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一

十.十一

「那你什麼時候會來?」

「晚上。」沈放必須先去勸慰好路晚,免得她做出什麼傷害蘇覓的事。而蘇覓這邊,自是不能離人的,他只能先安排幾個心腹,晚上再過來。

「沈放,倘若有一天你累了,儘管說出來,我不會拖累你的。」蘇覓對沈放的愛,因為陳充的死,早就變得不純粹了。

她一直在生與死的邊界飄蕩,只要沈放開口說厭倦,她立刻會選擇離開,不再有半分留戀。

「傻瓜,說什麼呢!好生歇息,我晚上就過來了。」沈放撫了撫蘇覓的頭,便離開了。

「你還知道過來啊?我還以為你會醉生夢死在那個賤人房裡。」路晚快被沈放的所作所為逼瘋了,她現在就像一個妒婦,沒有半分端莊可言。

「我要納她為妾。」

「沈放,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就告訴我爹。」路晚聽到沈放的話就氣得抓狂,她是哪點比不上那個蘇覓,居然會淪落到和她搶男人。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已經決定了。」沈放的語氣很平緩,彷彿在拉家常一樣。

「你要是娶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想死就死吧!這次誰也干涉不了我的決定。」

「沈放,你混蛋!」路晚用力捶打著沈放。

「你不是喜歡我嗎?連這點小事都容忍不了。」沈放的大掌用力抓住路晚的手腕,語氣有些輕佻。

是啊,自成婚以來,沈放從來就沒進過她的屋裡。出嫁從夫,她不能總靠著尚書府,也得為自己以後打算。

更何況,上次便是沈放這個女婿救了尚書府,憑著這份恩情,她也不能和他撕破臉皮。

「奴家可以答應讓大人納妾,只是,大人什麼時候能讓奴家有個念想啊?我們已成親那麼久了,再不生養個孩子,爹爹該說我們無能了。」路晚的左手攀上沈放的脖子,另一隻手試圖解開他的衣衫。

外套褪下,路晚踮起腳尖欲親吻沈放的唇。沈放似乎早已察覺,頭微微偏向一側,不著痕迹的拒絕了,「我今個兒乏了,改日吧,定圓了你的心愿。」

路晚雖有些失望,但還是強顏歡笑著說:「還望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沈放離開的時候,頭都未回一下。他著實想不明白,尚書府教出的千金居然是這等水性楊花的貨色。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答應這門親事。

沈放晚上來得很晚,他必須掩人耳目,不給蘇覓帶來一絲禍患。他以為蘇覓早就會在床上歇息,沒想到她一直坐在窗邊等他。

「夜裡涼,怎麼還開著窗?」沈放進來把披風輕輕披在蘇覓身上。

「你來了。」蘇覓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有些蒼白。

沈放過去把窗關上,將蘇覓扶到床上,「快睡吧,很晚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蘇覓很羸弱,給人一種一碰就碎的感覺。

「那你躺裡邊,我躺外邊。」沈放脫下鞋子,把被子蓋到蘇覓身上。兩個人躺下來,各懷心事。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夜深人靜,蘇覓看著沈放,淚珠忍不住下流。這是她出獄后,第一次把自己的情緒釋放。

「傻瓜,怎麼會見不到呢?我一直在你身邊。」沈放的大手撫上蘇覓的臉,為她拭去淚水。

「我真的好害怕……」

「我在你身邊。別怕,我在你身邊。」

「沈放,你就是個混蛋!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說娶我,非得在我身名敗壞之時才挺身而出?」蘇覓輕聲哽咽,沈放將她緊緊攬在懷裡。

「對不起。」沈放沉聲道,「覓兒,對不起。」

「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你現在和我共處一榻是要遭天譴的。」蘇覓呢喃著。

「他已經死了,我會娶你。」沈放的鼻尖全是蘇覓的體香,烈火在胸腔熊熊燃燒著,躁動不安的是他的心。

沈放是個定力十足的人,只有在面對蘇覓時才會亂了陣腳。

蘇覓一直在哽咽,沈放只能笨拙地替她拭去淚水。

「乖,不哭了好不好?」

「你對她也是這樣嗎?」蘇覓冷不防地說了一句。沈放的動作瞬間僵住,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

「你們可有圓房?」蘇覓緊接著又問了句。剛說完她便忍不住冷笑,自己是在期盼什麼嗎?

他們是夫妻,又怎會沒有圓房。

「你很在意我和她的事?」沈放冷靜下來,努力平穩住自己的氣息。此刻,他竟然覺得躺在旁邊的小妮子有點可愛!

「我只是覺得,你若曾被別的女人沾染過,此刻又這般對我,我會覺得……」

「什麼?」沈放明明知道,懷裡的小丫頭吃醋了。但還是忍不住循循善誘,惹她把心裡的話一吐為快。

「我會覺得,臟。」

「那要是我們沒有呢?」沈放勾了勾唇。

「啊?」

「我從來沒有和路晚同床共枕過。」

「怎麼可能?」

「那你和陳充都沒有圓房,我為什麼要和路晚同床共枕?」沈放挑了挑眉,眼眸如曜石般吸人。

蘇覓聽到沈放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她同陳充的事,無第三人可知。沈放又怎麼會知道呢?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入獄那天,身穿翡翠煙羅綺雲裙,衣袖、衣領、裙擺殘破不堪,明顯是被人撕過的。髮髻稍顯凌亂,身上一股怡紅樓的胭脂俗粉味,你向來清高,自不會去那種地方。我猜得沒錯的話,是陳充從怡紅樓回來后,對你欲圖不軌,你苦苦掙扎,拚死反抗,最後陳充死在了他自己的慾望里。」

蘇覓以為沈放會說,陳充因她而死。沒想到,他會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還維護她。她對他的愛意又濃了三分。

「沈放,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沈放心想,若是她問他是否愛她,這次他一定如實相告。

「你最後一次來巡撫府,我穿的什麼衣衫?」

「什麼?」沈放皺了皺眉,他著實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你沒聽錯。」

「淺綠色輕紗長裙。這有什麼好問的?」

「沈放,我現在可以無比確信的是,你愛我,而且遠比我愛你還要愛的深沉。」

「覓兒……」

「讓我說完。」蘇覓深呼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要拒絕我,但我想,你一定有你的道理。和陳充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思念你。雖然這樣講,顯得我有些水性楊花。」

「我不許你那樣說自己。」沈放的手覆上蘇覓的唇,在他心裡,蘇覓永遠都是高雅聖潔的。

「我愛你,沈放。」蘇覓盈盈一笑,纖纖玉指纏上沈放的腰身。依著她對沈放的愛,也只能依稀記起沈放來牢房探望他所穿的衣衫。可眼前地這個男人,他什麼都記得。他注重的細節遠比她多得多。

若這般在意她的人都不愛她,那什麼又算愛呢?

許是被蘇覓撩騷的受不住了,沈放的大掌從她的唇移到她的胸前,解開她的衣衫。蘇覓的雙頰泛上淡淡的潮紅,白凈的肌膚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氣中,只留下一件鵝黃色的肚兜。

沈放欺身將蘇覓壓在身下,隨即用力一扯,撤掉了她身上的肚兜。

蘇覓的玉手從沈放的腰間一路向上,勾住他的脖頸。嬌艷欲滴的紅唇襲上沈放削薄的涼唇,床幔落下,床幃內一片旖旎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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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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