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套路，英雄救美
莫環科技公司
令北身穿藍色保潔服，生無可戀地走在公司內的通道里，心裡把遊戲組問候了個遍。
三人從進了公司后，就分開去各自的部門報道了。
保潔組組長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給令北交代了該負責的工作區域，就離開了。
說是保潔工，其實區域內的保潔工作，都是令北身旁這隻圓筒形的機器人來做。
令北只是負責，萬一機器人故障死機，把它推去維修部的工作。
前面就是總裁辦公室，也在負責區域內，令北一想到總裁——冰山美人格蕾絲，不由得心裡一陣悸動，期待去觸發一些劇情了。
機器人(_`)用機械的電子音說：「北，你賊眉鼠眼在看什麼？不像個好人。」
「嘿！」
令北雙眼一瞪，拍了一下機器人圓滾滾的頭頂，命令到：「小孩子不要多說話，干你的活去！」
機器人（T_T）捂著頭，拎著拖把和水桶，自顧自去拖地了。
「咚咚咚！」
令北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裡面無人應答，回頭看看空蕩蕩的通道，一閃身溜進了辦公室里。
進來后，他鬼頭鬼腦地環視一圈，發現牆上沒有安裝攝像頭，放下心來。
辦公室分兩部分，外面是辦公室，裡面還有個小房間是休息室。
令北用衣服蒙住手指，敲了敲辦公桌上的電腦鍵盤，發現有密碼打不開。
辦公桌下面，每個抽屜又都上了鎖。
牆角，半人高的水缸里，有幾條魚游來游去。
黑色鯉魚游上游下，精力旺盛，攪動得水面晃動。
雪白色的銀龍魚，觸鬚撞撞魚缸壁，瞪著令北這名不速之客。
令北有些同情鯉魚的處境，銀龍魚性情兇猛，鯉魚在水缸里，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魚缸底座是一整塊大理石，令北敲了敲石面，實心的不會藏東西。
不會吧，要空手而歸？
他不甘心，躡手躡腳地走進休息室，裡面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隻衣架。
床上整整齊齊放著被褥，衣架上掛了一件女士外套，底下擺放著一雙女式拖鞋。
看看外套兜里有沒有東西，令北心想著走過去。
不等他過去翻看，就聽到外邊辦公室門響，緊接著是高跟鞋走進來的聲音。
總裁回來了！
令北顧不上翻找，一時亂了手腳，急忙躲在門后，透過門縫往外看，果然是總裁格蕾絲回來了。
格蕾絲一如既往的冰山臉，優雅輕盈地進了辦公室，反手鎖上了門。
隨後的畫面，震驚掉了令北的下巴。
她隨意地踢飛掉腳上的高跟鞋，很沒有形象地坐在地上，按摩著兩隻腳踝。
啊這……
總裁格蕾絲在令北眼中一直是冰山女王，眼前她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摳腳，畫面實在太震撼！
「暗夜男爵，白雪公主有沒有想我？喂，丘吉爾首相別睡了……」
格蕾絲赤著腳走在地板上，去跟魚缸里的魚群一一打招呼，天真的語氣，像極了跟布娃娃說話的小女孩。
水底沙子一陣翻湧，游出來一隻小丑魚，慵懶地開合著嘴巴，它就是「丘吉爾首相」了。
這下令北頭疼了，他現在才想起來身上穿的是保潔服。
其實，在格蕾絲剛進來時，他坦蕩地走出去問個好，就可以離開。
如今這個情況，一會兒被格蕾絲撞見他藏在休息室，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令北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感嘆到底是做賊心虛啊！
如今，只能寄期望於她不會進休息室了，不然床底就是他最後的藏身之所。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格蕾絲梳梳頭髮，穿好鞋子，恢復了之前的冷冰冰模樣。
來人是一名中年女高管，黑框眼鏡后是刻板的五官，進來后對格蕾絲微微一低頭，說：「總裁，這是我們研發組的周計劃，請過目。」
「研發組，是芥川去的那個部門。」
令北在休息室門后看的清清楚楚，心裡琢磨到。
格蕾絲接過文件，翻開只看了幾眼，便隨手放在了辦公桌上，一抱胳膊問：「水上吉花，就是你們部門的吧？」
水上吉花！
令北心頭一震，小巷子里的兇案殺手，情報主動送上門來了，不由得把耳朵貼在了門上，集中精力聽起來。
女高管依然是撲克臉，答：「是的，總裁。」
「銀翼局昨晚為了找她，可是差點把整座城市翻了過來。她一旦被抓住，公司的秘密就泄露了。」
格蕾絲一揚精緻的下巴，以抬高自己的氣勢，責備到：「你們怎麼管理的下屬，她也是參與那個計劃的一員。」
女高管的撲克臉終於有了變化，出現了一絲輕蔑之意，說到：「總裁請放心，她絕不會被銀翼局的人捉到。」
「嗯？」
格蕾絲有些不悅對方的態度，追問到：「你們把她藏起來了？」
「這個就無可奉告了，如果總裁沒別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女高管說完聳聳肩，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格蕾絲一把按住肩膀。
格蕾絲顯然有些動怒，語氣強硬了不少，說：「我是莫環科技的總裁，必須要知道她的下落。」
女高管轉身甩開格蕾絲的手，冷哼一聲，說：「您想知道，那自己去調查啊，反正我什麼也不知道。」
「很好，上面如果追問起來，希望你也這樣回答，出去！」
格蕾絲擺擺手，讓女高管出去。
女高管一撇嘴，轉身往外走時，故意嘀咕給格蕾絲聽：「一隻傀儡罷了，真拿自己當……」
「嘭！」
女高管的話未說完，也還沒走出門去，就覺得天旋地轉，鼻子撞到了門板上。
後面偷窺的令北看得清楚，就在剛才，格蕾絲一個箭步衝上去，右手按住女高管的後腦，大力將後者的臉，拍到了門板上。
令北偷笑，心說：「嘖嘖嘖，脾氣挺火爆，下手也夠黑。」
「你！」
女高管手指著格蕾絲，扶扶被撞變形的黑框眼鏡，氣憤到說不出話來。
門都被她撞出一個坑，女高管的臉居然一點事沒有，令北猜測她身體的賽博格程度應該很高。
「不要仗著你資歷老，就可以不把我這個總裁放在眼裡。」
格蕾絲拍拍手，警告她：「無論是公司制度，還是組織內的職權，以下犯上都會受到懲罰！」
「哈哈，組織內的職權？」
女高管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氣極反笑。
她不緊不慢地從工作證里取出一枚徽章，問格蕾絲：「雖然你加入組織時間不長，可也有人跟你說過這個東西吧？」
「元老勳章！不可能，組織派元老過來，我怎麼不知道。」
格蕾絲認出這枚徽章后，震驚到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地望著女高管。
「組織內就是不相信你，才暗中派我過來，監察公司實情的。如果有什麼情況，可以直接越過你向組織反映。」
女高管向前逼近幾步，得意地說：「既然你認出來了，那我要你下跪道歉，不過分吧？」
格蕾絲面色鐵青，站在那裡經過了激烈的利弊權衡，一咬牙緩緩躬身，就要跪下去。
女高管見狀，點點頭，說：「還算懂規矩，年輕人嘛，就該敲打敲打。」
令北躲在裡面聽到「組織」，「元老勳章」，心想她們說的就是「阿爾法組織」。
看樣子，她們組織內還挺亂，暗中派人來監察公司，又不讓總裁知道。
突然，令北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輕輕咳嗽一聲，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
令北出現的毫無徵兆，把外面的倆人都嚇了一跳，也打斷了格蕾絲的下跪，她急忙站直了起來。
女高管皺著眉收起徽章，打量幾眼令北的保潔服，又狐疑地看向格蕾絲，目光在倆人身上來回幾遍，表情變得玩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