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箋

拓跋玉箋

日子真是一天一天的過去,秦清楓每天睡到正午才會起來,直接跳過早膳,府里沒有多少傭人,也是挺隨意的。

皇帝又賜下一宅子,當秦清楓的駙馬府,據說是前前王爺的府邸,東時候,是一代閑散王爺,樂得逍遙,最後壽終正寢。

秦清楓懶懶散散的,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該到駙馬府去看看,畢竟大婚在即,也就還有三天的時間,自己要提前搬進去。

雲寒早早的招來豪華的馬車,在芸香的催促下,秦清楓慢吞吞的踩著凳子,一躍爬上馬車。

到達之後,秦清楓心煩的看著駙馬府那燙金大字,還掛著紅色的綢緞!

那駙馬府倒是很大,早就被宮裡派來的人給打理好了,張燈結綵,隨處可見的喜慶,府中格局,院中物品擺設,小到一花一草,都是千挑萬選,頗具匠心,不愧是宮裡的手筆,就是大氣!

秦清楓四處轉了轉,然後去到自己的主院內,名叫皓月閣,內有一個荷花池塘,清風吹過,盪起層層漣漪,也散出陣陣清香,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好些日子沒出去轉了,秦清楓帶上芸香,雲寒,馬車也沒叫,搖著手中的錦繡山河扇,大踏步出了門。

市集上還是這麼熱鬧,秦清楓一陣感慨:「本將軍真是辜負了這大好的時光啊!」

芸香立馬就接到:「少將軍本來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嘛!不然在府里多悶啊!」

雲寒是個性格比較冷的,也不說話。

秦清楓扇子一合,輕輕的敲了下芸香額頭。調笑到:「我看,是你想出來吧!」

芸香吃痛,捂著腦袋,委委屈屈的叫到:「少將軍!」

秦清楓三人站在一小攤前面,被老闆洪亮的叫賣聲吸引了,秦清楓隨手挑起攤上的唯一的彩色紫晶編織手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那中年老闆立馬滿臉堆笑的說道:「小公子真有眼光,這條手串絕無僅有,是這條街上最好看的一條了!」

秦清楓笑了,一旁的芸香憋不住:「你這老闆,可真會吹!」

那老闆看秦清楓對這手串感興趣,而且來人衣著華貴,怎麼會放過這大顧客,急忙說道:「這手串上的彩石是俺在東邊後山里挖的,才挖了一點點,那旁邊石頭突然就砸下來,要不是俺跑得快,差點沒命呢,這可是俺用命換的呀!」

秦清楓對老闆的話只信一半,紫晶彌足珍貴,對秦清楓這種富家子弟來說卻不值一提,只是這編織的手藝,真是好極了。

秦清楓讚歎:「這編織的手藝不錯!行,芸香,付錢!」

那老闆眼睛放光的從芸香手裡接過一片金葉子,臉上堆笑起來:「俺家媳婦的手藝可是一絕!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公子慢走!」

秦清楓袖子一揮,收起手串便走,斜眼看到了暗處的人影閃動,用眼神示意雲寒和芸香,雲寒芸香點點頭。

秦清楓繼續走在街道上,加快了步伐,拐了幾個彎,不知什麼時候,就剩秦清楓一人了,芸香和雲寒不知所蹤,跟在自己後面的腳步聲也加快了。

一個小衚衕,秦清楓突然轉身,眼前出現的兩個凶神惡煞的人,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看著秦清楓,從背後拿出寒冷的匕首,閃著銀光,對著秦清楓殺了多來。

秦清楓是誰啊!隱藏中的高手,接受了五年的魔鬼訓練,軍中比式從來無人能敵她!這兩小蟲壓根不夠看!

秦清楓沒想取他們性命,兩個人被秦清楓一腳,齊齊的躺在地上滑出去,兩人吐出一口鮮血,跳起身來,轉身要跑。

突然,從天而降的芸香和雲寒,已經把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劃出了血痕,兩人不敢動,在雲寒芸香的逼迫下,跪在了秦清楓面前。

兩人沒什麼骨氣,稍稍一逼迫就說了,不過是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跟隨秦清楓,至於是誰,那人遮著面,也不知道是誰,反正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紈絝,如果能殺了,給的錢會翻十倍!

兩個人頭砰砰砰的直往地上磕,哭爹叫娘的求秦清楓放過自己。

秦清楓有些頭疼,自己像是這麼好殺?這兩個人壓根碰不到自己一根汗毛,也不知道派點厲害角色來!

秦清楓揮揮手:「你們知道怎麼說?」

兩人頭倒如蒜苗:「今日我們尾隨少將軍,跟丟了!少將軍不知去向!」

秦清楓點點頭:「記住你們的話,否則…」秦清楓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雲寒芸香放開了兩人,兩人立即連滾帶爬的逃出這個衚衕。

芸香走過來不滿的說道:「主子還是太善良了,他們要殺你啊!」

秦清楓笑著搭上芸香的肩頭說:「多好的日子啊,幹嘛要死人呢,本將軍還想多吃點好吃的呢,都下午了,走,去尋家酒樓,咱們吃飯去!」

京城最大的酒樓,仙樂酒樓。

秦清楓直接豪氣的抓了一把金葉子,亮出身份,訂了個三樓雅間,這家酒樓分等級,一樓為大廳,供普通的客人喝酒吃飯,能上二樓的都是有錢人,而能上三樓的,都是又有權又有錢的人。

掌柜的正叫小二帶秦清楓一行人上樓,可是大廳里的吵鬧聲吸引了秦清楓,一個背影瘦弱,衣著樸素的「男子」此時正面露難色,有些窘迫,掏遍腰包都沒找出一個錢!

秦清楓仔細看了看這「男子」,身材瘦弱,面白如玉,手腕輕盈,腰肢纖細,胸脯還有些起伏。

秦清楓扮男子扮慣了,一眼就看出這個女扮男裝的人兒!

一旁的夥計已經在驅趕他了:「沒錢你來吃什麼飯,本店概不賒賬!」

這「男子」面色更窘迫了,臉紅紅的,看到有人圍觀,背上包袱,急忙想轉身就走。

秦清楓適時的叫住:「慢!」

走到那「男子」身邊,對著掌柜說道:「這位公子的飯錢我來出!」

芸香在秦清楓身邊待久了,幾乎就是秦清楓想做什麼,都能會意,直接又往桌子上放了幾片金葉子。

那夥計見狀,也喜笑顏開說道:「幾位爺,隨意!吃好喝好!」然後就走開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那「男子」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多謝公子好意!」不看秦清楓,面上還是微微有些窘迫,臉上有兩片可愛的紅暈。

一樓大堂里人來人往,想來,這麼窘迫的事,這個「男子」也不好意思在這吃飯,畢竟是個小姑娘嘛!

秦清楓收起一慣偽裝的風流氣,溫柔的問道:「這位公子,一樓太嘈雜了,不如樓上清凈,不知公子可願意上樓一起就餐呢?」

那位「男子」抬了抬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道:「謝公子好意!還是不必了!」

聲音清脆,悅耳,秦清楓有些好笑,扮男裝也不知道改改聲音,也不知道是怎麼不被認出來的!

其實,也就秦清楓會注意到這些,在別人看來,這「男子」只不過是一個沒長大毛頭小子,不過十五六歲吧!

這時,這「男子」的肚子適時的響了起來,「咕嘟咕嘟…」

而且不止一聲……

這下這「男子」的臉更紅了,耳尖也開始泛紅。秦清楓看著,覺得可愛極了!

秦清楓輕輕的笑著,還是用溫柔的聲音說到:「在下出來多時,卻無人陪伴,如果能和公子一同說說話,長長見識,那真是好極了!還望公子不要推脫!」

女兒家的矜持嘛!那扮男裝的小姑娘糾結了下,有些躊躇。

秦清楓看出了她的猶豫,又說了一句:「公子,大堂的人都在看著呢!」

那小姑娘這才抬頭看了看周圍,發現真的有人在看著這邊。有些無地自容,看著秦清楓清亮的牟子,清澈見底,溫暖如玉,便不再猶豫,說道:「那好,請公子帶路吧!」

四人來到三樓雅間,果真不錯,挑來珠簾,穿過梅花屏風,秦清楓落座,雲寒芸香都站著,尊卑有別,有外人在,還是不能壞了規矩。

那位扮男裝的小姑娘坐到了清楓正對面,清楓揮手示意,芸香雲寒兩人就退下去了。

清楓給她倒了一杯茶,問道:「在下秦清楓,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她接過茶,看到清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這才喝了一大口,潤潤嗓子才開口:「拓…額,不是,你叫我玉箋就好!」

秦清楓心下思慮,沒有錯過「拓」字,只是東清應該是沒有姓拓的人,而拓跋,是南越國姓,不過看著小姑娘的樣子,應該不是吧!

這時,菜一道道的被端上來,擺滿了整個桌子,玉箋的目光緊緊盯著這些菜,眼冒綠光!看得秦清楓一陣心寒:這姑娘是餓了多久啊!

菜上完畢,秦清楓笑著給玉箋遞上玉箸:「請!」

玉箋也顧不得矜持了,接過來飛快的開吃了,而秦清楓看著她如狼似虎的扒拉著眼前雞腿的樣子,想起了自己裝紈絝時的樣子,真是…

秦清楓一改往日大口吃酒大口吃肉的樣子,慢條斯理的倒著酒,優雅的夾菜,一舉一動都是如玉一樣。

玉箋把眼底的綠光壓下去后,看到秦清楓優雅的樣子。也放慢了進食的速度,還接過秦清楓倒過來的酒,仙樂酒樓的招牌酒,十里春風!入口清冽甘甜,接著口齒留香,像吃蜜一樣,又香又甜,只是後勁可能有點大。

玉箋把桌上的菜掃蕩一空,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舒舒服服的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皮,挑眼看到端端正正坐在涼席之上,看著窗外風光,沐浴在陽光中的秦清楓。

沐浴春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玉箋看著眼前一襲金絲白衣的人滑進自己心裡:東清,竟然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來了一些人,將桌上的殘羹撤下,換上了一壺酒和點心,旁邊又擺滿了幾壺酒

秦清楓轉過頭,看到了盯著她看的玉箋,伸出細長的手掌,在玉箋眼前晃了晃:「玉箋公子?」

玉箋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坐正:「公子叫我玉箋就好!」

秦清楓也溫和笑了:「玉箋,喚我清楓就行!」

可能秦清楓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還有女扮男裝的人,莫名的有些親近之意,也不點破對方的身份。

不過,這人身份應該不簡單,普通人女兒誰會扮男裝出來到處行走,而富人誰會准許女兒這樣,有權勢的人家或許才會放縱自己的女兒。

秦清楓又給玉箋倒了一杯酒,試探的說道:「聽玉箋的口音,不像京城中人啊!舉手投足間,也不像個普通人啊!」

可能吃飽了,玉箋也就沒有防備之心,脫口而出:「本就不是!」停頓了下,又說道:「我來到這的時候,錢袋丟了,賣光身上值錢的東西。」

清楓點點頭,這樣,也就說得通了,也不好再問人家家在哪。不過既然她身上沒錢,肯定也沒地方住,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也是隨即說道:「玉箋,要不來我府上住吧!」

看著玉箋愣住了,清楓也發現自己說得有些莽撞了,解釋道:「玉箋孤身在外,總歸不好,我在京城有套空宅,要是玉箋不嫌棄…」

玉箋搖搖頭,喝了口酒:「人生不過數十載,我就想肆意瀟洒,遊歷四方,不受約束,看遍天下錦繡山河,那才不辜負自己啊!」

現在輪到秦清楓愣住了,玉箋這番話,深深觸動自己,自由,是自己永遠也得不到的,不免有絲愁緒湧上心頭。

秦清楓苦澀舉著酒杯的說道:「也罷,玉箋真是豁達之人。只是世人皆想要自由,可誰又逃得過名利之爭!」說完,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玉箋沒想到秦清楓反應這麼大,忙說:「清楓兄不必煩惱,世上之人,世上之事,皆是相通,有人追名逐利,掌管生殺之權,有人生性自由,寧願一生碌碌無為,浪跡天涯,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一切皆是自己的選擇!」

秦清楓又是一嘆:「可惜,有的人卻是無可奈何!身不由己!」

玉箋有些疑問,想接著聽秦清楓講,可惜,只看到秦清楓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玉箋無奈,也同樣舉杯,與清楓對飲起來。

雲寒和芸香輪流交替守門,而另一個就去吃飯,此時雲寒關注著裡面的動靜,也聽得一清二楚,雲寒見有些不妥,縱身進了屋,恭恭敬敬的說:「主子!您喝多了,要不就回府吧!」

秦清楓面上有些醉意,這十里春風,真的是後勁大啊,聽到雲寒的話,清楓想起來,自己已經搬到駙馬府,今晚應該是住駙馬府,就一陣厭惡,醉酒再加上心情多日的壓抑,只冷冷的說道:「出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雲寒很少見到這麼冷的秦清楓,主子的心情不好,而眼下有外人在場,也不好多說什麼,眉頭緊鎖,只能領命退了下去,守在門口。

玉箋的內心有些感慨:想不到這表面溫和的玉公子,內心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無奈啊!

天色漸漸晚了,月亮漸漸爬上枝頭,風輕輕吹來,撫開了半扇窗戶,絲絲涼意襲來,吹拂在臉上,很是舒服。

玉箋喝的少,但是也有些微醉,趴在酒桌上,看著桌上空空的酒瓶,對著歪歪倒倒秦清楓說:「清楓,會不會吃窮你啊?聽說這裡的酒很貴啊!千金一壺酒!」

秦清楓大笑:「就算是在這吃個個把月,也不會吃窮我的,放心!」

玉箋杵著腦袋,醉眼朦朧的說道:「那你有什麼好憂愁的啊?活得這般瀟洒不好嗎?」

秦清楓可能是壓抑的太久,又發現在玉箋面前格外的輕鬆,也就敞開了心扉:「一個人活著並不是自己活著,是背負著整個家族而活,這樣的日子,你覺得瀟洒嗎?」

玉箋點點頭,朦朧著雙眼,伸手附上秦清楓的手:「確實不瀟洒,這樣子一點快樂都沒有,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家族,清楓,要不,你逃吧!」

秦清楓對著突然附上來的手感覺微異,可是聽到玉箋說的話,不免有些震驚,這麼多年以來,幾乎所有人都是叫自己堅強,去面對,去背負,可是今天,這個落魄餓肚子,流落街頭女扮男裝的名叫玉箋小姑娘,竟然叫著自己的名字說:你逃吧!

秦清楓突然仰天大笑,玉箋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已經笑出眼淚的秦清楓,淚水一串串的掉下來,玉箋有些不解,隨後緊緊握住秦清楓的手:「難道我說錯了嗎?既然不喜歡,那就逃吧!」

秦清楓沒有掙扎開手,只是眼泛淚光苦笑道:「我是家中獨子,要挑起家族大業,身不由己,卻無可奈何!不停的偽裝,帶上一個個虛假的面具!周轉在世人之間!」

玉箋已然醉了,嘟囔著問道:「做真實的自己不好嗎?」

「縱使我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可我只能藏拙!」秦清楓又是一杯十里春風下肚。

屋外雲寒早就很著急,要衝進來制止自家主子暴露身份的行為,可是一旁的芸香已經是淚眼婆娑的拉住雲寒:「這五年來,她背負的太多,壓抑的太久,但是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哭過,這裡遠離家人,遠離她熟悉的一切,不然她好好的哭一場,可能會撐不住的!」

雲寒無奈,只能默默守著門口,五年來,主子都是面上溫潤如玉,細心善良,縱然武藝高強,身份高貴,可是待人卻平易近人。

可是到了這裡,卻要裝個紈絝子弟,隱藏自己的實力,本該隱忍自己,卻還是因為心善,得罪了許多權貴,卻把所有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一聲不響的承受著所有。

雅間內,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一起,勾肩搭背的,對著窗外明月,舉著酒杯,你一言我一語。

玉箋昂著精緻的臉,拍著胸脯說道:「要不,你跟我去浪跡天涯吧!」

秦清楓醉著大笑搭上玉箋的肩膀吐字不清的說:「行啊,到我沒了這些重擔,一身輕鬆之時,哪怕是沒錢吃飯,我也必定跟著玉箋你浪跡天涯!」

玉箋擺擺手唏噓到:「沒錢只是一時的!浪跡天涯,別在乎身外之物嘛!」

「好好好,那咱們就一起窮游天下!」秦清楓掙扎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右手還拿著酒壺。

玉箋也不示弱,拉著秦清楓的衣衫站了起來對著窗外那輪彎月結結巴巴的說:「明月在上!我拓跋玉箋,和…額,那個誰?」

秦清楓跌跌撞撞的接過話:「我,秦清楓!」

玉箋又繼續說:「哦,她,秦清楓!以…」又卡了,以什麼為證好呢?玉箋四下張望。

秦清楓臉上紅暈,迷離的笑著:「玉箋你真是個糊塗蟲,我來!」

秦清楓清了清嗓子,又是搖搖晃晃的,高舉右手酒瓶:「明月在上!我,秦清楓!她…」

「拓跋玉箋!」玉箋對著秦清楓耳朵大叫。

秦清楓揉揉耳朵,繼續說「她,拓跋玉箋!若是我秦清楓有天卸下家族重任,就和她浪跡天涯!以十里春風為證!」正好有一壺酒啊!

芸香和雲寒偷偷的看進來,就看到這場景,秦清楓半拖半拽著拓跋玉箋對著明月跪下,兩個醉得不清醒的兩人竟然還象徵性的一齊拜月!

芸香和雲寒還從沒見過這樣醉酒後的秦清楓!真是驚掉下巴!張開的嘴都忘記合上!

剛剛跪著一頭栽下去,兩人還沒起來,就倒朝兩邊昏睡不醒了!

芸香和雲寒趕緊進來,扶起自家主子,主子竟然還在喃喃自語,到梅花屏風後邊的軟榻上讓她好好躺下。

雲寒接著就要去扶拓跋玉箋,被芸香一下子制止,芸香杏眼瞪著雲寒:「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

雲寒一陣錯愕:「她?女子?」

芸香有些咬牙切齒:「不然你以為主子會敞開心扉的和一個男子喝酒?」

雲寒瞭然,摸摸鼻子,任由芸香去安置拓跋玉箋。

隨後,兩人架起秦清楓,在黑夜籠罩下,飛躍一座座高牆大院。

※※※※※※※※※※※※※※※※※※※※

清楓可是背負家族的人,長期的不堪重負和壓抑,在一個適合的時間,適合的地點,一個適合的人,不就吐露心扉了嘛!

本小說出現的主人公較多,最後不知我們的女主花落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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