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比武奪丹
此時的楊毅，又哪裡有心情去和這些匪兵們賭錢呢？
於是只能擺手，對著牛統領欠身說道：「小的身無分文，也不會賭錢，還是算了吧。」
誰知牛統領卻是不依不饒道：「少拿話來誆我，你懷裡那鼓鼓囊囊的都是什麼？怕不是昨日里分得的那些銀子吧？說來你小子也是運氣，剛來虎頭山就遇到了這等好事，也不知道拿點出來孝敬一下本統領！」
「是是是。」這是在明目張胆的索要好處啊，楊毅恨得銀牙暗咬，卻只能裝出一副乖巧樣子，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錠足有二十兩的銀子，遞了出去，「小的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請牛統領笑納。」
誰知牛統領卻是看都沒看，擺了擺手道：「誰稀罕你的銀子了？本統領不過是說說罷了，你還以為俺真的看中你身上的那點銀子了？在咱們虎頭山上，就得守咱們虎頭山的規矩，別他娘說什麼不會賭錢，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會賭錢的？快去和兄弟們玩幾把，別他娘的跟個守財奴似得招人討厭！」
楊毅連忙稱是，無奈之下也只能是硬著頭皮，拿著二十兩銀子向著眾匪兵們走去。
賭徒們最喜歡什麼人？無疑就是楊毅這種多財且又沒有什麼經驗的賭場雛子。
尚不等楊毅走近，便直接被裴小武等人給拉了過去，十分熱情地問楊毅是喜歡賭色子還是賭牌九？
楊毅哪懂這些，最後只能選擇最為簡單的搖色子，與匪兵們一同賭起了大小。
楊毅雖然機靈，可對賭錢之道卻真是一竅不通，又如何能是這些賭場老手們的對手?沒過幾把，手中的二十兩銀子就輸了個精光。
只見他一臉沮喪，輸光了銀子就要起身離開。
而那牛統領，自從楊毅入場之後就一直盯著他，見他輸了銀子就要退出，於是立即阻止道：「怎麼不繼續賭了？輸一次算什麼，再翻本撈回來也就是了。況且你那懷中不是還有許多銀子嗎？那麼小氣作甚?」
楊毅聞言頓時搖頭，被人逼著賭錢實在難受，他還想著帶著這些銀子回去改善自己和父親的生活呢，又怎麼捨得全都輸在這裡。
而且剛才輸的那二十兩銀子，已經讓他心頭割血，極為心痛了，所以也就不願再賭了。
誰知那牛統領卻不肯放過他，面露慍怒，大聲說道：「怎麼？你這是不願和兄弟們一起賭錢了？莫非是看不起這裡的兄弟們？」
此話一出，聚義廳內的匪兵們全都瞪眼看來，盯著楊毅的眼神中露出不善。
楊毅心中一驚，他雖不舍懷中的錢財，卻也不願得罪這些匪兵們，被逼無奈之下也只能強顏歡笑，又拿出了二十兩銀子，對著眾人說道：「兄弟們誤會了，我楊毅怎麼可能瞧不起大家呢？罷了，罷了，俺這就捨命陪君子，陪兄弟們痛快的耍一耍。」
眾匪兵們聞言這才展露笑容，牛統領更是笑容滿面，好似是他在賭錢，且贏了很多錢一般。
楊毅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身旁的裴小武，問道：「武爺，牛統領為何不跟我們一起賭錢？」
裴小武則回頭看了牛統領一眼，壓低了聲音在楊毅耳邊說道：「你有所不知，牛統領曾因賭錢誤事被三寨主責罰，令他以後不準賭錢，如若再犯決不輕饒。」
楊毅點了點頭，又不解道：「牛統領自己不能賭，卻為何不約束大家一同禁賭，反而還放縱大家繼續賭錢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裴小武撇了撇嘴，在楊毅耳邊嘀咕道：「大家都不賭錢，他牛統領又拿什麼賺錢？你沒看他剛才借出去的那些銀子嗎？那將來都是要加倍奉還的！誰若是還不上，那可是要拿命來抵的。」
楊毅震驚，暗道這他媽的還放上高利貸了？忍不住再問：「還不上就要人拿命來抵，莫非牛統領真會殺了他們不成？」
「這倒不至於。」裴小武解釋道：「牛統領說了，欠他的錢不要緊，若是以後虎頭山遇到了強敵，那麼那些欠他錢的人便要站出來，用自己的命去為牛統領拚命，若是死了便算是還了欠他的錢了。」
「原來如此。」楊毅恍然，暗道這個牛統領還真是個奇葩，竟然是以這種方式籠絡人心。
想想也是，大家都欠著他的錢，他發號的施令又有誰敢不聽呢？
就這樣，外面的雨沒停，聚義廳中的賭局便沒有撤。
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大雨稍停之際，聚義廳的匪兵們這才各自歸去。
在牛統領的吩咐下，楊毅耷拉著腦袋，一臉鬱悶的又回到了藏經閣里。
擰乾了衣服上的水珠，楊毅一臉悲苦，不但昨日里得來的一百兩銀子輸光了，就是自己身上原來的那二兩銀子也輸光了。
不止如此，他還被牛統領逼迫著借了十兩銀子，也跟眾匪兵們一樣，欠下了牛統領的『要命錢』。
好在這錢牛統領並不急著讓他還，反而還慫恿楊毅再繼續借，楊毅被弄得哭笑不得，死活是不敢再賭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雨停，搭建擂台的事情不敢耽擱，眾人便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有活干，眾人也沒了賭錢的心思，就這樣齊心協力，用了一天的時間將比武的擂台搭建好了。
或許是因為楊毅也欠了自己錢的原因，今日牛統領卻沒有太過為難他，反而還挑了一些簡單的活計讓楊毅去干，儼然已經將楊毅當成了自己人一般。
就這樣，一心想著儘快離開的楊毅，一再耽擱，已然錯過了逃離此地的最佳時機。
擂台搭建完畢，比武奪丹的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就在明日舉行。
在藏經閣內又煎熬了一夜，第二日，楊毅隨著夏荷等人一同來到了聚義廳前，混在人群中觀看比武奪丹。
如此盛事，他不出現也是不妥。
虎頭寨中但凡自持有幾分實力的人都來了，即便是那些自討自身實力不足的人也都來了，以觀這難得一遇的盛況。
畢竟擂台勝出者，就能得到『升仙丹』，從此踏足修士的行列，與三位高高在上的寨主並列，怎能不讓人羨慕？