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梁邵言和宣昭帝
封妃大典結束后的三個月
梁邵言知道自己沒法子跟宣昭帝那個老東西正面硬剛。
因為昨夜開始他幾乎就是在反抗和掙扎中度過。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qia
.jia
.fa
!
梁邵言捏著手裡的硃砂紅繩,愣是一滴眼淚也沒流。
身上是連成一片的顏色,可謂是染料盤。
哪哪都是,看的梁邵言一怒之下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沉。
全身都很疼,每個毛孔都疼。
卻偏偏宣昭帝沒動她一根手指頭。
只是為了折磨他,讓他難堪。
梁邵言想不出這個老變.態,為什麼變化會這般大。
剛回宮的時候,他們彼此還能相敬如賓。
可如今,卻只剩下滿滿地仇恨了。
梁邵言迅速的穿好衣裳,毫不留情的喝下了避.子湯。
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宣昭帝對梁邵言的欺壓一刻都沒停過。
而梁邵言也報著無所謂的態度。
平日里,他任由宣昭帝恣意對他,那是因為,他輕信宣昭帝以為如果自己順從他,讓他滿意。
他就會放手!就會讓自己離開這個狗地方。
可聽秦貴妃那意思,似乎只是緩兵之計。
梁邵言氣不過,所以宣昭帝當晚讓他侍寢的時候。
他終於有了反抗。
一時頭疼腦熱之下,竟然狂扇了宣昭帝好幾巴掌。
宣昭帝也不是吃素的,一腳將她踹在地上。
「好,既然你喜歡在地上,我成全你!」宣昭帝怒不可遏,當即要對她上下起手。
梁邵言自然不肯,咬舌自盡。
宣昭帝見狀,狂抽他巴掌,又是掰開他的嘴,又是薅頭髮:「你今天跟朕發什麼瘋?」
吐了一口血,梁邵言染著恨意,這才質問宣昭帝:「秦貴妃所言是否是真?」
宣昭帝兇狠的眼神暗了下去。
可明明梁邵言什麼都沒做錯,他心裡要的不過一個林舒而已。
只是想到這,梁邵言就已經破防了。
林舒,我該怎麼辦?
自從那次偶然間在御花園遇見林舒,梁邵言的整顆心都飛了。
他們一個是宣昭帝的貴妃,一個是宣昭帝的臣子。
談話間,梁邵言知道林舒現在已經成為了雎朝的尚書。
她為他感到高興。
林舒說一切安好,讓她不必擔心。
他語氣之間,只有冷淡疏離,好像之前的承諾都不值一提。
所以,梁邵言必須問清楚,必須去秦貴妃那問清楚。
狗皇帝憑什麼這麼對自己。
來到秦貴妃的寢宮,不顧宮女的阻攔,開門見山:「姐姐,你當初說我和他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你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還沒說完,宣昭帝陰冷的視線已經掃了過去。
梁邵言一雙美眸含著恨意,直勾勾地看著在秦貴妃處的宣昭帝,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宣昭帝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寒光如薄刃,好像很厭惡秦貴妃的多嘴多舌。
秦貴妃嚇得冷汗涔涔,死咬著牙,幾乎嚇得要暈厥過去。
宣昭帝卻低頭笑了一聲,收斂陰鷙的目光,心平氣和的問:「連兒想知道什麼,嗯,大可以親自問朕。」
梁邵言看見秦貴妃的樣子他就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梁邵言正面和宣昭帝對視,他的潛意識裡告訴自己,這個男人看自己恨比愛多。
可是他表現出來的確是對自己滿腔的愛意。
除了想讓自己樹敵更多和每一夜不堪的畫面。
梁邵言想不到宣找地給他帶來的是什麼。
也許是痛苦。
梁邵言甚至想開了:「你愛的不是我,恨得也不應該是我。」
「就想我之前說過的,你不讓我說那些曾經的事,甚至用.強讓我閉嘴的話,我依舊要說,我不是連衫顏,你的連衫顏早就死了!死了!你聽得懂人話,就該…」
宣昭帝布滿繭子的手,瞬間將梁邵言抱起。
然後狠狠的摔在榻上。
秦貴妃的踏上……
接著,宣昭帝大步向前,頃刻而來。
知道反抗不了宣昭帝的力量,梁邵言決定就這麼躺著不動,任由宣昭帝將臉貼在他的耳側。
就這麼當著一眾人面前開始侮辱她。
宣昭帝眼裡都是恨,聲音悲愴:「朕捨不得殺你,可朕也沒理由讓你離開。朕之前對你和你家裡的人是殘忍了許多,但是你不是也給朕難堪了嘛。孩子不是朕親生的,可朕也給了他天大的殊遇。你還想要怎麼樣,嗯。要朕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你看嘛。」
秦貴妃在旁邊哭泣。
她開口求饒:「皇上,我哥哥他已經死了,不會在和連貴妃有任何牽連了。求你放過我。放過連貴妃吧。」
宣昭帝一腳踹開秦月璃。
掐著梁邵言的脖子,恨極生悲,目光也嗜血起來:「秦越嵊的妹妹朕都放在身邊了。你不是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嘛。那你看看秦月璃,我能給她權,我也能讓她死。你若還敢像上次一般和她串通逃走。孩子和秦貴妃都得為你陪葬。」
梁邵言的頭真的很痛,一大堆記憶往他的腦子裡鑽。
那些他沒經歷過的比這現在還要痛苦百倍的記憶,讓他痛不欲生。
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真的連禽獸都不如。
當初,不過是因為連衫顏行醫救人的時候用心肺復甦就活了他。
宣昭帝喜歡上連衫顏。
便用盡手段。
這個叫秦越嵊的人,他是個有名的奸商,卻獨愛自己的娘子,連衫顏。
為了連衫顏,最值那個金盆洗手。
卻被宣昭帝一連查了個翻天,坐上了十年的大獄。
本可以一手殺掉,卻偏偏留著他的命,就是為了讓連衫顏受制於他。
另宣昭帝沒想到的是,這連衫顏竟然真的苦等那男人九年零八個月。
宣昭帝沉溺與她的騙局。
竟讓連衫顏和此人珠胎暗結。
氣急敗壞,宣昭帝終於決定親自對秦越嵊下了毒手,從此之後,便再無人牽制住連衫顏。
這宣昭帝竟直接順手便娶了秦越嵊的妹妹。
試圖繼續將連衫顏拴在自己的身邊。
秦貴妃痛哭流涕,試圖勸說:「皇上,哥哥真的沒有碰過連貴妃,真的是你多慮了。」
孩子……
宣昭帝一巴掌把秦貴妃扇開。
在轉過頭來,宣昭帝頓覺脖頸一片難言的痛感。
梁邵言是用盡了全力,用他的發簪刺進了宣昭帝的脖子。
整個人踉蹌後退,咚的一聲,宣昭帝後背撞在地上。
一瞬間,這個權傾天下的男人,被梁邵言這個熟悉人體每一根血管神經的醫者。
一簪取走了性命。
宣昭帝直到最後一刻抓著梁邵言的手,被他拉進懷裡。
掙扎不開,梁邵言雙腿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一句話也說不出,可眼裡只有滿滿地恨意。
迫著身子,貼在宣昭帝的耳邊。
梁邵言覺得自己解脫了。
宣昭帝吻上樑邵言的嘴角,瞬時血液噴發在他的臉上。
他嗆咳起來,像是要懲罰梁邵言一般:「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決心,才告訴自己要永遠和你死在一起。」
「就算是死,你也得和朕同棺。」
「我要你……一直陪著……朕。」
「讓你陪著被我毀掉的一切,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糾纏。」
梁邵言呸了一聲,面無表情道:「做夢!」
宣昭帝全身的力氣都罩了過來,擎著梁邵言的鼻子,用力道:「孩子,朕要你……親口說……他是我……們的。」
「呵呵,朕……只要你……」
梁邵言眸光淺淡:「你以為你會得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