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卧底任務
清晨、希達小區
令北洗漱完畢，在鏡子前正在試穿西裝，轉了個身覺得太嚴肅，又解開了袖口的扣子。
「哥哥，你再臭美一會兒就要遲到了。」
薇薇抱著玩具熊坐在沙發上，扭頭看著令北吐槽到。
「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求職最重要的就是第一印象，當然不能馬虎了。」
令北對著鏡子給自己點了個贊，看了眼時間終於往外走去，回身還想要囑咐薇薇幾句。
薇薇先他一步，乖巧地點點頭，說：「哥哥再見。」
「……人小鬼大。」
令北出了家門，發現穆科中校的那輛專用車，已經停在路邊等待了。
他鑽進了車裡后，發現與以往大不同，多了兩個人。
「呦，穿成這樣去相親啊？」
芥川坐在前座一轉身，看到令北的裝束后，笑著說。
令北白了他一眼，懶得去回應，問鄰座的楚中天：「你怎麼也在？」
楚中天一捋頭上的地中海，無精打采地說：「被迫的，被迫的。」
刷——車頂降下顯示屏，畫面里的穆科中校清清嗓子，說：「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說一下你們這次的行動。
局子里十分重視這起『小巷兇殺案』，兇手的身份有多重要，就不用我再強調了。
從昨夜立案到今天，局裡動用了所有情報線，兇手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所幸的是，兇手的身份查出來了，她名叫水上吉花，在一家名為『莫環科技』的公司內上班。
這家公司有值得去調查的地方，恰巧那兒正在招聘，局裡已經幫你們遞了簡歷。
你們仨卧底進這家公司，去調查一下背景。」
「原來是卧底任務。」
令北看向無精打採的楚中天，問到：「莫環科技，林蛋大你知道那裡嗎？」
楚中天吸了一下鼻子，點點頭說：「以前我還在當社畜時，算我們公司的競爭對手吧。」
看來曾經的打工經歷，對他造成了極大傷害，楚中天整個人縮在座位上，內心極其抗拒再次成為打工人。
芥川哈哈一笑，對楚中天說：「那是一家科技公司，所以我們才找你做技術支持。
上面已經答應讓你將功補過，這件事後，就為你消掉所有案底。」
「三年之後又三年，都快十年了，大哥……」
令北還沒說完，發覺其他人都不解地看過來，尷尬一笑，說：「不好意思，單純就是覺得這台詞很合適此情此景。」
穆科中校的車直接把三人送到了目的地，「莫環科技」所在的辦公樓樓下。
辦公樓很氣派，進進出出的人們，都是戴著工牌的上班族。
令北三人下了車，在大廳處問了「莫環科技」公司所在的樓層。
電梯上升途中，令北發覺身旁楚中天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禁心裡有些同情。
芥川從白大褂的兜里，摸出一隻細針管，問楚中天：「要不要來一針？緩解神經緊張的。」
楚中天目光盯著樓層的顯示屏，搖搖頭說：「不用了。」
電梯停在了第17層，這一層樓都是莫環科技公司的。
門口有公司前台，帶三人去了會客廳等，楚中天緊張得手腳都順拐了。
三人輪流被叫去面試，芥川漫不經心地離開，十五分鐘后回來了。
然後是楚中天，動作拘束的他離開后，意外的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令北排在最後，跟著助理走到副總辦公室，裡面有兩女一男三名面試官。
坐在中間的女人雖然年輕，氣場卻很足，金色長發全都綰在腦後，只有一束頭髮垂在臉旁，五官精緻沒有表情，屬於冰山美人類型。
她身前桌上標的是總裁，「格蕾絲.凱莉——副總。」
左右一男一女，都是經理頭銜，正低頭記錄著什麼。
這種場景下，令北居然也生出一種緊張的情緒，自嘲比楚中天好不了多少。
格蕾絲看到進來的令北，微微一笑，手裡捏著鋼筆點了點，示意令北坐下。
她的笑讓令北想起一個人，三星集團的「大公主」李富真，即使是在對你笑，眼神中依然透著薄涼。
格蕾絲問：「我們公司主要業務是研發醫療機器人，你雖然是這一相關專業，但是履歷上顯示你並沒有工作經驗。」
令北一本正經地說：「在學校有過很多次實踐經歷，我進了公司後會努力學習，儘快勝任本職工作。」
這些當然是令北在胡扯，天知道穆科中校怎麼填的簡歷，他真正的大學專業可是法律……
格蕾絲遞給令北一張試題，說：「你把裡面的幾處錯誤挑出來。」
令北接過來一看，只覺得天旋地轉。
紙上內容，對他來說猶如鬼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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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dth:500px;
left:300px;
…………
這些鬼畫符滿滿寫了一張紙，令北看了個開頭就覺得腦袋疼了，可是為了能被錄取，還得硬著頭皮裝下去。
十五分鐘后，令北偷眼一看，對面三人都在盯著他，一咬牙在紙上胡亂畫了幾個圈，把紙遞了上去。
格蕾絲看完令北的答案后，面露不悅之色，又取出一張試題，遞給令北說：「上一張題對你來說可能難了些，再試試這張吧。」
令北接過來一看，又是鬼畫符，雖然只有半張的題量。
可是，問題不在多少上，就算只有一行，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近一個小時后，令北身心俱疲地走出辦公室，走回會客廳。
會客廳里，芥川看到令北終於回來了，又發覺他臉色很差，急忙問：「什麼情況，怎麼這麼久？難道他們有所察覺？」
令北搖搖頭，清清發乾的喉嚨，說：「走吧，出去再聊。」
辦公樓外有很多咖啡廳、茶館、氧吧之類的休閑場所。
咖啡廳里，芥川捏著勺子，慢慢地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問令北：「詳細說說吧。」
令北：「面試時，居然還讓我做題！」
「我也有答。」
芥川點點頭，舔了舔勺子，說：「你把錯誤的地方指出來不就行了。」
「……」
令北直接無語，轉頭看到楚中天，回想到這傢伙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這還要去掉來迴路程，也就是說，他不到一分鐘就答完了？
厲害啊，不愧是黑客，令北心中暗想。
楚中天發覺令北在看他，以為是想問答題的事，搖搖頭說：「我沒有答題，他們看了一眼我的髮型，就說通過了。」
「……」
一杯咖啡還沒喝完，面試結果就出來了。
楚中天看了一眼簡訊，說：「過了，讓我擔任技術組副組長。」
「讓我進研發組，成員。」
芥川也看了眼簡訊，不甘心地說，又見令北不說話，問到：「怎麼？沒過嗎？」
令北快速收起手裡，敷衍道：「過了。」
「不對，有問題。」
芥川打量令北一眼，來了興緻，撲上去就搶令北兜里的手機。
「誒？幹嘛！」
沒想到芥川會出其不意開搶，令北急忙雙手捂住褲兜，邊躲邊驚呼到。
「嘿嘿，抓到了！」
芥川艱難地把手探盡了令北的褲兜，得意的說：「放棄吧，不然你的褲子就要破了。」
「你個二貨抓的不是手機！快鬆手，疼死我了！」
令北面露痛苦之色，只好點頭答應把手機交出來。
「看歸看，你倆不許笑。」
「這有什麼可笑……哈哈哈哈……」
芥川接過手機一掃屏幕，保證的話還在嘴邊，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楚中天本來還沉浸在不想上班的苦惱中，見芥川的樣子太誇張，拿過手機一看：「恭喜您已被清潔部錄取。」
頃刻間，他臉上鬱悶之色煙消雲散，雖然感受到了令北凌厲的目光，還是沒忍住，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