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素暗生
時至響午,拓跋玉箋悠悠轉醒,頭疼欲裂,一時想不起發生了什麼,自己竟然躺在雅間的軟榻上,正揉著頭,咦,是什麼隔的自己頭疼,攤開手心一看,猛然發現自己手中怎麼出現個彩色紫晶手串?
這時,昨天驅趕自己的店小二走了進來,拓跋玉箋皺著眉頭,這個店小二恐怕是來趕自己走的吧!
拓跋玉箋翻身站起,正在往外走,店小二立馬攔住拓跋玉箋:「這位客官,這麼著急去哪裡呀?」
拓跋玉箋挑眉說道:「我沒錢,讓開!」
店小二這才明了,隨即臉上堆笑:「客官說哪裡的話啊!昨天不知道您和少將軍交好!多有得罪!昨天少將軍都吩咐好了,要好好款待公子您嘞!」
「少將軍?秦清楓?」拓跋玉箋想起了昨天自己好像是和秦清楓一起喝酒來著。
店小二有點疑惑:「是啊,正是西境秦家,秦少將軍!秦清楓啊!」
店小二見拓跋玉箋不說話,試探著問道:「公子要不要用膳?」
拓跋玉箋搖搖頭,昨天的事已經想不起來了,頭還暈乎乎的,問到:「我的包袱呢?」
店小二曉得拓跋玉箋要走,說道:「我給您拿!」
接過店小二遞過來包袱,還有一個袋子,拓跋玉箋拿著袋子,有些不解的看著店小二。
店小二笑嘻嘻的說道:「昨晚少將軍身邊的芸香姑娘交代的,轉交給您,還說,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到秦府!昨晚之事還望公子您慎言!」
拓跋玉箋壓根記不清昨晚的事,打開袋子,竟然是滿滿的一袋子金葉子,拓跋玉箋心下奇怪,搖了搖頭,自己昨晚有做什麼嗎?
拓跋玉箋看了看那滿眼精光的店小二,隨手丟了片金葉子給他,說道:「帶路,我要出去!」
駙馬府內
秦清楓已經醒來多時了,在喝了芸香端來的醒酒湯過後,便泡在了浴桶之中,房中水汽蕩漾,霧氣繚繞,白皙的肌膚在溫水中浸泡著,抬手輕輕擦拭著,水滴緩緩順著柔軟的曲線滴落。
閉上眼睛,就呈現出昨晚自己那荒唐的行為,竟然醉酒向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吐露心扉不說,還拉著人家立誓,跌跌撞撞的兩個醉鬼,明明是兩個女子,卻偏偏都穿著男裝!還一起拜月為誓!
這都是些什麼啊!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很快又關上,芸香端著衣物走了進來。
芸香放下衣物在一旁,來到秦清楓身邊,試了試桶內水溫,然後摻了些熱水進去,秦清楓一動不動,依然閉著眼睛,一瞬間,水汽恆升,繚花人眼!
芸香開始給秦清楓擦拭,秦清楓這才睜開眼:「我自己來吧!」
秦清楓有些疑惑,芸香不是都在自己沐浴好后才進來么,今天怎麼如此反常,不對,是不是因為昨晚…
芸香聞言並沒有停下手中動作,只是輕輕的說:「不,這些本該我來做的!主子休息就好!」
芸香從來都知道秦清楓在支撐著這些,可是昨晚真正看到秦清楓迎面落淚的樣子,心中一片洶湧澎湃!自己只想為秦清楓多做一點事,哪怕一點,減輕一點秦清楓的壓力也好啊!
秦清楓不會在這些瑣事上糾結,反正同為女子,雖然不習慣,但是也是由著芸香了。
美人出浴,芸香拿來浴巾包裹住清楓,輕輕的擦乾了水汽,接著在胸前裹上柔軟的布條,拿來一件月牙白色的內衫,為清楓穿上,再繫上衣帶,靈巧的打了個活結。
秦清楓突然感覺到後背貼上一個柔軟的身軀,脖頸間能感受到輕微的呼吸聲,一雙秒手還緊緊抱著自己的腰肢,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秦清楓詫異:「芸香?」
脖頸有點點濕潤,就聽到芸香哽咽的聲音:「主子,以後有什麼事和芸香說好嗎?不要再一個人承受了!」
秦清楓愕然,嘆了口氣,解開芸香的雙手,緩緩轉身,抬手,用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擦拭芸香臉上的晶瑩淚水:「芸香,這些本還我來承受!」
秦清楓露出個絕美的笑容:「我從未說過我的過去,如今,我願意告訴你!」
芸香抬起頭,看著秦清楓,秦清楓扶著芸香的肩頭,嘆了口氣
背過身,指尖挑起了屏風上的衣物:「我還未出生,沒有任何名分的母親就帶著身孕離開了那時動蕩不安的秦將軍府,顛沛流離,幾經輾轉,還是生下了我。」
秦清楓苦笑:「可惜一個女子,在這世上,養活自身都成問題,何況還帶著一個孩子!」
芸香默然,有些心疼,突然就想拉住眼前那個單薄的背影。
「雖然我只是個女孩,母親卻為了養活我,為了讓我接受好的教育,只能倚樓賣笑!不管過得多苦,都給我請了私塾!也告訴過我身世,說我總有一天,會回去!回去肩負起責任!」
秦清楓的肩胛有些抽動,芸香有些心疼!
「母親從來不讓我去找她,是想保持她在我面前最起碼的尊嚴!」
「那私塾先生對我很好,把他畢生所學,所聞所見都傳授給我,直到現在,我都感謝他!」
「我曾經偷偷去找過母親,沒找著,卻遇到一位很漂亮的藝技,那藝伎把我偷偷藏起來,不讓人發現,還給我點心吃,之後又悄無聲息的將自己送了出。我不知道,那天要是沒遇到那個好心的藝伎,自己會是什麼後果。」
秦清楓苦笑:「後來,也就是我十二歲那年,秦家來人,找到母親,可是誰會容忍一個妓子回到那個家!母親為了我,也自溢了!而那個私塾陸先生,也就此消失不見了!」
「我那個父親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你不叫清婉了,記住,你叫秦清楓!」
芸香忍不住了,擎著淚水,再次抱住秦清楓瘦弱的背,輕輕的說到:「主子!奴婢會一直在您身邊,一輩子陪著您!」
後來的事芸香都知道,第二天,自己和雲寒就被送到秦清楓的身邊,一待就是五年!
秦清楓因昨日的宿醉,現下又有些累了,話說多了,有些頭暈,也就任由著芸香攬著,送自己回房。
秦清楓閉著眼睛蜷縮著躺在床上,像一隻小貓,芸香趴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秦清楓,五年來,秦清楓第一次提起自己的過去,芸香心裡有點凌亂,彷彿過去五年自己從未看清秦清楓,而今天,自己似乎更加了解她了!
芸香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想守在秦清楓身邊,好像自己一走,秦清楓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這邊的拓跋玉箋剛剛出了仙樂酒樓,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在一條小巷子里,自己就被五個人團團圍住,五個人齊刷刷的跪在自己面前:「公主,您已經離宮一個月了,請跟屬下回去!陛下很擔心您!」
拓跋玉箋面露不爽之色,手中摩挲著那彩色紫晶手串,不過也罷,說道:「行吧,回去吧!」
那五人站了起來,為首的一人說道:「公主,此次我國使者即將到達,還請公主隨我們回接應的客棧,等我國使者到來,進宮見了東清皇帝,我們再一起離開!」
他們就是南越國人,此刻是來帶調皮的公主回宮的,拓跋玉箋,是南越皇后所出的正統公主,也是被驕縱了些。
拓跋玉箋點點頭,也好,自己還能在這京城多玩一會!
拓跋玉箋隨他們回到客棧,這客棧是他們在京城建立的據點,挺安全的,拓跋玉箋靜靜的躺在床上,端詳著這串彩色紫晶手串,回想起昨夜那一幕幕場景,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自己竟然主動摟著一個男子,還摸了人家的手!不過,那人倒是長的不錯!而是還喝了這麼多酒!拓跋玉箋臉上泛起紅暈,好像最後還和人家約定什麼浪跡天涯之類的!最後拜月的時候好像拜天地啊!
她好像叫秦清楓,對,就是秦清楓!
拓跋玉箋一下子叫了起來:「丟死人啦!」
門外正好是領命來抓公主回去的祁於達,進來給拓跋玉箋送點心,聽到這話,一臉懵:「公主?怎麼了?」
迎接他的是飛馳過來的枕頭和一句惱怒的聲音:「滾出去!」
一陣乒乓的聲音,門再次被重重的關上!
在五年前,接秦清楓回家之前,秦將軍就一直在努力清掃秦家的姦細,最後平靜之後,才接回秦清楓,秦將軍一生未娶妻,也就秦清楓一個孩子,而女孩,是不能統領秦家的!
故而,秦清楓從此穿上男裝,開始了層層偽裝!
秦將軍其實也對秦清楓盡心儘力了,請了一個最好的先生王謬出山教導秦清楓,還把秦清楓之前私塾先生的私生子也帶回來拜在王謬門下,只是秦清楓不知道這些。
秦將軍知道對清楓充滿虧欠,也在儘力彌補,而他的母親的遭遇與自益,都讓自己永遠也在愧疚中!
秦清楓從小就溫和如玉,就像她母親一樣溫柔善良,可惜,秦清楓註定不能夠像其他女子一樣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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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秦清楓本來是個女子嘛,十二歲之前認知已經定了,所以,靠一個人掰彎秦清楓不容易啊,要大家輪流掰彎啊!
其實,本作者在寫這些也是很羞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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