的她,莫大的差別!
拓跋玉箋看著下方的秦清楓,很快將怒火壓下去,起了些報復的心思。
秦清楓會那樣溫柔?是么?邪魅的嘴角再次挑起輕笑,狹長的媚眼微閉,透漏著危險的光,看著秦清楓,聲音如妖媚入骨:「宛清大人真要我回去?」
秦清楓淡然道:「這裡不安全。」
「哦…~?是么?」聲音婉轉嫵媚
拓跋玉箋勾起嘴角,冷笑聲,一下子從假山落下,秦清楓心中一緊,伸出雙手,卻正好接住了那個妖嬈的身姿!
秦清楓接住了拓跋玉箋,胸膛跳動不已,有了些怒意,拓拔玉箋實在是膽大妄為!
一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拓跋玉箋故意與秦清楓緊緊相貼,秦清楓眉頭輕皺。
拓跋玉箋本就會輕功,知曉秦清楓失去內力,控制著力度,穩穩的落在秦清楓懷中,順勢勾上了秦清楓的脖頸,明顯不想落地。
秦清楓聲音微冷:「下來。」
拓跋玉箋看到了秦清楓略微紅的薄唇,心中有些怒意,卻沒顯露出來,只是眼神更冷了,調笑著湊近秦清楓的耳畔:「宛侍君,我要你抱我回去!不然,我就不走。」
秦清楓皺了皺眉,僵持了許久,終究沒有放任拓拔玉箋不管,卻不再言語,直接抱著拓拔玉箋大步離去。
拓跋玉箋很滿意秦清楓的表現,依偎在懷中,勾起了唇角。
拓跋玉箋雖然面上醉了,可是心底卻一片清明,過去幾年,自己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保持清明倒是很容易。
秦清楓好歹有些拳腳功夫,雖然有些吃力,還是將拓跋玉箋抱回房中。
拓跋玉箋雙腳落地,秦清楓轉身欲走,可是卻沒打算放過秦清楓,雙手依舊勾在秦清楓脖頸上,耳鬢廝磨,充滿曖昧,邪魅的說著:「宛侍君,你想去哪?」
秦清楓身子又是一僵,有些不悅的說道:「早些休息。」
拓跋玉箋不依不饒的繼續在秦清楓耳邊,用妖媚的聲音誘惑:「宛侍君可是說過要補償我的,不會食言吧?」
秦清楓淡淡的憋了拓拔玉箋一眼,沒有說話。
拓跋玉箋眼尖的看到秦清楓耳夾微紅,起了些調笑之心,便輕輕在秦清楓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宛侍君,我要你…今夜侍寢…!」
如此露骨的話,如此的放浪形骸。秦清楓瞬間亂了氣息,冷著臉,推開拓拔玉箋。
拓跋玉箋一頓,不過片刻,又貼上秦清楓,用了些內力,禁錮著她,讓她掙脫不掉,臉上恢復了邪魅的模樣,反問:「靈憶公主的腰肢細嫩么?」
秦清楓微微眯了眯眼
拓跋玉箋看著她這樣子,恨急了,懲罰似的吻上了近在咫尺的薄唇,狠狠的咬了咬!直到紅腫無比,才放開,然後與秦清楓溫怒的眸子對視:「她這般咬過你么?」
「拓!拔!玉!箋!」秦清楓瞪大雙眸,聲音怒意滿滿
拓跋玉箋此時有些瘋狂,借著醉意,更加的妖媚,挑起秦清楓的下巴,眼神卻如此冰冷,還邪魅的笑著:「靈憶公主的床榻軟不軟吶?」
秦清楓被氣得呼吸有些急促,卻推不開拓拔玉箋,拓拔玉箋竟然用上了內力禁錮自己!
拓跋玉箋見秦清楓一直掙扎,心中突然一痛,直接推開秦清楓,怒斥道:「走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永遠也不想看到你!」
秦清楓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怔愣在原地……
拓跋玉箋轉身扶著床桿,怒氣連連,止不住的顫抖著,淚水也一連串的落下,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分量幾何!
今夜的拓拔玉箋極其的不安心,因為,秦清楓要送走自己!丟下自己!拋棄自己!
拓拔玉箋哭得渾身顫抖,也許,自己許久都沒哭得這般傷心過了………
秦清楓,你,無恥!無恥!
屋裡很靜,拓拔玉箋哭泣聲不斷……
拓拔玉箋哭得傷心欲絕,突然感受到後背附上一片溫暖!一雙白皙修長的手環在自己腰間,赫然是秦清楓!
拓跋玉箋詫異的止了哭,一張掛滿淚水的臉緩緩回頭,便聽到這樣一句溫和的話:「拓拔玉箋,你趁我解毒沒了記憶,故意玩弄我,又丟棄我,於你而言,我只是新奇的玩物罷了,你還有眾多的侍君,供你戲耍——
——怎麼會因為一個玩物,哭成這樣。」
聲音很低,可是卻如此溫暖和憐惜……
是幻聽么?
拓跋玉箋驚了一下,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秦清楓會這般溫柔的對自己?看著眼前的秦清楓依舊是那掛著溫和的臉龐,拓拔玉箋愣愣的說:「你…你不是…玩物……」
回應拓跋玉箋的,是秦清楓的一個吻,纏綿眷戀,卻又溫柔似水……
這是秦清楓第一次吻自己………
秦清楓閉著眼睛,動作十分的溫柔,舔舐唇瓣,伴隨著淤旎的酒香,一點一點掠奪拓拔玉箋的朱唇,似乎要將其吞入肺腑……
拓跋玉箋有些迷亂和怔愣,瞪大了雙眼,始終注視著秦清楓近在咫尺的容顏,那微顫的睫毛,一根一根的,極為好看,甚至是那如玉面龐上細微的絨毛,都一清二楚………
秦清楓………
許久,秦清楓才離開,貼著拓跋玉箋的額頭,呼吸微沉,略略沙啞的聲音:「拓拔玉箋,你真的很過分,明明你都有那麼多侍君了,與他們縱情聲色,為何來招惹我。」
細碎的話語傳進拓跋玉箋的耳里,掀起驚濤駭浪,拓拔玉箋躊躇出聲:「秦……秦清楓……我不是……」
卻不知作何解釋……
拓跋玉箋看著秦清楓的眸子,那雙眸子清澈見底,裡面無喜無恨。
秦清楓慢慢靠近,細細碎碎的吻落在拓跋玉箋的唇上,臉頰上,鼻翼上,眉眼間,髮鬢上,耳畔……
拓跋玉箋身子微微顫抖,忍不住出聲,有些微弱:「秦清楓……你要做什麼………」
秦清楓動作一停,聲音低啞:「玉箋公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此後,我們兩不相欠………」
秦清楓!
拓跋玉箋沒來由的窒息,感覺到了一絲羞辱,秦清楓以這樣的方式,要與自己恩怨兩清!拓拔玉箋壓下心痛:
「你就是要趕我走!什麼兩不相欠!你欠我的多了去了!」
拓跋玉箋氣極,直接將秦清楓推到在床榻上,狠狠覆在秦清楓身上,充滿邪魅和怒意,居高臨下的說道:「秦清楓!你休想離開!」
秦清楓卻突然對著拓跋玉箋笑了起來,笑得溫柔絕美,讓人心緒飄浮……
拓拔玉箋被秦清楓突如其來的笑,晃花了眼,一時不察,便一瞬間的眩暈,便上下顛倒,被秦清楓互換了位置,失去了掌控權
拓拔玉箋有些憤怒的看著上方的秦清楓……
秦清楓依舊笑得溫柔,聲音有些沙啞:「之前長公主不是問靈憶公主的腰肢是否細嫩么。」
拓跋玉箋聽到此話,恨恨的轉過頭……
秦清楓繼續道:「臣不敢欺瞞玉箋公主,只能據實回答,靈憶公主纖纖細腰,柔弱無骨!」
拓跋玉箋緩緩有些惱怒,自己不想聽她們二人苟且!
正想要怒斥,卻被秦清楓偷襲了自己的唇!蘭香陣陣,亂了心智,拓拔玉箋再次錯愕……
就聽到秦清楓繼續道:「如剛才所問,這般啃咬,也是有的!」
一句話,成功讓拓跋玉箋炸毛了……
「秦清楓!你無恥!」
拓拔玉箋瘋狂掙紮起來,卻被秦清楓壓住手腕,也不知為何會動彈不得……
拓拔玉箋邪魅的眼睛狠狠的緊閉,別過頭,連連出聲:「滾去找你的靈憶公主去!」
秦清楓按住拓跋玉箋不斷掙扎的手,淺笑道:「自然,靈憶公主的床榻也是軟的!」
秦清楓還是把拓跋玉箋剛剛問的三個問題給答完了!
拓跋玉箋恨意寥然,卻推不開秦清楓,怒吼道:「你這個無恥之徒!」
「滾啊!滾!」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到最後,拓跋玉箋淚水決堤,可眼底都是憤恨……
良久,秦清楓才鬆開拓拔玉箋,淡然的站起身,背對著床榻,不復剛剛的溫情,而是緩緩出聲:「玉箋,不管是去大燕,還是去南越,都要經過西境,我會送你出東清的。」
秦清楓緩緩閉上眼,面色冷漠,一隻手不動聲色的壓住胸口,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痛意,說不出來的難受。
拓跋玉箋止了聲,淚流滿面,坐在床榻上,看著眼前負手而立的人,面色冷漠,全然沒有剛剛的笑意,拓拔玉箋心中有些鈍痛。
剛剛,秦清楓都是裝的!在戲謔自己……
她是故意的
秦清楓一直覺得,自己在玩弄她。
所以,她對自己冷漠如斯……喜歡駙*******掉請大家收藏:()駙*******掉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