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直面世界的時候

既然槍聲響起，走出高粱地的人又是封城，就足以證明巴厘虎已經倒下。

經此一戰，穆清歌對封城的身份和來歷也變得更加好奇。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屋內的封博士走了出來，對封城的表現又是一頓猛誇，生怕別人不知道封城有多優秀一樣，時刻都在向穆清歌進行著推銷。

「小瘋子是不是很有做基因戰士的潛質？」雖然封博士一直在屋內，但是對屋外的情況同樣一清二楚。看到這張皮膚褶皺的老臉上，就知道他把封城當成了自己的驕傲。

或許封城就是他生命的延續，又或許是一個完美的作品。

總而言之，穆清歌聽封博士誇讚封城已經聽到萌生了膩味。

「那個虎類獸化人呢？」穆清歌迎向了邁步而來的封城，仔細打量了一番。

「你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我嗎？」封城臉上的笑容很盛，轉頭向高粱地里挑眼望去，「他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穆清歌知道封城話里的意思，但是沒有親眼看到巴厘虎倒下的樣子，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安。要知道如此強大的獸化人，而且還是以四人小組的形式出現，這樣輕而易舉就被狙殺，不管是誰都會抱有懷疑的態度。

穆清歌握著長槍向高粱地里走去，她必須要看到巴厘虎的屍體，順便再檢查一下封城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能夠在一片高粱地里擊殺一個做任務從未失敗過的基因戰士。

封城沒有跟著穆清歌，在他看來這一片區域暫且安全，眼下主要是把屋門口處理乾淨，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愛乾淨的人。

「小瘋子，已經到你直面世界的時候了。」封博士站在正在處理血跡的封城身邊，十分地語重心長。

「再等幾年，等你入土之後，我自然會去尋找基因融合酶。」封城處理血跡的手法十分嫻熟，一看就知道經常做這種事，回答封博士的話也是不假思索，顯然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應對。

「真的要我死了，你才肯離開嗎？」封博士很無奈，無論神色和語氣都十分沉重。

「不一定，你若是死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尋找基因融合酶。」封城可不怕這種以死相逼，而且他也並不相信堂堂一個基因科學家會做這種蠢事。

聽到這樣的作答，封博士心裡氣憤至極，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會把自己關進實驗室不出來。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必須要有耐心，要勸服封城離開這裡。

「城兒，你聽我說，你也知道基因融合酶我畢生的夢想，」封博士對封城的稱呼變了，顯然是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只要找回那份絕密數據，研製出基因融合酶，所有基因戰士乃至全人類都不會再出現基因融合的副作用，那種痛苦，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封城沉默了，那種痛苦，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身為一個男人，你就不想體驗一下身為男人的快樂？」封博士指了指正從高粱地里走出來的穆清歌，「穆小姐你可喜歡？只要你離開這裡，就可以接觸更多的人，像穆小姐這樣的女人還有很多，甚至還有比她更優秀的女人。」

為了誘騙封城離開，封博士已丟掉了身為科學家的形象，儼然成為一個猥瑣的糟老頭子。

封城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很少近距離接觸人類，更不用說像穆清歌那樣優秀的女人了。在望著緩緩邁步而來的穆清歌，封城承認自己有些心動，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他拋棄封博士的理由。

「老瘋子，想讓我離開這裡也很簡單，只要你跟我一同離開，我什麼都聽你的。」封城隨手丟掉清潔血跡的工具，快步迎向了穆清歌，絲毫不理會封博士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如果封博士不答應一同離去，也就沒有必要讓封城離開。如果封博士答應離開，對封城而言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封城對穆清歌說。

「你是怎麼做到的？」穆清歌檢查過巴厘虎的死因，除了被子彈擊中心臟的傷口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傷勢。

「運氣好，碰巧一槍擊中他的胸膛的傷口，近距離的狙擊，威力還是很大。」封城沒有告訴穆清歌在高粱地里發生過什麼，既然結果美好，也就沒有必要去計較過程。

穆清歌望著封城背著身後的狙擊槍，說：「你這把上世紀的狙擊武器，能不能給我看下？」

封城摘下狙擊槍遞給穆清歌。

「輕易將自己的武器交給別人，可是戰場上的大忌。」穆清歌沒有立即接過狙擊槍，而是對封城進行了一番教育。

「你又不是敵人，就算你是敵人，憑你還殺不死我。」封城一臉笑意地解釋著。

穆清歌放下手中的長槍後接過狙擊槍，用一個極為標準的姿勢將槍端起，瞄準著那片高粱地，似乎在驗證著什麼。

「以這個重量，這個距離，想要破開獸化人的防禦幾乎不可能，可是他偏偏做到了。」穆清歌的心裡有很多的疑惑，在對狙擊槍檢查一番之後，忍不住向封城看了去。

「你不要以這種眼神看我，我感覺你看我就像在看一個變態。」封城莫名一陣心虛，但是他卻是有一種十分戲謔的神情將話說出。

穆清歌將狙擊槍還給了封城，說：「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如果我能順利完成任務，三天後會再來一趟這裡。這段時間裡，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隨我一同離開。」

「你要去什麼地方？」封城並不看好穆清歌，而且還有些擔心她的安危，「你還受著傷，可以等傷勢痊癒再去。」

「來不及了，這件事多拖一天，我要保護的人就會多一天的危險。」穆清歌沒有把要去什麼地方告訴封城，因為她並不想連累別人。儘管在看到封城擁有超強的狙擊水準之後，有過短暫尋求幫助的想法，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