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麼還有狙擊手
這樣的機會,穆清歌自然不會錯過。
巴厘虎同樣也趁著這個時機出手攻擊,想趁著封城在扣動第二次扳機之前拿下穆清歌。
然而,封城的狙擊水平已是世上頂尖級別,第二顆子彈也在巴厘虎即將動手之際上膛。只要這隻巴厘虎露出一絲破綻,他的下場就會和白狼一樣,被巴雷特射穿胸膛。
對於這點,巴厘虎心中也是有些顧慮,對於上世紀的熱武器,雖然有很多的獸化人都嗤之以鼻,但是實際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隨後又是扳機扣動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子彈破空而出的聲音。
封城的槍法很准,除了射擊的反應迅速之外,主要還是因為能提前預判出目標所會出現的位置。如果不是巴厘虎在提防著封城,恐怕還不等他迫近穆清歌的身邊,就已被擊中。
巴厘虎當機立斷,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躲回在高粱地里,任由穆清歌的長槍結束白狼的生命。
如果想要打破這個僵局,眼下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雪豹身上。只要雪豹將封城擊斃,巴厘虎也會毫不猶豫將穆清歌的脖子擰斷。
三百米繞道而行的距離,雪豹出現在封城的面前足足用了十秒的時間,也正是在這十秒之內,白狼被一槍狙中胸膛,而且還從巴厘虎的手裡救下了穆清歌。
雪豹聽到了槍聲,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在那個瞬間心神不由有些慌亂。也正是雪豹帶著一絲這樣的情緒,面對正在狙擊的封城之時,他直接是以猛獸捕食之姿撲向了封城,想要一口咬斷封城的脖子。
最後,雖然雪豹一口咬在了封城的脖子上,但是他的心臟也被一柄十厘米的飛刀貫穿,鮮血宛如洪水決堤般傾注,兩人都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你埋伏的狙擊手已經死了,接下來該輪到你了。」巴厘虎沒有因為白狼和雪豹被擊殺而悲傷半分,他闖入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擊殺穆清歌,為了完成他們的任務。
穆清歌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處境,對於封城被雪豹咬斷脖子深感遺憾,但是她沒有過多的哀傷。
只見巴厘虎再次眺望了遠處一眼,在確定封城被咬斷脖子之後,才緩緩從高粱地里走出來,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穆清歌撲殺而去。
穆清歌嚴陣以待,提槍朝著巴厘虎迎刺而去,一套五虎斷門槍法赫然出擊,每招每式都是攻防兼備,與巴厘虎始終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可是巴厘虎的力量何其強大,只要不是與槍尖正面相抗,穆清歌根本就難以阻擋。
最終,被逼的節節敗退的穆清歌被一掌拍中了胸膛,儘管有長槍進行了格擋,但是強大的力量依舊將穆清歌拍飛數丈之遠。
就在這個時候,子彈上膛的聲音再次響起,封城瞄準著巴厘虎的心臟輕輕扣動了扳機。
雖然巴厘虎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被一槍狙中了心臟,但是由於距離以及獸化人皮肉的堅硬,巴厘虎沒有被一擊斃命。
「怎麼還有狙擊手?」巴厘虎大驚失色,從子彈飛射而來的方向來看,顯然狙擊手還在那個房子里。
穆清歌也是微微一驚,這一槍可謂是救了她的性命,甚至還可能會逆轉生死。
隨後,又是子彈上膛的聲響,對著巴厘虎又是一槍射擊而去。
不過,巴厘虎不會再站在原地不動,現在唯一能逃避狙擊的辦法就是讓狙擊槍瞄不準自己。要麼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要麼就讓自己的反應超越子彈射擊而來的速度。
果然,這一槍打偏了,巴厘虎拼儘力氣避開了子彈,並且再次闖入了高粱地里,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以為躲在高粱地里就萬事大吉了么?」這是封城的聲音,之前狙中巴厘虎的那槍也是他的傑作。
顯而易見,封城還活著。
封城將恢復人類體型的白狼推開,脖子上被咬出來的齒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就彷彿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傷害。又隨著一顆子彈的上膛,封城也不再繼續待在那處高地,而是手持狙擊槍邊瞄邊向穆清歌走去。
穆清歌看到復活后的封城很是驚訝,不過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如果這次不是有封城的幫助,穆清歌必然難逃此劫。
「你可還好?」封城端著狙擊槍來到穆清歌的身邊,但是他的目光以及視野依舊還在那片高粱地里。
「我沒事。」穆清歌撐著長槍掙扎地站了起來,看著封城就站在自己的跟前,頓時如釋重負,而且還有一份莫名的安全感。
「這裡交給我,你回去讓老瘋子幫你處理一下傷勢。」封城也是知道斬草要除根,尤其是接了這種任務的殺手,不達目的就不會善罷甘休。
「那你自己小心。」穆清歌沒有任何扭捏之姿,與其留在這裡礙手礙腳,還不如把自己放在安全的地方,正好她也想見識一下封城的近戰能力。
巴厘虎藏在高粱地里偷偷望著封城,雖然他也有些忌憚封城手裡的狙擊槍,但是只要拉近一定的距離,讓自己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巴雷特就不再有任何的威脅。
封城一步步向高粱地靠近,巴厘虎匍匐在地面上環伺著四周。
儘管這個距離很近,巴厘虎想要偷襲封城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在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狙擊手埋伏的前提下,巴厘虎仍是不敢輕舉妄動,十分謹慎。
巴厘虎為讓封城進入高粱地,特地在地面上留下一絲血跡,到時只要封城闖進這個高粱地,他立即就會進行一擊斃命的反殺。
當封城進入高粱地之後,整個人的身軀已被淹沒在高粱地里,視野也被一片高粱所遮住,狙擊槍的優勢在這片地里蕩然無存。
其實封城也十分清楚這點,既然他敢闖進這片高粱地,自然是有一定的依仗。
沒過多久,巴雷特的槍聲再次響起。又沒過多久,封城懷裡抱著狙擊槍走出了那片高粱地,站在那裡對著已經處理好傷口的穆清歌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