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綿里藏針

宇文府。

宇文衍回了府，嫡母張菱迎上前對他噓寒問暖著。他一一恭禮應著。待張菱離開后，他才回了房。

「母親睡下了嗎？」他朝一旁侍女問道。

「回公子，夫人已經睡下了。」

宇文衍眼底劃過一抹失望，擺擺手示意侍女退下。侍女退出房間將房門帶上，宇文衍從懷裡拿出狐狸面具，觀看著，眼前不自覺浮現戴著兔面具的人，那雙靈動的眼睛給他以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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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令玥起了個早，外頭天氣晴朗，春日的太陽高懸著，令人多了許多暖意。

花令玥坐在梳妝桌前，之橘同她梳著髮髻，正簪髮釵的時候之杏跑了進來，「姑娘。」

花令玥眼珠轉到一旁，看了之杏一眼，「大清早的怎麼慌慌張張的。」

之杏緩了緩氣息，走到花令玥面前眼神稍有凝肅，「姑娘，盛夫人來了。」

盛夫人，便是花令盈嫁去的盛家主母奚氏，偌大的盛家是奚氏在操持著，而這個盛夫人為人一向自傲，不是好相與的人。

「她怎麼來了？」花令玥拿起簪花在頭上比著，彎秀的眉頭微微顰起弧度。

之杏搖搖頭，「應該是為著二姑娘來的。」

花令玥剛畫好的柳葉眉彎皺的更深了些，「姐姐今日就要回去了，她這時還來做什麼？」

「或許是來接二姑娘的？」之杏猜測道。

花令玥一笑，搖搖頭，「那奚氏對姐姐一向嚴苛，又豈會這麼好心特意來接姐姐回府，」她想了想，繼續道，「之杏你悄悄瞅著，有什麼情況再告訴我。」

之杏揖了揖身，走出屋子。

沒過多一會兒的功夫，之杏就回來了，花令玥右手銜著一果子，「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之杏面露難色，同之橘兩人相對一眼，有些猶豫，「姑娘……那盛夫人在夫人屋裡，夫人讓奴婢來請姑娘過去一趟。」

花令玥剛咬下一口果子，果子香甜的汁水四溢在唇腔里，她眼梢上挑，「喚我過去？做什麼。」

之杏搖搖頭。

花令玥三兩口將果子吃盡，拿手帕擦了擦手後站起身，「想也知道不會是有什麼好事的。」

鄭芷芙一向是笑面虎，綿里藏針，那奚氏為人自傲，甚至有些蠻橫，這兩人湊到一塊，可想而知。

「姑娘，要不要奴婢去找老夫人？」之橘擔心問道。

花令玥搖頭，「沒事，別叨擾祖母了。」她說完，披上件外衫朝外走去。

……

剛到芙蓉院門口，花令玥就聽見裡頭傳來的說笑聲，她雙目四下看了看，深吸口氣，朝里走了去。

「玥兒給嫡母請安，」她尋規矩揖了禮，看見奚氏也欠了欠身，「盛夫人安好。」

「玥兒來了。」鄭芷芙面帶著慈祥和藹的笑。

「喲，這許久未見，九姑娘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奚氏上來就稱讚了花令玥一番，花令玥也不是傻的，這樣的客套話她沒往心裡去。

「不知嫡母尋玥兒來，是有什麼事嗎？」她問道。

鄭芷芙執著帕巾掩唇一笑，「也沒什麼，這不，盛夫人難得來一趟，許久未見了，見一見，聊一聊。」

花令玥微垂著著眼，這兩個人打的什麼算盤她是不知道，但總歸不會是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